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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鈺兒似是被問的一怔，她瞪大了眼睛，裏麵隻有一片黑色。雅熙也不催促她，麵上的表情似乎都柔和了幾分。

    過了好一會，李鈺兒都沒有說話。就在雅熙都要皺起眉的時候，她卻突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她的笑聲幾近癲狂，聽上去也有幾分刺耳的味道。雅熙側眼看著她，沒有開口打斷。

    “我為什麽要後悔啊！”笑了好一會，李鈺兒才停了下來。她斜眼瞧著雅熙，嘴角的弧度似是諷刺，說話時聲音忽高忽低，頗有些嚇人。

    雅熙麵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她注視著李鈺兒，語氣平靜地接話道：“為了你現在的這幅模樣。”

    毫無疑問的是，雅熙的話成功把李鈺兒激怒了。在她的眼中，雅熙眸中的波瀾不驚中隱藏的都是對她的嘲笑。她猛地撲過來，想要抓住雅熙的領子進行恐嚇。

    雅熙卻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雖然她現在靈魂處於力竭的狀態，但是單是憑李鈺兒，還傷不了她。她就任由李鈺兒抓住自己的領子。

    在李鈺兒說話之前，她卻勾唇笑了。那雙漂亮得一塌糊塗的眸子裏似乎蘊藏著許多東西，她挑眉看著李鈺兒，開口道：“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本來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現在比起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娘都不如……”雅熙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為溫暖。

    而李鈺兒在聽到了雅熙的話時，硬裝出來的凶惡瞬間煙消雲散了。她有些發怔，身體往後錯了錯，怯怯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似乎想要逃跑。

    雅熙變換了一下姿勢，一下抓住了李鈺兒的手腕，語氣驟然嚴厲了許多：“為了這些毫不重要的事情，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你竟然不後悔嗎？你看看你的頭發、你的臉，誰能夠相信你才不過二八年華！”

    許是因為恨鐵不成鋼，雅熙的厲聲嗬斥格外尖銳。李鈺兒弄成現在這幅田地，誠然有那個係統的引誘，但是如果沒有她的同意，事情也不會演化成這樣的。

    “沒有！我沒有！不是我！”李鈺兒的反應極大，她像是瘋了一樣，掙紮著想要逃跑。但即使這是在李鈺兒的意識中，雅熙的能力也是遠大於她的，所以在雅熙的鉗製下，她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李鈺兒發出幾乎淒厲的聲音，用剩餘的是一隻手拚命地拍打雅熙，不顧一切地想要。雅熙卻一直用一雙幽深的眸子望著她，對於她的攻擊毫不在意。

    許是李鈺兒也終於發現了這是無用功，她開始慌亂地用手來遮擋自己的臉，遮擋雅熙投過來的視線。然而她無論做什麽，都是沒有用的。因為她就算再怎麽遮擋，也改變不了自己已經是垂暮老矣的事實。

    “嗚……嗚……”李鈺兒最終捂著臉哭了起來，整個人陷入一種突如其來的悲愴之中。雅熙終是鬆開了抓著她的手，任她縮成一團哭得涕淚縱橫。

    對於李鈺兒情緒的巨大的起伏，雅熙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她清楚對方的精神狀態已經非常危險了。從剛才，她和係統的互動中就可以看出，李鈺兒和係統已經不是近期才鬧翻的了。

    有一個時刻監視著你，甚至控製你的行為的‘人’存在，就已經對於李鈺兒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壓力，更何況還有規則帶來的壓迫。所以李鈺兒表現出來的一些神經質，雅熙都是可以理解的。

    隻不過，這些隱患不在現在的解決的話，李鈺兒就是轉世了，怕容易出問題的。更何況，雅熙還有話想要問她。雅熙一麵隨意的想著，一麵觀察著李鈺兒的狀態。

    “不是我……我也沒有辦法的……誰叫皇甫君不愛我那？他應該愛我的，他為什麽不愛我……我那麽愛他，他怎麽能不愛我？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李鈺兒抱著頭縮成一團，在奔潰的哭泣之後，嘟嘟囔囔地有些神經地念叨起來。

    雅熙聽了她的話，眉頭微微皺起，抬手打了一道清心咒到李鈺兒的眉心。見她的精神鎮定了一些，才挑眉開口問道：“其實我來這裏，隻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她的聲音一頓，引得李鈺兒抬頭看她。因為清心咒安靜了不少的李鈺兒，此時顯現出幾分無害。她仰頭看向雅熙，有些不安地舔舔嘴唇。

    “你真的愛皇甫君嗎？”雅熙微微皺著眉，語氣聽上去似是平靜的。

    “我自然是愛的！若不是為了得到他，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李鈺兒又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她坐直了身子，想要從氣勢上壓倒雅熙。

    雅熙卻隻是挑眉，沒有因為李鈺兒突然爆發出來的聲音，而表現出任何詫異。她側頭看著格外激動的李鈺兒，無波無瀾地眼神讓人看著心慌。

    就在李鈺兒眼中帶出幾分不安的時候，雅熙才終於說話了。她拍了拍裙擺上的塵土站起身，抿唇露出一個笑：“不過沒有關係的，我隻是想要問你，卻不一定要知道答案。”

    雅熙又看了李鈺兒一眼，目光似乎溫柔了幾分：“我在你的身上下了法咒，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重新進入輪回。至於記憶會消失的，不過……”這對你或許是好事。

    她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隻笑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李鈺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自己真的愛那個人嗎？

    為了得到他，甚至可以不擇手段。李鈺兒仰麵躺到地上，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皇甫君的場景。

    那是她入宮的日子，周圍的女子長得都是非常好看的，又一個個多才多藝。隻有她哪一方麵都不算出眾。不過之前在自己幾個姐姐妹妹的爭鬥中，有了係統的她幾乎可以說是無往不利的，所以她也沒有太過慌張。

    坐在主位的妃嬪們好看得一塌糊塗，特別是坐在側位上的那個女子幾乎可以說是傾城之姿。後來她也知道這個女子叫做閆雨欣，是如今最得勢的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