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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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過百分之8o的妹子可直接看, 沒有的請8點來看 “嗯。”許星空笑了笑, 拿了塑料袋, 開始挑菜。
許星空挑好菜,賣菜大姐邊給稱重邊和她閑聊。
“好幾天不過來買菜了。”
食指和中指對著拇指擦了擦, 上麵有剛拿土豆沾上的泥, 許星空笑了笑,解釋說:“最近工作有點忙。”
“那是,工作忙就沒什麽時間做飯了。”大姐深表理解,低頭看著電子秤上的重量, 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們兩口子工作都挺忙吧。”
大姐話一出來, 許星空一愣, 以為她不是和她說話。
見許星空半晌沒應, 大姐將頭抬起來, 目光裏盛著笑容看著她,說:“上次在水產區那邊抱著你的不是你老公嗎?”
許星空:“……”
就在那一瞬間, 許星空身上起了一層冷汗。
她動了動雙唇, 剛要說話,大姐將菜稱好, 還給塞了一把小蔥, 笑眯眯地說:“你倆真般配啊, 長得都好看。看你老公的模樣,特別斯文, 平時肯定待你特別好。”
“哦。”許星空拎了菜, 沒再說話, 轉身走了。
剛出菜市場,外麵的陽光讓許星空回了神。她想著剛才大姐說的話,涼涼地歎了口氣,朝著自己家走去。
大姐都誤會了她和懷荊的關係,更何況其他人。懷荊隻來過一次,就讓大姐有了那樣的誤會。若是來她家裏,碰到了鄰居,那更是說不清楚。
以後,還是不讓他來為好。畢竟兩人的關係不是情侶,若以後分開,有人再問起來,也能避免尷尬。
禾楓公寓的公寓門口是個小高坡,許星空剛要往上走,一抬頭,看到了公寓門口停著的那輛歐6。
男人隻穿了淺灰色的襯衫和西褲,剪裁得體地包裹著他高大頎長的身體。他仍舊有些慵懶地靠在車上,長腿交疊,低著頭看著手機。領帶早不知道去了哪裏,領口開了兩個扣,露出的皮膚在穿透樹葉的斑駁樹影下,白到透明。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懷荊側頭垂眸,在看到她時,原本緊抿的唇線上挑,就連清冷的眸光,在樹影下也變得柔和了。
他將手機收起來,起身走了過來。
男人腿長,幾步的功夫已經走到了許星空身邊,許星空心漸漸收緊,男人衝她一笑,仍舊是右邊唇角略高,壞而輕佻,絲毫沒有賣菜大姐說的斯文模樣。
“我幫你拿。”懷荊將許星空手裏的東西全部接了過來。
兩人手一碰觸,許星空手一抖,將東西握緊,說:“沒關係,我自己能拿。”
“給我吧。”懷荊堅持道,接了許星空手裏的東西後笑著說,“你得空出手來,拿我送給你的東西。”
動了動被塑料袋勒到的手指,許星空愣了一下,問道:“什麽?”
懷荊舌尖壓著下唇,漫不經心一笑,說:“去開下車門。”
“不了吧。”許星空有些抗拒。
“哎。”懷荊用手腕推了她一下,說:“去啊。”
許星空抿抿唇,抬腿往上麵走,等到車子前,回頭看懷荊,懷荊站在陽光下,衝著她笑著。
許星空沉了下氣,將車門打開了。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許星空瞳孔收縮了一下。
車內的後座上,安安靜靜地放著一束白玫瑰,用報紙色花皮包著,一大束,數不清有多少朵。
許星空雙眸微動,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而且還是她最喜歡的白玫瑰。
她手指動了動,彎腰進車裏,迎麵而來的香氣讓許星空心裏空了一下,像是做夢一樣。待將玫瑰抱滿懷,許星空回頭看向懷荊,感覺才漸漸變得真切了。
懷荊並不知道許星空喜歡什麽花,他開車路過花店,隻不過覺得許星空適合白玫瑰,所以就買了一束。
可沒想到,竟然這麽適合。
女人抱著白色的玫瑰站在酒紅色的車前,她神情裏帶著些驚喜,但是很淡。隻有白中透粉的臉頰,和斑駁樹影下透亮清澈的雙眸,才能透露出那麽一點點。
花太大一束了,她有些抱不過來,吃力地將花束往懷裏攏了攏,袖口往上一拉,露出了兩截鼓著小骨頭的白皙手腕。
懷荊靜靜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看了一會兒,笑了笑,起身走到了許星空身邊。
“謝謝。”女人抬眼看著他,淡淡地笑著說。
男人將花束一攏,又塞進了她的懷裏,將車門關好後,懷荊說:“走吧,我餓了。”
這是懷荊第一次來許星空家,房間就是普通公寓的模樣,很小,但裝修得挺溫馨。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門口放著的貓窩。貓窩周邊都收拾得幹淨整潔,貓窩內也空空如也,懷荊側眸看了一眼,許星空察覺到,解釋說。
“咪咪有些不舒服,被我送去寵物醫院了。”
懷荊一聽,笑了笑說:“今晚還回來麽?”
