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有那麽點意思。”

    隨著書籍劇情開展，李哲讀出了點味道。還時常回憶人物與高中生活是否有相似的影子。

    這本書開頭在高三，作為大學生，看到它就是滿滿的情懷啊。而數學在高中占據分數比重很大，數聯啊，奧賽啊，都是李哲曾經經曆過的。

    “數學的確美啊。”

    當新一章數學的美閱讀過後，李哲驚豔，不是為書，而是對數學這門學科的敬畏。

    沒踏入過社會，不知道成人世界的複雜性，學霸天生就有聚焦光環，就算是學渣，內心深處也有個成為學霸的夢，填補當年青春遺憾。

    所以學霸文，在起點非常有市場，作者筆力很一般，李哲照樣看地很帶感。

    “啥情況，學武術打擊罪犯，會不會寫啊。”

    看到了十來章劇情，李哲瞠目結舌，隻有一本太監書的他也知道，這明顯是作者歪樓了，學霸是不能動用武力的，不管什麽時候都要講究體麵與氣度，用智商碾壓龍套。

    “和人動拳腳，拉低逼格，差評。”

    被作者喂毒，李哲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看，打擊罪犯這麽套路的文字，下麵會不會出現罪犯的同黨啊，小混混挑釁啊，把文鬥歪成武鬥，拉低檔次。

    “不行，要緩緩。”

    毒抗很高的李哲一時半會被鬱悶壞了，點開作者QQ群，當場就想開罵。

    正好有幾條聊天記錄保存著，他從頭到尾翻閱。

    “作者，全能數學家開頭很毒啊，表白，種馬，打架，一塌糊塗。”愛暖暖少女。

    “咦。”

    李哲驚訝，上次入群來去匆忙，沒在意群內吃瓜群眾的ID。愛暖暖少女，是《全能數學家》唯一的盟主。

    這個ID，還是好幾本書的白銀盟主，大大的土豪，連真愛粉都對書有意見，書的開頭真的垃圾。

    “我畢竟是新作者，隨便寫了開頭，懶地改了。”作者大米小麥。

    “本書在高中數學聯賽時，才真正進入大劇情，氣象萬千，作者加油。”愛暖暖少女道。

    “謝謝。”作者道。

    聊天記錄到此為止。

    “數聯嗎？”李哲捏著下巴沉吟，旋即冷笑，就這了。

    他斷定數聯的劇情，是本書第一個高潮，讀者都是在這裏被套住的。

    當高潮被打斷，書的吸引力自然大降，劇情歪到哪裏都不知道了。

    “倒要看看怎麽發展。”

    李哲繼續捏著鼻子忍過毒點，向下翻閱，到數聯劇情展開，精神一震。

    數學聯賽上下兩場，主角楊帆在第二輪時利用金手指某數學家附身，解題哥德巴赫猜想。

    “雖然高潮夭折，猜想沒有完成，但是劇情寫的真摯又動人，有種熱血漫畫的既視感，有執念，有感動，水準之上又不落俗套，好評。”

    “挖得一手好坑，有門道。”

    作為老白，李哲看穿了懸念。這個數學猜想難題，將會貫穿全書，又是主線又能做支線，他為這伏筆佩服。

    “不過抱歉了。”

    眼珠連連轉動，瘋狂思索如何打破劇情，想到陰暗處，滿足自身意淫後，李哲發出詭異地奸笑。

    閉上眼睛，保持勻速呼吸，用手機軟件設置時間。萬事俱備，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

    楊帆靠在考場教室走廊上，第一場考試結束，對於成績相當有把握。

    得到神秘係統後，曾經得過且過的他，學習倍加認真。有了金手指在學習上的增幅，他這回說不定能拿滿分。

    數聯成績是可以搶奪全國高中數學冬令營名額的，身為普通學生的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麽那些傳奇學霸成績越來越好。

    “不隻是榮譽和他人的羨慕，而是一種生命與生俱來求知的充實感。”

    其他學校陌生地學生聚在一起對著答案，楊帆笑眯眯聽著不做聲，謙虛又自信。他數次查看時間，迫切地想要開始第二輪。

    “楊帆，考試怎麽樣？這回江東省卷子，是葛軍出題，難度非常大。”

    奧數培訓專業老師馮耀，急匆匆地的帶著四位得意弟子走了過來，他們幾個臉色都非常難看。

    “還可以。”楊帆表情淡淡，生性溫和地他，實在不願意打擊同學的信心。

    簡單溝通幾句，收到了同學的疑惑與老師的期待地眼神，楊帆突然沉默，危險地直覺讓他感到某種深深地惡意在接近。

    “是李哲。”

    若要說他和李哲的關係，不算好也不算壞，兩人在班級裏比較路人化，從來沒有發生什麽齟齬，除了前段時間一次課堂上小小對峙。

    “那已經過去兩月了，當時也表達了足夠善意。”眼看著李哲更加接近，楊帆詫異。

    李哲正仇恨地凝視著他，隱藏地惡意隔開十餘米都讓楊帆捕捉到了。當前方空曠再也沒有遮擋時，他看見了李哲藏在身後的右手。

    “背後抓著東西，鋼管？鐵器？”

    楊帆眼皮狂跳，直覺告訴他危險來自李哲，且目標就是自己，這是無法言說類似精神鎖定。

    得到金手指後數月地變化，讓楊帆麵對變故練就成熟與冷靜。而每日淩晨的早鍛體，給予他自信地體魄。

    若脫去外衣，可以看見他一身流體線的肌肉，外表不顯身材卻早有了超越普通高中生的爆發力。

    當李哲離他三米時，楊帆氣勢凝聚到極點，全身肌肉緊繃。他給李哲一個警告地眼神，若不知機，必將迎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李哲步伐停頓片刻，陰笑著從身後掏出一塊碩大的紅磚，打向楊帆麵門。

    “沒辦法了。”

    早有準備地楊帆閃電般動了，右腳勢若雷霆，擊中李哲腹部，一個奇怪的念頭升起：“怎會這麽不經打？”

    李哲蹭蹭後退十步才站穩，五官因疼痛而扭曲，手中的板磚早已掉落。

    他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KO，當時在心裏好大罵：“痛。”

    這是真實世界，痛苦自然也直接反饋到李哲神經。

    他倒抽一口涼氣，捂著腹部，顫巍巍地探出手指：“你……”

    話沒說完，就一屁股坐倒在地，艱難的試圖掙紮幾回，身體一偏陷入昏迷中，唇角還帶出部分唾沫，就算倒地身體還在一抽一抽發抖。

    “出大事了。”

    變故太快，圍觀地老師和同學都是措手不及。

    這是數學聯賽考場，全市各所學校師生都有，這個八卦將會流傳無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