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身體狀況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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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人員表情一僵,露出些許的為難來。

    “蔣總,我們度假村此次邀請的客人,都是和我們老板有生意往來的朋友。”

    “生意往來?”蔣總不屑地瞥我一眼,眼裏的鄙夷壓根就沒想過要隱藏,“誰知道是哪種生意往來呢!”

    他這弦外之音在場的人精個個都聽得懂。配合著他的話,有些人對我的打量中立刻帶上了一些不懷好意。

    先前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無論那兩個女孩怎麽說我,我都忍了。

    可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如果什麽都不說,恐怕他們都要認為我是因為心虛。

    “和蔣總您的公司是哪種生意往來,和我們公司就是哪種生意往來。”我坦坦蕩蕩地與他對視,將他的錯愕和惱羞都看在了眼中。

    “你們是哪兒來的野雞,也敢碰瓷我們維克托集團?”正主還沒說話,phoebe就迫不及待地幫著出頭。

    “維克托集團”我有所耳聞,算得上是國內知名的衛浴廠商之一了。

    但它的出名並不是依靠產品的質量或大眾的口碑,而是因為幾年前的一樁醜聞。

    他們用著“維克托”這個洋氣的名字,偽裝成歐洲的大品牌,把在國內生產的產品運到國外,再重運回來,告訴消費者所有產品全部進口,從而價格翻上好幾番。

    這種令人發指的詐騙行為使其成功登上了朝廷台的新聞聯播,短短兩三分鍾的速報裏,主持人就把“維克托”這個名字念了十好幾遍。

    那個時候我還在當記者,曾跟同事們戲談:“維克托這回值了。能在朝廷台收視率最高的節目裏免費打廣告,人家多少廠商抱著上億的廣告費都求不來!”

    因為朝廷台的點名批評,這公司收斂了一陣。

    再後來,大概是請了個好的公關公司,在網上營銷了一陣,就又洗白重來了,如今的生意也算是做得如火如荼。

    “我可不敢碰瓷維克托。”我咧開嘴笑了笑,“我們家代理的超跑都是貨真價實國外進口的,檔次太低了,遠不及出國留洋鍍金的。要跟維克托比的話——用現在年輕人的話說,大概就叫做‘越級碰瓷’。”

    “越級碰瓷”這詞是董昕教我的,據說是當下粉圈撕逼的流行用語,剛好可以用在這裏。

    “……你!”phoebe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蔣總的臉也青一陣白一陣,跟放煙花似的,精彩紛呈。

    工作人員連忙出來打圓場:“蔣總,幾位小姐,我們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請你們盡快做好準備。”

    都鬧成了這樣,今天的比賽我是參加不了了。

    “不好意思,我棄權。”我拉著mandy轉身就走。

    “姚小姐!”一個渾厚的男聲從遠處傳來,我下意識地頓住腳步。

    “許總?”我看到慢慢走到近前的中年男人,雙眼驚詫地睜大。

    旁邊的蔣總也微微張大了嘴。

    “姚小姐。”許總笑得很慈祥,“來都來了,不如打完再走。”

    我沒料到他會主動跟我搭話,也沒料到他會對我這麽親切。

    畢竟剛剛……

    我有點慌,掌心不由自主地沁出汗來。

    “我……”麵對著他,我的舌頭就跟打結了一樣,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別緊張。”許總很有耐心,甚至還開起了玩笑:“我又不會吃人的。”

    我一笑,確實放鬆了許多。

    “我這身衣服——”我扯了扯身上的羽絨服,略有些羞怯地說:“不適合打高爾夫。”

    “誰說的?”許總臉上的笑容驟然隱去,音調提高了不少,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蔣總不自在地偏開了頭去,原本趾高氣昂的phoebe和joy都緊閉著嘴不說話。

    許總掃視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視線在他們三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phoebe和joy的腦袋都埋得更低了,那姿勢跟鴕鳥有得一拚。

    “去把我的羽絨服拿過來。”許總對跟在身後的助理說。

    “是。”助理小跑著從車上拿了羽絨服過來,許總立刻穿到了身上。

    “這天確實冷,還是穿羽絨服暖和。”他笑眯眯地說。

    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有了許總帶頭,其他人都有樣學樣,紛紛把自己脫下的羽絨服重新穿起。而那些沒帶羽絨服的,有的甚至特意讓助理去弄了一件過來。

    在這個過程當中,蔣總、joy和phoebe趁人不注意,灰溜溜地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

    比賽開始。

    我的順序很靠後,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觀摩一下別人揮杆的動作,稍稍加以練習,免得待會兒出醜。

    薑越第三個上場。

    他前麵的兩個人打得怎麽樣我不知道,但看圍觀群眾的反應,應該是不錯的。

    他也穿了羽絨服,是上次在機場穿過的那件到腳踝的長款。

    這羽絨服很厚,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我不由擔心會影響到他在賽場上的發揮。

    跟其他人不同,他身邊沒有帶助理,球袋全程由他自己背著。打球的時候,他就把球袋放在腳邊。

    隻見他雙手握住球杆,微彎著腰。在找準角度後,一個利落的揮杆,球立刻高高地飛起,落到很遠的地方。

    不少人都發出了驚歎,但也有酸不溜秋的聲音:“高爾夫球打得再好又怎麽樣?千行集團還不是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可能就是因為沒有工作,平時閑得慌,隻能靠打高爾夫來消遣,才練了這麽一身好技術!”

    “行了行了別說了,被許總和向總聽見就麻煩了。”

    “怎麽著?許總和向總把他帶來倒我們胃口,我們抱怨兩句都不行了?”

    ……

    後麵的人說著說著吵起來,我卻無暇關心。

    此時此刻,我的一雙眼睛幾乎黏在了薑越的身上。

    就在剛才,他擊完球後,其他人都忙著歡呼鼓掌,我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他有短暫的兩秒踉蹌,但又迅速用球杆抵住地麵,穩住了身形。

    他在原地站了幾秒才離場。

    那緊抿著的無血色的雙唇和如白紙的臉色,無一不彰示著他此刻的身體狀況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