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逃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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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國炸了鍋,聖上親封的唯一一個王爺死掉了,當人們找到他的屍體的時候,整個街道都是屍山血海,而生前無比尊貴的身體,死的時候卻被很隨意地扔在了路上。好在屍體死亡時間不長,等到法醫鑒定完的時候,也在剛剛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不到一個小時,那麽凶手肯定沒走遠,給我追。”當地最大的官員當即下令,至於凶手的作案手段,行凶方法,凶手的基本資料,樣貌,身高,體重等等,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警署們自會搞定這一切。
嚴鬆對這個世界最驚奇的地方在於,雖然看起來和古中國無異,但卻擁有了很多現代科技的雛形,比如說醫生,jǐng chá,甚至是消防。比如說現在,街上出現了大量的醫生和掃大街的工人,直接奔著那條街過去了。
嚴鬆想也不想就知道他們去幹什麽了,整條街的屍體不可能都堆在那裏發臭,早晚都是有人要打掃的。隻是沒想到自己剛來這個世界就殺了人家一個小護衛軍團,如果是以現代世界的速度,機械警督會在三分鍾內將自己的資料全部公布在所有網路上並進行賞金通緝,按照人高聯的法律,自己現在犯下的所有罪名加在一起,賞金大約在八千萬左右。人高聯沒有貴族製度,刺殺了一個位高權重的大員和殺掉了一個平民的罪名是相等的。
嚴鬆並沒有小覷這個世界的警署辦事效率,認為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通緝令就會布滿全城。然而事實上警署的辦案速度還是超出了嚴鬆的意料,僅僅不到半個小時,嚴鬆的畫像就已經貼在了街道兩側。
隻不過嚴鬆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換了一身帶著兜帽的衣服,見通緝令出來,就把兜帽帶上,然後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走著,也沒有人認出來。當務之急應該是逃離大風國,至於那個彈得一手好琴的姑娘,嚴鬆隻是希望有緣再見,倘若是不見,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遺憾。
其實琴女心中所想也和嚴鬆差不多,兩人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性格,到現在為止,兩人之間唯一的交流僅局限在幾個小時前在大街上兩人的對視,但兩人卻都在彼此的心裏給對方留下了深刻的痕跡。也許若有緣再相見,琴女會給嚴鬆談一首曲子,嚴鬆會靜靜地聽一首曲子,也許僅此而已了。
隻是這一首曲子要談多久卻無人得知,也許是五分鍾,也許就是一輩子。
一輩子是不可能的,等到規定時間到了,嚴鬆就必須回到那個急切需要他的世界,回到屬於他的那場戰爭中。
所以嚴鬆啟程,踏上了去往鄰國的路,當初那個英雄聯盟廣場上138根通天石柱,嚴鬆除了蓋倫之外就記住了一個叫易的家夥,剩下的都忘的一幹二淨。更何況就算自己記住了,在茫茫人海中去找一個不知道是誰不知道身份不知道什麽性格的人,怎麽找?
英雄自會出現的。
嚴鬆自我安慰著,就這樣打算離開大風國。
而另一邊,琴女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房間很大,空空的,隻有一張書桌,書桌後麵坐著一個男人,在寫著什麽。
“來了?”男人頭也不抬地問道。
沒人說話,琴女安安靜靜地站在桌前,看著男人直到他寫完最後一個字。字很亂,但筆鋒剛勁地如同一把長劍。
“剛才聖上給我傳聖旨了。”男人說話的內容讓琴女微微吃了一驚,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沒有任何吃驚的樣子。
“我隻好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聖上。”男人走到琴女身邊,側過頭看著她,“我沒有辦法,雖然我不懼聖上分毫,但他終究還是在我的酒樓裏殺了聖上的紅人。”
琴女臉色如常,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果然還是這樣,我真不知道你的心裏都在想些什麽,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但我真的看不透你。”男人走回桌前坐下,“我能做的隻有跟聖上解釋,把你從裏麵擇清楚,然後盡量說說那個孩子的好話。別吃驚,我就算再看不透你,也知道你心裏其實是惦記了一絲那個孩子的。那天你在二樓站了很久。我本來都想出麵了的,隻是沒想到那個孩子竟有那般的戰鬥力。我崔久業長這麽大,除了聖上身邊的那位,我還沒見過有誰能和這個孩子旗鼓相當。”
“好了,讓我休息休息吧。這人啊,終究還是抵不過歲月。”崔久業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朝著琴女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等我有了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琴女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隻是崔久業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自言自語的對話方式,看著這個從小到大的閨女的背影,自己卻笑得愈發無奈。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八歲,身上背著那把刻著“靉華”兩個字的古琴,在那個髒亂的角落,靜靜地站著,看著世事,那雙清澈的眼睛深深地打動了他,於是那天起他多了一個義女,謫仙樓中多了世間最美的琴聲。琴聲驚動了聖上,聖上來到了謫仙樓,親筆提名琴瑟仙女。於是謫仙樓發展到了今天的模樣。再然後,他印象中那個對一切都淡漠的閨女終於有了情緒上的波動。而波動的來源卻是一個給自己惹了天dà má煩的臭小子。
可畢竟是自家閨女唯一一個關注了的小子啊,就算是惹了天大的禍,也得給他兜著。
崔久業真的有些累了,趴在桌子上想著想著,就在不經意間睡了過去。睡夢的恍惚間,一股清新的女子香氣入鼻,繼而是披在身上的溫暖。男人翻了個身,在熟睡中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站在他身旁的女孩兒又輕輕地替他掖了掖衣角,伸出兩根青蔥般的手指隔空一彈,燈火熄滅,女孩兒雙腳離地,不發出聲音地飄出了房間。
半天後,嚴鬆蹲在林子裏的一棵大樹上,看著腳下搜查的士兵經過,然後又長出了一口氣,正要跳下去繼續趕路,一隻冷箭突然襲來。嚴鬆反應極快,一偏頭躲過了冷箭,卻因為身影不穩狼狽地摔下了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