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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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過百分之8o的妹子可直接看, 沒有的請8點來看 她的反應, 在懷荊的意料之中。男人神情波瀾不驚,隻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魚, 不緊不慢地問道:“你會做飯?”
許星空:“……”
她將魚袋子往身邊拉了拉, 不冷不熱地說:“隻會做些家常小菜。”
懷荊一笑, 淡淡地說:“好久沒吃過家常小菜了。”
許星空:“……”
許星空算是明白了,他岔開話題的本事算是一流。
她既然已經拒絕,也沒有聊下去的必要,許星空低聲說:“懷總要沒什麽事的話, 我先回家了。”
沒有崴到的腳先下了車,許星空準備單腳蹦著抓緊回家。
“考慮一下。”懷荊並沒有追上去, 他側眸看著許星空,說:“隻是肉體上的包養,不牽扯精神層麵的交往。”
許星空是脾氣好的, 但被侮辱那麽一次也都急了,而懷荊又侮辱了一次。她抬頭看著懷荊,臉色十分不好看。
“我不缺錢。”
許星空生氣的時候, 一雙眼睛水光瀲灩的,白裏透粉的臉帶著些嗔怒,格外有味道。她一說完,懷荊就笑了, 笑得許星空心裏更窩了火。
“但你需要知道怎麽取悅男人。”懷荊眼梢都是笑, 不算嘲諷, 算調戲。
許星空怒火堵到了嗓子眼, 懷荊這麽說,也怪她那晚壯膽喝了點酒,然後把她和王舜生的事兒一股腦都告訴了他。她說她保守無趣,王舜生才看上了那舞女。
許星空紅著臉怔住,回過神後就想走,不想再搭理懷荊。
“換個方式考慮一下,就等於你不花錢包養了我。一個技巧嫻熟的性伴侶,可以教給你所有床上所需要的技巧。”懷荊聲音漸大。
許星空見他調高了聲音,左右看了一眼,趕緊回來用目光盯住了他的嘴。男人看她慌張的模樣,又笑了起來。
沒有火,許星空沉下性子,想了片刻。
“為什麽選我?”
懷荊說:“你幹淨。”
“因為我保守不濫交,所以幹淨麽?”許星空問道,問完後,她說:“那你可以去包養女大學生或者是公司裏的新入職員……”
懷荊眉毛一挑,說:“太麻煩了。越是天真的人,想要的也越多。我不愛她們,也不想給她們未來。”
許星空:“……”
就是不想負責的渣男。
可仔細一想,他並沒有女朋友,有怎麽樣的交友觀對她來說都沒有關係。
許星空搖搖頭,說:“我不同意,也希望懷總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
其他菜也沒買,許星空隻拎著鯉魚回了家。到家將鯉魚放進冰箱,許星空將毛巾用冷水過了一下,然後敷在了腳上。
天已經晴了,沙旁的窗戶外投射進太陽光。太陽光被窗上的玻璃框切割成一片一片傾灑在地上,地板上有幾塊不同顏色的瓷磚,和陽光匯合在了一起。
許星空看著地上的陽光,腳上敷著冷毛巾,仍覺得不可思議。
想包養她做性伴侶,因為她幹淨老實。
許星空對懷荊的第一印象沒有錯,他是個外熱內冷的人,哪怕是兩人清到濃處,他在你身上進出,柔聲說著我愛你,心裏卻依然不會有你。
休息了一天,周天陳婉婉通知許星空,她給她約了人,晚上七點在佳廷廣場的星巴克相親。
而雖然定的是七點,下午陳婉婉就來找許星空,拖著她去買衣服。兩人買了衣服後,陳婉婉就讓許星空將裙子換上了,秋款的雪紡長裙,大紅色。
許星空膚色粉白,皮膚又好,尤其適合這種豔色。剛一穿上,許星空就想脫下來,被陳婉婉給拉住了。
“別別別,這條要了。”陳婉婉說。
許星空看著鏡子前胸口露了一片的自己,臉紅得說:“這太……太暴露了。”
“哪兒暴露?”陳婉婉眼睛一斜,說:“就露了鎖骨出來就暴露了?”
