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鄉村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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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火當然省略了洋洋大鬧豬圈的糗事,盡職盡責地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天知道,他剛剛才給小少爺善完後。
顧歡顏和程程一聽,便了然於心了。
頓覺刑火頭上多了一層光圈。
此時,“江南公社”農家裏的服務生趕忙跑過來——
“北冥先生,您到了!老板娘在裏麵等您了。”
夕陽逐漸隱沒,紅霞亦被夜幕所覆蓋。
在這遠離城市喧囂的山村郊野,點點燈火點綴。
農家樂裏呈現出一片祥和的景象。
菲兒挽著北冥陌的手臂,跟隨著服務生的腳步,穿過木屐長廊,在沿途的壁燈下,灑下修長的剪影。
“北冥先生,請。”
服務生在一間木雕雙門前站住,恭敬地朝北冥陌彎了彎腰,嘎吱——
頗有年頭的複古木門被輕輕推開,一陣笑聲傳了出來——
“嗬嗬嗬……”
“老板娘,北冥先生到了。”服務生說。
屋裏大笑的女人這才回過頭,“墨墨啊,可把你盼來嘍!快進來坐!”
“姑姑。”北冥陌點了點頭,摘下墨鏡,目光柔和。
菲兒見到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中老年女子後,暗暗驚訝了一下,似乎沒聽說過北冥陌有姑姑啊……她趕忙端起笑臉,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姑姑您好,我是菲兒。”
“乖,叫我芳姑吧。”芳姑笑眯眯地點點頭,又瞧了瞧他們身後,“咦,墨墨,怎麽不見你娃兒他娘呀?還有兩個娃兒呢?”
這話,聽得菲兒臉色微白。
北冥陌說,“孩子們弄髒了,她帶他們洗洗就來。在姑姑麵前失禮了。”
“傻孩子!姑姑來這窮鄉僻壤幾十年了,還跟姑姑講什麽禮數?”芳姑笑,然後指著電視牆,“剛才在豬圈裏瘋玩的娃兒是大的還是小的呀?這閉路電視可都錄下來了呢!嗬嗬嗬……”
果不其然,電視裏正回放著洋洋小猴子大鬧豬圈的畫麵。
北冥陌蹙了蹙眉,“是不成器的小兒子。抱歉,給姑姑添麻煩了。”
“你這孩子……難得來姑姑這兒一趟,今兒又是頭一次帶孩子過來看姑姑,姑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是麻煩呢?快去接孩子們過來,一會兒就開飯了啊!”
“嗯。”北冥陌對芳姑的尊敬,讓菲兒有些訝異。
“墨,不如讓我去看看他們,你留在這兒陪芳姑吧。”
菲兒才剛準備轉身,就被芳姑拉住了手,“嗬嗬,這種事兒當然是他這個做爸爸的親力親為了。墨墨快去吧。來,菲兒過來,陪芳姑說說話,嗯?”
“好的,芳姑……”
菲兒溫順的笑了笑,眸光卻是依依不舍地看著北冥陌的背影,漸漸不安。
農家樂的木屋澡房裏。
白茫茫的熱氣繚繞,樂嗬嗬的笑聲環繞。
“喲荷——”
噗咚~。一桶水的聲音,從洋洋的小腦袋瓜兒飛流直下,衝洗著小包子的小身板兒。
髒兮兮的汙漬一層一層被洗刷開去,露出白丨嫩的肌膚……
“喲荷——”洋洋又興奮地叫了聲,“媽媽,太舒服了,再來一桶!!!”
“可以了寶貝兒,已經洗了好幾木桶水了,不能洗太多,不然皮膚會被水泡皺的。”顧歡顏一邊笑,一邊拿毛巾擦拭著洋洋。
“不嘛,媽媽,人家還要來一桶嘛……”洋洋嘟嘴兒不依。
木門邊上,離洋洋有幾米遠的程程,迸出一句,“北冥飼養,你是要來一桶方便麵麽?”
