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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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沒過多久,皇後便乏了,北冥雨兩人便告辭了。
兩人剛走出棲鳳居沒多遠北冥雨就後怕的說:“姐姐,你剛剛可把我嚇死了。長這麽大我還沒見過針灸紮到頭頂的。”
蘇傾舞有些調皮地說“這次,你不是見識到了?”
聞言北冥雨楞楞的看著她,姐姐不似從前那麽冷淡了呢。
看出北冥雨小心思的她,在嘴邊綻放了一個梔子般清純的微笑。“怎麽,換種語氣說話,你便不認識我了?”
北冥雨笑著搖搖頭,看著蘇傾舞說:“小雨隻是覺得驚訝嘛。走吧,小雨帶你去雨院。”
這兩兄妹在宮裏很得寵啊,皇宮隨時來隨時都有住的地方。
小雨似乎很懂她,接著說:“姐姐已經被皇後認為義女,日後在這宮裏啊也會有屬於姐姐的院落的。”
蘇傾舞聳了聳肩說:“我倒是不想住在這深宮大院。”
聞言北冥雨輕歎一聲說:“其實我也不太喜歡深宮大院,好在我是公主沒人能把我怎樣,可這宮裏的各種規矩還是讓人討厭。”
蘇傾舞雙手環胸忽然轉了話鋒,問:“實話說,你以前被莫修柒抓走過?”
聞言北冥雨小眼珠轉來轉去:“姐姐是怎麽知道的?”心虛的語氣讓北冥雨煞是可愛。
花涼食指摸了摸下巴,輕佻的說:“是你自己說差點又要被抓走,你已經出賣了你被抓走過一回。”
北冥雨抿了抿嘴說“好,我交代,有一次在我來煜國的路被他抓走了,歸根結底就是他跟我哥哥有仇。”
蘇傾舞點點頭,煜國史倒是記載了一段關於他兩個的事。據說這兩個人就是死對頭,也沒有誰是壞人,誰是好人,一個是一城之主,一個是一國之王爺,武功不相下,那麽多年也沒有誰打敗過誰,隻是那年北冥雨被抓走一直都是巫馬夙的不痛快。
蘇傾舞輕輕一笑:“我說呢,一提到莫修柒你就氣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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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雨氣呼呼的雙手環胸說:“哼,他最好別落在我的手裏,不然我抽死他。”
聞言蘇傾舞不由得好笑,她自然不會揭穿北冥雨打不過莫修柒這一事實的。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北冥雨口中的雨閣,這是一處很簡單的願意,樸素卻不廉價。
折騰了這麽大半天,蘇傾舞有些疲倦,便讓小雨自個玩著,自己脫去衣服進了被窩。
而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她看到自己父母傷心的臉,很久之後她們去了孤兒院領養了一個跟她同名同姓的孩子,而那個女孩額頭間有一塊火焰形的疤痕,似乎是被刀子刻的一般。
夢到這裏時蘇傾舞猛然間醒來,額頭間的紅色火焰散發著灼熱的溫度,而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珠。她轉了個身頭枕著胳膊輕輕閉眼睛,一滴淚順著鼻梁輕輕滑落,再次睜開眼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
此刻北冥雨的聲音響起:“姐姐,我們該去赴宴了,你可醒了?”
蘇傾舞長歎一口氣回答:“醒了。”話落便坐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北冥雨看見後小聲的說:“那天晚跟姐姐一起睡覺,我發現姐姐的肚子硬硬的,於是我就扒開看了一下,姐姐的肚子為什麽有和哥哥一樣的小塊塊的肉?”
聞言蘇傾舞嗤笑著說:“這叫強壯,懂不懂?”
北冥雨點點頭說:“懂,雖然姐姐沒有內力,但姐姐的武功比我高。”
蘇傾舞笑而不語,靜靜地穿著衣服,紅色的衣袍穿在她身就像展覽品,精致漂亮。
蘇傾舞來到梳妝鏡前問:“頭發怎麽梳?”
北冥雨笑笑說:“來,我幫你弄,我看姐姐成天就梳那種發型,今天小雨給你梳個不一樣的。”
“我不要帶很多頭飾。”
“放心,三個梅花簪子,不多。”
片刻簡單的行雲髻就挽好了,留下一半的墨發垂在後麵,這個未嫁人前的發型。
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沒什麽不妥便說:“我們走吧。”
北冥雨呼了一口氣,輕鬆的說:“姐姐生的那麽漂亮,要是能當我嫂嫂就好了。”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北冥雨的後腦勺就被拍了一巴掌。
蘇傾舞收回手,理直氣壯的說:“下回再說,我就不拍了,我就用手敲。”
北冥雨雙手捂住腦袋,一臉氣惱,她把這一巴掌記在巫馬夙的頭。在看不見的地方,暗衛早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紅衣女子什麽來頭,竟然打了小公主!