“不回來了。”許星空接了懷荊手上的東西,準備去廚房做菜,接過來後,她隨口問了句,“你問這個做什麽?”
“因為大人晚上會做一些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看的好。”懷荊說。
許星空:“……”
耳邊悄悄泛了紅,許星空拿了東西,轉身去了廚房。
平日經常做飯,所以許星空做飯的度挺快的。不到一個小時,餐桌上擺了四菜一湯,許星空盛了米飯出來,把筷子擺放整齊了。
餐桌不大,兩人一人坐一邊,許星空遞了一碗湯給懷荊。剛做完飯,她身上起了一層汗,臉也有些紅,聲音淡淡地說:“不知道你什麽口味,隨便做的。”
懷荊正抬著手腕,手指在袖口處挽了兩下,他垂眸看著麵前的飯菜。確實是家常小菜,比高檔餐廳的中餐少了一層濾鏡,但單單那麽看著,就是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在裏麵。
懷荊說:“挺好的,這樣吃飯倒有些家的感覺了。”
他話一落,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許星空抬頭看著他,眸光動了動,有什麽話想說,但是忍住了。她將筷子拿過來,對懷荊說:“吃飯吧。”
這頓飯吃得平平無奇,懷荊不是個沉默的人,但在餐桌上卻不怎麽說話。這是他的教養,許星空挺欣賞的。
兩人吃飯雖吃得沉默,可也沒覺得尷尬,就覺得桌子對麵的那個人,熟悉到沒有什麽可以尷尬的。
許星空想著懷荊說的話,吃得並不怎麽痛快。
吃過飯,懷荊沒有走的意思,許星空收拾了餐桌去了廚房洗碗。
水龍頭裏的水柱澆在手上,白瓷碰撞的清脆聲音,混合著嘩啦啦的水聲,許星空心裏在想事情。
他不可以在這裏留宿。
“你平時就看這些書麽?”
許星空正走神,外麵男人突然問了一句。許星空回神,將水龍頭關掉,走了出去。出去時,看到懷荊坐在沙上,手肘微微支撐在沙背上,正看著她看的那本《玉石詳解》
聽到許星空出來,懷荊雙眸一抬,看著她一笑,說:“要不要前輩給你推薦幾本?”
懷荊是做寶石生意的,德語更是說得十分流利,他說一聲前輩,許星空還真得認下。
難得有人指導,許星空自然是同意。她擦了擦手,從沙前的小茶幾裏掏出了一個便利本和一隻筆,蹲在了沙跟前,抬眼望著懷荊。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懷荊又是一笑,說道:“《古玉圖考》、《古玉圖》……”
許星空按部就班地將幾個字記下了。
她寫字的時候,低著頭,懷荊的視線剛好能看到她的耳垂和耳後那軟軟的一片。他咬過那裏,知道那裏的口感,這麽一看,懷荊竟覺得心裏一癢。
“像個小學生一樣。”
懷荊說著,看了一眼許星空的字,一筆一劃,工工整整。
他笑了笑,說:“字也像。”
被他說得,許星空臉漸漸有些熱。她抬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似是被他說得不高興了,眼睛裏竟有些不悅。懷荊垂眸對上她的視線,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許星空眸光一動。
男人剛開始的吻很輕,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狂風驟雨。許星空身體一輕,被男人抱住壓在了身下。她急促地喘息著,望著男人的眼睛。
那裏麵,是濃鬱到翻滾的情、欲。
“我今晚在這裏住下好不好?”懷荊嗓音低沉。
男人的唇又落了下來,潤而柔軟,穿透了她的舌尖,攥住了她的心。
男人的吻,順著她的下頜到了脖頸,許星空漸漸閉上了眼睛。
“好。”
李妙雪和黃千鬆的關係挺曖昧的,但李妙雪也是個有些手段的人,平日和黃千鬆不算太親密。而今天,確實如陳婉婉所說,快要趴到他身上去了。
收回目光,許星空輕聲問道:“他倆在一起了?”
