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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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過百分之8o的妹子可直接看,  沒有的請8點來看  如許星空所想,  快餐並不快。勞累一天,再加上男人的瘋狂,結束時,許星空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等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在懷荊家的床上了。

    外麵陽光耀眼,許星空睫毛顫了兩下,身體下意識地往身邊能遮擋陽光的地方挪了挪。剛睜開眼準備清醒一下時,頭頂上傳來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

    “醒了。”

    許星空一個激靈,抬起頭,  對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剛剛躲陽光的地方,是懷荊的胸膛,正麵看著男人□□的皮膚,  和皮膚下的肌肉,許星空心髒猛得一跳,將身體撤走了。

    離開男人的懷抱,  許星空將懷中的被角往上拉了拉,她應了一聲。

    “嗯。”

    聲音帶著些沙啞,嗓子也有些幹澀,  許星空說完後愣了一會兒,  想起了昨晚自己在漆黑無人的山頂,叫得多麽放浪。

    許星空閉上眼睛,  臉漸漸泛了紅,  爬上了她的耳垂。

    她緩了一會兒,  說:“我該回家了,咪咪還沒吃早飯。”

    說完後,許星空準備起身。身體包著胸部,手臂伸出,還未夠到不遠處的衣服,一個後扯的拉力,讓她一下倒在了床上。

    “哎……”許星空後背貼到了男人的身體,男人胸膛的熱度讓她的臉瞬間一熱。她心下一跳間,身體掙紮了起來。

    “你幹什麽?”

    懷荊一隻手抓住被角,將許星空包在了被子裏。女人耳垂紅得誘人,焦急地望著他,一雙圓圓的眼睛像小動物一樣在陽光下透著清澈的亮。

    “我也沒吃早飯。”懷荊垂眸看著她,輕笑著道。

    許星空眉頭微蹙,她說:“你家阿姨會來做吧,或者你家裏有什麽材料我可……”

    剩下的話,就被男人堵在了嘴裏,懷荊欺身壓了過來。

    這時候,許星空才知道,原來懷荊的早餐和快餐一樣,都是吃她。

    李妙雪給的資料,許星空大部分需要加班才能完成,而翻譯部最近不算特別忙,七點時辦公室就沒什麽人了。

    許星空正在整理手上的資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她拿過來接聽,是前台打過來的。

    “翻譯部嗎?請問你們部的鍾副部長還在嗎?前台這裏有一個快遞,需要他本人今天簽收。”

    “他已經下班了。”許星空抬眼看了看辦公室內的掛鍾,和前台說:“我幫忙聯係一下吧。”

    前台道謝後掛了電話,許星空將電話掛斷,用辦公室的座機給鍾俞軍打了過去。

    鍾俞軍家就住在公司附近,許星空做完手上工作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正在前台那裏簽收快遞。

    鍾俞軍是北方人,個子很高也很胖,工作很負責任,是個不錯的領導。

    “一盒茶葉還得我當麵簽收?”鍾俞軍拿著盒子笑著說了一句。

    快遞小哥就站在旁邊,看著鍾俞軍簽字,說道:“客戶要求當麵簽收,應該很貴吧。”

    “哈哈,這我可不知道,不是我買的。”鍾俞軍簽完字後將筆還給了快遞小哥,道了聲謝謝後,小哥起身出了門。

    鍾俞軍拿著快遞盒子看了一會兒,直接將盒子給拆開了。裏麵是一罐茶葉,包裝挺精美的,可見並不便宜。

    “鍾大人。”許星空叫了鍾俞軍一聲。

    鍾俞軍性格爽朗豪放,為人親和,大家平時開玩笑都直接叫他鍾大人。

    “哎,小許啊。”鍾俞軍看到許星空,神色閃了閃,他說:“我剛準備去辦公室呢。”

    “您現在要上去嗎?”許星空問道。

    “不了,你下來我就不上去了。”鍾俞軍說完,將茶葉放在了一邊,和許星空邊往外走邊問道:“你最近下班時間都很晚啊,公司工作很多麽?”

