()    第六十章青青，別走！

    “任天命把這事交給你了？”

    “是的。”

    “那你是打算出世了？”

    “是的。”

    “閣下未免太心急了吧，以你現在的修為，就這樣放出風去，恐怕你難以應付，如果你有什麽不測，豈不是滿盤皆輸了？”

    “再遲恐怕來不及了。”

    “嗯，好吧，老夫會全力支持你的，閣下好自為之吧。”

    下午，衛道風放出消息，武當掌門懷仁真人被一名紅黑神教弟子打傷。

    武當派眾弟子一片嘩然，他們十分不解，圍著衛道風問東問西，一時把衛老道弄的稍顯狼狽，最後他還是拿出長輩的姿態壓住了場麵，他說因為比武切磋導致失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師父的傷很輕，恢複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我們武當派是名門正派，難道連切磋失這點小事都要掖著瞞著，豈不是失了大派的風度？再說我們都是修道之人，淡泊名利應是本分，畢竟我們師父年紀也大了，輸給小輩也不算什麽丟人的事啦。

    衛道風雖然這麽說，但是我知道他其實憋得很難受。

    我抽空找到了衛道風，問他為何要這樣說，我們明明看到懷仁真人毫發未損，為何要自損名譽，衛道風說他自己也不明白，隻是懷仁真人讓他這麽說的。他問我在他走後的洞裏的事情，問我跟胖子是怎麽出來的，我跟他詳細講訴了後來的事情，他連連誇我激靈，並且為當時沒能把我們一起帶出來表示愧疚，隻是當時有心無力，隻能帶著鶴雲氣一個人逃走而自己也受傷不淺，不能顧全大家。我表示當時情況特殊，怎麽能怪您呢，換成我，當然也會本能的先帶走自己的弟子，更何況我們還有腿有腳的，隻不過當時胖子太重，而我身體過於淡薄，所以我才跑慢了些罷了，他聽了連連點頭，而當我談到泰慧的時候，他大驚失色，簡直認為不可理解，以他對鬼門的了解，我說的這種情況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他又說，如果泰慧真的像我所說的是一個內心善良之人，武當山可以給她一個改過的會。我連忙替泰慧向衛道風道謝，衛道風為我角色轉變之快也苦笑不止，還特意叮囑我說人生奇遇總是有的，但是猶如我這個奇遇也未免太過離奇，讓我以後遇事多加小心，不可輕易相信別人，這是跑江湖的基本法則，我們可以善良，可以沒有傷害別人的心，但一定要防範別人傷害自己。我聽衛道風說的懇切，我連連點頭。我又再一次詳細地跟他說了朗柳紅和白條雞的事，並且為朗柳紅把白條雞交給我表示不解，衛道風聽後哈哈大笑，說我涉世太淺，一句場麵話也當真，不過眼下他把白條雞安排到了離我不遠的客房，說讓我有時間跟白條雞聊聊，或許能得到一些什麽消息，如果有必要及時跟他溝通，他對白條雞也很好奇。我看衛道風一時好像沒什麽要緊的事，我又跟他談了談關於我的事，他說我的事好辦，其實我現在的身份也算是一種江湖獄，隻不過在他們武當派江湖獄分等，第一等是給江湖通緝者，罪大惡極之人準備的，會先把犯人身份和事跡報官，guān fāng同意之後囚禁在武當山的地下室內，會tí gòng飲食，但環境很惡劣，而且腳都要鐵鏈拴住。第二等是罪惡較重，但態度良好者，會囚禁在地上的牢房裏，但是環境相對較好，不用鐵鏈枷鎖，而且有自己休息的時間，平時呢要幹點力所能及的活，當然嘍都是一些工之類的。第等，就是我這樣，要麽是罪責較輕且態度良好，要麽是罪惡難定，暫時軟禁的，就相對很自由了，一般的會有人專門看管，但是我的情況很特殊，有劉清風和薑陽管，而他們倆對我都很放心，所以我基本屬於自由人，隻不過出不了武當山罷了，但是他告訴我不必擔心，因為紅黑神教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並不是徹底的魔教，而崆峒派等雜雜八的門派跟紅黑神教有過過節，所以有故意魔化紅黑神教的嫌疑，但是現如今江湖沒有江湖盟主，所以很多門派以少林和武當的態度為準。他還說我不要著急，讓我沒事去看看劉清風，我的事劉清風說了算，或許就是一句話的事。

