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是初見 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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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若隻是初見 011
我有些心神不定地帶著海珠去吃午飯。(。純文字)
海珠果真帶來了餘溫未盡的年糕,吃起來很香甜。
吃飯時,海珠對我說:“哥——你怎麽看不起來無精打采的,怎麽了?”
我說:“沒什麽啊!”
“難道我中了大獎還不能刺激一下你的情緒?”海珠侃笑著,邊為我夾菜。
“嗬嗬......”我幹笑了一聲:“能啊,嗬嗬......”
“哎——”海珠來了興致 ,看著我:“你說,我運氣咋就那麽好捏?正巧我來星海,正巧你們這一天搞活動,正巧我賣報紙,正巧我去了那家報攤,正巧我刮開了那張卡......哈哈哈......這幾率我看得有百萬分之一吧......”
我點了點頭:“嗯......是的,幾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我心裏還想說,正巧你還是我的女朋友,這幾率豈不是更小了。
當然,我沒說。
海珠說:“看,我的運氣多好啊,我就是個能給你帶來財運福運的人,你信不信?”
我點點頭:“信!”
“這以後啊,你有了我,保準能財運亨通,事業大展宏圖......”海珠自得地說著 :“對了,哥,今天我領獎品的時候,你們晚報的記者還采訪我了呢,給我拍了照片,哈哈......明天說不定晚報上就有我的照片呢......記得留一張報紙啊,嗬嗬......”
我沒有說話。
吃完飯,我下午還得上班,海珠自己先去了我宿舍,我本來想讓她找個地方自己去逛,她不愛上書屋沒我陪沒意思,不逛,說去我宿舍收拾房間,然後出去買菜做飯,晚上等我回來吃飯。
“哥——還有剩下的年糕,晚上我炒年糕給你吃好不好?”分手時,海珠問我。
“好!”我答應著。
正說著話,一輛黑色的奧迪a6緩緩停在我們麵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張小天。
這是我年後第一次見到張小天,此刻的他似乎春風得意,容光煥發,頭發油黑發亮,穿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而且,還開上了奧迪a6。
海珠看了看張小天,問我:“哥,這是誰啊?”
“一個熟人!”我邊回答海珠,邊衝張小天點了點頭示意。
張小天停下車,打開車門,走過來,邊走邊打量著海珠。
海珠不自覺地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身體向我靠攏了一些。
“易老弟,你好,這位是......”張小天問我。
“我朋友,海珠!”我邊回答邊對海珠說:“這位是佳華房地產公司的張總!”
“哦......張總好!”海珠禮貌地衝張小天打個招呼。
“你好——”張小天笑嗬嗬地海珠說:“海小姐好漂亮啊,和易老弟站在這裏,一看就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天生一對啊,嗬嗬......”
海珠聽了,臉上升起一陣紅暈,害羞而開心地笑了。
“你們這是——”張小天看著我。
“剛吃完飯!”我說:“我正要去上班呢,她去忙別的事情!”
“哦......正好我這會沒事,有車,要不要送送你們其中一位?”張小天說著,看著我。
我知道張小天其實心裏是想送我,他是想和我說話,就讓海珠打車先走,然後上了張小天的車。
“張兄混得不錯啊,都混上這車了......”我坐在副駕駛位上,調侃張小天說:“白老板可真大方,給你配這車,看來是對你相當地不錯哦......”
“嗬嗬......”張小天開著車笑笑,又有些炫耀地說:“這不是白老板配的,這是我自己買的,私家車!”
我說:“哦......看來,張兄發財了,恭喜啊!”
我明白張小天手裏現在是有錢的,這狗東西現在是吃兩家,白老三給他一份,李順還給他一份,甚至於李順給他的錢要超過白老三的。當然,張小天這錢也不是白拿的,他自然能給李順提供有價值的東西。
我這時心裏有些怒氣,馬爾戈壁的,有錢了隻圖自己買車快活,卻忘記了被他弄成植物人的雲朵,這狗日的,良心被狗吃了。
而張小天雖然沒有給雲朵送錢的想法,卻不代表他忘記了雲朵,接著就問我:“易克,雲朵現在......咋樣了?還在醫院裏不死不活躺著?”
我看了一眼張小天:“這是你的希望?”
張小天忙搖頭:“別,易老弟,千萬別誤會,我怎麽會那麽想呢,我其實心裏想......”
“你其實心裏想她能徹底離開這個世界,這樣你就徹底放下心事了,不會再有什麽麻煩了,是不是?”我衝張小天揮舞了一下拳頭。
張小天臉上露出懼色,忙說:“絕對不是,絕對不是,我是真心希望雲朵能康複,能恢複成正常人的生活和身體狀態......這是我的真心話......”
