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風魔極武 劍過留痕不留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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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天,那什雲新與鳴中乎、言奎昕表麵上和和氣氣,心底其實都覺得對方有問題,雖然她知道他們的確有問題,而他們隻是猜測她應該知道他們有問題!

    在寒雨殿前與兩人交手的丁非語不知去向,沒有再現身亦沒有。而寒雨殿被人侵入一事被的弟子公布出來,來參與的眾人唏噓幾陣後也就沒了下文。

    好再僅隔了一天就開幕,除了增強警備外,也沒見其他布置。

    按照以往慣例,整個辯論的論題程度應該由深返淺,再由淺入深,最後一日則讓眾人傾其所有進行詭辯!

    君子愛財,君子愛名!

    但因為海蟾尊這個儒門第一人的存在,眾人門在名頭上自然沒有什麽好爭的。爭來爭去,最終在人家眼裏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而文人墨客都愛麵子,可不能被還蟾尊以及他那幾萬門人與十數萬門徒給看淺了!所以學派取同規格竹簽為記,上書各自的門楣與姓名。辯論也沒有標判,但凡覺得自己被人博倒,便將手中竹簽遞上!最終結果也不清算,輸贏自在人心。既然得心,名聲自起,那財源也就滾滾而來。所以偶爾會看到某人溫文爾雅獨戰群儒的,亦可看到耳紅麵赤廝打在一起的。

    第一日,那什雲新帶著兩人混跡辯論區域,文人儒士或許不認得或的兩位,但還能不認識海蟾尊二徒弟?各種讓路行禮,上前搭訕,或者企圖製造美麗的邂逅。

    見那什雲新身後跟著的兩人雖然衣著講究,行走間氣勢不凡,一個虎背熊腰雙目透光,可胡渣都沒刮幹淨,看上去顯得粗糙邋遢;另一個雖是五官清秀端正,但身高又差了一些!部分自認美貌可比潘安的騷客哪管什麽博論,紛紛上前搭訕,甚至截斷口中的‘滔滔不絕’,隻為專門上前介紹一下自己,好得佳人記心,畢竟萬一姑娘對自己有印象而後芳心暗許,自己可就一步登頂了!

    那什雲新也是個不會拒絕的姑娘,有人上來問候時總會與其聊上兩句,談吐中時而溫文儒雅,時而幽默風趣,十分得人歡心。漸漸的圍上的人越來越多,鳴中乎和言奎昕倒是被推至了人群之外!

    鳴中乎也不在意,拉著言奎昕隨便走走。倒是言奎昕麵連陰沉,十分不悅!

    找了處樹蔭下的茶攤,兩人麵對麵坐下,待店家倒上兩海碗清茶後,言奎昕總算憋不住心中怒火,低吼道:“你看看!你看看!平日裏一個個好似翩翩公子或者什麽儒雅文士!一看到漂亮姑娘全貼過去了!看他們那些弱不經風的身板,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哼,氣死我了!”

    額!你最後那句話是形容人家靦腆不喜歡說話……不是說身板強弱!”

    不管!反正我不開心!那麽多花花腸子,我家玉新怎麽受得了!”

    鳴中乎大笑兩聲,望著眼前之人豪爽性子,本想繼續取樂的,但是想想算了。隨即搖搖頭笑道:“你是不是傻?你說你是不是傻!她師傅是什麽人!儒門第一人耶!這些個花花腸子她從小就見,早習慣了吧!這些文人騷客也就那張嘴厲害了,可是她會找這種弱雞為夫婿嗎?想想她師尊在武林中的名頭!想當這貨的夫婿,修為學識定然都得是同齡人中的翹楚!例如說我這樣的……”

    你你你…你果然對她有想法!我……”

    開個玩笑嘛!哈哈”鳴中乎攔下言奎昕即將揮來的拳頭,嬉笑說道:“要我說!你最大的對手是我們夜探時候遇見的那頭胖子……那真是要人品有人品,要口碑有口碑,要學識有學識,要修為有修為,要重量有重量,要身高沒身高的主!……哈哈。”

    言奎昕放下拳頭,想了想後說道:“的確,他好像跟你一般高!”

    滾!他比我矮!”

    漂亮的反擊,言奎昕‘嘻嘻’一笑,報了鳴中乎開自己玩笑的仇,卻不想立馬被鳴中乎重重反擊!

    見對方拿自己的身高開玩笑,鳴中乎一陣陰笑浮上眉頭,絕殺一擊立馬脫口而出:“話說那胖子兄與你心中的女神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一起學藝,隻怕兩人關係比我與你小姑姑還親!當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謂‘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隻怕早就私定終身了!嘿嘿!

    言奎昕愣在原地,整個人好似變成灰色。鳴中乎見狀嬉笑兩聲,喝完碗中清茶後補刀說道:“你與她見麵的時間隻怕還沒有他在她麵前打哈欠的時間久,我看是沒戲了……乖乖回接受你爺爺安排的婚事吧!再說了,你是長子長孫……總要為了宗族利益犧牲許多……”

    而那言奎昕則好似故意無視了鳴中乎‘言語攻擊’的主體,滿臉疑惑的問到:“他們在床邊幹嘛!難道…難道!”

