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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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說炎策在家中勃然大怒,但說這倪雪還依舊**著身軀,癱軟在桌案之上。天光破曉,幾個神情陶醉的男人從炎策的紅房中出來,瞧見這般赤身**的女人,忍不住竊笑。有甚者更是上前仔細打量,眼神中盡是詆毀之意。

    倪雪聽見了嘈雜的譏笑聲,從夢中緩緩醒來。晃了晃昏沉的腦袋,看見了自己麵前圍觀的男人。

    她一言不發地撿起衣物,穿在身上,低著頭步入了後堂。

    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真恨不得一死了之。但她始終沒有自盡的勇氣。想到當初炎策追求自己的誠心,便心疼得如同刀絞。

    穿上wěi zhuāng便是神使,卸下wěi zhuāng即是鬼神。

    這樣一個猖獗的丈夫,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吃了什麽mí yào,才墮落進這般鬼魅的牢籠。她想起往日追求自己的男人,哪一個不是比這個丈夫要強?

    他如若僅僅隻是淩辱自己也就罷了,他還讓“影流”與他一同摧殘自己嬌弱的身軀。倘若自己無端懷上,生下的小孩,又是怎樣的一個怪胎?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隻有他,才能做得出來了吧。活一日,便是一日,就同他所說的,他定是這個國家的國王。日後,勉強還會放我一條生路。一日夫妻百日恩,可這恩是否也來得太遲?

    她思緒萬般淩亂,走進了昨晚被幾人折騰過的紅房。

    紅房裏,兩個貓女奴早已癱軟在地,滿足之態盡現,無恥之容盡露。四周,雜亂而不可言。她卻還要替他們收拾房子,悲苦、欺辱、內心的酸楚始終是消散不去的。

    她拿出絲巾,在地板上擦拭,淚水卻“啪啪”地落在剛剛擦淨的地方。她不相信這個世界的眾神,即便存在,為何不向她伸出憐惜之手,讓她從這個牢籠裏掙脫?她日夜的祈禱,換來的隻是日益增長的奴性。

    似乎越漸浸透進自己的骨髓裏,怎麽洗,也洗不幹淨。

    我如同一個家仆,甚至連家仆都不如罷。罷了,罷了!隻盼他早日做王,還我下半生的自由。

    原來倪雪曾反抗過炎策,可遭來的卻是毒打、唾罵、威逼。他威脅著她,以他的力量,想要摧毀一個國家尚可足夠,又怎會把她全家放在眼裏。她整日裏wěi zhuāng的笑臉,卻也日益嫻熟,駕馭輕巧。

    母親常問她是否還住的習慣?她卻隻是故作舒坦。不想給家人帶來災禍。年邁的父親,在北境的戰爭中,早已半身不遂。家中獨存她一個女丁,這血脈,無論如何也是要傳承下去的。

    隻是……

    她收拾完房間,卻惡心得在走廊裏狂吐起來,那些肆意的液體,在她的腦海中翻攪。想到自己也有這般淫溢的畫麵,便嘔吐得更勝。

    這麽大的一個宅院,隻有她一人打理。房中的炎策如同是驅使奴隸的帝王,整日裏吃喝淫樂,而她卻還要顧及他的飲食起居。若說自己身為妻子,打點院中事物,本是分內之事。可是,為何自己還不比不上,炎策從獸國換取的貓女奴呢?

    我跟她們,到底誰才是夫人?

    索性好在一點,除了影流,他便再也不準別人碰她一下。

    這是她內心唯一的感動,可這感動也隨著日增的苦楚,變得充滿了光輝。

    他隻是暴戾,但他還是愛我。

    不然,昨晚在紅房之中的女人,不正是我嗎?

    她在絕望中欺騙著自己。明明天空裏烏雲密布,但她一定要把圓鏡看作黎明,才有光芒,透射進她滿是瘡痍的心靈……

    “怎麽了?不舒服嗎?”一隻綿軟無力的黑手,輕扶著自己的香肩。她扭過頭,看見了一臉淫容的影流。

    “吃壞了肚子了。”她抹了抹嘴,辯解道。

    “既然無礙,陪我共度良辰。”影流說著,樓上了倪雪的纖腰。

    倪雪把身子歪了一下,她並不是那麽情願,昨夜的折磨,還在自己的**中撕喊。

    她推脫道:“隻是我等下還要與他們做好今日的早餐。”

    “有什麽好做的!現在炎策,正在房間裏麵暴跳如雷!”

    影流看著日漸升起的朝陽,躲進了漆黑的陰影裏。他沒有容貌,就像一團凝固的黑霧,但不知他為何會生chéng rén形,還這般渴求女性的寬慰。炎策沒少給他買進獸國的女奴,但他總把別人弄得麵目全非,方才滿意罷休。

    “是什麽事呢?”倪雪試著問道,她並不想稱了影流的意思,反而要做出一副賢妻的姿態,好似隨時準備進房中陪同夫君一般。

    “不關你事!”影流淡淡地說著,語氣顯得生硬了許多。對於這個他怎麽折騰卻依舊充滿活力的女人,才是他最渴望的東西。

    他瞪了倪雪一眼,命令她趕緊過來。似乎他很害怕陽光,每透射進長廊一點,他便要向後倒退許多。

    倪雪雖然心中抗拒,但是身體卻不禁地走向了影流,那怒容之下的邪惡,便是他報複心作祟時慣有的姿態。

    黑霧在影流的周圍騰升,一雙深淵的眼眶裏,沸騰著鮮紅的血漿。這個如同爛泥一般的怪物!倪雪時常在心裏咒罵他們,但現實卻依舊殘酷而血腥。

    “何必動怒呢?你與我丈夫都怒氣衝衝,我這個做妻子的,真不知該取悅著誰了。”話是這般的柔順,卻也是這般地虛假。

    但很好討得兩人的歡心,令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減輕了不少怒斥的鞭撻。

    “當然是取悅我了!”

    影流一把摟過了嬌柔的倪雪,把她貼壓在牆上,張開粘稠的黑色巨口,包裹住了倪雪半張的麵龐。

    倪雪最後一絲抗拒也鬆懈地無影無蹤,她還是害怕,自己如若再掙紮些,又會引來報複的欺淩。

    不知什麽時候,炎策已經走到了二人的身邊,他淡淡地看著倪雪,說道:“弄完了給我做飯。”

    隻是一句,倪雪的情緒再也隱藏不住,顫抖著身軀。淚如梨花似雨落,嬌軀輕顫現悲鳴。

    但炎策並未瞧見,隻是接著說道:“記住菜名:紅頭獅子烈火原,百江同匯水族鮮。這兩道給我,另外再做兩道:千色心果萬物盤,鳳鳥齊鳴半邊天。這兩道給紅房的女奴。”

    說完,炎策頭也不回,直徑走出了長廊。他現在可沒有功夫再待在家裏,競選已經迫在眉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