“不知道。”陳婉婉沒好氣地說完,隨後冷笑一聲,低頭看著許星空,稍加提點道:“鍾大人這次八成回不來了,副組長的位置空缺。”
抬頭看了一眼陳婉婉,雖然極力在壓製,但也能看出她眼神裏的焦急。
陳婉婉和李妙雪是同一批進的翻譯部,與李妙雪的左右逢源相比,陳婉婉更注重工作能力。在翻譯部裏,陳婉婉兢兢業業,工作能力也是數一數二。鍾俞軍走了,按照資曆來算,兩人是強有力的競爭者。
陳婉婉捏著手指,手背上的青筋和骨節都凸了起來。許星空握住了她的手,陳婉婉低頭看她,許星空說。
“今天下班,咱們一起去看看鍾大人吧。”
陳婉婉眼神微顫,她點了點頭,說:“行。”
到了下班時間,陳婉婉給家裏打了電話說晚點回去,就和許星空一起去了醫院。今天下午的時候,人資部那裏來消息說鍾俞軍已經從觀察室出來了,現在在病房裏躺著,至於什麽個情況,沒有細說。
兩人到醫院的病房時,鍾俞軍的妻子正在給他擦臉。丈夫這樣躺著,她的臉色帶著哀愁。但比昨天麵無表情的時候,看著生動了些。這樣看來,應該是比昨天好了些。
鍾俞軍平日在公司人緣不錯,病房裏堆滿了禮品,估計都是朋友和同事送的。
許星空和陳婉婉推門進去,鍾妻抬頭看到了許星空。她眼睛微微一亮,衝著許星空牽了牽唇角。
“嫂子好。”許星空和陳婉婉跟鍾妻打了招呼。
鍾妻點點頭,看到她們手裏的東西,客氣道:“讓你們破費了,謝謝。”
“嫂子您太客氣了,鍾大人平時沒少幫我們。”陳婉婉說著,將東西放下。走到床前,看到鍾俞軍睜眼看著她們。陳婉婉眼睛一動,驚喜道:“大人,你醒了?”
“嗯,剛醒,醫生來看過,說是因為送來得及時,而且當時許小姐做了及時的處理,沒耽擱搶救的時間。”說到這裏,鍾妻感激地看了許星空一眼,後又道:“後期就看恢複得怎麽樣了。”
這場大病,鍾俞軍搶了條命回來。雖然值得慶賀,但對鍾家來說也算不得什麽好事兒,隻能說不算太糟。
畢竟後期,鍾俞軍需要高昂的醫藥費還有複健費用,鍾妻和鍾母都沒有工作,這會是很大的經濟負擔。
鍾俞軍意識是清醒的,眼睛能動,嘴唇也能動,但還不能說話。陳婉婉和許星空去,他還衝她倆笑了笑,但一會兒就又昏睡了過去。
怕耽誤鍾俞軍休息,兩人沒有久待。和鍾妻告別後,倆人出了病房門。到門口時,剛好碰到了拎著食盒的鍾母。
相比昨天,鍾母的頭白得更多了,先前不過少部分白,現在已經像是布了一層雪,稀鬆得幾根黑混雜在裏麵,還有眼睛裏略帶苦澀的喜悅,讓許星空的心揪得酸疼。
“真是病來如山倒,鍾大人這一病,他家都七零八落的了。”陳婉婉邊走邊感慨道。
許星空走下台階,說:“他這一病,錢花不少。”
這麽一提,就提到主題上來了。陳婉婉歎了口氣,抬眼看著她說:“可不是麽?一般人家哪生得起病,一生病,就把家底都掏空了。所以啊……”
“所以還是要多賺錢。”許星空說。
陳婉婉一笑,拍著她的肩膀說:“對咯。”
鍾俞軍一病,倒讓許星空感慨頗多。她既然注定孑然一身,那就多備點錢,以免日後老了病了,都沒錢養老看病。
“我想做點投資。”許星空手上還有些錢。和王舜生離婚時分的那二百萬,她存了一百萬在淮城的賬戶上,另外一百萬她隨身帶著。
淮城的那一百萬,她不準備動了,以備日後林美慧生病或者是其他意外情況的不時之需。另外一百萬,她想著做本錢,錢生錢。
聽了許星空這句話,陳婉婉一下停住了腳步。她一臉讚同的神色,手指點著許星空說:“對對對,你這個想法是對的。現在有方向了嗎?”
搖了搖頭,許星空說:“還沒有。你呢?有什麽建議?”
陳婉婉的老公詹良庭是夏城人,她嫁過來這麽多年,應該有不少朋友在這邊。
“你現在先別投資大的,就先投資個小的試試手。”陳婉婉說,“我們家沒有閑錢,但老詹有不少土豪朋友,在商業街上都有店鋪。你可以先投資個連鎖的那種奶茶鋪,或者是甜品屋,商業街人流大,而且都是寫字樓,生意不錯的。”
聽了陳婉婉的建議,許星空起了興致,她問:“這麽火爆,不好弄店鋪吧?”