我放下拳頭,說:“那就托你的福了,雲朵已經醒過來了,已經徹底恢複了,已經出院了......”
“啊——真的?”張小天嘴巴半張開,扭頭看了我一下,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雲朵......雲朵真的醒過來了?真的恢複了?”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看著張小天。(。純文字)
“她......她神智正常嘛?”張小天說。
“和正常人一樣,和沒出事前一樣,你說正常不正常?”我反問張小天。
“哦......好,好......真沒想到,沒想到......”張小天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
我說:“你還想知道些什麽?”
“雲朵......現在在哪兒?”張小天問我。
“在老家休養......很快就回來上班!”我說。
“哦......你又回發行公司了,是嗎?”張小天說。
“是的!”我說。
“在李老板那邊不是很好嘛,你怎麽要走呢?”張小天說。
“李老板待你當初不好嗎?你當初為什麽要走呢?”我反問張小天。
“這個......這個......嗬嗬......”張小天尷尬地笑了下,沒有回答。
沉默了一會兒,張小天深呼吸一口,問我:“易老弟,那個......那個......雲朵.......雲朵......有沒有問起我?”
張小天終於問起這句話了,這是他一直就想知道的。
我看著張小天,淡淡地說:“問起了!”
“你怎麽說的?”張小天神色緊張地看著我。
我冷笑了下,看著張小天:“你想我會怎麽說?”
“這......我不知道!”張小天的聲音很虛。
“我自然是實話實說!”我說:“我把你的行為都告訴她了......”
張小天的神色頓時就黯淡下來。
我說:“雲朵已經看透了你,我們大家都看透了你,現在雲朵康複了,我告訴你,張小天,以後不準你再去騷擾雲朵,否則......”我又揮舞了一下拳頭:“你該知道後果......”
張小天看著我,嘟噥了一句:“我知道你會揍我,你不要動不動就拿拳頭威脅我好不好?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不能老是靠武力來恐嚇我......畢竟,我們還是朋友......”
我說:“朋友是必須的,但是揍你也是必須的,隻要你不去驚擾糾纏雲朵,我就不揍你!”
張小天看了我一眼:“怪不得你一直沒答應雲朵,原來你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既然你有女朋友了,為什麽你還要管雲朵的事情?今後雲朵的個人生活,難道要接受你的管束?”
我說:“雲朵和別人交往我不管,但是,你除外,明白不?”
張小天歎了口氣說:“易克,你對我似乎成見太深了,有必要嗎?我難道就是那麽壞的人?”
“人都是自己為出來的,你是個怎麽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說:“張小天,我剛才說的話你都給我記住了,不準去找雲朵,更不準糾纏打擾她,聽見了沒?”
張小天看了我一眼:“你這是在警告我?還是我在威脅我?”
“都是!”我說。
“哈哈......”張小天突然笑起來:“易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還是在李老板那邊的助理和保鏢?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後台大老板罩著?你以為我和你發生矛盾的時候李老板一定會偏向你?你以為我現在在白老板那邊是白混的?老弟,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別把我惹煩了,惹煩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也笑起來:“你腳踩兩條船,要是讓白老三知道了,恐怕你這身皮都得給剝光,你叫囂什麽?”
張小天聽我這麽說,臉色突變,厲聲說:“易克,你在李老板身邊幹了一段時間,知道的不少啊......我告訴你,我的身份就是李老板的秘密,你假如敢泄露我的半點身份,那就等於你在和李老板過去不,得罪了李老板的下場,我想你是知道的......”
張小天的話讓我的心中一凜,我本來想拿這話來鉗製張小天,沒想到他說出這話來,我記起了離開李順時李順給我的告誡和警告,不由多了幾分顧慮,我是真不敢拿我家人的安危來開玩笑的。張小天狗日的一下子擊中了我的要害。
張小天看我不說話了,得意地笑笑:“易克,做個聰明人,人貴有知之明,好好幹你的工作賺錢養家糊口就是,何必非要和我過不去呢?隻要你不惹我,我是不會惹你的,大家和平相處,做個朋友,不是很好嗎?”
說話間,到了發行公司,我下車,張小天笑著和我告別:“易老弟,後會有期!”
