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二球坡"歡歡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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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褲姑這麽多年都很低調,有錢,但一直不買車,出門就打的士。在省城上大一的時候,就結交了同班的女同學“毛拉子”,毛拉子非常有個***穿軍人迷彩服,穿上後屁股圓圓的,顯得特別豐滿,真是翹臀。頭發一紮,弄個馬尾巴狀,顯得很活躍。秋褲姑這人,生性冷漠,陰,狠。但對毛拉子卻一見鍾情,二人成了摯愛朋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秋褲姑經常和毛拉子去毛拉子表姐京京那玩。京京開了個茶館,生意不錯,有錢也大方,就總是大手大腳花錢,請毛拉子和秋褲姑吃、喝、玩。秋褲姑好羨慕京京。日子久了,秋褲姑明白了,京京可不是白白請她和毛拉子,京京是讓秋褲姑和表妹幫她牽“肥羊”,就是把有錢的人牽到京京茶館“宰”。”,之後分錢。牽“肥羊”來錢真快,秋褲姑和毛拉子先是用姿色迷住好色男人後,由毛拉子提出表姐開了個茶館,去捧捧場,於是,一頭頭“肥羊”被牽去“宰”。憨水包不過是“肥羊”群中的一隻罷了。因此,當憨水包把大仙、本初成功“宰殺”後,分錢給秋褲姑時,秋褲姑在心裏說:“羊殺羊。”。
秋褲姑當初把憨水包牽到京京茶館“宰殺”後,京京也是按規矩分了錢給秋褲姑和毛拉子的。
秋褲姑這種人城府極深,幹這種營生久了,心虛,因此多年來有錢也不買車。
秋褲姑在火車站接的客人,正是毛拉子和京京。
三個有共同語言的女人很對路,徑直找了個小餐館,點了愛吃的菜,一碟花生米、一碟臭豆腐、牛鞭火鍋……兩件燕京八度啤酒,秋褲姑說:
“相好的,多日不見,我們“自相殘殺”一回。”,三個女人灌起酒來。
毛拉子說:
“唉!那個叫什麽?包行長的“老肥羊”什麽情況?他在省城被“宰”後好像比較安靜,還把你當他的“小qíng rén”嗎?”。
“那個傻逼,哼哼!如今還在“羊殺羊”,拚命地要撈回他輸掉的毛爺爺呢!他大爺的,滿嘴大蒜味!**都掃興,真不如“歡歡”……”
秋褲姑說著,扔了酒杯,說,搞**子灌。
三個女人直接用**子灌起啤酒來。京京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問毛拉子:
“你們好像還有一個叫劉水水的女同學,住一個寢室的,她近況如何?”
“她呀!被可可搞傷後,住了半年醫院,畢業後聽說跟她幹媽辦藝術學校去了,唉,對了,就在你們這個城市。”
毛拉子望著秋褲姑說:
“是吧?可可?”。
秋褲姑說,是呀!當初不搞傷她,你怎麽可能睡在我上鋪?又怎麽能牽住憨水包呢!她現在是在我們這發展,跟她幹媽一個叫羅小嗲婆娘在辦學校,順風順水的,賺了不少,已被憨水包列上肥羊名單了。秋褲姑接著說,憨水包也是急了,盡“宰”熟人。
毛拉子忽然沉下臉說:“可可,你小賤人打老子的時候,可是真舍得下手呀!”秋褲姑有點不好意思,笑笑說,既然是“苦肉計”就得演象一些,不然憨水包也不會下決心讓我開茶館,更不會資助我了。
吃著喝著聊著,京京問秋褲姑:
“吃飽灌美了,你們這有沒有那個?”。
“哈哈哈,小地方,雞不缺,鴨子的確沒有。這樣吧!憨水包你和毛拉子將就著用!”
