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山鬼篇 第十六章 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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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弄清楚了這幾天的情況,也解決了眼前的溫飽問題,我開始有些好奇二叔是怎麽把我救過來的。要知道我二叔可是個連片草葉子都不認識的人,這屍毒並不是什麽簡單的病症,當初爺爺救那王小子的時候就費了一番功夫。而且我記得當年王小子中了屍毒是到晚上才昏迷的,而我可是被咬了一口立馬就昏了,可見我這毒比之有過之無不及。二叔什麽時候除了裝神弄鬼的把式,也學會解毒了?



    我委婉的表達了心中的想法,二叔聽後白了我一眼。說是在墓裏的時候,祈小哥已經幫我解了毒,還說咬我的是鬼鮫之王,除了屍毒它本身就是劇毒無比,如果真等我出來,估計早就一命歸西了。我暗暗慶幸,心想這祈小哥還真是神人。



    後來我們又聊到了那座古墓,我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二叔聽完後說,如果真照我說的那樣,我所走的第七個道口,應該也是死門。一般在‘回’字風水局中如果有四個天井,對應的就設有四座疑棺,每個座疑棺裏都是重重機關,在疑棺之後會有通向墓室中心的甬道,但卻並非生門。‘回’主聚,生門屬散,在‘回’字風水中根本就沒有生門一說,裏麵有的是真正的風水殺局。



    “這不是簡單的墓葬,反而更像是一種術法。”二叔沒有明說是什麽術,但我聽後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現在回想起在墓裏那會兒,隻覺得每時每刻命都是懸著的。



    到了晚上,我終於見到了二叔口中的祈小哥,我的救命恩人。聽說他第二天一醒就離開了,到今天已經整整過去了兩天。我看見他時,他正朝院子裏走,果真就是我先前見過的那個神秘人,他依舊穿著一身黑衣,背上背著上次那個黑色長盒,這次沒有戴帽子,那一頭長發已經變成了利落的短發。他的臉色似乎更白了些,隻是這次帶上了人氣,不像我第一次見到的和在墓室中那種仿佛透明的晶白。



    我走過去想表達一下我的感謝之情,話還沒出口,他迎麵就拋給我一件東西,接過來一看,是我那把五十大洋的黑金bǐ shǒu。沒想到這東西還真挺結實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bǐ shǒu好像比以前有光澤了。收起bǐ shǒu,我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例如我們最後是怎麽出來的?我的毒是怎麽解的,那條鬼鮫呢?



    縱然我好奇的要命,但有的人,天生就是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好比現在,我一心想套點近乎,奈何人家更本不鳥我,當真是怎麽一個高冷了得。我又想到了他在墓裏赤手空拳大戰鬼鮫時的狂炫酷霸拽,頓時腦海中浮現兩個字:孤傲。



    吃了晚飯,小兵把子爺倆也回來了,老兵把子跟二叔在一邊說話。這時候小兵把子過來拍著我的肩膀,大笑道:“我就曉得你小子命大,哈哈。”



    這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拍得我一把骨頭都快散架了。不著痕跡的躲開,我轉移話題問他:“聽二叔說你們這兩天去打聽情況去了?結果怎麽樣?”



    被我岔開話題小兵把子抓了把頭發,竟露出幾分頹廢,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對我搖了把手:“別提了。”



    我一聽,有情況,趕緊坐到他旁邊,問:“怎麽了?”



    沒想到一向直腸子的小兵把子這時候卻直搖手,一幅擺明了不想說的模樣。他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好奇,接著二叔坐了過來,還把大家都招呼到一起,擺明了有事要說。祈小哥還是坐在門口的階梯上,一動不動像根木頭似的。



    二叔開始說他對這次事情的分析,首先根據四眼得來的消息,這毛順原名叫肖藐,來自一個叫肖家村的地方,聽說我們要上山,就主動來給我們帶路。從神女開路,到山中迷陣,最後是古墓,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刻意為之,這個毛順不簡單。



    這兩天小兵把子爺倆就是去這個村子打聽情況去了。說到這個肖家村,還頗具神秘感,因為整個村子陷在山裏,交通閉塞,村裏與世隔絕,基本上自給自足。隻有少數時候才會有村民出來到臨近的村子交換鹽,用具等一些東西。



    這次去肖家村打聽回來,小兵把子爺倆臉色都不太好。因為肖家村閉客,從來不準外人進村,不管爺倆怎麽打聽也隻聽到關於肖家村的隻言片語。什麽神秘,詭異,陰森,根本沒有人能說出村子裏有多少人,怎麽進村之類的。後來爺倆又根據打探的消息在周圍山裏轉悠了兩天,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看到了村子的影子,但神奇的是不管他們怎麽走,明明近在眼前的村子卻怎麽也走不過去。



    “這還真是奇了,莫非是海市蜃樓?”宦臣在一邊說著笑,小兵把子搖了搖頭,臉色更是陰沉的能擠出水來。



    “是不是陣法的原因,就像我們在山上的那種?”我接著說出心裏的想法,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時候二叔開口了,卻是問的祈小哥:“小七爺,你怎麽看?”



    我心想,這下您老估是要吃癟了,問一根冷木頭,你期望他能跟您冒出個屁啊。沒想到,這時候冷木頭卻站了起來,隻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進村”就直接進了屋。



    旁邊的宦臣裝腔作勢的抹了兩把手臂:“好冷。”



    反觀小兵把子爺倆倒是習以為常,想來前幾天他們已經習慣了。



    二叔笑著說他也是這樣想的,後來又跟老兵把子商量了些細節,多數都是他們‘道上’一類的,沒我參與的份。



    熬到散會,我苦惱了,那冷木頭分明睡的我那屋,我該去哪?這房子總共就三間屋子,兩間臥室,一間堂屋,二叔和宦臣睡一間,小兵把子爺倆說就在堂屋裏將就一晚上。我權衡了一下堂屋和有大冰塊的臥室,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正在我打算和小兵把子隨便應付一夜的時候,沒想到二叔走過來,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我身上屍毒雖然清幹淨了,但是身體還沒恢複過來,不宜沾露氣。我心想,老天爺終於開眼了,連二叔都知道關心我了,卻不曾想他接下來的話直接讓我有咬掉舌頭的衝動。



    “明天還要進山,你要是拖我們後腿我就直接把你扔在山上。”說完就施施然進屋了,這時候小兵把子過來拍了把我的肩膀,眼神中有幾分同情,出口的話卻依舊像豬啃過的樹皮:“反正你倆昏迷那會就是住一起的,別跟個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去你妹的大姑娘,我心裏直想把他腦袋撬開看看都裝了些什麽,沒想到他接著又說了:“你要是實在不願意跟小七爺住一間,等過兩天哥跟你換。”



    聽他說這話我還是有幾分感動的,看的出他是真心把我當哥們,我哭笑不得的捶了一把他的肩膀:“你小子。”他挨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模樣看起來有些傻氣。



    進屋的時候,冷木頭麵朝裏躺著,不知道睡了沒,那個黑色長盒就放在牆壁裏邊。我有些好奇裏麵究竟裝著什麽寶貝,能讓他睡覺都這麽護著。撇了撇嘴,終究還是克製住了強烈的求知欲。躺下了,我卻怎麽都睡不著,腦海裏浮現的全是這幾天的經曆,什麽老肖,古墓,鬼鮫,毛順…心裏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