    衛道風說的很輕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對劉清風有點發怵，不過我還是聽了他的話，晚上去探望他，此時的劉清風雖然骨折多處，但是精神還是蠻不錯的，看我進來，還跟我打哈哈，我看他心情不錯，就跟他攀談起來，他說我這次任務表現不錯，沒給樸雲丟臉，也沒給他丟臉，因為他多次在眾師弟麵前保證，說我是一個可信之人，看來他沒有看走眼，說到這裏他還哈哈大笑，我喜歡他的性格。我又問了他們出任務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說道這裏他臉色很不好看，隻是說他對鬼門的事不如衛道風了解，門派裏衛道風是專門負責這樣的任務的，我聽到這裏有點懵，他對我解釋道，他們師兄弟人的內力修為，從小就高出其他同門一籌，這也跟懷仁真人收弟子的苛刻條件有關，懷仁真人早年間收弟子那是非常苛刻，個月內不能突破一段真氣的，直接退走，而當時隻有他們個通過了考驗，後來是在幾位師叔祖的勸說下才放寬了政策，但是由於武當真氣的特殊性，練出第一段真氣的人很少，而且修行起來較為緩慢，但好處是武當真氣不容易走火入魔，而且越是高段越是如此，這根他們道家推崇的修生養德弘揚正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了這些他自己覺得有點跑題了，然後咳嗽一下說，當初他們個的內功基本差不多，但是後來懷仁真人讓劉清風當臨時掌教，主抓外事，衛道風專修道法，主抓靈異之事，而馬長風陪懷仁真人閉關。為何如此安排，懷仁真人說過，因為在個人當，劉清風剛正不阿、是非分明，正義感強，雖然愛出風頭、且性子還有點急躁，但是做事還算分寸，所以主抓外事並且在懷仁真人閉關時劉清風要當臨時掌教。衛道風內功資質不高，雖然開始修行的不慢，但是最終成不了什麽氣候，不過衛道風心思縝密，頭腦冷靜，因此讓他專修道法，平時多研究一些符，鬼術之學，一開始衛道風還不太樂意，不過後來懷仁真人特意跟他長談了一次，衛道風才踏實了下來。而馬長風內功資質好，但是做事多有偏執，心胸不夠開闊，不適合拋頭露麵，就被懷仁一直留在身邊為其護法。說道這次任務，他本以為是一件普通的盜墓案，就帶著馬林等幾名弟子去了，結果進洞不久就遇見了麻煩，一個僵屍突然出現把他也嚇的不輕，由於沒有過跟靈屍打鬥的經驗，於是一時不敢冒然出，而他也知道靈屍這個東西會爆屍，但是具體是怎麽回事他卻是完全不知，一時後悔平日沒跟衛道風多交流交流，就這樣，一邊跟靈屍周旋，一邊開始撤退，就在他們把注意力集在靈屍身上時，突然從棺材裏蹦出來四個人，他們弄滅了所有的火把，劉清風、馬林爆發真氣，即使看不見也能對敵，但是其他弟子都是一段，即使爆發真氣也僅僅是感覺到周邊尺餘，因此很快就有弟子倒下，而他奮力跟敵人搏鬥，不過他僅僅打倒一個就遭到暗算，他腳下的棺材裏又出來一名高，據他估計那個人應該是後來我們碰到的震堂小堂主雷萬鈞。而他的突然出現，打了劉清風一個措不及，劉清風知道不好，在最後時刻想保住馬林，但是馬林死也不肯走，然後他就被雷萬鈞zhì fú，並且打斷了腳，封在一個棺材裏，馬林的遭遇跟他也差不多。說到這裏他是一陣唏噓，沒想到自己會栽的這麽慘，還罵馬林死腦筋，他苦笑連連，我聽到這裏，我也搖搖頭，但是我卻誇獎馬林是義氣之人，在生死時刻不肯拋棄師父，要是我也會這麽做的，另外就憑借您的為人，您的徒弟的作風如此也不足為奇，您就是有情有義，你的徒弟當然也是如此。劉清風雖然嘴上罵馬林，但是心裏還是對這個有情有義的弟子很滿意的，對我的話也點了點頭，說自己平時總往外跑，耽誤了弟子們的修行，自己感到很慚愧，對不起弟子們雲雲，又為失去幾名弟子黯然神傷好一陣子。談到最後說讓我不要擔心，讓我最近多根衛道風走近一些，然後爭取多出幾次任務，如果幹的好，他可以給我做個江湖通告，然後他親自當我的保人，那個時候我就可以自由了，我大喜，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行禮退出。

