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和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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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感覺到齊林的手掌的力量,亦或者是真正已經達到極限開始回光返照了,按理說絕對不會醒來的比洛多此刻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老人的眼睛中再也沒有往日的那種模糊和迷茫,一種看透生死的清明讓他的眼神異常的明亮。
“齊林,我要走了。”比洛多就用那清明的眼睛看著齊林。
齊林沒有說什麽,隻是幾滴眼淚在眼眶之中慢慢的打轉,他的手更加有力的抓著比洛多的手,仿佛隻要放開就要失去這個親切善良的老人一樣。
“別傷心,齊林,也不用為我報仇,拿著我的錢,趕緊離開這個城市,以你的能力無論是在哪裏都能活的好好的。”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比洛多依然是在為齊林著想著,顯然此刻在比洛多的心目中,齊林已經就是他的兒子了。
看著齊林眼中的那一絲怒火,在已經明了世事的老人瞬間明白眼前的孩子是不可能放棄為自己報仇的,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吧,我也不勸你了,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要好好活著,要活的好好的。”
看著比洛多的目光,齊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用哽咽的聲音說道:“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活著,還會活的比所有人都好。”
聽到齊林的保證,比洛多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他的生命之火在飛快的熄滅,利用最後的力氣,比洛多使勁的抓著齊林的手說道:“聖神保佑你!我的孩子!”
隨著比洛多這最後的話,比洛多的眼睛輕輕的閉上了,他的呼吸、心跳就好像到達了一首音樂的休止符了一樣,突然停了下來。
此刻齊林終於忍不住,眼睛之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看著已經失去生命的比洛多,齊林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又變得孤零零的。
哭泣了許久,齊林終於緩過神來,他輕輕的站起身來走到比洛多身旁使勁的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一連磕了九個實實在在的響頭,齊林又從萬界超市裏麵買了香火燈燭在比洛多身邊點燃。
一邊為比洛多點香,齊林一邊念叨道:“今天是大年夜,就算是去教堂都找不到人,我隻能先按照我家鄉的風俗為您祭祀了,不過祭祀需要祭品,我這就給你取來。”
念叨完了,又為比洛多的屍體換上他最好的衣服,之後齊林扭頭前往糧倉,那裏還有殺害比洛多的凶手,此刻憤怒充斥在心中的齊林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們。
而此刻埃爾和南斯早已經在乙醚的麻醉之中蘇醒過來了,稍微恢複了一點狀態,兩個人就發現了自己的窘境,尤其通過周圍堆砌的糧食判定出此地是糧倉的時候,兩個人都想到了昨天齊林盯著他們露出的冷冷的眼神,那是宛如看向死人的眼神。
醒來之後,兩個人從來沒有放棄掙紮,可是齊林用來捆他們的塑料繩同這些老鼠平時使用的麻繩有很大的區別,尤其是齊林基本上是把兩人每個能動的關節都困得死死的,所以就算是掙紮了半天,除了讓繩子越來越緊之外,兩個人一點收獲都沒有。
就在兩個人即將絕望的時候,齊林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南斯和埃爾見到齊林進來的瞬間馬上開始開口大罵起來。
“小王八蛋,快點放了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腸子大人的威名你沒有聽過嗎?讓他知道了,能活扒了你的皮,現在放了老子什麽事情都沒有,否則你就死定了。”
“對,快點放了我們倆,你竟然趁我們喝多了將我們綁了,現在給我們磕頭道歉,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直到此刻兩個人還以為他們突然失去意識是因為他們喝多了鬧得。
在地下糧倉這個封閉的環境之中,兩個人的咒罵和威脅來回回蕩,雖然不至於傳到外麵去,但是確實讓人感覺聒噪。
對此,齊林也不多說什麽,直接扯了兩塊破布塞到他們嘴裏。
見到無法出聲還在不斷掙紮的兩人,齊林一邊觀察玻璃瓶裏麵的試劑,一邊冷冷地說道:“比洛多死了!”
一直掙紮的兩人突然動作一僵,之後繼續掙紮起來,對此齊林也不管繼續說道:“前天晚上你們來過店裏,當時我都聽到了。”
“他是你們下毒害死的,我都聽到了!”
“比洛多曾經救過我的命,從某種意義上有救命之恩的他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再生父母,在我的家鄉有這麽一句話叫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比洛多死了,你們也得去陪他們。”
聽到這話,兩個人的掙紮越來越激烈,連身上被塑料繩勒出一道道血痕都不管了。
齊林拿著裝在玻璃瓶之中的硫酸看著兩個人繼續說道:“我也知道你們背後有指使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畢竟我不願意折磨你們,將所有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都告訴我,我可以保證你們會死的毫無痛苦。”說完,齊林將南斯口中的破布抽了出來。
“小畜生,你想殺你爺爺?你有這個膽子嗎?還背後指使的人,你就是一個破乞丐,如果不是那個老家夥收留你,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就憑你也想報仇,想什麽呢,乖乖的放了我們,看在牧師大人的麵子上,我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否則……”
南斯還沒有說完,齊林就又將那塊破布塞到他的嘴裏,接著齊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說句實話,我不是一個殘忍的人,更不願意做一些違背人性的事情,但是現在沒辦法了。”
接著不等南斯反應過來,齊林直接將玻璃瓶裏麵的硫酸倒到他赤裸的腳上。
瞬間南斯腳上的皮膚就變成了焦黃色,隨後慢慢的轉化成為黑色,而南斯整個人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腳就跟被人用火燒一樣疼痛。
“這種東西叫做濃硫酸,在接觸到皮膚之後會瞬間灼燒皮膚,不過這種傷害隻會停留在皮膚之上,有皮膚的保護,你們的肌肉和內髒並不會受到損傷,也就是說如果我用這種東西潑便你的全身,你全身的皮膚都會被烤成焦炭,但是你還會活著。”
看著全身蹦的跟一隻缺水的魚一樣的南斯,齊林強忍著心中的惡心感繼續用冰冷冷的聲音說道。
“在我的家鄉還有一種刑法,就是把人用漁網包裹起來,包裹的緊緊的,這樣一個人身上的肉就會從漁網的網眼裏麵漏出來,到時候就用小鈍刀子一點點的將這些漏出來的肉割掉,據說一個人可以被割上三千六百刀而不死,如果你們還不說的話,我會在用硫酸為你們洗澡之後試驗一下那種方法。”
此刻南斯和埃爾眼中再也見不到之前的凶狠和不甘了,無論多麽壞,他們頂多也就算是街頭的小混混,而且還是兩個沒有見過多大市麵的小混混,別說淩遲了,就算是齊林說出硫酸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兩個家夥嚇得尿褲子。
之後的詢問比齊林想象的要容易很多,南斯和埃爾沒有絲毫的隱瞞就將關於毒害比洛多的事情抖了一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