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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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雲小飛和百裏劍跟著老黃頭練起了武,每天燦霞鎮外的大道上,都能看見二人的影子,砍樹,挑水,紮馬步,每天重複著同樣的動作,至於功法招式,除了老黃頭教給二人的“大浪劍法”就是“鐵砂掌”了,雖說習武的日子比較枯燥乏味,二人倒也能堅持下來,從不叫苦。這倒讓老黃頭頗有些欣慰,而李子桐則是跟著他爹學習客棧的管理。
春去秋來,轉眼八年過去了,雲小飛和百裏劍已經是十二三歲的年紀了,已經是半大大人了。按照大齊國的習俗,再過兩年,到得二人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可以娶妻生子了。因為常年習武,在太陽下暴曬,現在的雲小飛和百裏劍看上去黑黑的,隻比老黃頭矮半個頭。
“師傅,你說我們現在的境界已經到了先天境?”雲小飛問道。
“是的。其實後天境界隻是比常人強壯些罷了,先天境界則是正式跨入了武學境界了。身輕如燕,一蹦三四丈遠,是跨入了先天境界,早在三年前你們就已經摸到了這個門檻。去年正式踏入先天境,再這樣練下去成長雖有,但也會慢很多,需知道,隻有戰鬥,才是提高武學修為最快的辦法。你們也該出去看一看了,要想步入武學大家的境界可不是一味的在山上修習就能跨入的,為師當年邁入武學大家的時候,可是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還是一直在軍隊裏和別人廝殺才得以進入的。為師都已經將自己生平所學教給你們了,明天起,你們就不用來了。天狼幫雖然號稱武林大派,不過門中隻有一個宗師,武學大家也不過三四人,老師不建議你們去天狼幫,你們應該去外麵更廣大的世界,去闖蕩,在門派中練武再怎麽厲害,遇見真正的從廝殺中過來的人,那也隻是紙老虎,武林,說到底戰鬥的經驗比功法更重要。”老黃頭說道。
“小飛你為人機靈,能屈能伸,為師倒是不怎麽擔心你,但是小劍你,性格太執著,不會變通,這樣在江湖上行走可是要吃大虧的,須知道,最毒的不過人心,天下最厲害的功法就是人心,所以,凡事要學會忍耐,至少在你實力比對方弱的時候要學會忍耐……”老黃頭又繼續說道,“好了,該說的都說了,老師最後送你們一句話,學會忍耐,活著總比死了好。”說完老黃頭就轉身走了,雲小飛和百裏劍知道從此,武林未來的路就靠他們自己了,朝著老黃頭離去的方向深深一拜,然後轉身朝各自家裏走去。
回到家裏,雲小飛向父母說了想出去闖蕩的想法,雲母自然不同意,可是雲父卻是同意了。他知道自己孩子的夢想不在這裏,在外麵有更寬廣的世界。那裏才是他的舞台,而他們做父母的隻能寄希望於他能飛得更高更遠,實現自己的抱負。
告別了家裏的父母,雲小飛收拾行囊叫上百裏劍和李子桐告別,三個夥伴少不了一番悲傷。待得二人牽著家裏給準備的駿馬走出燦霞鎮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本來按照雲小飛的想法是要和百裏劍一起前往天鳳城,兩個人也還有個照應,順便去看看夏暮雪的。但是百裏劍卻是要去大周,去看看他國的風土人情,增加自己的見識,去看看那隻在書上看見過的萬裏海究竟是什麽模樣,盡管雲小飛再三相勸,但是百裏劍不為所動,因此兩人不得不分開。隻是兩人卻都沒有忘記十二年後的那場約定,兩人也再次約定了,到時候見麵的時候,看看誰先進入到武學大家或者是宗師的境界。
卻說在大齊國都天風城以西三千裏,這裏群山環繞,中間一座山峰直聳雲天,四周雲霧繚繞。不同於山腳的荒涼,山上卻是亭台樓榭不斷,各種飛禽走獸在雲海間穿梭,好一派仙家景象,這裏便是大齊第一宗門天靈宗的山門所在了。
此時,在正中的靈仙殿裏,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正滿臉慈祥的看著眼前的一個小女孩,嘴裏不停的說著“好,好,好”,聲音甚至因激動而變得有些顫抖。
這老道便是當今大齊國第一高手,陸地神仙境界的天靈宗掌門人王真人了,而在他麵前的卻隻是一個**歲左右大小的女孩兒,但是這女孩兒卻與常人不一樣,因為她滿頭都是藍發,就連眼睛也是藍色的,更為奇異的是她的右臉頰上,紋著一個符號,或者說一個字,但是沒人認識那個字是什麽。老道曾經查了許多書籍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字,用了許多辦法也沒能讓那個字的顏色磨滅丁點,甚至有一次小丫頭磕破臉,傷疤好了字跡毅然很清晰。
隻聽王真人說道:“好,念茹,很好。你八歲就邁入了宗師境界,這說出去天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就算是前輩知道了,也肯定對你有很深的興趣。為師真的很高興,為師將你帶大,你就是為師和整個天靈宗的希望。哈哈,八歲的宗師,將來你是肯定會達到為師的境界,甚至傳說中的天仙也不是不可能,天下武夫以為陸地神仙就是武道的盡頭,那是因為他們愚蠢無知,須知道,地仙上麵還有天仙境界,因為我天靈宗曾經就出現過天仙境界的前輩,就是為師,也已經到達地仙的巔峰,隻是想要跨入天仙境界卻是無門,不過念茹你不同,你將來一定會達到天仙境界,你沒有天靈宗的束縛,有任何事情為師以及你的幾位師伯都會幫你擺平,你隻要能夠達到天仙境界,那就是我們天靈宗的福分,就是整個武林的福分,到時候你一定可以踏出四國之地,去外麵更廣闊的世界看看。當年我們天靈宗的那位前輩就是天仙境界從四國出去的,兩百年後歸來,又在宗門秘密修煉了百多年才坐化的,這件事,除了天靈宗曆代達到地仙境界的人知道,別的誰也不知,可憐天下武夫皆以為地仙就是武學的終點,真是可笑,可笑啊……”王真人說到最後卻是不由笑出來,隻是那笑容裏究竟是嘲笑多一點還是可憐多一點,誰也說不清。
從這一天起,那個叫做念茹的小女孩再也沒有出現在天靈宗眾rén miàn前,那個天靈宗最年輕的天才,眾人口中的小師叔祖,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