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聽姚璿這麽一說，“小白豬”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以前你開個破餛飩店，看在劉哥的麵子上，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原來你才是這的老板，好啊！如今你生意越搞越大了，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對其他店家沒法交代。從今天起，你的店每月交兩千。過三天就是月底了，我會派人來收的。”說完，朝其他幾個人一揮手：“我們走。”

    姚璿笑吟吟的問？“我要是不給呢？”

    “那你就有兩個選擇，要麽讓劉哥給我打個diàn huà，要麽我到時間帶人來收錢，收不到錢就砸你的店。你自己看著辦。”

    其他客人看著這一切，都替姚璿捏把汗。姚璿卻拉過梁靜，讓她先回廚房。

    剛子一抬手正要說話，被姚璿製止住了。姚璿叫住正準備走的“小白豬”：“站住，不用等到月底，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什麽時候來，我都不會給你一分錢。另外，我還要告訴你的是，我不認識什麽劉哥，馬哥，你也不用給什麽麵子，裏子的。”

    “小白豬”徹底被激怒了，指著姚璿罵道：“你這個鳥女人，真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啊！給我砸。”

    剛子聽“小白豬”開口罵姚璿再也忍不住了，隨手操起一張凳子就要這夥人一動手，他的目標就是“小白豬”。

    “jǐng chá。我看你們誰敢動？”丁武和龐建的出現製止住了這場即將發生的打鬥。剛子放下手中的板凳，但眼睛依舊落在“小白豬”身上。

    “小白豬”看著這兩個人，嘲諷的說：“你們水上公安什麽時候管到岸上來了？別以為是jǐng chá老子就抖霍。”

    龐建收起手上的證件，厲聲說：“朱鼎，綽號“小白豬”。為城西**主要成員之一，曾因蓄意傷人被判二年。於2003年被釋放。朱鼎，你年紀輕輕的怎麽那麽健忘？都忘了當年是誰抓的你了？”

    “小白豬”這才認出，眼前的這個人正是當年把自己摁倒在地，並給自己戴上shǒu kào的那個便衣，頭上的汗，頓時就下來了。

    “警官，這是一場誤會，我們這就走，下次再也不敢來搗亂了。”說完帶著人就往外走，卻被丁武擋住了去路。

    “小白豬”一臉哀求的說：“請jǐng chá叔叔放過我這次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來這了。”

    丁武用手指著他們剛才坐的那張桌子說：“吃完了，不管好壞，你也得把錢付掉。”

    “我這就付，我這就付。”

    見這夥混混全都走了，姚璿這才走過來笑著說：“丁所，今天多虧了你們能來。要不然，這事還不定鬧到什麽程度呢？這位是？”

    “我來介紹，這位是刑警隊的龐隊。我們這次是專門來找程偉了解點情況，他這會在嗎？”聽兩位jǐng chá是來找程偉的，姚璿忙說：“他就在樓上，我帶你們上去。”

    程偉這會已經回到了辦公室，見姚璿把兩位jǐng chá帶進門，不由得一愣。姚璿見曉曉趴在桌上看書，忙說：“曉曉，去到樓下找梁茹阿姨，讓她給你捏個麵人。”

    “程偉，你不認識我了？”丁武見姚璿支走了孩子，就主動和程偉打著招呼。

    程偉立馬站起身，畢恭畢敬的說：“報告政府，我不記得了。”

    “你小子，還挺能裝的。我是丁武啊！當年你就是找的我投的案啊！再想想！”在丁武再一次的提示下，程偉終於想起來了，忙說：“報告政府，我想起來，時間太久，我真的忘了。”

    “程偉，別一口一個政府的，你現在是自由公民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刑警隊的龐隊長。”又轉身對龐建說：“龐隊，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程偉。”

    龐建主動迎過去並伸出手說：“你好，你好。讓丁所這麽快找到你，也是被我逼的。要怪你就怪我，改天我請你喝酒賠罪。是這樣的，有件事我們需要你幫忙。”

    程偉忙說：“如果能幫的上，一定幫的。小璿，讓他們送兩杯茶上來。”

    “還是我自己來吧！他們上來不合適。”說完也轉身走出門並把門給關上。

    “龐隊，你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程偉等著龐建的提問。

    “前段時間在“老城南”酒樓門口發生的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好像是我回來的第二天發生的。這事和我有關嗎？”

    “不，不，不。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傷者的手腳筋在他不知不覺中被人挑斷這一點，讓我們的線索斷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知道現在或當年的道上，誰具有這個水平？”

    程偉想了很久才說：“據我所知當年整個道上都沒有這種人物。至於現在嗎？你們也知道，我回來不久也不和外麵接觸了，真的不是很清楚。”

    丁武見龐建陷入沉默，便開口問：“那你在牢裏的時候，有沒有聽同監獄的人議論過這方麵的人或事？”