“滾!滿嘴大蒜味。”
好吧!那就隻有把我家“歡歡”牽來了。
不知不覺間,夜已深了。
毛拉子和京京此次來,一是看望老友秋褲姑,敘敘舊。二是給秋褲姑送來先進設備,一副yǐn xíngtòu shì眼鏡。這是剛出來的質量非常過硬。以前的這種眼鏡,人用久了很不自在,現在這玩藝用幾天眼睛都不會覺得難受,而且tòu shì效果極佳。
其實這還不是毛拉子、京京來的主要目的,她們來的主要目的是,為秋褲姑茶館的安全憂慮。因為,做這種營生,是不地道的,絕不能有半點閃失,一旦出事,死人傷人就是很正常的事。這就取決於與茶館老板合作者(老千)的個人素質了。出老千者,一要沉穩,有一定社會閱曆,讓人們覺得有一定經濟基礎;二要心裏素質一流,掌控全局;三是不能貪婪,要細水長流,不要老是想一口吞噬個大象;四、就是讓所有人明白,贏錢的人其實與茶館老板不是一條心。
毛拉子、京京、秋褲姑思來想去,目前這個憨水包最不讓人省心的就是貪婪,老是想用最快速度把輸的錢贏回來。
最後,三個女人決定,在“貪”字上給憨水包開導開導。
秋褲姑一夜不回茶館,第二天中午,送走了毛拉子、京京,疲憊不堪,回家衝了個熱水澡,往大床上一躺,突然一驚,心想,不對呀,歡歡呢?怎麽也不見秋褲呢?正欲撥打秋褲diàn huà,卻手機響了,一看,正是秋褲打來的。
秋褲姑不接聽還好,誰知一聽,秋褲在diàn huà裏號啕大哭道:
“歡歡死了!”
“怎麽死的?不要號,快說。”秋褲姑撕心裂肺地尖叫。
“我看歡歡關在屋裏怪可憐,就帶它遛遛,在城南“二球破”下坡時,歡歡不小心摔下陡坡,一聲慘叫……“。
秋褲姑睡意全無,兩眼死盯著天花板,淚水湧出。歡歡已死,再惡語傷侄兒秋褲也無用,再說秋褲隻是自己的遠房表親侄兒,人也乖巧勤快,茶館所有的髒活累活秋褲全包了,沒有怨言。
人與狗比,狗總是次要的。
憨水包吃飽喝足了關了小超市,在家休整了一周,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就給藝術學校的劉水水、羅小嗲打diàn huà,約她們到秋褲姑茶館耍。先前都約過多次,無奈劉水水、羅小嗲忙著招生,一直沒時間來。這次憨水包又約,劉水水就給羅小嗲說:
“老包以前幫助我們不少,再不去有點說不過去,還是去耍耍吧!反正最近不忙。”
“你都是個麻將的媽!癮大!”
羅小嗲是水水的幹媽,所以在水水麵前說話衝的很,從不留情。說歸說,羅小嗲還是同意了。
正巧憨水包也接到了本初、大仙diàn huà,主動約著要接著打,而且要打大牌。這正合憨水包的意,憨水包掛了diàn huà,一個人“哧!哧!”地笑,習慣性的捂著嘴,心想:
“賤!好賤!之前約死不來,個個拽的像個二蛋樣,這回要翻本了,主動說來。那我就把刀娃兒磨快點,宰呀!割呀!……”
人到齊了,大仙、本初、劉水水、憨水包四人一桌。劉水水身後坐著羅小嗲,大仙身後坐著那個從不玩麻將的黑瘦男人,本初身後坐著表姐,隻有憨水包身後空著。本初、劉水水都對後邊坐的人說:“一會把錢收好!”,羅小嗲、表姐點點頭。大仙扭頭深情地瞄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嗲聲嗲氣地說:
“一會兒我揣了大和,收好!”,身後的男rén miàn無表情。
憨水包越聽越惡心,心想,尼瑪!你們都知道要贏!老子今天可是雙保險,yǐn xíngtòu shì眼鏡、麻將機**、還有手上的鑽戒尼瑪全用上……
一切全在憨水包的控製之中。本初、大仙開始火了兩把,之後一直火背;水水中間翻了幾下水花,之後也是黴火。憨水包一路高歌猛進,順風順水,一局四個小時搞完,憨水包大勝。
劉水水輸紅了眼,要求再搞一局,讓羅小嗲去取錢。
四人再戰,憨水包最近被秋褲姑剛上完課,秋褲姑告誡他不要貪,不要引人懷疑。所以第二局憨水包隻是小勝,憨水包想,肥羊已在案板上,魚已上鉤,悠悠的來,細水長流……
劉水水在第二局牌局中,因憨水包有意放水,贏了幾把大和,但兩局平均算來,還輸了五萬。劉水水不死心,還嚷嚷著再打一局,憨水包卻揉揉眼說:
“你們年輕,多耍會,我這老骨頭不能熬夜了,走了。”
憨水包胳膊上的掛包裏塞得鼓鼓的,全是錢。
憨水包走了,劉水水也不能說別的話,茶館的規矩是,一局打滿(四小時)贏家可以走。劉水水望望本初、大仙。本初的意思是搞也行,不搞也行;大仙也困了,打了個哈欠,說,明早還開會,散了吧!說著話,用手扶著黑瘦男人肩膀,嗲了一聲:
“走!”