    鳴中乎一愣,隨即大笑兩聲!這言奎昕看似耿直中稍微有點木訥,但實際上是個十分精明的人,隻是沒有急智而已。不然二十四、五的年齡早該成家了!若不是他隔三差五以這種‘選擇性失聰’的方式自我調節頂住壓力,隻怕就算沒有成婚也被逼成瘋子!

    隨即話鋒也一轉,接著言奎昕的疑問說道:“這裏指的床不是我們睡覺的床,而是水井邊上的柵欄!整句話的意思是:小哥哥騎著竹馬來,兩人圍著井邊的柵欄相互丟青梅玩。”

    大老遠騎個馬,結果和人家小姑娘丟青梅玩?這是要有多傻……”

    兩人說話完全沒在同一個調調上,鳴中乎知道言奎昕在故意裝傻扯開話題,所以沒放在心上!

    到是一陣清風吹過,落下兩片綠葉!抬頭隨便望了兩眼,瞧見紫衣女子緩步靠近中。

    你的女神靠近中,約莫百步!身後人頭起伏,大概10個尾巴,穿著警備的衣服。怕是……”

    話未說完,言奎昕問到:“來拿我們的?露餡了?!”

    鳴中乎搖搖頭,冷靜說道:“不一定,若真要拿我們,怎麽隻會帶這點人!抬抬手就費了他們!靜觀其變,總之寒雨殿的事若被問起,死都別承認!反正沒證據!”

    明白!”言奎昕一口喝完清茶,重重的呼吸兩聲,靜靜的等著那什雲新靠近。

    一聲輕笑,道歉連連,那什雲新小跑兩步趕來,鳴中乎、言奎昕起身迎接!

    抱歉抱歉!我一回頭,兩位都不見了呢!莫不是生我氣了?玉新在這裏給兩位賠個不是!”說完拱手行禮,正欲躬身時鳴中乎一掌輕拍言奎昕腰身,那大漢失去平衡邁出兩步後乘機輕輕握住眼前佳人的纖纖玉手,害羞說道:“不打緊不打緊!姑娘繁忙,我與他隨便逛逛就好!這不,尋個茶攤,喝兩碗清茶也不錯!”

    可惜兩人雙手一握就各自抽回,那什雲新很是灑脫,自然知道是鳴中乎在後麵使壞,也不點破,輕笑說道:“兩位總歸是貴客,更是與玉新住的十分靠近。師尊不在,總不能失了禮數。今日我師兄也來了門中且已定下酒菜,就等我引著你們前去呢!”話語落,微微側開身子,身後警備站成兩排,讓出中間道路。

    鳴中乎、言奎昕對望一眼,瀟灑邁步而起,跟在那什雲新身後向酒樓走去。不管儒門是否生疑也不管是否真要擒住兩人,既然對方已經出招,那正式見一見這個傳說中的海蟾尊大弟子——劍玄心——丁非語又有何妨!

    一路慢行,三人沒有再說話!鳴中乎餘光掃了周圍人一圈,然後假裝絆倒,雙腳碰撞,隨即‘哎呦’一聲出口後,立馬站住身形!

    可周圍警備好似如臨大敵把,兵器出鞘,向鳴中乎與言奎昕圍來,同時人群中亦有神色緊張的文人雅士投來警惕的目光!

    心中輕‘歎’一聲,鳴中乎向那什雲新揮揮手表示無恙後,一眼表情複雜的望向言奎昕!

    言奎昕見狀,湊上鳴中乎耳旁小聲說道:“鴻門宴啊!”

    鳴中乎則搖搖頭回答到:“死不了!想拿我們,那動靜得多大!我覺得今日頂多是個下馬威,畢竟我們在他們的地盤上做了件令他們不悅的事!”

    隨後三人再無言語,但見過大場麵的鳴中乎與言奎昕也不會被這種小事嚇到,依舊安然淡定。

    行至酒樓,一層無人!三人進樓後警備守住門口,四麵八方亦有不少警備出現,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酒樓層層包圍!

    言奎昕‘哼’了一聲表示不屑,卻被那什雲新一眼回眸將提起的硬氣憋回!

    修為傍身,有何可懼?

    跟著那什雲新上樓後,還未及鳴中乎等人反應,一聲‘嗯’便從四麵八方傳來!

    還以為說話之人修為如此強勁,輕輕一句話都能讓對方辨別不了方向,待站在二樓時才發現,那些四麵八方過來的聲音是回聲!

    這兩層酒樓是怕除了酒店中侍奉酒席的,隻怕就隻有兩人與、各一人了!

    未及看清那胖子到底長什麽樣,卻聽一人十分驚訝的出聲道:“怎麽是你?王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