許星空別扭地往上拉了拉衣領,又被陳婉婉給拉了下來。
付款後,許星空直接穿了這件連衣裙,別別扭扭地和陳婉婉繼續逛街。逛街的時候,陳婉婉的嘴巴也沒閑著,邊逛邊絮叨。
“這次的可是青年才俊,做軟件銷售的,能說會道。你別太古板,多和人家說說話。”
走了一會兒後,許星空看著來來往往的女人也都喝她穿得這般“暴露”,漸漸得自然了些。她對陳婉婉說:“我來夏城就是躲避相親的,沒想到到了這裏,還要相親。”
陳婉婉白了許星空一眼,她眼睛一瞪,問道:“你不相親,難道要孤獨終老啊?”
陳婉婉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許星空心裏的話沒往外說,隻是笑了笑,繼續跟著她逛街。
晚上的星巴克人很少,陳婉婉約的那個人已經點好單在等她們了。初見許星空,那人眼前一亮,笑著打過招呼後,給許星空將椅子拉開了。
許星空有些緊張,她低頭道了聲謝。
“那你倆聊,我去給我兒子買罐奶粉。”陳婉婉找了個借口就溜走了,臨走給許星空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許星空笑得有些無奈。
“你好,我叫黃鑫。”那人先自我介紹了。
“我叫許星空。”許星空拘謹地說。
黃鑫一笑,誇獎道:“星空,這個名字真好聽,挺有意境,像你的人一樣。”
被這麽一誇,許星空有些不知道怎麽回,隻道了聲謝。
黃鑫果然是做銷售的,兩人閑談起來,許星空還是不怎麽說話,但一來二去的竟然沒冷場。
黃鑫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可見對今天的相親挺重視。他中等身材,中等長相,談吐也還不錯,也挺紳士,比起許家先前硬塞給她的那些歪瓜裂棗的相親對象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說起來也夠諷刺的,許家人認為離婚後她能配得上的也就是那些歪瓜裂棗,而陳婉婉給她介紹個相親對象卻要挑選很久。
中途的時候,許星空去了一趟衛生間。
許星空對黃鑫的感覺不錯,而看黃鑫對待她的態度,應該對她印象也不差。她從洗手間出去,在拐角處時,看到了黃鑫正在那裏打電話。
黃鑫在一個角落,正在抽煙,似乎沒有看到他,聲音不大不小,許星空剛好能聽到。偷聽人打電話十分不禮貌,許星空剛準備走,結果聽到了黃鑫聊到了她。
“你說今天的相親對象啊?我今天相了三個,我都想要。早上那個小妹妹適合帶出去,中午那個適合在床上。晚上這個最適合做老婆……長得是挺不錯的,但太古板了,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她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等我上她的樣子。哈哈哈,就把她放在家裏伺候我爸媽,至於生理需求,就出去找咯……”
許星空沒有回她的座位,陳婉婉給她了消息,說自己買完奶粉先回去了。許星空出了佳廷廣場,周末人正多的時候,來來往往的人走過,許星空想起了黃鑫說的話。
她不是第一次遇到黃鑫這樣的男人,因為她的前夫王舜生也是如此。她遇到的男人不多,兩個人都是這樣……
許星空拿著手機,輸了一個號碼。號碼撥通,電話那端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了過來。
“喂。”
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一抖,許星空喉嚨一酸,她顫著音說:“我……”
懷荊聽得出她的聲音,那邊女人沒了話,懷荊說:“我去接你。”
許星空抬頭望著天空,星空璀璨,不似她心中那般荒蕪。她被清冷的月光閃了眼,閉上眼睛,許星空說。
“好。”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被男人的提議打動了。她不可否認,盡管兩人隻有一次性、愛經曆,她卻癡迷上了與男人的肉體交纏。
這並不是什麽能讓她一遍遍拿出來想的光彩的事情,所以她更想將它掩埋掉。男人與她來說,更像是一個恥辱的誘惑。她躲閃不及,但又萬分想念。
黃鑫的話讓她想起了那晚她答應男人時的心境,第一她並不是沒人要,第二她需要改變。
保守並不是什麽褒義的人格。
她和懷荊的關係,並不是包養,隻是兩人互為對方現在最需要的那個人。
她有性需求,她需要改變自己。
懷荊也有性需求,他需要找個老實幹淨的女人。
站在懷荊家的玄關處,聽著男人將門關上,門鎖“咯噠”一聲響,鎖住了許星空所有的懼怕和退路。
男人走過來,溫熱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眸中的神色依然是清冷的,像今晚的月光。
男人吻上了她,隨後抱起了她,進了臥室。
“自己把腿打開。”
“我……”
“嗯?”