    九月的天氣已經有了些涼意,推門時刮進來一陣涼風,許星空握緊了背包帶,抿唇道:“不多。”

    “那就是你效率的問題了。”鍾俞軍開玩笑道。

    “嗯。”許星空點頭承認。

    隨後,她突然想起什麽一樣,從書包裏拿了兩份文件出來。許星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李助理讓我把這兩份材料下班前交給她,但我有地方不太會,所以想帶回家慢慢做。既然碰到了您,我就偷個懶,直接請教您一下。”

    “哈哈,行。”鍾俞軍笑起來,將文件資料接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半晌後蹙了起眉。

    “這個地方……”  許星空將筆拿了出來,勾畫了一下。

    鍾俞軍將資料翻看了一下,半晌後問道:“這是李妙雪讓你翻譯的?”

    許星空一愣,點頭說:“是的,有什麽不對嗎?”

    將材料一拍,鍾俞軍笑著說:“資料我先拿著,你今晚不用加班了。”

    “可是李助理……”許星空有些擔心。

    鍾俞軍笑起來,問許星空:“怎麽?她比我官兒還大啦?”

    “沒有。”許星空一笑,最後說了一句,“謝謝鍾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許星空簽卡上班,剛一進門,陳婉婉就賊兮兮地笑著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許星空的桌子上,陳婉婉嘴巴朝著鍾俞軍的辦公室努了努,笑著說:“李妙雪被批了。”

    許星空也是一笑,將包放下,整理了一下桌麵,問道:“因為什麽?”

    “不知道。”陳婉婉好奇地搖了搖頭,但隨後一樂,“管它因為什麽呢,反正她被批我就爽死了。哈哈哈,讓她整天跟在老黃後麵耀武揚威。活該!”

    李妙雪和翻譯部部長黃千鬆的關係,辦公室私底下傳得沸沸揚揚的。黃千鬆去哪兒都帶著李妙雪,李妙雪狐假虎威,把自己當腕兒了。本來她和陳婉婉差不多時間進的公司,陳婉婉兢兢業業,業務能力也比她強,但績效向來不如她。因為這個,兩人關係很不怎麽樣。

    許星空倒沒閑心思管這些八卦,她收了收心,開始做手上的工作。

    鍾俞軍教訓李妙雪也沒教訓多久,但李妙雪出來時臉色很不好看。陳婉婉還在她桌子上沒走,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李妙雪氣得踩著細高跟回了自己的位置,包臀的短裙,小短西裝,背影風情萬種。

    “我平時罵李妙雪歸罵李妙雪,但你也要多跟她學習學習。”陳婉婉說:“你看她,有好身材就秀出來,哪像你似的,捂得嚴嚴實實的。”

    陳婉婉說著,抻了抻許星空的高領毛線衣。她度太快,許星空一下沒來得及攔。陳婉婉抻起來後,被許星空一把抓了過去。

    陳婉婉愣了三秒,邊伸手邊說:“哎,你脖子怎麽了?”

    許星空臉一下紅了,她抓住陳婉婉的手,臉急得有點紅,邊阻擋陳婉婉邊著急解釋道:“咪咪抓的。”

    見許星空抗拒,陳婉婉也沒繼續堅持,她不解道:“你家咪咪不是挺溫順的嗎?”

    手指捏住領口,許星空紅臉低頭,悶聲悶氣地說:“受刺激了。”

    陳婉婉就被這麽糊弄了過去,臨走還跟她說了一句:“貓咪再幹淨也是貓咪,別忘了消毒啊。”

    許星空想起男人從後麵咬住她的脖子時的場景,渾身一熱,點點頭說:“知道了。”

    沒了多餘的工作,許星空這天下班很早,走出公司大門時,太陽斜斜照著,將涼意也照暖了些。

    許星空坐上公交,在菜市場那個站點下了車。菜市場外熙熙攘攘,充滿了生活氣息。許星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笑了笑,她已經好久沒有自己做飯了。

    懷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許星空正在水產區挑魚。她垂眸看著水裏活蹦亂跳的小魚,賣魚的大哥正準備給她撈。手機鈴聲一響,許星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眸光一動。對賣魚大哥說了句抱歉後,退到一邊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端,懷荊的聲音閑閑地傳了過來。

    “很高興?”

    許星空不是個情緒鮮明的人,懷荊這麽一問,讓她有些驚訝。她拿著手機,低頭看著水中的魚,輕聲說。

    “嗯,今天下班早。”

    懷荊聽著她刻意壓下去的聲音,和電話那端嘈雜的人聲,想著人群裏她孤身站著,穿著紅裙,紅著臉……

    懷荊輕聲一笑,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沿著杯子轉了一圈,語氣輕佻。

    “所以,你是在約我?”