    當我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的時候，我卻連續收到了兩個不好的消息，第一，鮑大象接到趙小源來信，象山派與黑龍教在臨江州終於撕破臉皮，眼下多個堂口打的不可開交，而象山派已經折了幾名一段門人，在他們那樣的半武半商的門派裏，有真氣的門人已經算很不錯的了，一個一段真氣弟子就可以坐鎮一個小堂口。眼下雙方有決戰之勢急需高支持，讓鮑大象盡量爭取武當派的支持，即使爭取不到，也要求鮑大象馬上會來，十萬火急。

    鮑大象找過衛道風，衛道風隻說武當派從來不參與到江湖紛爭，除非正魔兩道的大戰其他江湖紛爭一律不參與，這是曆代掌門定下來的規矩，他也是愛莫能助。而薑陽跟衛道風的說辭幾乎相同，但是薑陽表現的更急切也更真誠，而且他還說如果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他可以暗支持，但眼下自己的傷還沒好，等傷好了會跟鮑大象聯係。鮑大象知道衛道風和薑陽的為人，也知道我眼下肯定是走不開的，而青青和胖子是我的人，為了不讓他們二人為難，也就沒提出請求，另外青青年紀太小，充其量是一個大丫頭，還不定性，雖說有一段真氣傍身，但是江湖經驗太淺，不適合參與到這樣的大派紛爭去，胖子雖然江湖氣息很濃，他卻是我在武當山的最得力幫，萬一再出什麽任務，沒有胖子這個稍有經驗的人跟我一起，怕我會吃大虧，於是他就跟青青和胖子說明所想，並道別，帶著樸晶川迅速離開了，胖子跟他說，要不要等我回來商議一下，他說臨江多處堂口是他鮑大象創立的，雖然均屬象山派，但是他鮑大象的自留地，那裏麵有不少以前跟著他爹一起幹的叔伯輩，眼下為了他鮑大象拚命，他不能不管，而且也不知道我進去還要多久才能出來，而且大半是離不開武當的，所以招呼也沒跟我打就走了，但是他走之前還是跟胖子說，如果有一天我獲得自由身，還是希望我能去臨江幫一下忙。我聽到這裏心情一下子不好了，總覺得他也太著急了，就不能在等一時刻的，胖子寬慰我說如果是我遇見這個事，或許比他還著急。

    第二個壞消息就是穆青青也要走了，因為峨嵋派靜賢師太來了，靜賢師太是青青的師父，青青九歲時就一直跟著靜賢，而靜賢對穆青青的喜愛也超出了師徒之情，心裏早已將青青當作女兒一樣看待，師徒感情非同一般，而這次青青被她帶到洛陽，本以為讓穆青青增加點江湖曆練，結果卻在洛陽出事而且還是對女子來說極重的醜事，事後青青又不肯跟同門師姐妹回去，這讓靜賢師太大怒，且懊悔不已，於是靜賢向江湖各派發出江湖通告，要求發現穆青青後立刻聯係，而我們到武當之後，衛道風就向靜賢回信，隻不過武當峨眉相隔千裏，所以這才耽誤了不少日子，而靜賢師太得到穆青青落腳武當的消息後，大喜過望，帶著兩名弟子風風火火的向武當而來，並且還帶了穆家的家書，師徒見麵一場感人場麵自不必說，青青看了家書以後就同意跟靜賢回峨眉，衛道風得知靜賢來了之後，當然要熱情招待一番，當我再次見到青青的時候，看到他們一群人在飯堂裏吃飯，而青青就坐在靜賢身邊，她的身邊還有兩名小道姑，是季青和季蘭。我一看是她們兩個我就有點覺得頭疼，這兩個牙尖嘴利的小道姑當初把我耍的團團轉，我一時沒找到胖子，於是就自己壯著膽子過去向靜賢師太行禮，令我感到不安的是，靜賢師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樣子，可是對我卻冷冷的，並且用目光上下審視著我，這種被審視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別扭，就好像在等人宣判一樣。衛道風對我不錯，他替我說了幾句好話，並且要留我一起吃飯，我看靜賢一臉不得意我的樣子，便隨便說了兩句話，告辭出去了，說在門外等青青吃完說兩句話。走之前我偷瞄了季青和季蘭，這兩個死丫頭竟然同時向我做鬼臉，我一時不妨差點笑出聲來，可能也是我的笑點太低，而穆青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這種眼神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不久青青他們個晚輩出來了，而她跟季青和季蘭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我突然覺得我倆之間的距離拉大了，這種距離感讓我很難受，很失落，就好像突然間陌生了許多的。甚至懷疑在苗寨的時候的那一切很不真實，而當他們個走近，季蘭那個小丫頭就開口說道：“耶律公子，耶律少俠，你對我們家青青怎麽樣啊？”