“好。”
女人聲音一壓,顯得聲線更加柔軟了。她說得認真,懷荊卻聽得揚起了唇角。
“那也不行。”
許星空:“……”
他應該是管不到這麽細致吧?io集團像她這種底層小員工的請假條,應該到不了總裁的手裏。
許星空心中惶惶,剛要說話,對方卻先說了一句。
“除非……”
似乎是有轉機的,許星空一聽,握緊道:“除非什麽?”
男人沉沉一笑,懶懶地說:“除非你做頓飯給我吃。”
原本以為他會提什麽過分的要求,聽了他的話,許星空的情緒倒是漸漸鬆了下來。她盯著窗台上用透明器皿養著的綠蘿,答應了。
“你想吃什麽?”許星空問道。
電話那端是沙沙的響聲,像是他在翻閱文件。他並沒有馬上回答,似乎真的在想。許星空等待了一會兒,男人才給了回複。
“想了半天,最想吃的好像還是你。”
許星空:“……”
耳垂漸漸泛紅,許星空眼睛往格子窗外看著漸漸失色的晚霞,心中像是被撩撥了一下,身體也泛了層熱。
她被當過“快餐”,也被當過“早餐”,她知道他吃自己是怎麽吃的。
“你人還沒回來,急什麽?回來再聯係你。”懷荊調戲完,低沉的聲音裏夾著笑意,說完後,就和許星空告別,然後掛掉了電話。
許星空將電話掛斷,耳邊男人的聲音卻像是在回放,她垂眸看著手機,抿了抿唇。
懷荊掛了電話後,從辦公室椅子起身。空曠而精致的偌大辦公室內,已經開了燈。燈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照射了出去,外麵黑暗的天空,將落地窗的玻璃變成了一麵天然的鏡子。
懷荊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燃起燈火的夏城,車水馬龍如流星一般,近了些看,倒也有些星空的模樣。
他唇角略微一揚,修長好看的手指勾住脖子上的領結,頭略微一歪,伸手一扯,領帶打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力,將領帶扯下扔到桌子上,懷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出了門。
何遇和他約在了夏城郊外的一座中餐廳湘竹軒。
像夏城這種達城市,真正有錢的地方往往分散在郊區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劃一片地,請設計師設計老式建築,從大門進去,就是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走過長長的亭台小橋,進入一個包間,裏麵的擺設也是中國古代的畫風。來這消費的大多非富即貴,也正是如此,餐廳的裝修極為考究。細看下來,也沒有任何違和感,倒真像是一腳踏入了穿越門,進入了古代一般。
懷荊進了一間別廳,換了鞋後上了別廳的高台,穿過走廊後,一轉彎,視線一片開闊。
這是餐廳的vip包廂,立在高山之上,裝修雅致經典,十分有古代田園詩歌裏寫的那種拋卻塵世的悠閑。
何遇席地而坐,麵前的長桌上已經擺放滿了菜肴,懷荊來晚了些。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何遇回頭,衝他一笑。
兩人均被評為夏城四少,然而卻又大不相同。與懷荊的雅痞慵懶相比,何遇的氣質則是溫潤如玉,優雅內斂。
“怎麽才來?”何遇倒了杯茶給懷荊,在他坐下時,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彌散開來。
金秋十月,桂花飄香的季節,這桂花茶也是十分應景。
