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我的性格，人格，人生觀以及價值觀，無一不是受他老人家的影響而形成的，我們之間的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神話，終究隻能存在於書籍，傳說裏，不可能存在於生活。”我開始表達自己的想法，語句舒緩，不知不覺動了情。“我不是在我們的祖先最初來自哪裏，有研究說全世界的人類都是從非洲走出來的，關於這一點，我不清楚，既不做認定也不做否定，我要說的華明，不是夏商周，而是從一座山開始。”

    我是平生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發言，在學校裏都從沒有過，不過我卻說的非常自然，我都能感覺到，有濃濃的感情從我的話語裏流露了出來，我的眼眶都開始濕潤了。

    教室內鴉雀無聲，這些最高學府的天之驕子們，包括雅各布-法安教授，都睜大眼睛聽著我說話。不止，我掃視了教師一眼，又看見了其他人，那個剛才跑出去的女研究生帶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人站在教室的後排，認真聽著，沒一個人說話。

    他們應該是要考核我的國內大學者，精英人士，不過我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這突然降臨在頭的機會，仿佛打開了我的所有記憶和情感，原本較沉悶的我，突然有許多許多話，想要當眾說出來，哪怕考核搞砸了也無所謂。

    我站了起來，說：“我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靈山。”

    “是西天如來佛祖住的地方嗎？山有一座大雷音寺！”一名女研究生舉手發問。

    我笑著擺了擺手，“那不過是神話而已，而我今天要說的內容，與神話無關。”

    我接著說：“大約在一萬多年前開始，那時候，我們華的先祖住在昆侖山一帶，放牧牛羊，及至今日，昆侖山仍被成為神山、祖山，這與神話無關，那是我們祖先生活過的地方。艱苦的高原遊牧生活，當然也會有神話，不過，那時的神話不再傳說裏，也不再字，而是在所有人身邊。”

    “你說，我們的祖先最先生活在昆侖山放牧，目前學術界確實有這樣的推斷，隻是還缺少實物證據。”後排有人說話，那是個額頭寬闊的長者，見我看向了他，連忙擺了擺手，“抱歉，打斷您的教學了，我隻是發下感慨，請您繼續。”

    我點了點頭，“這是毫無疑問的，因為我既不是推斷出來的結果，也不是臆想，至於怎麽確定的，這個以後再說。”

    我接著發言：“艱苦的生活，人們為了生存下去，開始探索大自然的奧秘，他們有許多人，取得了後世難以想象的成，這些人，是當時的神，他們的名字說出來，相信各位都耳熟能詳。”

    “你是說，先有神，然後才有神話的？”雅各布急切問。

    我點了點頭，反問：“我不知道其他明是怎麽回事，不過華夏明的確是如此，我也不知道當今學術界是怎麽定義‘明’的，在我的心目，有了神的出現後，明應該算是誕生了。”

    全場嘩然，先有神然後才有神話，這在我是順理成章的事，可沒想到，竟然引起了這麽大的反應。

    “年輕人，說說你對神的標準。”那個寬額頭的長者也興奮起來，催問著。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華民族的神，和其他所有明當的神是不一樣的，他們不是憑空出現，也不是某個神的後代，他們原先都是凡人，和你我一樣，之所以被奉為神明，不是因為他們天生具有神威，而是他們為老百姓做了多少事。”

    這一次沒人打斷我的話，所有人點著頭沉思著。

    “我們的神，也不需要信徒，不需要頂禮膜拜，更不會用神力去逼著別人信奉他，他們是普通人，生活在百姓間，帶領人們適應自然，獲得更美好的生活。從這個角度來說，隻要是國人，做出了利於他人的事，那麽你是神！”我終於給我心目的“神”下了定義，華兒女，人人都可能是神！

    有人鼓掌，接著掌聲響成了一片，不過坐在最後排有個年人舉手發言：“你的說法太理想化，不能作為學術結論的。”

    我點了點頭，反問：“那你覺得，神應該怎麽定義？”

    年人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說：“這個定義我也不知道該怎麽下，不過咱們今天討論的核心是‘明’，年輕人你繼續往下說，其他的我們可以課後再討論。”

