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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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燭光下,有一間間鐵牢,鐵牢裏麵關著一個個貌美如花的女性,大的有二十多歲,小的甚至隻有十來歲的樣子。
這些女性或是被吊在半空,或是被拷在牆上,或是綁在床上……她們穿的很少,有的甚至沒穿,全身遍體鱗傷,有鞭痕,有烙印,有齒洞……
這是個類似地牢的地方,唯一不同於地牢的是這裏很幹淨,顯然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見到豐年,殤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些女性立馬緊張了起來,眼中的恐懼已經溢出眼眶。看著這些女性淒慘的模樣,換做常人要麽是對她們的憐憫,要麽是對豐年的憤怒,可殤什麽情緒都沒有,平靜得有如一潭死水。
“英雄,有沒有看上的?看上了誰盡管說,我派人送到你府上。就是全部看上了也沒關係,這些měi nǚ我全送給你了。你放心,她們我已經調教好了,你讓她們做什麽她們就會做什麽,我保證她們絕不敢反抗!”
豐年向殤獻著殷勤,見殤不為所動,又道:“要是這批沒有看上的,那也沒關係,過陣子那些海盜還會送來一批měi nǚ,到時候英雄你再來選,選上了誰我幫你調教好後就給你送過去。”
殤漠然的目光落到了豐年身上,和他的目光一樣,他的聲音也很冷漠,“別廢話,帶路。”
“是是是。”
地牢的盡頭是一堵牆,站在這堵牆前麵,豐年又確認了一遍,“英雄,我把錢給你,你真會放過我?”
這樣愚蠢的問題殤自是不會回答,其身上散發出一股冷意。
“英雄別動怒,別動怒,我這就把錢給你!”
豐年在牆角一塊磚石上踢了三下,之後牆的中心向上升起,露出了一個密室。這個密室前麵是條十丈來長的通道,通道裏麵漆黑一片。但密室裏麵卻有光,可以看到那裏堆了一堆如座小山般的靈晶。這靈晶數量之多,沒有十萬,也有七萬八萬的。
殤漠然的目光,終於微微動容。
“英雄,錢就在這裏麵,你拿到錢後,可千萬要遵守諾言,放我一馬啊!”
殤什麽都沒有說,走進了通道。當他走到通道一半的時候,豐年將牆角的一塊磚石踢得凹陷進了牆裏,“你這個怪物,給我去死吧!”
通道兩邊射出無數弩箭,上麵和下麵齊齊冒出鋼槍。在弩箭與鋼槍上麵塗著種綠色液體,想來應該是劇毒。與此同時,通道的石門一下子關了下來。
沒想到計劃發展得如此順利,豐年狂笑幾聲,向地牢外麵走去。他想先療好傷,再來鞭殤的屍,以泄心頭之恨。
“嘭!”
“嘭!”
“嘭!”
豐年才走幾步路,身後傳來巨響。他轉身看去,隻見石門浮現出條條裂痕。這道門可是由萬斤玄石打造而成的啊,除了凝陣境其他人休想將其破壞,就是為了預防如今這種情況而製造的,怎麽會……
“嘭!”
石門炸裂,無數碎塊紛飛,其中一塊砸在了豐年身上,將他砸飛出去幾十米遠。
噴出口血,顧不上疼痛,豐年抬頭向前方望去,但見殤除了衣物有所破損,毫發無損走了出來。豐年大驚之色,這陷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就是凝陣境落入其中按理來說也逃不過啊!
弩箭與鋼槍數量實在太多,範圍實在太過密集,即便能看清他們的軌跡,也躲不完,這也是殤衣物破損的原因。可他們徒有數量,沒有力量,連殤的皮膚都刺不進,談何能傷害到他。
“英雄,我錯了,我懺悔!你說過不會殺我的,錢都給你,別殺我,別殺我!”豐年雙腳在地上狂蹬,恨不得離殤十萬八千裏遠。
手臂一甩,夾在手指間的兩根弩箭射穿了豐年的膝蓋。他的雙腿和雙手一樣都廢了,殤不再管他,轉身走進了密室。
除了那一堆靈晶外,密室裏麵還有五個玻璃櫃,每個玻璃櫃裏麵放著個器空戒,在前麵寫有“靈器、戰技、丹藥”等介紹的字樣。
粗略了解了一番器空戒裏麵的東西,殤合計了一下,這密室裏麵的東西加起來就算沒到一百萬,至少也值個**十萬。
豐魚城隻是座小城,豐年區區一個小城主身家竟是如此豐厚,曉是殤都驚了一下。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次發財了,發大財了,可以去買早就想買的東西了!