“滾!你才飼養!你才方便麵!”洋洋怒。
對於北冥司洋這個名字,洋洋真是……男人之痛!
北冥司程這名字,一聽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冷豔高貴接地氣?!
為毛到他這裏就變成了北冥飼養,低端粗俗甩節操、土鱉矯情無下限、鄉土農村非主流!!!
“嚶嚶嚶,媽媽……我不要叫北冥司洋,我要跟回媽媽的姓好不好……”
姓?
顧歡顏擦拭洋洋身子的手,頓了頓,拂過一絲惆悵。
想起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母親陸露,雖然輾轉多年,她終於找到了親生丨母親,卻即使見了麵,母女倆也依然無法相認。
致使她至今都還不曉得,自己真正的姓是什麽?
無奈地歎了歎氣,“寶貝啊,還是跟你爸乖乖姓北冥吧,今後就別想著換姓氏了,好嗎?”
這話,剛好落入正準備進木屋澡房的北冥陌耳裏。
他心頭微微一軟。
那張俊美無暇卻冷若冰霜的臉龐,線條忽地就柔和下來了。
他的兒子,當然要跟他姓!
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地笑容,推門而入,卻聽見洋洋嚷嚷——
“嗚啊,不要嘛……人家不要叫北冥飼養啦,好難聽,在學校裏被童鞋笑……”
“怎麽,北冥黑土這名字就好聽了?”幹淨清冷的嗓音,本應該怒意騰騰,卻出奇的溫和。
屋裏的母子三人身板兒不約而同涼了涼。
依照北冥陌小鼻子小眼小肚雞腸的脾氣,秋後算賬這種事,太正常了。
“哼哼,一個黑土男,一個狒狒女,絕配啊!”洋洋ding了回去。
“北冥司洋,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學會什麽叫‘修養’?”北冥陌揚了揚眉,眸子卻是盯著給洋洋擦身子的顧歡顏。
洋洋鼓著腮幫兒,仰著頭,學著北冥陌的口氣——
“北冥黑土,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學會什麽叫‘愛情’?”
“哧——”北冥陌冷笑一聲,嘲弄,“你懂?”
“哼,我怎麽不懂?我可懂了……”好吧,牛皮就是這樣吹起來的。
顧歡顏背對著北冥陌,背脊有些發僵,“洋洋,小屁孩的說什麽情啊愛的,不害臊。倒是你真的要好好學學什麽叫‘修養’了。首先,不準說粗口話,要對長輩尊敬,聽到沒?”
“……”洋洋見母親神情嚴肅,隻好委屈地癟了癟嘴兒,“媽媽,我隻尊敬值得我尊敬的長輩……”
“洋洋,長輩就是長輩,哪怕他再蠻不講理、窮凶極惡、嘴臉醜陋,做晚輩的都要懂禮讓三分,不跟他一般見識。”
“哦哦,了解了!”洋洋一點就通,馬上仰頭,小丨臉兒綻開一朵花,“黑土長輩,洋洋不跟你一般見識!”
北冥陌臉色微抽,眉心擰起,不悅。
隨即伸手,拉起顧歡顏,將毛巾扔在洋洋的腦袋兒上,“既然這樣,做長輩的也就不伺候晚輩了!”
他拉著顧歡顏就往屋外走,路過程程的時候,撂下一句,“你稍後帶那小子過來吃飯。”
程程淡定地點點頭。
“咦喂,討厭你個黑土大叔,不準搶走我媽媽啦……”洋洋反應顯然慢了了一拍。
父親拉著母親早已不知蹤影。
北冥陌拽緊顧歡顏的手,將她拖出了木屋澡房外頭。
“放手,北冥陌,我還得給洋洋穿衣服……”她一心惦記兒子。
他皺了皺眉,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吃味兒,“那臭小子是缺心眼,不是缺胳膊少腿,他自個兒會穿!”
“有你這麽說自己兒子的麽?”