    許星空哽住了。

    她急了一下,說:“沒……沒有。”

    電話那端是男人的輕笑聲,笑聲穿透耳膜,能想象得出男人笑起來時眼尾上挑的模樣。

    “在哪兒呢?”懷荊問許星空。

    見他恢複正常,許星空的情緒也漸漸放下,她看著活蹦亂跳的魚,抿了抿唇。

    “菜市場。”

    “哦~”懷荊尾音上揚,笑著問,“今晚做什麽菜?”

    許星空攥緊了手中裝著豆腐的塑料袋,淡淡地回複道:“黃骨魚豆腐湯。”

    懷荊眸光一頓,辦公室窗簾大開,夕陽越過幾棟高聳的大廈照射了進來。陽光如線,像是纏繞在了他的手指上。懷荊想起他第一次去菜市場,許星空也是買了一條魚。

    “你喜歡吃魚?”懷荊問道,“和咪咪一樣。”

    男人後一句帶了些笑,笑容意味不明,但許星空卻漸漸紅了臉。

    “嗯。”

    “我也喜歡。”懷荊說。

    雙唇微微一張,許星空目光停在水池中。池中的黃骨魚魚尾一掃,掃起了幾滴水花。

    “你要一起吃晚飯嗎?”許星空問。

    男人那端沒了聲音,一會兒傳來了一陣笑聲。

    懷荊說:“好。”

    她今年28歲,許星遠比她小了五歲,今年23.他們姐弟倆的長相都不算差,許星遠也長得挺白淨,中等的個頭,站在陽光下像是日係小帥哥。

    他笑起來時候,眼睛彎成月牙,左眼明亮清澈,右眼卻是暗淡無光。

    許星遠有殘疾,一隻眼睛是壞的。

    許星空笑著走過去,端詳著自己的弟弟。淮城比夏城要靠南,氣候也熱些。許星遠隻穿了一件運動衫,身上還有些黑色的油漬。

    許星遠書讀得一般,初中畢業後去上的技校,現在在一家汽車修理廠工作。

    見姐姐過來,許星遠將她手裏的行李箱接了過來。許星空打開車門,看著他將行李放在後備箱,笑著說:“變帥了。”

    像姐姐一樣,許星遠害羞時也極易臉紅,他上了駕駛座,隻是笑了笑,動了車子。

    將安全帶係好,許星空問了一句。

    “媽怎麽樣?”

    “挺好的。”許星遠開著車,說道:“前些天手腕疼,帶她去醫院看了看,現在已經好了。”

    林美慧開的小店是賣灌湯包和餛飩的早餐鋪,她平時不舍得雇人,自己頂一個勞力,早上忙起來,一直包包子和餛飩。

    “許家有來嗎?”許星空問道。

    自從許星空的父親許世華去世後,許家親戚與他們家就沒什麽聯係了。後來王舜生的生意做大,他們才漸漸來了聯係。許星空上次說了自己離婚後的情況,許家就沒停過給她介紹對象,許星空不勝其煩。

    “沒來。”許星遠冷嗤一聲,說:“不過這幾天給你安排相親了。”

    “嗯。”許星空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側眸看著自己的弟弟,笑著問道:“那你呢?”

    正在開著車的許星遠,臉又微微紅了紅,方向盤打了個轉,許星遠說。

    “姐,我談戀愛了。”

    許星空眸光一動,微微張了張嘴。

    車站離著老城區挺遠,等到家的時候,林美慧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了。他們家的小區很老,裏麵擁擠不堪,車子根本進不去。許星遠將車子停在外麵的馬路邊,拉著行李箱下來,和許星空一起朝著小區走去。

    林美慧大老遠就看到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她先笑了笑,待看清許星空後,現女兒有說有笑的,似乎開朗了不少,她的心也漸漸放下了些。

    “媽。”許星空走近,笑著叫了一聲。

    林美慧拉著許星空的手,笑了笑說:“回家吧。”

    秋高氣爽的午後,小區的人多是湊在樓下打牌聊天。許星空一家人過去,碰到幾個熟人打了招呼。待許星空他們走過去後,幾個人語氣驚訝地問道。

    “許家大女兒離婚了不打算找了?就這麽單過啊?”