    沒等我說話，季青插口道：“哎呀哪能不好，你看把我們青青稀罕地，”

    我嘴張開一半，季蘭又說道：“當初人家可是誇下海口，要娶青青的撒！”

    季青道：“咦~，哪有那麽便宜的事，他說娶就娶，我們青青可是出了名的大měi nǚ，峨嵋派的香餑餑，師太的掌上明珠……”

    季蘭：“……”

    季青：“……”

    季蘭：“……”

    季青：“……”

    季蘭：“……”

    季青：“……”

    “你倆說完沒有。”我一臉無奈的插口道。

    季青：“哎呀，耶律公子生氣拉撒？”

    季蘭：“哎呀，生氣那小模樣還蠻嚇人的嗎？你瞪什麽眼睛？顯你眼睛大撒？”

    季青：“……”

    季蘭：“……”

    季青：“……”

    季蘭：“……”

    他們兩個雞鵮碎米一樣嘚吧嘚嘚吧嘚個沒頭，最後讓穆青青給罵跑了。

    看她們兩個嘻嘻哈哈的走遠了。

    我跟青青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的向遠處走去。

    我們竟然一時沒了話說，最後還是她先開口，說道：“我要跟師父回峨眉了。”

    我說：“能不去嗎？”

    她說：“不能，爹爹給我來信了，她沒有責備我，隻是安慰我，讓我安心在峨眉靜修，等大成之時會接我回家。”

    “大成？練到多少算是大成？你們峨眉現在功力最高的是幾段？”我問道。

    青青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隻知道掌門師太五段吧，師父四段，其他的不太清楚，我以前在峨眉山的時候很少對武功感興趣，都是師父哄著我練的，內功還好，外功學得是一塌糊塗，我原本也沒打算會在武學上有什麽成就，也不知道爹爹是怎麽想的，或許是因為我家沒有男孩的緣故吧。”

    我知道她還有一個姐姐，但是她的姐姐的消息她很少跟別人說起，甚至有的時候跟別人說她是她家的獨女，而此時，我也不想問這些，我隻是想表達我不想讓她離開我，但是話一道嘴邊我總是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最後憋了半天，說：“青青，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不想讓你走，你走了，我……”

    “別說了。”她果斷的打斷了我的話，然後繼續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我現在還都太小了，想那些事還是有點早，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我問道。

    “其實我們是不可能的。”她黯然。

    我沉默。

    “為什麽”我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因為你不知道，我也不想傷你的心，隻不過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想跟你說，但是你必須保守秘密，不能說出去，不論是誰。”她嚴肅的說道。

    “我會保守秘密的。”我說。

    “我的姐姐是皇妃，而我自然不會隨便嫁人的，你明白嗎？”她冷冷的說道。

    “不太明白。”我說。

    “我們穆家早先也是做官的，到現在爹爹也有很多guān chǎng上的朋友，而且不少在朝裏當大官，姐姐從小就貌美過人又受過良好的教育，後來逐漸長大了更是出落得仙女一般，那個時候就被爹爹的一個朋友看，然後找會介紹給了皇上，一開始我還羨慕姐姐能成為人之鳳，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姐姐很苦的，雖然他在後宮遠離政事，但是後宮的爭鬥一點也不比外麵男人們的爭鬥差，而且有的時候更為殘酷，並且他們後宮的各位佳麗能否升遷也是要有後台的，一旦後台不硬或者倒台了，那在宮裏的生活很慘的。或許還有這個原因，所以爹爹才讓我上了峨眉山，想必也是怕我被他的那個朋友看，也送到宮的緣故吧。”她情緒低落。

