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還林心然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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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然悲哀地笑了笑,到底她做錯了什麽?她的人生,為什麽會過成這樣了?
被關在這個豪華如城堡,卻讓人冷徹心扉的地方,失去自由,隻能夠盼望著那個男人心情好起來,不起氣她,才能換來那麽一點點的自由。
“他禁止諾諾來看我嗎?”林心然問,韓非諾是她在這裏,唯一的一點心裏安慰。
那孩子又聰明又乖巧,卻攤上個這樣的父親,難道不也是很可悲嗎?
韓戰自己有情緒病,他連自己的感受都照顧不好,怎樣照顧一個孩子的感受?
當年,到底是哪個女人替韓戰生下韓非諾的?他們倆既然不在一起,又何苦把孩子生下來?
韓戰這是在將他的不幸複製在韓非諾的身上嗎?
江河點點頭,提起小少爺,眼中透露著心疼和無奈。
“我明白了,您出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林心然心累地道,閉上眼睛。
江河應了,準備退出去。
忽然,林心然記起了一件事:“江管家,林心怡她怎麽樣?”
江河說道:“您mèi mèi他被少爺關起來了,不過並沒有讓人繼續折磨她,您請先放心。”再折磨下去,林心怡那條小命估計就沒有了。
林心然頜了頜首。
翌日。
韓戰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一夜之後。
他打diàn huà給江河,讓他上五樓,到自己的房間,要吩咐他做點事情。
江河輕敲門後,裏麵的男人冷說道:“進來。”
推開門,江河走了進去,寬敞得過份的房間裏,放眼望去,男人高大挺拔,卻有幾分落寞的背影映入眼簾。
韓戰雙手插著褲袋,雙腿叉開,挺立在落地窗前,注視著外麵的優美空靈的景色。
江河走近他。
看見他穿著一條黑色休閑九分褲,洋灰色的套頭毛衣,頭發鬆散,留海沒有梳起隨意地散落額頭,這身隨意的裝扮顯得他很年輕、迷人,卻又完全不失穿西裝時的穩沉、霸氣,矜貴的氣息無時無刻在迸發著。
“少爺,您有什麽吩咐嗎?”
他完美的側顏很平靜、沉著,沒有了昨天發狂時那種暴躁殘戾,那麽的可怖嚇人。
幽沉的眸子,盯住窗外迷人的秋色,深深的,似是有情卻是無情,似是無情,卻是有情。
“她怎麽樣?”他嗓音有點沙,看樣子是昨天心火旺盛,晚上缺少睡眠,再添捱夜上火了。
“林xiǎo jiě的背部隻是淤腫了一大塊,但並沒有傷及內髒,請少爺放心。”
韓戰蹙眉:“她有沒有罵我?”
江河愣了愣,少爺這是在關心林心然對他的看法吧?
他笑了笑,說道:“少爺,您這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韓戰咬咬薄唇,冷掃江河一眼,仇視這個竟然敢他賣關子的老頭。
江河冒出一身冷汗,正準備告訴他,林心然並沒有大罵他,可是,韓戰卻擺了擺手。
“別說了,反正,我不準備再把她留在身邊了,你這就去告訴她,她自由了。”
為什麽在乎她對他的看法?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什麽心理,他介意自己在她麵前表現出那麽瘋狂恐怕的一麵,介懷他發病的時候,被她看見。
江河完全呆住。
他沒有聽錯吧?
他這真不知道該為林心然高興,還是替少爺感到惋惜,他分明感覺少爺對林心然是不一樣的,甚至可以說,是喜歡上人家了。
“少爺,您要把林xiǎo jiě放走?您不是要讓她當小少爺的保姆,讓她一直留在這裏生活嗎?”
江河疑惑問道,他多此一問,是怕少爺後悔。
沒有幾個人能讓少爺快樂,能讓他擺脫內心的孤獨,江河這麽多年來,難得看見少爺親近女人,並且對她那麽在乎,現在,少爺卻要讓她走,這到底是為什麽?
“江河,我昨天發病的事,你都幫我善後好了?”韓戰問。
江河眼神內掠過幾分凝重:“都善後好了,保準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透露出去,這一點,請少爺放心,少爺,莫非您發病,真的是被林xiǎo jiě惹的?”
韓戰目光轉眸,臉微微地往後偏一下,黑曜石一般的深眸,掠過一抹沉重:“我不知道,但是,她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我不能將她留在身邊。”
江河渾身一震,虛汗連連。
以前少爺隻要一想起他的母親,一起想他母親對他做的種種,就很容易狂躁不已,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發病。
後來請了催眠大師幫他催眠治療,好讓他盡量不會輕易想起太太,他的病情才慢慢地好了。
雖然知道,心結不解開,做這樣的治療,隻是一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可是少爺腦海裏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已經根深蒂固地刻畫在了他的記憶碑上一樣,再也洗不去。
江河不明白,為什麽毫不刻毒的林心然會使少爺的記憶打破了記憶大師所“築”下的那道城牆,讓少爺再記起那些悲慘的往事,一下子失去控製自己情緒的能力?
無論如何,既然林心然真的會讓少爺發病,那她就不能留。
韓戰現在的身份地位雖然高高在上,無人能及,可是,如果傳出他有這樣的病,那麽,有心之人就會揪住這一點,興風作浪,鬧出大事來,韓戰更有可能成為整個市的笑柄。
江河鄭重地點頭:“少爺,江河這就去安排,讓人把林xiǎo jiě送出去,那麽,她的mèi mèi林心怡也一起放走?”
韓戰頜首,蹙起俊眉,有絲煩躁地道:“隨便。”對於那些他不關心的人,他連處置她的興趣都沒有,就像在對待一件肮髒的垃圾,顯得嫌棄而又厭惡。
江河應聲而退。
等江河出到門口了,韓戰又轉身,叫住他:“江河,你給我警告一下林心怡,要是她以後還敢欺負她姐,我就把她重新抓回來,剪了她的舌頭,砍了她的手手腳腳,然後將她賣到非洲的妓窩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戰惡凶凶地吩咐。
他猶如大惡霸一樣的嘴臉,以及惡毒的語言,嚇得江河都怕了,連連點頭:“知道了少爺,我會一字不差地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