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山中秘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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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趕了三十多裏,惶惶看到前麵出現了十多個人影,其中一個紅衣狐媚子再明顯不過。



    



    江長安放慢了速度徐徐跟進,他雖然剛提升了一個等階,但是對方畢竟有兩個萬象期的強者,決不能掉以輕心。



    



    一直行到密林深處,劉振喝退了手下幾人把風,自己則與狐媚子繼續前行,江長安更加謹慎,這十多個人的小隊很明顯是臨時拉攏起來的,以至於劉振不相親其他人,看來這密林之中真的有東西!



    



    “劉公子,您這七繞八拐的究竟是為了什麽啊,怎麽還不肯告訴小女子啊?莫不是,你也不相信小女子不成?”狐媚子一雙雪白柔胰按在劉振的肩膀上麵,慢慢滑落到後背,輕輕揉捏著他的背肌。



    



    “狐姑娘這是說的哪裏話,本公子若是不相信你,剛才何不讓你與那些弟子一同留在外麵呢,本公子正是相信狐姑娘,所以才如此作為啊。”



    



    劉振說著,一隻手伸向後背想要捉住那對柔胰卻慢了一步,不滿道:“反觀狐姑娘,到現在了,還是隻告訴了本公子一個姓氏,就連真正的姓名也沒多透露一字。”



    



    狐媚子輕笑不再回應,兩個人又走了一段,前方出現一個偌大的山洞。



    



    江長安跟著進入,同時像狐媚子一樣四處打量,山洞開闊,其中別有洞天,四周已經形成了奇形怪狀的鍾乳石,其中更有個別鑲嵌在牆壁上的寶石,流光溢彩,綻放著五彩光輝。洞中分外靜謐,甚至能夠清晰聽到水滴敲打青石的清脆響聲。



    



    狐媚子輕笑一聲,直笑得整:“劉公子為人處世的謹慎可也是世間罕有呢!人家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能藏一個東西藏到這裏。弄得人家更想知道這山洞中究竟藏著什麽東西了!”



    



    劉振哈哈爽朗一笑,由於剛才受了重創,連著又劇烈咳嗽了幾聲,中氣卻有些不足:“為人處世不就應當是如此嗎,狐姑娘對本公子不也是一直存有戒備之心嗎?”



    



    狐媚子嗔笑道:“你我和外麵的人雖然都是同一個人聘來找一個東西,但卻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同樣,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的也隻有你一個,小女子不過是想知道這要取的究竟是什麽。劉公子,你今日的魄力和膽子可要較以往遜了三分,可是在擔心什麽?”



    



    “就算你此時不說,一會拿到之後我也自會明白,就是可惜……”



    



    “可惜什麽?”劉振問道。



    



    狐媚子笑道:“可惜劉公子你命不久矣——”



    



    劉振神情一緊,忙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這麽多,一旦這東西給了他,你覺得自己能夠活得下去嗎?”



    



    “這……”劉振沉吟片刻,隻是長歎一聲。



    



    狐媚子哼了一聲,道:“看來劉公子是真的要死的不明不白的了,那個神秘人隻交代了助你尋物,他這分明是那我們當劍使,就等著坐享其成,過河拆橋,小女子沒見過此人隻是拿錢辦事,但是劉公子應該很熟悉他吧,所以他才放心讓你來找這件寶物,小女子才疏學淺,但也知道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早——”



    



    狐媚子一番話登時說中了劉振的心事,他臉色有些蒼白,但仍強自鎮定道:“不可能,我和他情同手足,況且以本公子的實力,諒他也不至於胡來這件事辦好,就要一大筆的金銀財寶,何必去想這麽多。何況一旦取得這個東西,整件事都會被我緊緊攥在手裏,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親兄弟都明算賬,更何況麵對著人和妖兩族多個聖地都誓要追回的寶物。”狐媚子自若道:“敢不敢輕舉妄動,還真不是劉公子你說了算,得看取得這件東西到底價值如何,這樣又繞回了起初的問題,這洞中藏著的到底是什麽?小女子是看與公子實在是有緣,才叨擾多問,現在說出來,小女子興許還能為公子像一個應對之策。若是晚些,劉公子恐怕就危險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狐姑娘救我!”劉振有些慌了。當下心弦一鬆,驚慌道:“實不相瞞,這洞中藏得,乃是一上古之物!”



    



    “上古之物!”江長安心中驚訝,能夠吸引聖地的關注,究竟是什麽!



    



    隻見劉振也走到了山洞的盡頭,在圍著牆壁走了幾圈之後,走到一個角落,從中提出一個尺長的方形青銅匣子,不知道其中有什麽東西。



    



    隻見銅匣子上麵的紋路古樸有序,就連簡簡單單的勾畫似乎都蘊含著極不尋常的蘊理,就像是刻上了無盡的歲月時光,悠遠深重。



    



    “這就是所謂的上古之物?”狐媚子問道。



    



    “這匣子是從一個古墓中發掘出來的,當時緊急的情況之下萬不得已就藏在了這山洞中,他不便脫身,就讓我找的,隻不過我也試過卻總是無法打開,所以隻知道他說的是上古遺留下來的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麽。”劉振嗬嗬一笑,顯得有些尷尬。



    



    狐媚子嬌笑道:“看來劉公子想過開這匣子,小女子倒認識一人,一定能夠開得了。”



    



    “此話當真!”劉振大喜,雖不知這是什麽東西,但幾大聖地的判斷絕不會錯,就是煩惱這種禁錮的匣子,道:“此時若是成了,狐姑娘能夠幫我取得這其中之物,本公子好好謝謝你!”