我鬱悶地進了發行公司,上樓,進了辦公室,曹騰不在。
我站到走廊裏抽煙,邊看著發行公司院子,一會兒,突然看到趙大健和曹騰從經管辦走出來,邊走邊交頭接耳說著什麽。
當天晚上,吃過飯,海珠想去酒吧聽歌,我帶著海珠去了一家dj酒吧,剛進去坐定,海珠往周圍看了幾眼,神色突然驟變,站起來拉著我就往外走,我有些不明就裏,邊往外走邊順著海珠剛才看的方向掃視了一下,正好看到在那邊的開放式包廂裏坐著白老三以及四大金剛,正在喝酒抽煙和幾個小姐談笑。
在我和海珠站起來往外走我看到白老三的時候,白老三他們也正好看到了我和海珠,四大金剛立刻就站起來,似乎要向我這邊走,白老三做了個手勢,他們又坐下了,然後一起看著我們,我看到白老三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和冷笑。
出了酒吧,海珠呼了口氣,說累了,不想玩了,我此時也沒了心情,於是就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飯後,海珠走了,我去公司上班。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當天的星海晚報,上麵果然在二版位置刊登了零售買報活動中大獎的新聞,刊登了海珠提著筆記本電腦的大幅照片。
我剛看完這則新聞,接到公司辦公室人員的電話,通知我到經管辦去一趟。
去了經管辦曹麗的辦公室,曹麗正在裏麵,沙發上還坐著神情嚴肅的兩個陌生人,曹麗介紹說一位是人力資源部的,一位是集團黨辦的。
曹麗的表情也很嚴肅,不苟言笑。
我坐下後,人力資源部的那位拿出今天的晚報打開,指著那副中獎的新聞圖片問我:“易克,我們找你來是想問你個事情,這位中獎的讀者和你是什麽關係?你認識她嗎?”
我點點頭:“是我女朋友,當然認識!”
“嗯......”人力資源部的那位和黨辦的那位互相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然後黨辦的那位接著問我:“易克,這次你們發行公司搞的零售買報中大獎活動,活動的獎卡是誰負責發放的?”
“是我!”我說。
他們二位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對我說:“好了,沒事了,你走吧!”
我站起來往外走,看到曹麗的眼神正死死盯住照片上的海珠......
出來後,我的心裏湧起一股不祥之感,沒有回辦公室,徑直去了秋桐辦公室。
進了秋桐辦公室,秋桐正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著,臉上的表情很嚴重。
我先和秋桐說了下去 經管辦的事情,秋桐聽我說完,臉色突變,接著拿起一份報紙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是今天的星海都市報,上麵一則黑色標題的圖片新聞,在新聞爆料欄目裏,題目很醒目:星海報業史上最大的騙局:有圖有真相,星海某家媒體零售買報中獎活動有貓膩。
旁邊的圖片正是海珠拿著筆記本電腦的照片,我不知道這家報社是怎麽同步通過什麽渠道搞到這個照片的,明明這是晚報的記者拍的。
“我正要找你......你看看那內容......”秋桐聲音沉重地說。
我忙看新聞內容,內容大致是報社接到讀者舉報,以讀者來信的形式發布的,說星海某家報業發行公司搞的零售買報有獎活動是在欺騙讀者和市民,在大獎裏做了手腳,照片上的獲獎人是負責操作此項活動負責發放有獎卡的工作人員之女朋友......
雖然新聞裏沒有提到星海晚報和星海傳媒集團的名字,也沒有提海珠和我名字,但是,這項活動搞得動靜很大,星海市區知名度很廣,再說,還有今天晚報發的新聞,傻瓜都會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的頭一下子大了,星海都市報的這則新聞爆料,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炸向了星海晚報和星海傳媒集團,炸向了發行公司,在社會上無疑會引起巨大的震動和負麵效應,而這負麵效應的直接受害者,就是星海晚報和星海傳媒集團,必然會令集團領導和晚報社顏麵大掃......
而這件事的直接後果,必然是集團領導龍顏大怒,怒不可遏。
而剛才集團黨辦和人力資源部的二位,必然是秉承了集團某位領導甚至是老大的指示來的,找我核對調查此事。
雖然我知道我自己是清白的,但是,外人誰會相信?如此的巧合,誰會信?
我知道,此刻,我縱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反而越解釋越會讓人懷疑,給人以欲蓋彌彰之嫌疑。
我放下報紙,怔怔地看著秋桐,秋桐明亮的眼睛看著我,輕輕說了一句話:“易克,我不信這事是你幹的,這必定是個巧合!”
秋桐的話讓我感到了莫大的安慰,此時此刻,信任比什麽都重要。
“但是,我相信你並不等於別人相信你,這樣的事情,大家的思維習慣,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秋桐繼續說:“這件事帶來的社會負麵效應是巨大的,會極大損害集團和晚報的形象,現在,不光你,就是集團領導,集團所有的人,都無法解釋清楚這件事......此事的後果,不堪設想......”
我木木地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秋桐憂心忡忡,接著摸起電話,撥通了號碼:“人力資源部嗎,我是秋桐......”