“嘿嘿嘿。”陳婉婉賊兮兮一笑,說:“你放心吧,既然是你姐們我讓你來的夏城,你有什麽困難,我肯定都給你解決了啊。我讓老詹抽時間去給打聽打聽,有消息就通知你。”
陳婉婉的話,讓許星空心裏一熱,暖洋洋的。她看著好友,打心底裏地感激。
“謝謝。”
“你跟我客氣什麽?”陳婉婉白了許星空一眼,她抱住許星空的胳膊,說:“論謝謝,我應該謝謝你,今天帶我來看鍾大人。”
黃千鬆和鍾俞軍從io珠寶集團還是個小公司時,就已經在一起工作了。他們兩人多年交情,鍾俞軍又是曾經的副部長,黃千鬆想確定下任副部長的人選,怎麽著也得來過問過問鍾俞軍的意思。
而許星空是鍾俞軍的恩人,許星空今天帶著她來這裏,一來是要看鍾俞軍,二來將來鍾俞軍和黃千鬆說副部長人選時,希望能替陳婉婉說句話。許星空是想讓鍾俞軍,把欠她的人情交代到陳婉婉身上。
陳婉婉不得不佩服許星空,她站在醫院大廳門口,看著頭頂的太陽,再看看身邊的好友,感歎一聲。
“當年畢業的時候,你如果沒有嫁人還是留在了夏城,現在肯定比我厲害。”
提起以前的事情,許星空隻是笑了笑,她看著陳婉婉,拉了拉她的手指,笑著說:“我當年畢業選擇結婚,而不是去打拚自己的事業,這一點就輸給你了。”
陳婉婉搖搖頭,看著許星空癟了癟嘴,可惜道:“王舜生那個王八蛋瞎了眼了,以你現在的條件,隨便找個都比他強。”
許星空被陳婉婉誇得有些難為情,她知道陳婉婉是因為與她親近,所以才看她哪裏都好。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覺得與她親近。
至於她說的話……
隨便找個都比王舜生強嗎?
夕陽的光暈打在了她的眼角,許星空搖搖頭,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
兩人一起到了停車場,陳婉婉去開車門,許星空手機來了一條微信。她將手機拿出來,看到微信的內容時,雙眸一緊。
“走吧,我送你回家。”陳婉婉將包放進車裏,叫許星空道。
“不用了。”許星空下頜一緊,壓著嗓子說了一句。
“你都跟我到停車場了。”陳婉婉瞪著眼睛說。
“我自己打車就行。”將手機收起來,許星空也沒多說,和陳婉婉說了一聲明天見,就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哎!”陳婉婉不可思議地叫了一聲,眼睜睜地看著許星空打了輛出租車走了。她無語地鑽進車裏,將車子動後,嘟囔了一句。
“我車技有那麽差麽?”
許星空下了出租車,邁進公寓大門時,腳步也加快了些。她住的8棟在公寓的最後方,待她走過去時,天上的黑影也愈濃厚了。小區裏路燈“啪”得一聲,帶著燈絲剛燃時的聲音,燈光像是將黑暗燒灼出幾個窟窿,照亮了一方天地。
禾楓公寓是高檔小區,小區內的建設很寬闊,正經的幾條幹道上,像公園一樣安放著原木的排椅。排椅在落葉的白玉蘭樹下,上麵零落了幾片黃葉。
許星空虛趕了兩步,待走到最後兩棟公寓樓時,她眼睫微顫,腳上的步子漸漸鬆了下來,最後停在了那裏。
懷荊就坐在8棟公寓旁的那架排椅上。
排椅旁立了一個白楊般挺直的路燈,白色的路燈柱子被一旁茂密的白玉蘭樹枝包裹,白晝一般的光芒被樹葉遮擋住,隻透過幾個縫隙投射出來,在男人的側臉上留了幾點斑駁的燈光。
他動作仍舊是慵懶的,微靠在椅背上,脊背挺直,雙腿交疊。他的側臉,如精雕細琢一般的精致,在斑駁的燈影下,像是鍍了一層金邊。淺褐色的眸子裏,浮著一層許星空從未見過的柔情。他寬大的手掌張開,修長的手指並攏,在那掌心處,放置著一座小山模樣的貓糧。而他的身上和周圍,圍著幾隻花色不同的小奶貓。小奶貓如他巴掌般大小,強烈的大小反差,在這片樹影下,竟生出些別樣的溫情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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