    



    劉振眼睛裏流露一絲淫光,肆無忌憚的看著狐媚子雪白胸前,了了一樁心事之後感覺神清氣爽,一股邪火蹭的竄上腦袋,一隻手撫向她的後背。



    



    狐媚子先是一聲驚呼,然後嬌笑不已。先一步按在了他的後腰,劉振一臉陶醉,忽然,他的眼睛變得驚愕,不可思議的望向狐媚子。



    



    一柄長劍已經紮透他的後腰,鮮血潺潺流出,站立不住,躺倒在地,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嘴角淺淺笑意的狐媚子。



    



    “劉公子,我想你誤會了,小女子隻是說了認識一個能夠打開這匣子的,但並沒有說,是為你打開啊,嗬嗬……”狐媚子輕笑道,整個山洞都充斥著她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你——”劉振驚恐的望著已經被鮮血侵染濕透的下體,說不出話來。



    



    狐媚子搶過青銅匣子,沒看兩眼,突然轉向江長安的方向,喝到:“是誰?”



    



    江長安心下驚慌,正要動身逃跑,誰知一道黑衣人影快速飛入,不知何時奪過了匣子,道:“老夫的東西多謝你們找回來。”



    



    說罷又一個轉眼的瞬間不見了蹤影。



    



    這就是那個聘請劉振和狐媚子的人,江長安有些明白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雖然隻有一瞬間,但能輕鬆鉗製兩人,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已經是萬象期後期,甚至,已經到了萬象期大圓滿境界。遠在幾人之上。



    



    這老家夥不可能沒有發現自己藏在這裏,如果他想,江長安毫不懷疑自己和狐媚子也想躺在地上的劉振一樣,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屍體。



    



    狐媚子也明白這一點,雖然氣惱煮熟的鴨子飛了,但也總比丟了這條命要好得多。



    



    江長安沒敢再在這個是非之地多做停留,悄悄退出了山洞。



    



    ……



    



    紫霞閣正堂。



    



    蘇尚君臉色難看無比,溫初遠顫顫巍巍的跪在堂中:“整件事的經過大致就是如此,由於江先生一意孤行執意繼續前行,才被巨蟒給吞了,就連整個黃字書院的弟子也都無一幸免,我有罪,還請宗主治罪!”



    



    溫初遠硬擠出兩滴眼淚,活生生的將白色給說成了黑色,他心中大快,那dú cì蟒的強大毋庸置疑,那一群人算上江長安想必早已是它腹中等待消化的碎肉,就算江長安僥幸逃掉,隻剩他一人也翻不起什麽浪。溫初遠內心篤定,臉上卻裝出來一副無辜像。



    



    “尚萱呢?江長安呢?”蘇尚君失魂落魄問道。這兩人一個人是她親生mèi mèi,另一個是北海江家的四少,倘若消息傳回江家,那青蓮宗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二xiǎo jiě她……”



    



    坐在另一邊多時的劉雄強掩快意,道:“尚君,人死不能複生,至於那些弟子和那個叫江長安的毛頭小子,都隻是一些最差的書院弟子,沒什麽好可惜的。”



    



    “溫初遠,你還真是又一次令我刮目相看啊!”白穹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胡萊緊跟其後,最後麵的就是兩院的弟子。“那在大長老的眼中,什麽樣的人死才值得可惜?”



    



    “姐姐!”蘇尚萱蹦蹦跳跳撲到蘇尚君懷裏,兩人自小沒了父母,也是最後最親密的親人,蘇尚君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幾分,不禁盼望的向門口張望。



    



    猶豫了幾下,還是沒有問出口。



    



    蘇尚萱眼眶一紅,一下哭了出來:“姐姐,大壞蛋他……”



    



    “江長安……”蘇尚君急忙問道,猛然反應過來有些失態,忙改口道:“江先生怎麽了?人呢?”



    



    胡胖子低頭沉聲道:“回來的時候遇上了雷王鷹,江先生為了保護我們先走,就,就一個人衝上去了。”



    



    胡萊這一般真話一半則是自己杜撰,隻知道一群人逃走的時候江先生把兩道颶風引了過去,在他眼中這和衝上去沒有什麽兩樣。理所當然地把這種策略性逃跑在心中美化成了英勇就義的典範。



    



    “雷王鷹!”蘇尚君頹坐在椅子上,她知道這種凶獸,連她遇上了也得是逃跑的份,這個無賴衝上去就是送死!



    



    劉雄冷笑道:“就他那點微薄道行,遇上雷王鷹,隻會是死路一條,沒有其他的情況!”



    



    “你胡說!大壞蛋不會死的!”蘇尚萱小臉哭的梨花帶雨,怒視著劉雄。



    



    “萱兒,人死不能複生,節哀才對。你口口聲聲說他沒有死,那這個人在哪兒,我看,還是請宗主趕快另擇黃字分院的院主以及先生一事,以免耽誤了這些弟子……”劉雄眯著眼,一臉事不關己地打著官腔道。暗地裏使了個眼色,幾個人跟著附和,逼迫蘇尚君改這院主人選。



    



    “你……反正他一定還活著!”蘇尚萱急的說不出話來。



    



    劉雄嗤笑:“不會死?哼,江長安若是這樣還能活著,他要什麽老夫就給什麽!”



    



    話音剛落。



    



    “劉大長老此言當真?”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借過,借過……都擠在這門口幹嘛?”



    



    蘇尚君麵色急轉,猛地站起身,臉上湧上一抹殷紅。而劉雄的臉色變得鐵青,難看無比。



    



    “不可能,這不可能。”溫初遠一屁股坐倒在地,陣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