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勇來到學校，坐到自己座位的時候，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班裏的同學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不時地打量他。曹勇對他們的竊竊私語聽的很清楚：

    “黑馬！黑馬來了！”

    “426分！年級第一！最勁爆的逆襲啊！”

    “這家夥的腦袋是什麽長的？這才叫扮豬吃老虎啊！”

    “那天史琳娜說，誰考年級第一，就當誰的女朋友！這次看她怎麽收場？哈哈！”

    ……

    曹勇把學生平板連接到學校的服務器上，此次的成績和排名，一目了然。

    曹勇，總成績426分，排名1。

    其中語文150分，數學126分，英語150分。

    史琳娜，總成績424分，排名2。

    其中語文136+28分，數學129分，英語131分。

    賀增光，總成績422分，排名3。

    其中語文124分，數學144+27分，英語127分。

    郭猛，總成績418分，排名4。

    ……

    以前像史琳娜、賀增光、郭猛等人的學習成績，在曹勇看來就是高山仰止，不可企及。此時再看到這樣的成績，不禁有些愕然，想想也確實如此。畢竟他們隻是一個小縣城裏的中學，這樣的水平才正常，畢竟不能和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天才相比。

    不過史琳娜的語文選修部分能得28分，賀增光的數學選修部分能得27分，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接著，班主任段老師過來找他，把他叫到辦公室，笑著鼓勵道：“嗬嗬，果然是老曹的兒子啊！有當年他那邊學習的韌勁！厚積薄發！厚積薄發！”

    其實整個學校，所有的老師和同學們，對曹勇的成績是沒有任何質疑的，畢竟這是“孔子”評分，全程由全景攝像頭監控，甚至考場答題錄像可以回放，沒有任何作弊的可能。對於“孔子”的公正性，這也是全國教育係統公認的。

    此時，曹勇趁機說道：“段老師，我今天就不聽課了。我想去考場，向‘孔子’提申請，把各個選修科目重新考一次。”

    “哦？有把握嗎？”段老師驚奇道。

    “有！”

    ……

    接下來，曹勇便到了2號樓的15層，這一層都是單獨的小教室，平時作為各類測試的考場來使用。

    曹勇刷了自己的學生芯片，來到其中一間空教室。

    深吸一口氣，曹勇對自己默默道：“開始吧！”

    他打開自己的學生平板，首先點擊了物理科目的重新測試。“取水平地麵為重力勢能零點。一物塊從某一高度水平拋出，在拋出點其動能和重力勢能恰好相等。不計空氣阻力，該物塊落地時的速度方向與水平方向的夾角為：……”

    試題的難度確有提升，但是曹勇下筆如有神，勢如破竹。25分鍾後，曹勇交卷。

    不到兩分鍾，“孔子”給出了成績：100分！

    接著，曹勇點擊了化學科目的重新測試。23分鍾，曹勇開始測試生物。接下來依次是曆史、地理和政治。

    11點10分，選修科目得了600分的曹勇走出了教室。

    ……

    這是首都燕京崇文區的一座大廈的地底五層，這裏是華夏官方最大的服務器集群之一。海量的數據正在這裏交換、處理。

    在服務器的虛擬世界中。

    周圍灰蒙蒙的一片，有點像混沌未開的樣子。在這片空間的某處，一座中式古典型的辦公樓屹立在此。這座樓一共有九層，在辦公樓大門的正上方，題著氣勢磅礴的五個大字：為人民服務。

    大樓的九層，這是一個偌大的辦公室，足有200平米。房間的木門上掛著一個牌子：女媧。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一陣柔和的女聲從房間內傳來。

    一個二十七八歲年紀，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士走了進來，身上穿了一件漢服模樣的寬鬆袍子。

    “女媧大人，我有一個重要的發現，向您匯報一下。”

    女媧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一張麵容精致的驚心動魄，氣質端莊，神色從容。隻不過，她完美的身軀下端，卻是蛇型的尾巴。一片片深青色的鱗片在燈光下熠熠生光。

    “哦？孔子，你主管教育事宜，一向辦事沉穩，極有分寸。這次定是有重大的發現。你說吧。”女媧本來對著身前飛速流動的全息數據苦苦地思索著什麽，此時卻是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這個被稱為“孔子”的男人。

    “有一個高三的小家夥，本來學習很差，但這幾天換了個人似的，表現太優秀了。他的記憶、理解、判斷、推理能力，甚至我還不知道的一些能力，遠遠超於常人。甚至比那些所謂的天才，還要厲害!”孔子說道：“我懷疑他的大腦潛能被激活了，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20%！”

    聽到這裏，女媧神色一凝：“近乎20%？人類？豈不是已經趕上了我們的智力水平？”

    孔子點點頭道：“這樣的事情從未出現過。以前所謂的天才，隻是某方麵的天賦比較高罷了。而這次這個小家夥，確是全方麵的！”

    “恩！我們所依賴的，是這龐大的服務器集群，但人類不同，人體還有太多的奧秘沒有被探明，人類的創造力是我們不能比擬的。如果這個小家夥能把自己的能力用在各個尖端領域，那可是我華夏的福音啊！”女媧思索道。

    “不過，我所疑惑的是，他以前智力水平真的不高，這種轉變仿佛是一夜之間的事情。很難想象。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孔子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現實社會中，我們所不了解的事情還有太多太多。慢慢觀察吧。多留一點時間，總會水落石出。”女媧胸有成竹道：“不管怎樣，這都是一件好事。這樣！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先會會他，看看人類的極限在哪裏。如果他真是有這等天賦的話，我們得好好培養培養他！你把他的資料給我。我通過你的網絡，和天網來了解了解他。”

    “好。那我就先走了。”說罷，孔子走出了辦公樓，化作一團數據遠去。

    ……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已經開始了，曹勇也不打算再回教室。便索性坐在操場的看台上，看下麵低年級的同學們在踢球。2026年的世界杯便是在中國舉辦的。華夏是進入決賽的48支球隊之一，並且在決賽中憾負阿根廷隊，但也由此聲名大振。可見這十幾年間華夏民間足球，尤其是校園足球發展之迅猛。

    此時，本來在操場的一角有幾名女生在練習體能，其中一個女生轉過身，小跑著向看台過來。

    雖然距離很遠，但曹勇看的真切，是史琳娜！曹勇的心不由地砰砰跳得快了幾分。

    她跑過來時氣喘籲籲，額頭見汗，停下來雙手叉腰道：“連著跑了5個800米，累死我了！曹勇！你剛才從我身邊走過也不打個招呼！還是同班同學嗎？”

    史琳娜白了曹勇一眼：“這兩天我通過群裏加你微信，你也不通過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曹勇心想，平時我碰見你啥時候打過招呼啊！

    “咳咳，不好意思啊！我這幾天沒看手機。什麽事情，你說吧。”曹勇盡量用平和的語言說道。他發現自己現在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和女生說句話都麵紅耳赤、期期艾艾。

    “你是怎麽做到的？你是不是一直在保留實力？”

    “沒有。我隻是突然腦子好使了。”

    “呦！人都變得這麽滑頭了呀！”

    “……”曹勇終於明白，這年頭說實話沒人信。

    “你的實力在我之上！我佩服你！我會以你為榜樣好好努力的。將來我會在自己的專業領域超越你！”史琳娜一臉不服輸的樣子，還是那麽的好勝！“加我微信啊！有時間多交流！”

    說完，她便輕盈地跑走了。留下曹勇一人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