    “讓我想想。”

    在姚璿進來送茶並客氣的退出房間的過程中，程偉還在腦海裏搜索有關這方麵的記憶。他自顧自的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就沒再抽第二口，任憑香煙在手指間兀自燃燒。龐建和丁武誰都沒有說話。等待，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終於，程偉掐滅手中的香煙說：“我到西北的第二年，曾聽一個貴州人說過，他們那有個在山裏麵的一個什麽縣，對不起！縣名，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有這麽一夥人以前都是殺豬，宰牛的，覺得靠殺豬，宰牛來錢太慢，就專門替人做這些事，而且開價不是很高。至於這些人還存不存在就不知道了。”

    龐建一聽高興的地丁武說：“丁所，看來這次我們沒有白來，有這條線索，我們就有辦法往下查了。程偉，謝謝你！”

    “應該的，應該的。”程偉這才想起來，忙掏出煙，給他們每人遞上一根，自己又重新點燃一支。

    “程偉，前段時間你爸爸到所裏來找我，說是你弟弟在新街口看見你了，讓我幫他查查你是不是越獄出來了，給我糊弄過去了。你這唱的是哪出啊？”丁武很想知道程偉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

    “丁警官，當年我年輕。幹了不少壞事。判了十年，這也是活該。在監獄服刑期間我也想了很多，覺得當年的威風如今看來就是在發瘋。我努力的用勞動改造自己，就是為能早日出來重新做人，七年中沒人知道我具體在西北哪個監獄服刑，也沒有一個人給寫過信，看過我。我這麽做，就是要讓他們當我已經死了，讓自己徹底的跟過去告別，回來好重新做人。既然提前三年出來，我就想利用這三年，用自己的能力有所建樹。這就是我的想法也是讓你替我保密的原因，謝謝你能替我保密。”

    丁武和龐建聽完後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丁武站起身笑著說：“大偉，我可要警告你，好好待小姚。這丫頭為了你可吃夠了苦頭。今天就到這吧！你這生意不錯啊！我和龐隊都嚐過了，口味很不錯，和“富秋”茶社的口味有得一比。以後，有什麽困難盡管找我，這是我的名片。龐隊，那我們走吧！”

    龐建站起身對程偉說：“再有活鬧鬼找麻煩，記得打diàn huà給我，給，這是我的diàn huà。”

    程偉將兩個人送到樓梯口抱歉的說：“實在不好意思！我隻能送到這了。我給自己定的規定是營業期間絕不下樓，希望你們能理解。”

    送走兩人後，程偉前腳回辦公室，姚璿後腳就跟了進來。笑著問：“他們找你幹什麽？你不會一回來就犯事吧？”

    “沒有，他們是來向我了解一下前段時間“老城南”酒樓發生的案子。雖說，我早已退出江湖，但奈何江湖上至今還有我的傳說。”

    “美得你！剛才如果真動起手，你會下去嗎？”這才是姚璿最關心的。

    “會啊！看著自己的老婆被欺負，不下去是我能做出的事嗎？我能做的就是去保護老婆，哪怕再被判個幾年都無所謂。”姚璿撲過去用一個深深的吻，表達了自己想要說的。

    “梁靜怎麽樣？”程偉推開姚璿問道。

    “好多了，不過，這會看剛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隨即她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了聲。

    程偉點點頭：“剛子的表現的確不錯。對了，下午你去銀行給他們每人辦張銀行卡，以後他們的工資就直接打到他們的卡裏。另外，三天後，也就是三十一號營業到六點就關門。大家都辛苦一個月了，擺兩桌，聚個餐好好犒勞犒勞他們，也借這個機會對這一個月進行一下總結。具體的就由你安排吧！別忘了把猛子他們一家叫來。你下去的時候，讓剛子上來一下。”

    “師傅，你找我？”剛子推開門小聲的問著正在看書的程偉。

    程偉放下書指著沙發說：“坐下說。”

    “師傅，是不是因為剛才樓下的事？你都看見了？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到位？”

    “很好啊！有禮有節，先禮後兵。要不是兩個jǐng chá出現，我就下去了。我把你叫上來，是想讓你們每天下班後，辛苦一下，把她們五個安全送回住處。”程偉還想繼續往下說，卻被剛子打斷了。

    “師傅，那是必須的，不辛苦。你下麵要說的我知道，就是隻能送到樓下，不能進她們宿舍唄！”

    “臭小子，那我就不說這事了。這一個月下來，你是最辛苦的。有時才在一個地方把東西買回來，剛放下又要重新再跑一趟。這樣不僅浪費時間還容易耽誤事。這是三千塊錢，你抽空去手機市場買個手機，這樣才能方便聯係，提高效率。”