劉水水、羅小嗲、本初、表姐一看,也隻有走,劉水水跟秋褲姑說:
“明天你在約他們!”
秋褲姑點點頭。
送走了所有人,秋褲在外麵打掃衛生,秋褲姑回到自己房間,立即打了憨水包diàn huà。憨水包說:
“今天贏的錢我還沒點,三十萬是有,你睡了嗎?沒睡你來我超市拿。”
“廢話,你老糊塗了,你那我能去嗎?能讓人看見我與你有聯係?我這裏你也不能單獨來。”
“你說的對,那咋搞?”
“你到老地方開個房,錢帶上,我來有事要當麵交得你。”
秋褲姑到的時候,憨水包已在房間等著。桌子上放著一塑料袋子錢,秋褲姑一下子把錢塞進自己包裏,對憨水包說:
“明天如果劉水水、本初、大仙他們玩,就讓他(她)們玩,讓他們“羊殺羊”,自生自滅吧!你不可以參加了。按機率來講,你再一再二不可能再三贏。這就是該退就退,現在退,為的是幾個月後更好的攻。明白了?”
“明白、明白,他們明天要聯係我,我就借口出門了,不再參加,我再物色下一隻“肥羊”,牽過來”
秋褲姑自打歡歡死後,寂寞難耐已久,這時想用憨水包將就下,就眼裏放電道:
“你先洗。”
憨水包興奮地隻捂嘴,洗了澡出來糾纏著……丟死人了,可能是連日打牌,精神高度緊張所致,這會兒就是不行。急得憨水包滿頭大汗……
“不中用!”
秋褲姑惡恨恨吼了句,蹦下床穿衣拎包摔門而去。
秋褲姑出了賓館,因包裏有錢,不敢耽擱,順手招呼了一輛的士往家走。
這個時候,秋褲姑甚至有一種想給公安老褲衩子打diàn huà的衝動,但最終隻是腦海中瞬間閃過的念頭而已。
“我這是怎麽了?”
秋褲姑在心裏問自己:
“為什麽有時候就特別想呢!”
賓館與茶館的距離很近,秋褲姑在自說自話中,不知不覺就到家了。
屋裏的侄兒秋褲剛躺下,正回憶著那次遛“歡歡”下二球坡時,歡歡在前,自己在後,不由自主地抬腿踹了一腳歡歡屁股,歡歡就墜落了,伴著一聲慘叫……
歡歡死後,秋褲並沒有自責過,秋褲有一種興奮的感覺,有一種就要成功的感覺。姑姑其實隻比自己大三歲,秋褲記憶中,孩提時候,姑姑就帶自己玩耍,秋褲內心有一種衝動……
秋褲這時先是聽到屋外高跟鞋“咯噔咯噔!”響,緊接著又聽到“嘩啦啦!”鑰匙的響聲,就知道姑姑回家了,故意掀開被子,露出屁股來,裝睡著了。
姑姑一看,埋怨道:
“又掀被!”
順手幫秋褲蓋好,進自己房間去了。
秋褲見姑姑走了,輾轉反側,把折疊床弄得咯咯吱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