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再收留他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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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耀兩天後從c市回來,首先來了一趟我家。

    我以為他是來接薑越,沒想到他剛進門就哀求我:“你再收留他幾天。”

    “為什麽?”我板起臉來。

    繼續讓薑越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希望他總是“幾天”這樣的拖延。

    瞿耀賠著笑,“出了點事,待會兒跟你們一塊兒說。”

    薑越自己從房裏出來,瞿耀一見他就調侃道:“喲嗬,你這輪椅真是越用越熟練了!”

    薑越沒給他好臉色,冷冰冰地說:“要我把你的腿給打斷,你肯定能用得更熟練。”

    瞿耀瞬間老實了。

    他把手裏大包小包的c市特產放到茶幾上,向我們邀功:“喏,我出差一趟還沒忘記你們,是不是很感動?”

    我翻了翻,拆了一包小魚幹,敷衍到:“感動。”

    薑越則完全不給他麵子:“別廢話了,說正事吧。”

    瞿耀悻悻地撇了撇嘴。

    “陳亮體內毒品的成分檢驗出來了,跟從y會所搜出來的那一批幾乎完全相同。目前警方在市麵上還沒有發現其他和這種相同的毒品,所以他們懷疑這兩個案件之間有聯係。”他說。

    薑越卻不怎麽意外。

    “如果凶手是我們想的那個人的話,這兩個案子必然是會有聯係的。”

    我還沒從上一波衝擊中恢複,聽到他說的話,又受到了一波更巨大的衝擊。

    “你們知道凶手是誰?”我問。

    “不知道,但是有猜測,目前還在求證階段。”瞿耀回答。

    “誰啊?”我迫切的想要知道。

    瞿耀看向薑越,用眼神詢問他能不能說。

    薑越直接回答:“陳熙。”

    這個答案曾在我腦子裏閃現過,可隻一瞬就被我否定。

    “陳亮是陳熙的親弟弟,就算他們倆關係再怎麽不好,陳熙也不可能殺了他吧?”

    在陳亮和薑越之間挑撥、給陳亮一點小教訓,和殺死他,這兩者的嚴重程度天差地別。

    我所接觸到的陳熙……並不像是那麽喪心病狂的人。

    “同母異父的弟弟而已,算不上親。而且,陳熙從小跟著他外婆長大,跟他媽那一家人說實話沒什麽感情。要有,那也是恨。”瞿耀說。

    “你怎麽知道?”上次我跟著陳熙回家,隻感覺到了他對陳大海夫妻的畏懼,至於“恨”——還真沒看出來。

    “這不有一個現成的例子。”瞿耀朝著薑越的方向努了努嘴,“打小父愛缺失,長大以後天天就想著要報複他爸,硬生生把千行搞得烏煙瘴氣……”

    “夠了。”薑越冷冷一瞥,瞿耀立刻就閉了嘴。

    “好。”我接受了瞿耀的說法,但心中仍有疑問:“陳熙報複陳亮,這說得過去,可為什麽要搞言良?”

    “栽贓嫁禍唄!我覺得他搞言良有幾個可能的原因。一是y會所是s市最大的娛樂會所,去那兒玩的人多,身份又雜,更容易得手;二是他跟薑越不對付,搞不了薑越就搞薑越的朋友,順便還能禍水東引,讓陳大海以為是薑越殺的人;三是言良上頭有人,他可能覺得毒品這事兒會被言良動用勢力壓下來,連帶著也不去追查殺死陳亮的凶手。但言良他爸正直得不得了,天天就耳提麵命不讓言良在會所裏搞那些違法的東西,涉毒的事一傳進老頭子的耳朵裏,他就立刻下命令把y會所給封了,還讓人把言良逮進局子裏做正規的調查。言良都快慪死了,他媽聽說以後還在家裏跟他爸大吵了一架,他爸這幾天天天睡書房呢。”瞿耀前麵還挺正經,說到後麵就嘻笑起來,明顯是在幸災樂禍。

    他雖沒有明說,但我大致能夠猜到:言良的爸爸是警務係統裏的,貌似還是個不小的官。

    果然他們這群人,背景沒一個簡單的。

    “所以這兩個案子,警方都會徹底調查嗎?”我問。

    “當然。”瞿耀譏笑道:“陳熙這一次怕是踢到了鐵板。言良他爸護崽得可怕,這事兒要真是言良幹的就算了,他絕不會插手,該怎麽判怎麽判;既然不是言良幹的,那他肯定得把真凶逮出來,還自己兒子一個清白。”

    “也能夠還薑越一個清白。”我看向薑越。

    薑越與我對視,目光逐漸變得深沉。

    半晌後,他移開視線,問瞿耀:“言良現在怎麽樣了?”

    “上次放出來以後在家裏老老實實待了幾天,昨天又進局子裏去配合調查了,現在都聯係不上。”瞿耀苦笑。

    “y會所的案子結了嗎?”薑越又問。

    “沒結。販毒的是抓了也判了,現在主要的爭議點在言良有沒有責任。他最信任的手下反水,說讓人進會所販毒是言良的意思,他隻是幫言良做事,但言良對這件事毫不知情。y會所的公家賬戶上確實有一筆數額巨大又來路不明的進賬,時間是這個月的月初,偏偏言良這懶人每個月到了月末才會查一遍賬,於是讓人鑽了空子,這會兒說都說不清楚了。反正就看到時候律師怎麽幫他辯,他請的辯護律師是老秦的師父,全國有名的金牌大狀,應該沒什麽問題。”瞿耀倒是信心十足。

    “他那手下跟了他五六年了,言良對他跟親兄弟一樣,怎麽會突然反水?”薑越沉吟片刻,“或許可以從這個人著手,查查他有沒有收錢,或者……有沒有受到什麽威脅。”

    瞿耀眯起眼,“我記得他老婆去年得癌症死了,留下一個女兒。”他摸出手機,“我這就讓人去查查他家裏的情況。”

    瞿耀很快打完電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有結果。”

    處理完了正事,他就沒有了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倆好好休息。”

    他撐著膝蓋起身,剛站直就被我叫住:“等等,你再坐會兒。”

    “幹嘛?”瞿耀警覺地盯著我。

    我“嘿嘿”一笑,“這不是剛好你倆都在麽?我有件事老早就想問你了,但是你一直在外頭出差,所以就拖到了今天。”

    “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瞿耀不情不願地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