何遇和懷荊,都是中餐的愛好者,兩人經常一起找中餐廳約飯。
“接了個電話。”懷荊手肘撐在桌上,依然懶懶的,將筷子拿了起來。
兩人作為好友,吃飯沒那麽多講究,既然都來了,也就一起吃了起來。吃東西的時候,偶爾摻雜兩句閑聊。
“姑媽最近怎麽樣?”何遇問道。
何遇口中的姑媽,正是懷荊的母親何清如。懷荊父親懷昌卓去世後,何清如就去了清九山上的卿平寺出了家。
“中秋節剛去看了她,挺好的。”懷荊語氣淡淡,說:“眾多尼姑中,她是最潮的那一個。”
何清如雖然出家,但對於時尚潮品的喜愛沒有消減,平時各大奢侈品牌出了什麽新品,懷荊都會給她買一份然後送過去。
算起來,何清如也不算是出家,頂多算是清修。
聽到這裏,何遇也是笑了笑,抽了紙巾擦了擦嘴,他問道:“你們和tie集團合作的新係列,代言人確定了麽?”
“沒呢。”懷荊挑著魚刺,漸漸吃得有些興味索然,這魚是十分名貴的海魚,然而卻始終差了那麽一些味道。
“不過,懷陽平推薦了個女明星。”
手上的動作一頓,何遇抬眼看他,問道:“你用?”
懷荊輕哼一聲,笑起來,說:“用啊,幹嘛不用。”
何遇不知道懷荊在想什麽。
兩人雖然同為商人,但懷荊更具有開拓精神,所以他才能在十年的時間內將io這個小公司展壯大成上市公司,並且在懷氏集團占據一片席地。
既然他有想法,何遇也沒再多過問,安心吃著他的東西。
他吃得安靜不慌忙,而對麵的懷荊卻吃得越來越急躁,眉頭蹙得越來越緊,最後索性將筷子放下了。
“怎麽?”何遇看著他問道。
懷荊伸手抽了紙巾,燈光下,手指都被照得透明。
“這些菜都挺好看的,但嚐著總是缺了些味道,尤其這魚,換個人烹飪味道會更好。”
何遇看了一眼魚,起了興趣,他問:“你吃過更好吃的?”
“嗯。”懷荊將紙巾放在一邊,閑閑地應了一聲,“一個女人做的。”
何遇眼梢微挑,笑道:“你的?”
右邊唇角一揚,懷荊抬眼看向何遇,眼神篤定。
“我的。”
何遇也吃了個七七八八,他將筷子放下,笑著說道:“這就有點羨慕了。”
“你們家秋子不會做飯?”懷荊被說得浮了層虛榮心。
何遇拿了茶壺給自己倒茶,聽了懷荊的話,他似是想起了什麽,眼神中的柔軟氤氳進了燈光之中。
“我不太敢讓她進廚房。”
“怎麽?”懷荊笑起來,“怕她把廚房給你燒了啊?”
“不。”何遇搖了搖頭,抬眼笑看著好友,語氣平平道:“怕她做飯的時候傷著自己。”
辦完過戶手續後,許星空回了夏城。從車站打車回家,她簡單的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從狹窄的家中回到精致的公寓,地點的轉換讓她心裏有些空。
將行李放好後,許星空倒了杯茶給自己,坐在了沙上。
她是下午的高鐵,到家收拾好後已經五點多,該吃晚飯了。
夕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地上投了幾個五彩斑斕的方塊光芒,許星空拿著手機,猶豫著該不該給懷荊打電話。而他卻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將電話給她打了過來。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依然有種恍然,像是隔了一層薄膜,能看得見,卻聽得不太真切。
“回來了?”男人問了一句,他那邊聲音有點雜,還有碰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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