“那你該問問他,有他這麽對付自己老子的?”左一聲死鳥老爸,右一句北冥黑土的叫著,洋洋那小子完全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我承認洋洋被我g得有些頑劣,這點我會繼續教育他!可北冥陌,為什麽你不反省一下自己,為何洋洋會這麽排斥你?”
北冥陌銳利的黑眸微微一眯,閃過一抹幽怨,“若非當年你私自偷走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顧歡顏手指一抖。
雙生子,她串通醫生私心偷走一個!
卻不想,對兩個孩子都是一種無法彌補的傷害。
“……”回憶湧過腦海,刺疼了她的心,“是!我承認當年我有私心!可畢竟那是我十月懷胎的孩子,我不舍得也是人之常情!那你呢?程程跟在你身邊,你卻對他冷漠無情,難道這就是對他最好的教育?”
想起程程曾經憂傷的眼淚,顧歡顏揪緊了心。
他嘴唇微抿,將她拉到澡房的後院——
高高的秸稈堆積在後院牆垣,將她推進了秸稈堆的狹小空隙裏……
“北冥陌,幹嘛拉我來這裏?秸稈灰弄得人家很癢……你不要擠我……走開啦……”她沉著眉,不可思議的瞪著這男人,這廝不是潔癖孫子麽?
怎麽這會兒不嫌棄秸稈味兒了?
“我今天帶你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他刻意壓低了嗓音。
厚厚的秸稈堆,遮掩住兩人逐漸重疊的身子……
狹窄的秸稈縫隙間,流竄出詭異。
她透亮的黑眸越睜越大,心髒撲騰撲騰跳得厲害……瞪著北冥陌那張離她越來越近的俊美麵孔。
顧歡顏心頭騰的一下,莫名浮現四個大字——
偷雞莫狗!
次奧!
“你……你要幹什麽……”她看著他忽然深沉的眸,那光芒她太熟悉了。
“歡兒……”他低著嗓音,歎了口氣。
將她的身子推得更進一點,讓秸稈堆掩飾住兩人,“歡兒,我本來是打算帶你和孩子們來這裏度個小假的。我並沒有想到菲兒也會跟過來。”
他突然解釋,這並不像他平時的性子。
隻是,他不想她誤會什麽,“明早我就讓刑火送菲兒走,你別再跟我鬧了,嗯?”
“鬧?”她聽著這話,心尖一顫兒一顫兒的,“北冥陌,從你不吱一聲將我母親轉院開始,再莫名其妙帶我去見你那中風的父親,告訴他:,從頭到尾,我可曾說過一句你的不是?我又何時跟你鬧過什麽,啊?”
她扯著嘴角,冷笑中劃過淒然,“北冥陌,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丨光了,我嫁雞嫁狗也不會嫁你!”
即便初春回暖,也暖不過她的心田。
她想她此生是沒辦法讓三個孩子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今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多給孩子們更多的母愛……
然而,她這一句“嫁雞嫁狗也不嫁你”,惹得北冥陌眸子寒光一閃!
“是麽?寧願嫁雞嫁狗?”他低淳的嗓音,透著寒意。
“那是男人都死丨光的前提下!沒死丨光我丨幹嘛嫁雞嫁狗?更何況這世上那麽多男神,那麽多小鮮肉等著我垂涎……”
男神是麽?小鮮肉是麽?
他晦暗的瞳孔撫過深深的戾氣。
“時間不多了!”他深吸一口冷氣,語氣裏有種難以察覺的無奈,“歡兒,過完今晚,就隻剩五天了。要你臣服於我,難道就這麽難?”
北冥陌心底暗歎,過去的那些年月,他以為自己冷情冷性可以過完此生。
可原來,竟不知自己在何時何處便陷入了這個女子的情網。
而這個‘情’字,是這般磨人。
可諷刺的是,即便他失魂落魄了,也寧願就此沉丨淪。
她可知,他要的,不僅僅隻是剩下的五天麽?
“竟然還有五天……”她愣了愣,苦笑,“原來替婚這一個月這麽難熬……”
粲然的眸子幽幽睨著他,挖苦道,“北冥陌,你的菲兒知道我給你替婚的事兒麽?”
