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憨水包的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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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褲姑暫時搞定了憨水包,不用再朝派出所跑了,又開始了茶館生意的忙忙碌碌。因夜晚加班,就睡得很晚,經常是上午一直鼾睡,但最遲十二點要起床,洗漱,塞飯,換零錢,買煙,買pū kè牌(偶爾有詐金花的賭客,這個提水快、又多,又省事,而且頻繁換牌,一副牌成本價幾元,在這換一副二十元,一局牌四個小時,如果不滿四小時,隻有輸家可以提前走,所以一局下來要換很多副牌,其實這還隻是秋褲姑賺的小錢;另外一碗快餐麵成本也低得很,在這也是二十元一碗,而且賭客可以隨時從賭桌上抽,這也是秋褲姑賺的小錢;真正賺的是每一把金花都提二十元,詐金花不像麻將那麽慢,每把速度都快,賭客的心態是,這把牌贏了就一堆錢,輸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仍由茶館老板抽,當然要看這桌賭客跟老板的關係如何,因為大都是朋友,來捧場的,就都不說,秋褲姑就著情處理。偶爾有個別格外的賭客反對,就隻抽五百,或者七百……的不等,秋褲姑的原則是,細水長流,她甚至不希望某個賭客輸光,最好是今天這個贏,明天那個贏,一直循環,這才對茶館老板有利,到最後茶館老板才是贏家。所以提水的錢才是大錢。當然茶館老板的責任大,比如,公安治安這塊秋褲姑要負責;再就是有時賭客打跳了(輸光了……)向秋褲姑借,她就要借,這樣一是維持牌局不散,二是維持賭客常來……但是,必定詐金花人不是常有。)打麻將的才是多數,所以秋褲姑每天都要把麻將桌抹抹弄弄,清洗幹淨,清除故障……這一切都就緒後,就開始打diàn huà,約人,組織牌局,然後就和侄兒秋褲燒水、倒水、盯著每桌提水情況、還要忙著給賭客換零錢……忙至深夜,總之,一天下來並不輕鬆,隻是在所有賭客都散了,姑侄二人點票票時,才眉目透光……

    秋褲姑的茶館其實就是她自己的家,房子是在xx小區內,a棟一單元,左邊一樓。當初買房時,就考慮到開茶館方便。秋褲姑為啥在三百六十行中就選擇了開茶館呢?這就要從二年前的那個夏天說起了。

    二年前,秋褲姑正在省城一個二類大學讀大四,這個學校的風氣極壞,就說秋褲姑這個女生寢室吧,靠兩邊牆,各三張雙人床,上下鋪,攏共六個女生。平日裏,從周一到周四,每晚上六個女生基本能按學校規定時間回寢室,因為學校有規定,在統一的時間熄燈休息。每逢到了周五、周六的下午,學校外麵的大馬路上就呈現出一大奇觀,路兩邊會停滿各色各類,各種品牌的小qì chē,這些車的車牌顯示出有些是省城的,有些是外地牌照,但大多是省內的,當然,也有少數外省車輛。因為是星期五吧!學校不在限製學生出行,可奇怪的是,男生出校門後,大都坐公交或者的士;女生大部分像是化了妝,各自鑽入像是事先聯係好了似的各類小車,向東西南北,四麵八方駛去……

    剛才在學校門口,兩個愛笑的女大學生,一同鑽入了一輛奧迪a六轎車,她們是同學,也住在一個寢室,個子高點的叫水水,皮膚稍黑,看上去陽光健康;個子小點的叫可可,皮膚白嫩,小臉帶酒窩,十分可人。二人在寢室也是上下鋪,水水個子大,不喜歡上鋪,說經常碰頭,就選擇了下鋪,因為這種關係,二人十分親近,無話不說,如:二人各自的家庭情況,父母、弟妹、哥姐做什麽職業,甚至哥哥娶了個什麽樣的嫂子,嫂子又是如何背著哥哥tōu rén,兄妹聯手如何抓獲在現場……。又如:對方上周末出去遇到個什麽樣的男人,男人有多老,娘的愛吃大蒜,把人熏了一夜……等等。好的像一個人。唯一的區別是,水水是省城人,可可是本省某個地區的某個縣人,看上去土一些。水水性格直,沒有心眼;可可呢,不光心眼多,而且狠。一次可可去水水家玩,水水家裏的捉鼠板夾住了一隻老鼠,老鼠慘叫,水水嚇得直躲。可可卻揀了塊磚,一下拍死,又找來汽油澆上,點火燒化……水水嚇得不敢看,可可卻仰臉大笑……