    剛子接過錢又問：“要沒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剛子，我剛在在樓梯口聽你對那幾個活鬧鬼說梁靜是你女朋友，還要和那個“小白豬”為梁靜單挑。人家梁靜看上你沒有？”。聽到程偉這麽一問，剛子臉上一陣發燙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好了，你嫂子會幫你的。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去吧！”

    “謝謝師傅，師娘。”說完，剛子給程偉鞠了一躬，轉身跑了。

    兩桌就設在包間，菜是五點半準時送到的。程偉把忙了一下午才分封好的紅包和銀行卡，按座位放在桌子上後關shàng mén。樓下，一片忙碌，姚璿正陪著曹師傅和劉師傅坐在那聊天，見程偉下樓，忙站起身。

    “小程，這會還有點空閑，我讓他們抓緊時間把衛生徹底打掃一遍。天天掃也就是做個表麵文章。”

    “曹叔，這樓下的裏裏外外都還得靠你管理，您有什麽就吩咐他們去幹，您就在這坐著喝茶。”老曹這一個月的表現都被程偉看在眼裏，他內心對這個老人充滿這感激。如果照著勢頭，不出半年等手上資金一夠，就可以開第二家分店了。

    夏猛夫妻帶著女兒到了，一進門夏猛就叫著：“已經那麽幹淨了，還掃啊！”程偉見人到齊了便讓姚璿先陪兩個老的和夏猛一家上樓。他拍了拍手，笑著說：“時間到了，活沒幹完的是晚上接著幹還是明天一早幹，那就是你們的事了。等會上樓後，每個座位前都有名字，各人各就各位。”

    一群人鬧鬧哄哄的進入包間，這才發現每個座位前都放著一個寫著名字的紅包，他們在驚喜中尋找著自己的名字。

    等人都坐下後，程偉這才站起來發言：“今天這桌酒算是我們店的滿月酒，謝謝這一個月來大家的辛苦付出，我這個甩手掌櫃可以說什麽都沒做。但我決不會虧待你們這些做實事的兄弟姐妹。你們每個rén miàn前的紅包，裏麵裝著五百塊喜錢和你們這個月的工資,。銀行卡密碼是123456，你們抽時間自己去銀行把密碼改了。好了，都把酒滿上，我們幹一個！”

    “你們喝歸喝但不能喝多，明天一早還得上班呢！”姚璿放下酒杯還不忘提醒一句。

    夏猛坐在程偉旁邊應付完來敬酒的小弟們後，對程偉說：“偉哥，等會散了，我有事要和你說。”

    程偉點點頭：“結束了，到辦公裏談。”說完，端起酒杯衝老曹一舉：“曹叔，我敬您！謝謝您能全身心的幫我。”夏猛也趕緊端起酒杯說：“曹叔，等這結束了，您也和我們一起去辦公室，有件事缺了你還真不行。”

    “好，我去。”老曹心裏痛快，他們想到自己在退休之後能遇到這麽位老板，雖然他回絕了不少人請他出山的人，但礙於老表的情麵，還是來了。原來隻是想應付一下給老表一個麵子。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讓他立即做出留下來幹的決定。緣分這東西真的很奇妙，他能讓兩個隔的很遠的人，能為某一件平常小事而牽扯在一起。看來自己以前回絕的都是和自己有緣無分的人，隻有這個小程才是和自己有緣分的人。

    等人散去，程偉將他們兩個帶進辦公室。並為他們泡好茶後才問夏猛：“曹叔還得早點休息，有什麽事說吧！”

    “偉哥，曹叔。是這樣的，我想把我在楊公井的一個分店改成你們的分店，如今餐飲行業競爭太激烈，菜肴稍微推新不及時就等著賠吧！好在那地方屬於二類商業區流動人口也不少，離老城南又不遠。從地理位置上看，開早茶館很合適，上次帶的二十多個來捧場的朋友中有幾個就托我，讓我和你說說，他們找門麵，出資金，你們出人合夥開分店。被我拒絕了。我想與其讓他們開，還不如我自己開。偉哥，你看這事------？”

    “曹叔，您的意思？”程偉沒回答卻征求老曹的意見。這事，在他心裏是一百個願意。

    “小程，我隻是個打工幹活的，這決定還是你做合適。”老曹很婉轉的把球又傳回給程偉。

    程偉嗬嗬一笑後說：“曹叔，您那三個徒弟現在的手藝能不能頂上你兒子媳婦？”

    “能啊！特別是小梁那丫頭，聰明著呢！”在得到老曹的明確答複後。程偉接著說：“那這樣，猛子，你就按我說的做，你明天就把你那個店按照我們這的風格進行簡單的改造，原材料在這配好送過去。另外，曹叔，我想讓劉叔帶著誌勇和您的兒子，媳婦先過去。工資比這高二百，年底再參加分紅。猛子，你年底如果掙了錢在利潤裏拿出百分之二十分給他們，你看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我聽偉哥的。”夏猛心裏明白，程偉這是他按自己開分店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