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搞定憨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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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裏,兩個公安詢問秋褲姑,做著筆錄。
“姓名?“
“秋褲姑。”
“年齡?”
“二十七。”
“職業?”
“開茶館的!”
秋褲姑有些被問煩了,提高聲調說:“離婚球了,單身,狗是我弄死的,什麽都不為,隻因它駭到我了,我不弄它便罷,要弄就弄死!還有什麽問的?把它主人叫來調解吧!”
兩個公安相互看看,搖搖頭,一個說你等著吧!出去打diàn huà叫狗主人去了。
時間不大,就聽見派出所的院內有qì chē到來的馬達聲,緊接著“砰砰”的幾聲關車門響,審詢室的門被推開了,剛才打diàn huà的公安先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老男人中等身材,臉色發青,小眼睛,短發,進門都在咬牙,一直咬著,小眼睛收尋著毒死他狗的人,眼光一下子逮住了坐在長條椅子上的秋褲姑。
“是她、是她!”老男人咬牙恨恨地死盯著秋褲姑說:“jiān kòng裏丟熱包子的婆娘就是她……哎喲!我的小茸茸!”
原來老男人的寵物愛犬叫“小茸茸”。
其實剛才秋褲姑沒怎麽正眼瞧老男人,一直在低頭撥弄手機,這時見老男人,拿個手絹在臉上擦來抹去的,卻連一滴尿滴滴也木有,頓覺惡心,捂著嘴幹嘔了幾下沒吐出來。
就在秋褲姑抬頭觀察老男人的同時,老男人才看清了秋褲姑。“哇哇!”,老男人不哭了,張大了嘴。見秋褲姑小臉短發,皮膚白嫩,妖豔無比,小眼睛轉了幾下,心中浮躁起來……
這時,公安開始問老男人。
“你報的案?”
“對球了。”
“什麽對球了?創文階段,注意用語,答是,或者不是。”
“是。”
“姓名?”
“憨水包。”
“年齡?”
“五十多球了!”
“創文、創文!注意文明用語,五十幾?”公安開始不耐煩了,拍了幾下桌子。
“五十四,六三年的。”
“職業?”
“退休了,開球了個超市。”憨水包一不小心又帶了個“球”字,連忙捂嘴……
派出所裏秋褲姑一共來了三趟,一次比一次心煩,皆因那個死了狗子的老男人堅持說自己的愛犬“小茸茸”是個稀罕貨,購買時花了一萬多,秋褲姑要求看fā piào,老男人每次都是胳膊上掛個包,摸摸自己的後腦殼說,丟球了!把秋褲姑氣得隻在心裏罵:“老雜毛呀,老雜毛!看日後老娘不把你弄得死無全屍。”。回到家秋褲姑拿紙剪了個醜陋的小矮人,身上寫了“憨水包”三個字,每天用剪子紮,一邊紮一邊陰狠地說,紮死你,捅死你個逼貨……
秋褲姑其實早就打聽了公安內部的朋友,那朋友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把秋褲姑帶去作筆錄,又出去打diàn huà通知憨水包去調解的那個公安,叫老褲衩子,腦殼上毛發稀少,大眼睛,寬臉,背有些駝。老褲衩子表麵上看公事公辦,不認識秋褲姑一樣,其實是秋褲姑茶館的常客。
老褲衩子背後就跟秋褲姑說了,這事證據確鑿,抵賴也無用,關鍵是狗的價值,如果大幾千、上萬,是要拘留人的,但是最終還是調解……
所以老男人嘴硬,咬死是一萬多,秋褲姑就恨得牙癢,攤上這事,又費神、又心煩、又耽誤茶館的生意,最主要是這事傳揚出去,敗壞名聲……好在是自己有個叫秋褲的侄兒乖巧懂事,姑姑不在的時候,就照著姑姑diàn huà簿上的人名挨著打diàn huà,語氣低三下四,說的話都是拜年的話,什麽來捧場呀,三缺一……之類的,每次鐵定來打牌的都是李巧巧、魏小惠、胡芳芳、王染染、毛靜靜、林心如……這幾個麻將癮大的女人……還有幾個男人,一個叫什麽老朱油,說河南話;一個叫財精神的也來過幾次,打牌時愛吼,表情豐富,還喜歡拍牌;叫大總、大仙的兩個男人隻來過一次,看上去極不正常,叫大總的不打牌,就坐在大仙身邊看,大仙偶爾的會扭頭看看大總,眼裏含情,時而會嗲嗲地說一句,煩人……
秋褲姑第三次在派出所調解的時候,憨水包仍然不能出示fā piào,但是爭論時表情驟變,不再咬牙,隻是想哭的樣子,說,唉!這錢不錢的倒是小事情,可憐“小茸茸”呀!養了幾年,日夜陪伴著……說著話,用掛包的這隻胳膊掏出一塊手娟在臉上抹抹,小眼睛從手指縫隙間看秋褲姑,帶一種火光。
秋褲姑嘔了幾下,差點吐出東西來。
公安老褲衩子板著臉,瞪著眼,說,都第三次了,希望你們盡快協商好,給你們一會時間,自己談……說完甩門走了。
過了一會,憨水包胳膊上掛著包,顛顛地跑去叫老褲衩子,說談好了,要求處理。
老褲衩子覺得有些怪異,瞄瞄憨水包,很興奮的表情;又瞅瞅秋褲姑,臉色陰冷,隻是上衣胸領的兩顆扣子沒有扣上,露出一對跳動的**……
秋褲姑終於可以安心地做茶館生意了,那天公安老褲衩子甩門出去後,秋褲姑心裏明白,這間審詢室內的jiān kòng**已被老褲衩子扭轉了方向,就看自己如何表演了,麵對這個老色鬼,又在這種地方,如何拿捏,這個“度”靠自己掌握了。秋褲姑暗想,今天必須搞定他,盡早結束這鬧心的事。秋褲姑的第一招是眼睛放電,她的電正撞上了憨水包的火,兩人都不說話,四目對視,傳遞著什麽,真是隻可會意,不能言傳;第二招,解扣。秋褲姑火辣的目光死盯著憨水包的眼的同時,忽地哼哼起來,上衣胸口的兩顆扣子已悄然解開,堅挺白嫩的**晃動,憨水包已開始用手娟擦口角了;第三招,秋褲姑冷不丁掀起了裙子,腿的根部露出,憨水包狠命地把口水咽下……
之後秋褲姑伸出了五指,眼睛死盯著憨水包。憨水包小聲說:“五千?”,秋褲姑不語。
“五百?“秋褲姑仍然無語。
“五、五、五十?”
秋褲姑小聲說:“五天後,去我家。”,說著伸出小舌頭轉了幾下。
憨水包已魂不在身了,但卻腦子轉得極快,說:“口說無憑,你給我打個叁仟元的欠條吧!我說實話,我狗子五千五買的。欠條打了,我就在調解書上簽字,五天後談得“爽!”,就把欠條還你。”
二人才在老褲衩子的調解書上簽字按手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