“……”他抿唇,眉心越擰越緊。
“嗬,我真是傻!問了個蠢問題!”她扯了扯唇,笑,“試問世上有哪個女子能承受另一個人代替她的婚姻?”
“……”他的表情回應了她。
菲兒的確不知情。
“可北冥陌,今晚你的菲兒也在,你就不能收斂收斂?現在這樣壓著我,像話麽?!”
“我說了,菲兒的出現是個意外。”他黑瞳裏倒映著她蒼白卻惹人憐愛的容顏,瞳眸閃過流連,“隻有五天了,難道這時候你想喊停?前功盡棄你舍得麽?”
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掃過她嫩滑的臉頰,“舍得放棄一個兒子的監護權麽?”
“……”她心髒一縮。
眸光驟然一緊。
咬了咬唇,瞪著他,眼裏含恨,“北冥陌,我真恨你的卑鄙!這場替婚遊戲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可我居然鬼迷心竅地答應了,陪你瘋了一場!就算我賤,也就賤這幾天了!我隻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反悔,還一個兒子給我,是你的承諾!”
……
“當然。”他挑了挑眉,又覆了上去。
“……”這次,她沒有反抗,也不掙紮。
就這麽睜著兩隻大大的眼睛。泛著空洞的光澤。
高高的秸稈,被風吹過,揚起沙沙的響聲。
“……以為扮死魚就能嚇退我麽?歡兒,你是要挑戰我的‘技術’麽……”他沙啞輕笑。
她真是恨不得掐死這男人!
“那你到底想怎樣?就算你想在這裏‘野戰’,也得考慮一下,你親愛的菲兒還在附近呢!如果你不怕她知道,我可以配合你叫得更大聲一點兒!”
她一字一頓,一副魚死網破的表情。
沉默了好半晌。
兩人的氣氛有些僵冷。
北冥陌瞪著懷裏的人兒,看著她一副小鬥犬的模樣兒,冷不丁輕笑出聲:“嗬嗬嗬……”
醇厚如大提琴低奏的嗓音傾瀉丨出來,卻聽得顧歡顏膽戰心寒的。
他指尖劃過她柔嫩的臉頰,手臂上還殘留著那些被狼爪過的痕跡,“野^戰?聽起來好像不錯,那咱們就試試吧。”
他尾音落得特別輕,另一隻大手順勢往下探撫。
“呀!混蛋,拿開你的髒手!”顧歡顏身子一顫,節節後退,卻被他困在了秸稈堆裏,苦無退路!“你真不怕我大叫嗎?你真不怕你的菲兒肝腸寸斷嗎?”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粗糲的指尖更是囂張地探進她!
“嘶——”顧歡顏冷抽一氣,心口頓時怒火翻騰,張嘴就大喊起來,“非——”禮,“唔……”
那個禮字還未喊出聲,便被他霸道狂狷的吻給吞噬了。
不管她如何掙紮,仍是敵不過一個男人強烈的渴望!
“……混……”蛋……
他還真不在乎了!
指腹輕揉慢撚地撫過她……
風刮得秸稈愈發的響了。
沙沙聲一浪又一浪,蓋過她那些零碎的叫喊,蓋過他那些嘶吼。
對於他這樣高傲且有潔癖的男人而言,喜歡一個女人,就是占有,不停地占有。
除此之外,沒有其它。
他的手指,就像是貪婪采蜜的狂蜂。
偏偏這些大膽而狂妄的舉動,沒能引來路人的駐足。
即便是有些微腳步聲尋覓,卻又轉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啊……”她忍不住喊出聲。
欲哭無淚!
怎麽就沒人聽見她的呼喊麽?