    “相了不少,都沒被看上。聽說她生不下孩子,人家王家才不要的。”

    “嘖嘖,可惜老許了,做了一輩子警察,造的什麽孽,兒子眼睛不好,女兒成了下堂婦。”

    小區的大媽聊天時大多是不知道自己聲音多大的,被這樣戳著脊梁骨,許星遠有些忍不住。林美慧看了他一眼,許星遠這才沒作。

    許星空家是簡單的兩室一廳,很狹窄,但倒住得挺舒服。一進家門,所有的不快似乎都不見了。許星空將行李放進她的臥室,出來後將頭挽起來成了個馬尾。

    “星遠叫了他女朋友來吃飯,哎,你還沒見過他女朋友吧。”林美慧係了圍裙,著手開始做晚飯。

    “我來吧。”許星空接了圍裙過來,“你手腕剛好,還是別太累了。我讓同事從泰國帶了些膏藥回來,你疼的時候就貼一貼。”

    說完,許星空笑著看了一眼許星遠,說:“星遠剛跟我說,今晚剛好見見。”

    “哎,就普通女孩子,沒什麽好見的。”許星遠被說得臉紅,但眼睛裏閃著光。小夥子戀愛都寫在臉上,看得出他挺喜歡他女朋友的。

    許星空心裏挺高興,一般女孩子都不會喜歡許星遠,畢竟他一隻眼睛殘疾。有小姑娘看上他,說明小姑娘心地挺善良的。

    五點的時候,許星遠開車去接了他女朋友過來了。

    小姑娘名叫周童童,是以前許星遠在技校的同學,長得胖乎乎的,個頭不高,但笑起來兩個小酒窩,特別甜。叫星遠的時候,後麵“遠”字拉長,裏麵有著說不盡的喜歡。

    見了許星空,周童童還挺害羞,吃飯的時候,和許星遠坐在一起,說著笑著,就漸漸放開了。性格還是挺活潑開朗的,剛好和許星遠互補。

    小姑娘性格好,也勤快,吃過飯後,許星空收拾餐桌,她端著收拾好的碗筷就去了廚房,準備刷碗。

    “我來吧。”許星空過去接過來。

    周童童趕緊說:“我幫你。”

    許星空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周童童對上她的視線,也笑了笑,她挺喜歡這個姐姐的。

    “你技校裏學什麽專業?”許星空和周童童閑聊。

    “會計,我現在在城樂匯服飾廣場做會計。”周童童說。

    “那挺好。”許星空說道。

    她還未繼續說話,周童童的手機突然響了。周童童趕緊衝了下手,就勢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去了廚房的角落,接了電話。

    “喂爸爸,啊,我和同事在外麵吃飯,沒有,我沒有在許星遠家……”

    小姑娘盡量壓低了聲音,眼睛還往許星空這邊偷瞄著。許星空視線沒變,認認真真地洗著碗,似乎並沒有聽到她說話。洗完碗以後,許星空擦了擦手,出了廚房。

    周童童打完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許星遠要開車送她,她也沒讓。許星遠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小姑娘笑出兩個小酒窩說知道了。待關上門,許星遠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林美慧坐在沙上,揉捏著自己的手腕,夕陽垂灑進這個小屋子裏,照亮了她頭上的白。

    許星空也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一起看過新聞聯播和天氣預報後,許星空吃了點水果回了自己房間。她剛進門不久,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許星空從行李箱旁邊抬頭,喊了一聲進來。

    林美慧打開了門,許星空看到她,笑了笑叫了一聲:“媽。”

    許星空和母親林美慧的關係算不得十分親昵,但卻是十分親近的。兩人雖不似母女那邊有過多的身體上的親昵接觸,但心裏都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還沒收拾好麽?”林美慧將門關上,進門坐下後問了一句。她唇角是帶著笑的,因為她感覺得到許星空與離開淮城時變得不一樣了。

    她現在打扮得時髦了,比以前看著要年輕漂亮,最重要的是笑得開心,眼睛也比以前有神多了。

    她經曆了一次婚姻,也算是長大成人了。既然是大人,她做長輩的就不管太多。隻要許星空開心就好,又何必去管那些背後的指指點點。

    “收拾好了。”許星空將衣服放進小木櫃,她的臥室很小,隻有一張床和一張靠牆的書桌。書桌旁緊挨著一個貼牆的那種小木櫃,還是父親許世華在世的時候給她打的。當時笑著說是給她打的嫁妝,她都離婚過一次了,小木櫃也還在她房間。

    “星遠沒早和我說他談戀愛的事情,我沒給童童買禮物。明天有時間的話,去商廈給她買套護膚品吧。”許星空說。

    提起周童童,林美慧的笑容消去了些,她問許星空。

    “你覺得童童怎麽樣?”