    下午的時候,水水就跟可可說了,上周遇到的那個老男人,在省城的某個銀行工作,手中掌權,不缺毛爺爺,出手大方,娘的就是愛吃大蒜,熏死人……對了,可可,他和你是一個地方的人。約了今晚去江邊那家叫“江中遊”的海鮮酒店吃飯,挑個靠窗戶的房間坐下,飲酒賞月。可可詭異地笑笑說,這可是你的“菜”,可別小心讓我端走了,說完答應了水水一起去。

    奧迪車拐了幾個彎,可可都沒看清駕車男人的長相,因為她倆都坐在後排,而可可正好坐在男人的背後。從男人和水水的語言交流中,他真是講的自己的家鄉話,立即就有了親近的感覺。水水給男人介紹說“行長,大měi nǚ可可,我的同學,你的老鄉。”

    “哦!榮幸榮幸,很高興認識。”男人邊駕車邊熱情的說。

    “不客氣,認識你我也很開心。”可可也用自己的家鄉話回了一句。男人一聽,提高了聲調說:“真是老鄉呀!水水沒有彪球我!”。

    水水一楞,聽不懂可可的家鄉方言,說,什麽?男人和可可都不回答,同時哈哈哈大笑起來……

    江中遊真是個不錯的飯店,座落在江邊,在這裏飲酒賞月,在加上江麵上碎銀般的燈光,和對岸的萬家燈火,真是有一種想喝酒的衝動。

    酒菜上來,酒是紅酒,菜是海鮮,一男兩女。水水進一步給可可介紹道:

    “包行長。”

    可可這才看清這位老鄉,短發圓臉,臉色不是很好,有點紫青,小眼睛愛眨,時不時的摸摸下巴。

    包行長心情美滋滋,麵對著兩個女大學生,如兩盤海鮮,一個已經嚐了,一個就在嘴邊。“真是豔福不淺!”,包行長暗自盤算:“要是兩個一起……”,越想越美,經不住想笑,用力憋著,嗤嗤兩下,又摸了一下下巴。

    包行長感歎到,自己生在了好時代,有一種夜夜當新郎的滋味。現在的女孩子,什麽都懂,也能喝酒。為助酒興,包行長說,我講兩個故事吧!也許你們覺得不好玩,也許覺得還有點笑人,我講出來,權當助助酒興……

    包行長舉杯一飲而盡,眨巴眨巴小眼睛,又捂嘴抹了一下下巴,講起來……

    這第一個呢,是吃大蒜的故事。我一個朋友呀!出了名的怕老婆。朋友又愛玩,但有個不好的習慣,吃飯必吃大蒜。我現在愛吃大蒜就是跟這個朋友學的。可問題是,吃飯吃大蒜,měi nǚ們都很煩,朋友邀請měi nǚ跳舞被拒絕了多次,朋友說,我還是堅持吃,在外約會,對方愛你不愛,那其實是一種考驗,真心喜歡你的人,吃了大蒜也不煩你;還有個好處是,回家了老婆開心,老婆心裏想,吃一嘴大蒜,熏死人,老公應該沒有其他的情況。所以呢!回家了是一種證明。包行長講到這,停下來,滿上了一杯酒,端起來敬水水、可可,說,來,先碰一杯,這故事怎麽樣?水水、可可都不覺得有什麽笑點,就不說話。包行長一仰脖又灌了一杯,抹了一下嘴巴,接著講:

    “朋友也是嘴硬,跳舞被měi nǚ拒絕幾次後,也就不吃大蒜了,隻是每次吃飯時帶幾個蒜放口袋裏,唱歌跳舞之後,回家前,狠命地吃幾個大蒜,到家後,老婆聞到蒜味,十分開心。”

    “哈哈哈哈!”,水水、可可終於笑出聲來。

    包行長開始講第二個故事:

    我爺爺是個賭徒呀!全家都感謝他,為什麽呢!剛解放時,劃成份,我家原來是富有的,應該劃地主。可是我爺爺輸光了房,輸光了地,就被劃成了貧農。那個買我家房和地的人家,被劃成了地主,被到處遊鬥呀!

    我家因為是貧農,我父親才順利的參加了工作,後來才培養出了我……“

    這個故事不咋樣,水水、可可都是九零後,不懂劃成份是怎麽回事,就勉強笑笑。

    故事講完了,也都十二點了,可可想,自己這個電燈泡也當夠了,就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可可回到了寢室,顯得孤單寂寞,翻來覆去,想像著那兩個吃海鮮的人正在翻雲戲雨呢!內心有一種悄悄襲來的忌妒。可可就喜歡包行長這樣有身份,又出手大方的男人,再加上又都是家鄉人,感覺距離就更近了。昨晚在江中遊吃海鮮時,水水去了一趟洗手間。包行長抓住機會,加了可可的微信,互相留了diàn huà。這會可可就想搞點惡作劇,也帶點玩笑,更帶著嫉恨,可可伸出自己的小舌頭轉動著,自己拍了個短shì pín,發給了自己剛認識的老鄉包行長。這邊一發,那邊立即收到,包行長正老牛般吭哧犁著地,見微信一條shì pín跳來,小老鄉的,立即點開,一看,地犁得更猛,一邊犁一邊在心裏叫著微信shì pín裏轉舌頭的人的名字……

