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殺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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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身邊的狗第一個衝了上來,揚起爪子就要掌嘴,在他的印象裏,似乎沒有什麽人不是一巴掌扇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巴掌。



    隻是嚴鬆例外。



    於是在狗子驚訝的目光中,那張無往不利的手在半空中第一次被人抓住了。嚴鬆麵無表情地微微用力,就算沒有力之符文的加成,嚴鬆自信也能輕易握碎這個羸弱不堪的手腕,更何況他已經擁有了力之符文。



    於是在那條剛才叫的很歡快的狗子的慘叫中,一聲清脆的“咯嘣”聲音傳來,就算慘叫的聲音再大,也無法阻止這麽令人愉悅的聲音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沒有風,但一股寒意卻在酒樓裏四散傳播開來。



    琴女再次深深地看了嚴鬆一眼,正打算離開,卻又止住了步伐。



    因為場上的那個小子正緩步走向了有些發愣的王爺,眼中的殺意絲毫沒有掩飾。



    “你……你……你想幹什麽?” 胖子真的有些害怕了,實話說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刺客,每個有權有勢的人都遇到過刺客,隻是他沒有遇到過這樣擁有著純粹殺意的刺客。



    這是一個天生下來就讓人恐懼的人。這是胖子給嚴鬆的定義,但他僅僅是恐懼,並沒有想到過會死在這裏。就因為他是大風國的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沒有人敢於在這樣的場合殺了他,因為不出三十息,他就會麵臨一個軍團三千精兵的包圍。   



    沒有人可以從三千精兵的包圍中成功逃脫,他是這麽想的,也沒有可以真正地無視死亡。



    所以他的腰杆硬了幾分,強迫著自己不去看對麵那個可怕的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努力裝作很淡定的樣子,盡管所有人都能看見他瑟瑟發抖的雙腿。



    “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大風國唯一一位王爺,你敢打傷我的管家,就像在打我的臉。”胖子看著嚴鬆走得越來越近,原本底氣十足的聲音到最後就像蚊子的嗡嗡聲。



    “啪”



    很清脆的聲音,所有人的心都是一跳,嚴鬆那一巴掌下午,王爺的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你是說這樣嗎?”嚴鬆問著,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幹脆利落。



    外麵開始嘈雜起來,有人私下為嚴鬆哀歎著——官兵到了。



    琴女沒有繼續離開,而是選擇看了下去。



    “你完了,我的人已經到了,我勸你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為了一個彈琴的婊子得罪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看沒有認清形勢的是你。”嚴鬆又給了他一巴掌,在不經意間加重了力氣,於是可憐的胖子直接被抽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慘叫聲刺得人耳膜直疼。



    嚴鬆微微皺眉,衝上去又是一腳,直接把胖子踢暈死了過去,整個世界終於消停了不少。



    安靜隻是暫時的,知道官兵們拿著長戟衝了進來,這個酒樓便徹底沒有安寧可言了,觀眾們也沒有了繼續看熱鬧的心情,生怕牽連自己,於是一哄而散,偌大的酒樓裏就剩下了嚴鬆和一眾官兵,還有依然在駐足觀望的琴女,哦對,還有半死不活的王爺。



    其實嚴鬆本來沒想著鬧成這麽大的,隻是單純地不喜別人侮辱那個琴聲而已,他不懂音樂,真的不懂,可那琴聲中的故事他卻聽得真切。也許是他不小心將琴女與他忘記了十年都忘不掉的那個女孩兒聯係在了一起,於是不知不覺的,就挺身而出。其實他知道琴女真的不在乎這些,但是她不在乎,他卻在乎。



    真是一個麻煩又矛盾的人。嚴鬆低垂著眼簾,自嘲著,他每次認真的時候,都是這樣,想入非非的,然後在動手的前一瞬間,將所有的想法全部淨空,變得前所未有的專注,認真。



    琴女微微側目,看見嚴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邊風起。



    最先動的不是嚴鬆,而是實在受不了這種越來越壓抑的空氣的官兵,然後嚴鬆也動了,拳頭帶著淩厲的風,身側三米之內,無人站得住三秒。



    琴女又挪動起了步子,不急不慢地離開。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她隻需要知道,這一天,有這樣一個男人,在她窘迫的時候,站了出來。至於結果如何,一切就全靠緣分決定好了。



    嚴鬆徹底放開了打,搶過一個小將領的佩刀,開了殺戒,酒樓中很快躺滿了各種各樣的屍體,赤紅的鮮血一直流到了酒樓外的大街上,所幸整條街已經堵滿了士兵,早就沒有了路人,否則定會造成相當的恐慌。



    手刃了一千鐵甲,刀刃卷了好幾個,可嚴鬆卻依然沒有絲毫疲態。他理所當然地把這麽優秀的耐力歸功到了力之符文上麵,因為在得到力之符文之前,他的極限就是一千個,在兵王大賽的虛擬對戰上麵曾有非常明確的記錄。士兵嚴鬆,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千兵卒,第二名閆陽飛的成績卻是三百。



    還能殺,那就殺個痛快。嚴鬆雖然不是什麽喜好shā rén的變態,但在戰場上的他卻從來都是嗜血的。他從來都不會允許任何威脅存在。所以這整整三千活生生的威脅,在嚴鬆的世界觀裏,都該死。



    於是他們都死了,燦爛的陽光斜射在酒樓外麵的街道上,滿地鮮紅的血液反射的陽光稍稍有些刺眼,屍體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山,唯一站在那裏的青年微微地喘息著,手中提著的金色巨劍緩緩消失,然後麵不改色地消失在了小巷的盡頭,仿佛這場令人窒息的殺戮與他無關。



    隻是那原本素白的衣袍染成了鮮豔的紅,像是剛剛度過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躺在地上的王爺從屍山血海中醒來,映入他眼簾的是地獄。



    嚴鬆似乎把他忘記了,走在路上突然又想了起來,於是重新折返回去,恰好看到了胖子在屍體中瑟瑟發抖的樣子。



    “你……你不能殺我……”胖子看見了全身血色的嚴鬆,更像是地獄中來的靈魂收割者。



    “為什麽?”嚴鬆一隻手把一百多公斤的胖子拎了起來,問道。



    “因為我是大鳳國唯一一個王爺,殺了我,你也注定要死。”胖子戰戰兢兢地威脅道,嚴鬆甚至清晰地聞到了他褲襠裏的騷 味兒。



    “像你這種死到臨頭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可悲人物,殺就殺了,你活著,沒有任何價值。”嚴鬆說著,手中微微用力,掐斷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