    聊起周童童,許星空認真了些,她點了點頭,說:“不錯,看得出是真喜歡星遠,而且小姑娘性格好,人也老實。”

    “嗯。”林美慧點了點頭,低頭盯著自己外套邊上磨開的衣角。看了一會,她把頭抬起來,看著許星空。

    林美慧年輕時長得挺美的,但現在她看上去比同齡人要老一些。她父親去世早,她辛辛苦苦將許星空拉扯大,還送她讀了大學。操勞了一輩子,想保持年輕也難。

    林美慧動了動唇,看著許星空笑了笑,拍了拍大腿後就要起身。

    “童童她家看不上星遠嗎?”許星空低聲問了一句。

    聽了這句話,林美慧的動作一頓。她抬頭看著許星空,眼睛裏有著很為複雜的情緒,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卻是認命一樣歎了口氣。

    “不太同意。”林美慧說,“眼睛倒是其次,就是……”

    聽林美慧這麽一說,許星空倒是鬆了一口氣。既然不嫌棄星遠的眼睛,其他的事情她都能努力一下。

    “他們倆要是真成了的話,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沒有什麽好給的。”許星空話一頓,說:“當時王舜生給了我兩套房子,把那套大點的給星遠吧,反正我也住不著。”

    許星空話說得挺隨意的,而林美慧卻聽得有些激動。她從床上站起來,眼神抖動了一下,叫了一聲。

    “星空啊……”

    許星空知道自己的母親想要說什麽,她視線平視著她,笑了起來。

    “我現在最親的就是你和星遠了,隻要你們好,我就好。”

    和林美慧商議好後,許星空把這件事告訴了許星遠。許星遠聽了,當即就不同意了。

    “那是你的房子,幹嘛給我。我有手有腳,能賺得來,我不要!”許星遠坐在沙上,將帽子摘掉扔到了桌子上。

    他知道王舜生給了他姐姐兩套房子,可那兩套房子是用什麽換來的,對許星空意味著什麽,他也心知肚明。許星空現在要把房子給他,就等於他在喝她的血。

    “算我賣給你的。”許星空對許星遠說,“隻是不收付,也不用貸款利息,你每個月給我打一部分錢,行吧?”

    兩人多年姐弟,許星空算是最懂得許星遠的脾氣的。知道他不會要,所以一開始就想好了法子。

    許星遠還要說什麽,許星空將臉色一擺,問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看著許星空,許星遠眼眶一紅,坐在沙上沒再說話。

    房子的事情商量好後,許星遠和周童童說了。周家一開始不同意,許星遠的眼疾倒是其次,主要是尋思著他們家窮,連套房子都沒有。而且他家就兩室一廳,還有個二婚嫁不出去的姐姐,到時候他們小兩口住哪裏?

    既然房子的事情定好,兩家人也就見了麵吃了頓飯。周家有兩個孩子,周童童有個大哥,已經成家立業了。周童童是小女兒,平時保護得挺好的。

    許星空對周家印象挺不錯的,雖然要房子才同意自己女兒和許星遠交往,也是為了他們的女兒著想,這是無可厚非的。

    兩家吃飯的時候,許星空說手續等國慶假期後就辦。周家人也沒有催,他們也認得許星空,知道她是王舜生的前妻,房子的事情肯定沒有唬他們。

    吃過飯,許星空一家人準備回家。星遠不喝酒,回去仍舊他開車。許星空坐在副駕駛上,和坐在後麵的林美慧聊周家人。

    “挺樸實的,看童童也能看得出她家人不錯……”許星空正說著,她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和林美慧說著話,許星空將手機拿了出來。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時,許星空閑閑的眼神突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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