殤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然,眼中的漠然都淡了少許。
將密室洗劫一空後,殤走出密室,來到了一間鐵牢前。將鐵鏈一把扯斷,打開牢門,殤向裏麵被吊著的女性走去。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別再折磨我了,我快不行了!”
看著殤沉默無言,越走越近,這個女性閉著眼等待著噩夢的降臨,可最後噩夢沒再降臨。“鐺”的一聲,綁著她的鐵鏈斷了。女性落在地上,睜開眼時殤已經不見了身影。她草木皆兵走出鐵牢,發現殤將所有女性都放了出來。
不是測試,這是真的,自由了,自由了!
就連夢中都不曾奢望此生還能得到自由,現在自由一下子撲麵而來,這些女性愣了好久,待到她們回過神時,已是淚流滿麵。
“多謝恩公搭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這些女性向殤跪下磕起了頭,腦袋撞著地麵,“砰砰”作響。
將一袋靈晶扔給這群女性,殤沒有回應她們,徑直離去了。
在殤看來,他並沒有救她們。之所以放出她們,隻是隨手而為。
能救她們的,隻有她們自己!
就好像,能救自己的,隻有自己!
……
還有許多榮華富貴沒有享盡,還有許多měi nǚ佳人沒有玩夠,還有許多珍寶古文沒有收集……豐年的**很多,所以他的求生**格外強烈。
四肢廢了,就用頭爬。身中劇毒,下巴都磨出血了,豐年的身子一蠕一蠕的,就像是隻臭蟲,艱難爬到了通往地麵的樓梯上。
這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他轉頭看到了正向這邊走來的殤,就好像看到了正步步逼近的絕望。
“你說過不會殺我的!你說過不會殺我的!你說過不會殺我的!”豐年聲嘶力竭的狂吼,就像個小醜。
殤沒有說過不殺他,但沒有殺他。踩著豐年的臉,殤走出了地牢。
沒有被踩的屈辱,隻有活著的狂喜。下巴抵在石梯上,豐年一階一階向上麵爬去。邊爬邊想,雖然幾十年的積蓄被殤奪走了,但這些女人他沒有帶走。事後可以把這些女人賣了,再加上海盜的幫助,自己很快就可以東山再起,再次享盡榮華富貴。
然而,殤願意放過他,但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人不願意讓他活著。
豐年剛爬出地牢見到光明,一片陰影將他籠罩。抬頭看去,卻是那群任自己折磨的奴隸擋在了自己麵前。
豐年臉色一寒,“你們這些賤人擋在這裏幹什麽,是不是皮子又癢了,是不是又想被本城主調教了?”
豐年已經這樣了,這群女性看著他還是很恐懼。但瘋狂最終戰勝了恐懼,她們有的拿出鐵鉤,有的拿出鐵烙,有的拿出滿是利刺的鞭子……這些,都是豐年用來折磨她們的工具。
豐年升起不好的預感,強作鎮定,還是難掩聲音中的懼意,“你們這些賤人想幹什麽?想造反不成?信不信我剝了你們的……”
“你這個畜生,去死吧!”
滿是利刺的鞭子勒住了豐年的脖子,鐵鉤,鐵烙……豐年以前用來作樂的工具將他淹沒。
……
“英雄,城主……不,豐年怎麽樣了?”
殤走出來後,無數人趕忙向他詢問。
殤沒有理會他們,用一艘木船裝著雷豚,舉起木船,殤轉身向遠處行去。
“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小女孩跑過來將一串糖葫蘆遞給殤。
殤沉默了一會兒,放下木船接過了糖葫蘆。小女孩見此很是高興,這麽會兒工夫,剛才的恐懼她好似已經完全忘了。
小女孩想要走的,殤卻拉住了她,將幾本書籍放在了她的手中。這幾本書籍,有修煉功法,有戰技,在裏麵殤還夾了張靈票。
小女孩之所以會遭受種種劫難,是因為她太弱小。如果強大,一切的劫難,都不會發生的吧!
殤能救她一次兩次,但救不了她一輩子。還是那句話,能救自己的,隻有自己。
母女倆接連道謝之後,小女孩和她的母親走了。殤看了看手上的糖葫蘆,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吃了一顆。這味道很甜,但現在的殤並不喜歡這種味道,因為他的世界,從來都隻有苦澀。
將剩下的糖葫蘆喂給了雷豚,雷豚很是喜歡,看來無論是人還是獸,隻要是純真的,都喜歡甜這種味道。
舉起木船,殤離開了這裏。
“那畜生死了!”
殤走之後,這群女性滿臉鮮血走了出來,解答了人們心中的好奇。隨之,歡呼聲震天響。黑壓壓一大片的人群衝進了豐年的府邸,燒殺搶砸。
在殤的身後,燃起了衝天的火光。這一把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