兩人鬥嘴間就到了麒麟殿,殿門打開滿場的雍容富貴,婦人門皆是金銀珠寶,濃妝淡抹,奢華耀眼。沒有任何首飾的她倒是顯的有些寒酸了,可就是這樣的她一入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下一刻就有不知好歹的人來湊熱鬧。
淫蕩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響起:“呦,這是哪家的小妞,生的如此美,不如跟本皇子回府,讓本皇子好好疼疼你。”
聞言蘇傾舞好看的額頭打了一個結,卻依然很好看,她看著向他走來的男子,想必這個就是那個風流好色的六皇子,巫馬舉,想到這蘇傾舞目光裏裝滿嫌棄。
巫馬舉走到她麵前伸手就像摸她的臉蛋,蘇傾舞抬起修長的腿一個橫掃他瞬間飛到兩米外,重重的摔到地,接著她走到他麵前把小腳踩在他手開會揉虐。
“啊鬆腳啊來人啊,把他給本皇子拉下去,我要殺了她,來人啊,我的手。”
蘇傾舞俯下身子:“要了我的命,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巫馬舉?信不信我讓你永遠舉不起來?”吐出的話輕聲細語,可讓他聽起來如同刀割。
這時忽然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住手。”
聞言北冥雨趕緊跑過來拉住蘇傾舞說:“姐姐,姑姑和姑父開了,姐姐快停手。”
聞言花涼抬起腳,又輕輕落下,鎮定的樣子怕是男子都要自歎不如了。蘇傾舞看了看皇,巫馬禦天,他這個人倒是和名字一般有氣勢,長相也夠帥氣。當巫馬禦天跟她對視的時候,他眼裏有明顯的迷戀,一瞬間蘇傾舞移開目光,也明白了皇後為何會那麽著急認她為義女了。
此時巫馬藍逸也走到蘇傾舞身邊小聲詢問:“怎麽了?”
北冥雨拉住巫馬藍逸小聲的說“巫馬舉要調戲姐姐。”
聽見這話,巫馬藍逸輕哼一聲:“如此,他真是該打。”
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怎麽回事?”
北冥雨往中間走了走說:“姑父,是巫馬舉想要調戲姐姐,結果被姐姐給打了。”
聞言巫馬禦天厭惡的揮揮手說:“來人,把他拉下去,關在六皇子府,半年不得出門,否則就把他的後院清幹淨。”
而巫馬舉早就疼的暈了過去,估計那隻手算是廢了。
待侍衛把巫馬舉拉走後,皇後開了口:“在宴會開始之前,本宮要宣布一件事。”“傾舞你過來。”
“是。”
待蘇傾舞走到高台,皇後便拉著她說“從今日起,蘇傾舞就是本宮的義女,賜名號為鴻一郡主。”
聞言蘇傾舞往後一步行禮說:“謝母後。”
皇後扶她了一把說:“以後無需多禮,這宮裏的人見了你是都要向你行禮的。”
這正是她想要的,行禮這件粗活向來都不是她能幹的。
可美好的事情,總會被打破。
安靜的大殿忽然響起清麗的女聲:“她憑什麽能夠得到那麽高的位置,就憑一張臉嗎?”
若她沒有記錯,麵前這位就是宰相的女兒,顧依吧,蘇傾舞眯了眯眼睛冷冷的開口:“有能力者居高位,你可有什麽一技之長?”
她傲慢的說:“哼,琴棋書畫,本xiǎo jiě樣樣精通,你呢,怕是隻會打架吧。”
聞言蘇傾舞輕蔑的笑笑說:“最基本的本領就是琴棋書畫,有什麽好炫耀的嗎?”
顧依委屈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巫馬夙,惱羞的說:“你,休要口出狂言。”蘇傾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知道了她為何這麽針對自己,真是有趣。
巫馬藍逸一步一步走向高台,無情的說:“該閉嘴的人是你吧,本皇子的mèi mèi也是你該胡亂質疑的?”說話間巫馬藍逸拉著蘇傾舞的手,走到高台右側第一個桌前席地而坐。
一席舉動讓顧依無地自容,轉身跑開了,此時顧丞相走到場地中央跪下說:“臣教女無方,還望皇責罰。”
“無礙,你起來吧。”
“謝皇”
顧丞相退下後,皇拉著皇後坐了下來說:“眾愛卿今晚無需拘束,小雨要玩開心啊。”
“謝姑父。”答完話北冥雨眼巴巴的看著蘇傾舞,此時蘇傾舞正對著巫馬藍逸說:“你也不曉得憐香惜玉,你把人家都罵哭了。”
巫馬藍逸笑笑說:“那又如何,我一向不待見她。”
蘇傾舞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說:“還真是跟我相似,對於不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會心軟。”
兩人相視一笑,以此達成共識。
然後蘇傾舞轉頭對著北冥雨招手示意她過來,她微微一笑橫穿大殿跑到蘇傾舞那裏,坐在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