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理解本故事分卷內容，事情得追憶到七百多年前。）

    廣袤的土地上曾經有兩個小國，一個叫做大昌，一個叫做蠻國。

    大昌國定都周陽城，蠻國定都血烈草原一處，國都有時會遷徙。所以也算是居無定所，還是要根據季節變化，決定遷徙方向。

    正德六年，大昌國農業興亡，國泰民安，農耕走上了道路。

    這讓蠻國倍加眼紅，蠻國軍事力量和個體素質發揮了作用。頃刻，蠻國開始對大昌宣戰。

    正德十五年，九年時間，大昌邊塞失守，退居第二條防護線。

    正德五年四月，也就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那幾年裏。

    靠近邊塞的一座邊緣城鄉中誕生一個孩童……

    正德十九年，四月：

    “楚落羽已經十四了，接下來就是要趕到周陽城參加選舉。”大堂之上，一個布衣女子焦急地說道。

    坐在堂內的一個中年男子，一身青袍衣飾，端坐在木質椅子之上。手裏捧著一碗清茶，熱氣從茶口緩緩飄散。

    “好你個老家夥，你還有這個心情喝茶！”

    “我們家家當都在這裏了，就剩下這麽一間老宅。家裏的錢最多夠他在上都路上留些盤纏。旁的那些還是莫要多想。”他撇了撇頭，聞了聞茶的芳香說道。

    “那你倒給我個招啊！哪家沒有個書童陪著，就那些窮人家孩子也砸鍋賣鐵雇了個書童。你說你這……”

    “無礙，過些日子，我去集市上瞧瞧。我收到情報，大昌千騎軍大捷，斬獲一批奴隸回來了。

    到時候我找個混血人，裝扮裝扮湊活湊活好了……”

    “都要怪你個家夥，非要和那個登徒子一起去那……”

    “夫人，話至此，就差不多了，不要老讓我下不來台啊~”端坐在堂內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

    一米八幾的個子，挺拔如柱的身軀，勾勒在衣袍之下的肌膚紋理清晰。

    ……

    正德十九年六月，楚落羽父親已經從集市上買回來一個瘦弱的混血人種。

    千叮萬囑之下，讓他勉強當了個書童，於正德十九年六月末出發。

    算上趕路，到達周陽城還要大半個月，距離選舉考試還有些時日。

    正德二十年，選舉成績出來了。

    周陽城內人山人海，帖有榜單的高牆都被人群簇擁起來。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宣布考生成績的時候，前三甲都會擔任較大的官職。所以，來此觀看誰中了頭榜的人數量也不會少。

    “喂……這麽多人，你告訴我誰中了？”

    “別插隊啊~一個個來……”

    “讓我看看！乖乖，果然是他！喂喂……別擠啊！”

    “看過的就走吧……賴在這裏我們丟沒辦法看！”

    “讓我看看我家少爺中沒中，老爺吉祥啊，祝少爺高中……”

    ……

    “少爺……我找到……了你的，你中了！”從集市上買回來的那個書童被喚作楚落風，隨少爺的姓名兩首。

    “落風……你說什麽！我中了？”楚落羽驚喜地失聲叫道。

    “是的，喜中第四……”

    “還好還好，不給我寒窗苦讀，我還以為我過不了這選舉。回鄉後我便可以光宗耀祖了！哈哈……走，落風，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

    這個前三甲中沒有他的名字，倒在乙字號中位列榜首。

    僅次於前三，位於第四。正德二十一年，他被調任前往禪州，當一個八品侍官。

    ……

    按照規矩，首先要幹這一行業幾個月才能“轉正”，調任回來後至少是個五品高官。

    過了些日子，回鄉去了。朝廷安排了點人手護楚落羽前往禪州。

    喜中高榜自然要搞得喜慶點，都要回家鄉看看，一來是讓那些遊手好閑的家夥看看自己的本事；二來是詢問父母是不是一塊兒去禪州。

    ……

    “大家快去看啊！集市上出現了個大郎官，好像就是我們鄉裏的！”一個穿著布衣的矮個子男子慌張地跑進了村落。

    不少人家都打開了門，探出了腦袋。有些都已經備上了物件，背上老婆娃子就朝那裏去。

    就算是長長見識，真是同鄉人巴結巴結那也會受益匪淺。

    “楚南城，你還有這個心思在這裏喝茶！怎麽就改不掉你那個陋習。”

    “什麽陋習啊！不過是雅趣而已，沒有像你這麽慌慌張張的罷了。”楚南城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兩天被她給嘮叨館了，整天念叨能否考上中舉，都給逼瘋了。

    “那你快點收拾東西去集市，就算不是我家落羽，那也趁早巴結巴結。我們家沒有朝著外麵結過仇，雖然關係不密切。保不定會有那幾個小家夥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拾掇些物件。

    上集市就得帶些小東西，從村落到鎮上還有短距離。保不定隔天趕不回來，還得在那裏住上一晚。

    ……

    小鎮上人都給擠滿了，仿佛迫切地想要簇擁著什麽。

    果真，從那鎮外小路上走過來兩個舉著牌子的小吏。後麵跟著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他身後是一個年邁的太監。。

    “這到了哪了？這苦差事可累壞雜家了。”他不悅地說道。

    “公公一行也是累了，待會兒還請公公到府上坐坐。如何？”

    “既然秀才都這樣說了，雜家也不矯情了。等會兒我去宣聖旨，你自己也要注意點。

    我朝規矩依舊按著辦，雜家就看你那點薄禮也會為你花點心思。

    到個小地方當個富紳知縣也未必是個事。”

    “多謝公公~”

    ……

    “咳咳，大昌國聖旨到~

    正德共贏，帝雲詔曰：國人韓儲文筆才華出眾，陛下有意邀扶國正。

    今日特賜“秀才”名號，賞銅錢百貫，絲綢衣帶若幹，一匹蠻國戰馬。

    欽此~”那老太監娘娘腔腔的聲音頗為磁性，果真是個苦居宮中的侍奉人物。

    底下的那些跪在地上接旨的草民們聽著，不禁小聲嘀咕起來。

    “我說，這最新的郎官是韓小子？”

    “我說那小子有出息，你還不聽我的話，趁早巴結了省下多少事……”

    “還是我們村裏的人呢，這賞錢……”

    “當個大官也是不遠的事情了，哈哈……還好還好我們倆家是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