我站在那裏看著秋桐打電話,心裏尋思著這事,立刻就斷定此事應該是曹麗和趙大健以及曹騰一起或者單獨捅出去的,而曹騰無疑應該是引子。
將此事捅出去做大,對曹麗來說,既能將我趕走,甚至趕到星海都市報那邊去,既挖了秋桐的牆角,還能順帶打擊秋桐;對趙大健來說,可謂一舉三得,既能趕走最讓他討厭的我,還能打擊壓製他的秋桐,還能教訓和他爭權蘇定國;而對於曹騰來說,我的離去,無疑是減少了一個最強勁的競爭對手,為自己下一步的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更是個美事。相同的利益驅動下,這三人走到了一起,借用海珠中獎這事,發起了一輪新的攻擊波。
我思考著這事,心裏很憤懣,卻感到很無力無奈。換句話說,這樣的事,如果出在別人身上,我說不定也會懷疑是有貓膩。我此時斷定,周圍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除了秋桐,沒有人會認為我是清白的,而曹騰趙大健和曹麗更不會覺得是冤枉了我。
半天之後,秋桐打完了電話,神色更加憂慮,和我說了電話的內容。
原來,今天早上,兼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的集團董事長到市委宣傳部去開會,在那裏看到了星海都市報的這則新聞,同時受到了其他幾位副部長的調侃和奚落,得到了市委宣傳部部長的嚴肅責問,震怒之下,惱羞之下,窘迫之下,一向沉穩的董事長感到大丟顏麵,火冒三丈,變得衝動起來,立刻就電話指示集團紀委牽頭黨辦和人力資源部,立刻調查此事,立刻嚴肅處理,關於調查的方式,盛怒之中的董事長指示很武斷,如下:摸清當事人之間的關係,問清楚發獎卡的是何人,隻要這兩項吻合符合報道事實,不必多聽徒勞的解釋和無謂的辯解,立刻下結論進行處理。處理方式如下:當事人是發行公司部門負責人的,撤銷職務;是普通在編人員的,開除留用查看;是聘任製人員的,勸其辭退,是臨時工的,立刻開除!同時要追究相關部門負責人的領導責任......
顯然,董事長要用快速處理的方式來給同行和領導一個交代,為自己挽回一些顏麵,顯示出自己糾錯的高效率辦事風格。
我是還沒有來得及聘任的臨時工,自然屬於最後一種方式。也就是說,根據董事長的武斷命令,我要立刻被開除走人,同時蘇定國和秋桐也要負相應的領導責任。
我知道,董事長的指示顯然是衝動而錯誤的,似乎不大符合群眾眼裏一個縣級領導的身份和辦事風格,但是,不管你怎麽想,現實中,的確就是這樣,的確就發生了。
我明白,隻要董事長為這事發了話,集團沒人會提出異議,沒人會為了我一個微不足道的臨時工去得罪集團老大,而秋桐即使有想為我抱打不平的想法,但是,她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我的清白,反而會將自己也陷進去。這一點,我很明白,我想秋桐也不會不知道做無謂的犧牲不值得這個道理。
我這時感受了權力的強大威力和無理霸道以及自以為是,領導認為正確的事情,就是百分之百正確的,官場國企都是要講政治的,而服從領導就是講政治,就是最大的政治,領導認定的事情,你越解釋越徒勞無益,反而會給你再扣上狡辯認錯態度不老實的帽子。雖然大家都說我們實行的是民主集中製原則,但是,真正運作起來,就是一言堂,一把手領導說了算,老大震怒了,沒人敢反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隻能是雞蛋碰石頭。
我知道,集團董事長的指示,秋桐是無法違抗的,也違抗不了。
我剛剛在這裏欲伸展手腳,就要立馬卷鋪蓋滾蛋了。
這次,不是我辭職,而是我被開除!
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雖然這份工作從收入和內容本身來說對我無足輕重,但是,它的另一個意義卻很巨大,具有無法用語言表述的深刻價值,那是和我心中的別樣情懷有關,隻能在心裏想,無法說出口。
我不由感到了一種巨大的失落和遺憾,還有強烈的不舍,不是對這個公司不舍,而是對一個人不舍。這個人是誰,我不用說,都知道都明白。
果然,當天下午,集團的處分決定就下來了:秋桐向集團黨委寫出書麵檢查,蘇定國停職檢查,我呢,直接開除走人!
當天下午,我就和曹騰交接完畢,在曹騰貌似同情的目光和趙大健奚落嘲笑的眼神裏灰溜溜離開了發行公司。
離開發行公司的時候,我沒有見到秋桐。
這時才猛然想起,整個下午,我都沒有在公司裏見到秋桐。
秋桐幹嘛去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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