    “那這根你回不回峨眉有什麽關係？現在你也已經十六歲了，而且……”我看過很多關於政治鬥爭的書籍，而這裏麵也常有描寫外戚和後宮幹政的事，比如呂後和武則天的故事我都記得很清楚，所以對她的話我不感覺意外，但是這並不能讓我跟她要回峨眉聯係上什麽關係。

    “你想說什麽？是說那個事嗎？”青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

    “不……，我本不想提起那件事，因為那件事肯定是一根刺紮在你的心，我不想觸碰它，我怕你想起來傷心，但是……，但是如果說是為了躲避進宮，恐怕現在沒那個必要了吧。”洛陽的那件事很敏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重來沒提起過。

    “你們都想多了，其實沒什麽，那個人並沒有對我做什麽，他隻是把我的衣服扯的稀巴爛，而我的……，那是女孩子正常的事，你別瞎想了。”說著她滿臉緋紅，把臉側了過去。

    我對她們女人的事真是兩眼一抹黑，我打小就跟一群小沙彌在一起，如果說懵懂人事，還是在遇見胖子以後，他總嚷嚷去妓院，我就問他去那裏幹嘛，他看我一臉白癡的樣子一開始罵我裝嫩年，後來我問多了，他就知道我是真不懂，就跟我解釋，那個時候我才了解了一些，但是更具體的就沒人跟我說過，我當然也不好意思問。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如果你師父非要你回去，我也攔不住你，我隻是想說，不想離開你，因為我覺得……，我覺得……”

    “好啦，別說了，再過幾年再說吧，或許你在江湖上走動，會遇見比我更好的，更喜歡你的人。”她這裏說的是更喜歡我的，而不是我更喜歡的。我突然覺得一股窒息感，然後鼻子一酸，萬般感情洶湧而來，就好像我的一個寶貝就要被人搶走了似的，我們倆陷入了沉默當，我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眼睛，好像怕她突然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那樣就再也看不到了似的，她的美目我永遠也看不夠，她的一顰一笑經常出現在我的夢，平時總能見麵還不覺得怎麽樣，如果知道即將分離，那種萬般的不舍，讓我幾次衝動想抱住她，那種衝動是出於本能，難以克製，漸漸的我的身體向她靠近，一隻摟住了她的肩膀，她也軟綿綿的投入了我的懷，一股火熱的感覺遍布全身，我的嘴慢慢向她靠近，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身體越來越熱，漸漸的她閉上了眼睛，我繼續向她靠近，

    “哎呀，哎呀我靠！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額！你倆，你倆繼續，我就當什麽都沒看見。”黃軒轅以一種最不合時宜的時間，最不合時宜的地點，最不合時宜的方式出現了。

    我心一萬隻羊駝驕傲的抬著頭狂奔而過。

    我跟青青，就像鬥在一起的蛐蛐，慢慢的即將碰上，又突然彈開，我一臉的尷尬，穆青青滿麵嬌羞，頭也不回的掩麵跑開了。

    “死胖子！想找你的時候找不到，不想找你的時候你蹦出來，你是從地裏鑽出來的嗎？現在你過來幹嘛？還有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個嘛，其實我過來也沒多久，以前我看你倆在一起都斯斯的，誰知道今天就膩歪到一起了。你們親上沒有？”他還一臉委屈還一臉好奇的說道。

    “胖子！黃胖子！我鄭重的告訴你，你破壞了我的初吻，或者說我的初吻讓你粗魯的打斷了，以後你得想辦法賠我。”我也不知道我都說了些什麽。

    “誒也!那麽嚴重啊，不過呢如果你不嫌胖爺我嘴髒，我現在就賠給你。”說著他就撅著一雙厚厚的大嘴唇子向我撲來，我知道這廝開起玩笑沒深沒淺，萬一被他比我腿還粗的大胳膊抱住我就徹底廢了，於是我逃也似的跑了，一邊罵胖子，一邊向青青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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