    確實，“神”的定義不好下，我也不能斷定我的說法是正確的。

    我繼續著話題向下說：“在古時代，其實是不存在所謂神話時代的，如果真要說誰是他們心目的真神，那也不會是某個具體的人，而是一座位於昆侖山，雷澤之畔的山，那是靈山。我不知道靈山有佛的傳說是怎麽來的，不過那個時代，為了生存，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所謂的佛萬年後才出現在經裏，當然不可能與靈山有關聯。”

    靈山實在是一個很大的話題，在巫法出現後，那是大巫們的聚居場所，他們以靈山為家，在那裏做著做出的科學研究，努力解讀著我們生活的這片大地。他們現在的任何科學家都更有奉獻精神，雖然成果與當今的科學不可同日而語，可他們依舊取得了許多驚人的成果，有些東西，現代科學都沒有涉獵過。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靈山時期，是華明的第一個大發展時期，經過這一段發展後，先人們已經成功的從原始社會踏入了明社會。

    說到這，我大步走講台，拿起一支粉筆在白板寫了起來。

    看著我奮筆疾書，所有人瞠目結舌，沒有一個人認識我寫的字。

    我寫的是真正的古，遠甲骨、金還要早的華字，這些字偶爾在岩壁被發現，可是至今為止，完全沒人會解讀。

    我寫完丟了粉筆，回頭說：“有這麽個說法，字代表著明，而我現在寫的字，是從一塊古石板拓下來的，距今接近六千年，而實際，我還會寫萬年以前的字！”

    全課堂震驚了，所有人站了起來，交頭接耳，臉神色複雜的無以複加。

    “這塊石板我看過，馬紅旗給我看的，確實有這樣的字，年代也對！”其有人高聲呼喊。

    課堂已經亂成一團，雅各布-法安轉頭看向我，顫聲問：“米助教，你給我帶來了太多震驚，我事先完全無法想象，竟然會招來您這樣的大學者，這真是蒼的眷顧，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你真的能確定這是成熟的字，而不是原始符號？”

    我點了點頭，“當然，我的妻子出自一個綿延了幾千年的古老家族，她的家族曾經侍奉過帝舜，而這一段字，是描述帝舜帶著子民遷徙的。”

    “那您認為，國的神話時代出現在什麽時候？”雅各布繼續追問，

    這是一個很抽象的問題，我思考了一會，很審慎的回答：“嚴格來說，華其實沒有過神話時代，而隻有神話傳說，自姒命之後，國進入帝王統治時期，再也沒有神出現，在這種情況下，各種千百怪的神話傳說才紛紛湧現的。”

    “原來是這樣……很有見地的說法。”雅各布點了點頭，也陷入了沉思。

    一片寂靜，先前反駁過我的那個年人發言了，“這位……米先生，您寫下的字的確有神韻，應該真的是古時期的字，不過能不能解讀，我想您也無法提出確實的佐證。”

    年人發言後，課堂又議論了起來，確如他所說，我拿不出佐證來，這些字在場隻有我一人認識，至於真偽，根本沒法確定。

    年人壓了壓手掌，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捧著一個紙盒走了過來，說：“這樣吧，我想，我們的考核程序很有必要走一遍。”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個年代，學術騙子很多，各大研究機構吃了幾次虧後，對這個都很審慎，考核下也好。

    眾目注視下，年人把紙盒放在了我麵前的課桌，說：“鄙人——郭永昌，東海大學副校長，為米先生主持這次考核，其實您剛才的發言，我認為，你有足夠的專業學識可以勝任助教的工作，不過程序還是要走一遍的。”

    我不知道他的話是不是發自由衷，不過這不重要，我現在也期待著這所謂的考核。

    見我點過了頭，郭永昌副校長掏出一副白紗手套戴，小心翼翼打開了紙盒子，然後轉向我。

    看著紙盒子裏的東西，我笑了。

    那是一塊古舊的龜板，麵刻滿了甲骨，安靜地躺在碎紙條，述說著那段遠古歲月。

    “這麵的甲骨我們專家組已經破譯了許多年，可依然組不成有用的信息，隻猜測大概是某種敬鬼神的儀式，請米先生試著幫我們解讀一下。”郭副院長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目光肯定閃著異樣的神采，我把小白家仙放在桌子，盯著這片龜板，輕聲說：“這麵的內容，我不但能解讀出來，而且還能照著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