    明天星期六,是個好機會。可可這麽思考著,她知道水水有早上起床後洗澡的習慣,於是就在衛生間的地上撒了一些黃豆,把裝黃豆的袋子口子拆開撕裂,放在牆架子上歪著,看上去像自然散落的樣子;又把衛生間燈光的電線接頭拔掉,然後頭朝牆睡起來。

    果然,天剛亮,水水回來了,脫了衣就去衛生間洗澡。水水開燈,不亮,走進去開水,“哎喲!”一聲慘叫,重重地倒在地上。

    120救護車很快到來,當然是可可打的救助diàn huà,水水住院了,摔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

    這晚,來找包行長約會的當然是可可,小舌頭不再空轉,轉得那頭牛吭哧吭哧地……

    之後,兩個老鄉好得不願意有暫時的分離……

    水水住院期間,可可寢室的上鋪來了一個叫毛拉子的女生,暫時借住,當然是班主任允許的。這個毛拉子妖豔無比,愛穿軍人迷彩服,長頭發紮成馬尾巴狀,走路風風火火,愛喝酒唱歌。毛拉子和可可上下鋪關係,一來二往熟悉了,包行長請可可和毛拉子去江中遊吃過幾次海鮮,唱過幾次歌,毛拉子就說:“我表姐京京開了個茶館,環境不錯,去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帶你們去看看。”。包行長和可可第一次去,就大勝而歸,贏了幾萬;第二次毛拉子有事,可可和包行長自己去,又大勝而歸,包行長開始飄逸了,覺得自己手高,裏麵的人都不是閑雜人員,這總那總的,還有叫這書記那局長的……包行長和可可就放鬆了警惕。第三次光臨,有個叫什麽總的中年男人提議,搞大點,搞刺激點。包行長和另外兩個滿口答應,不料,風雲突變,順風順水的日子好像一去不複返了,自己的火特別的背;別人的火特別的好。包行長為了撐麵子,把銀行卡拿出來出去取了三次錢,最終無力回天,慘敗。不光把前兩次贏的錢倒光了,還賠了十幾萬的老本。可是,賭是萬惡之源,一旦上船,極難回頭。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要翻本。包行長就中了邪,天天去打,再沒有贏過,最後的結局是一月內輸了一百多萬,不但自己成了窮光蛋,還挪用了gōng kuǎn……事情又敗露了,被上級查出,後來受了處分,班也上不成了。

    包行長隻顧難過,成天像個霜凍的茄子,過著從天堂到地獄的日子,再不能請měi nǚ吃海鮮了,奧迪a六也抵了債。然而可可是個精靈人,總覺得是個圈套、陷阱什麽的。把心裏話告訴了包行長,包恍然大悟。在一個晚上,包行長、可可用計將毛拉子騙到無人之處,冷不丁按倒,捆綁結實,拿毛巾堵嘴,一陣好打,毛拉子實在支撐不住,全盤招供,表姐京京請他們去打牌,就是個陷井……

    最後,包行長和可可商量了,人命案是不能犯的,我們讓毛拉子寫個招供書,讓她把茶館裏的學問、技巧全部傳授過來,我們回老家也開個茶館,但,一定要自然,水到渠成才行。包行長說,我在省城是混不下去了,我先回老家開個小超市,這個超市就開在你將來住的小區門口,來往方便就行。但是,包行長加重了語氣,說,切記,毛拉子的教訓,將來我把大魚帶過去,一定要讓全天下人知道我和你有仇,我和你不是一條心才穩當。所以,我和你必定要在做大業務、釣大魚之前,要發生一場風波……

    至於毛拉子表姐這,暫時揉揉肚子忍了,她們都是省城人,背後根基不知有多深……

    就先放過她們,奶奶的,茶館來錢真快,這個險值得冒,就放手一搏吧!

    包行長先回老家,開起了超市,可可幾個月後就畢業了,跟後回來了,住進了包行長早已準備好的房子。包行長回家後,就叫憨水包;可可其實是個小名,回家後,就叫秋褲姑了。

    這樣平靜的過了二年,其間,秋褲姑是結過婚的,但男人成天被秋褲姑折磨得抬不起頭,自己提出離婚跑了。

    憨水包的內心時爾隱隱作痛,還在想,一是先尋找獵物,大魚,等著事成後,東山再起,定會殺回省城去找毛拉子、京京報仇。

    就在秋褲姑毒死憨水包愛犬的前一天,憨水包和秋褲姑進行了一次密談,憨水包說,大獵物有了,於是發生了秋褲姑毒狗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