怎麽就沒人來救救她這快被奪去清白的女子麽?(雖然她的清白早就毀在這個男人手中。)
她的柔丨軟,她的掙紮,瘋狂挑釁著他的雄性激素,激起了他更要征服的決心。
“住……住手……唔……”她的反抗顯然已無法阻止他。
田野間散發著各種植物混合的清香味兒,迅速攻占了他的理智。
“歡兒,我告訴我,怎麽才能要夠你?”他輕喃。
這個女人,他要不夠。
像是上了癮那般,戒不掉她的味道。
他顧不得這麽多,就在這秸稈堆後,放肆了。
尤其是和菲兒的婚期臨近,他必須要爭取更多和歡兒獨處的時間。
更何況唐天澤那狂徒虎視眈眈,未來,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機會能像此刻這樣和她如此平靜地享受屬於鄉間田野,農家小飯的單純與平靜。
她指尖幾乎扣進了掌心的肉,被動承受著他的狂肆。
她覺得冷。
身體冷,心也寸寸冰涼。
卻聽見他沙啞地在她耳邊輕喃:“歡兒,知道麽,很多年前,我來這裏的時候,想象著如果將來我能在這鄉間田野過簡單平靜的生活,娶一媳婦兒,生一大堆孩子,種田喂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該有多好?”
那是他年少時最奢侈的幻想。
幻想自己能像個普通人,過簡單卻快樂的生活。
“謝謝你……”他輕吻她的耳丨垂。
歡兒,謝謝你,讓我美夢成真。
過簡單的農耕生活,像姑姑那樣與世隔絕,將所有嗔癡怨念都拋向腦後,看日出的精彩,賞落日的餘暉,一手擁媳婦兒,一手牽娃兒,在夕陽下映出長長的剪影,那是他曾奢望卻無法企及的夢。
而今,他的夢要實現了。
有歡兒,還有一雙兒子。
在這鄉村田野,即將實現他夢寐以求的平靜生活。
雖然,這個夢比想象的還要短暫。
謝謝?顧歡顏蹙緊眉頭,不懂這廝無緣無故跟她說什麽謝謝?
他該跟她道歉才是!
好半晌好半晌,顧歡顏才終於反應過來。
她喘著氣兒,不可置信,“不是吧!北冥陌,原來你的夢想是做個農民!!”
她真想恥笑他一下!
這個在外人眼中英武神明的天才建築師,北冥氏一把手居然想做農民?!
你逗我玩麽!
你北冥家族知道嗎?
天邊最後那絲落日餘暉被黑夜籠罩。
農家樂裏燃起炊煙,燈火通明的走廊外,隱隱傳出酒客的笑聲。
其間一個房間裏,菜已上了桌。
“咕嚕……你說你是我姑奶奶?”
洋洋一邊啃著炸雞翅,一邊口齒不清地看著身旁慈祥的老奶奶。
芳姑笑著點點頭,疼愛地撫了撫洋洋的小腦袋,“洋洋第一次見姑奶奶對不對?你那爸也真是的,不靠譜,瞧你們小哥倆今年都七歲了,才帶過來給我這老太婆瞧瞧。”
說完,芳姑又輕拍了拍坐在另一邊的程程的肩膀,“一個叫程程,一個叫洋洋,名字都很棒,來,讓姑奶奶瞧瞧你們……喲喂,小哥倆兒長得真像啊……”
芳姑笑得合不攏嘴,眼尾的皺紋顯得特別親切。
“姑奶奶是爺爺的妹妹嗎?”程程揚起眸,問道。
“是。”芳姑慈愛地點點頭。
“可為什麽爺爺從來沒說過姑奶奶?”程程疑惑。
芳姑嘴角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接著又柔丨軟下來,“因為姑奶奶當年做了讓北冥家不高興的事兒,被北冥家趕出家門,所以你們爺爺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讓北冥家不高興的事兒?”洋洋好奇地問,“因為姑奶奶在這裏種豬嗎?”
芳姑一聽,哈哈大笑,“不是種豬,是養豬。不過洋洋猜對了一半,因為姑奶奶當年不顧家人反對,和一個一無所有的鄉下人私奔到了這裏,所以才在這兒養豬種田。”
“那個鄉下姑爺爺呢?”洋洋又咬了一口炸雞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