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體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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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額頭、鼻尖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雙唇血色褪盡,下唇更是被他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他緊閉著眼,放在腿上的兩隻手捏住過長的袖口,手背上的青筋明顯地凸起。
“你怎麽了?!”我大叫一聲,深深的恐懼讓我的手不住地顫抖。
我想要碰他,卻又不敢碰,隻能僵硬著身體無措地守在一旁。
薑越的眼皮顫了顫,繼而慢慢掀開。
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卻做得無比艱難。
“嗯?”他看著我,眼底一片迷茫,好像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一樣。
他這個樣子讓我愈發的惱火。
“你自欺欺人上癮了是不是?”我咬著牙質問他,“身體不舒服就說,該休息休息,該去醫院去醫院,藏著掖著有什麽用?能讓你好受一些嗎?”
薑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我重新坐回座位,一腳踩下油門,往來的方向開。
中途遇到許總和向總,他們問我們去哪裏,我抽不出空來回答,隻能“高冷”地與他們擦車而過。
起點處已經沒有了選手,隻剩下幾個工作人員。
我隨手拉來一個,急匆匆地說:“麻煩幫忙叫輛車過來,把這位先生送到最近的醫院。”
薑越的臉色仍舊很差。
他閉了閉眼,扶著車框慢慢地走下車來。
“不用去醫院。”他的聲音很輕,很虛弱,“我回房間休息一下就行。”
工作人員看看他又看看我,當機立斷:“我先叫車。”把決定最終目的地的權利交給我和薑越。
“你的狀況很不好。”我扶住薑越,以防他因為無力而摔倒。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我向他確認。
“真的不用。”薑越說得很堅決,“隻是今天運動量大了點,我的身體吃不消而已。這種情況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
運動量大?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一本正經,我真的會笑出來。
在我看來,高爾夫球可能是運動量最小的球類運動了,更何況他從頭到尾也才打了兩球。
得是多弱的身體,才會這樣都吃不消。
我一丁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
車子很快來了,不是園區內用於擺渡的電瓶車,而是一輛寬敞舒適的suv。
司機問我們:“現在去哪裏?”
我搶在薑越前頭回答:“去醫院!”
薑越臉上的錯愕隨即轉化成無奈,卻也什麽都沒說,算是默許了我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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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光看病狀,沒辦法判斷到底是什麽病,讓薑越去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等耗了幾個小時做完檢查拿到結果,他又說:“什麽病都沒有,可能就是病人體質弱了一點,要多休息,盡量不要進行激烈的運動,也少去戶外吹風。”
一句“mmp”都到了我嘴邊上,又被我重新咽了回去。
薑越的狀態比起在高爾夫球場時好了一些,起碼身體有力氣了,走路不用人扶著,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或許是做檢查時上上下下跑了好幾次,他整個人都蔫蔫的,透著一股疲倦。
但這也不妨礙他打我的臉:“我早就跟你說過了。”
要他現在不是個“病號”,我可能就扔下他自己走了。
“所以……你的體質為什麽會變這麽弱?”這是我怎麽都想不通的。
薑越身上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人才會有的。這樣的人,身體一向差不到哪裏去,更不會像他今天這樣,才揮兩次杆就站不住了。
“大概是之前被陳亮打得元氣大傷,後來又跟陳熙幹了一架,身體就成現在這樣了。”薑越垂著腦袋,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麽表情。
我對他這話的真實性表示懷疑。
他被陳亮打得斷手斷腳沒錯,但也沒到“元氣大傷”的地步。
否則他哪來的力氣跟陳熙幹架?
至於後麵半句,就更加扯淡。
網上流傳的視頻裏,全程都是他把陳熙按在地上揍,陳熙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最後的結果——陳熙進醫院躺了大半個月,他的朋友——瞿耀和言良都說,他什麽事都沒有。
他一定有什麽事瞞著我。
我很想搞清楚,可……我沒有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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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度假村。
我問他:“你住哪間房?”
雖然醫生說他沒事,但我仍擔心,以他如今那弱不禁風的身體,說不定多走幾步都會受不了到暈倒在半路。
薑越突然一臉的警覺:“你問這個做什麽?”他雙手環胸,往後退了一大步,“該不會……你想晚上去騷擾我吧?”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吐出,從而按下自己所有暴戾的衝動。
“行了,我不問了。”為了避免被扣上一個“色魔”的帽子,我決定收起自己泛濫的聖母心。
“我也不跟你一起上去了。”我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坐下,“你先走,到了房間給我發微信,然後我再走。”
薑越仍不放心:“萬一你悄悄跟著我呢?萬一待會兒我一進電梯你就跟過去偷看我在哪一層樓下呢?”
我不斷跟自己說:要冷靜。
“我發誓,絕對不會跟著你,否則我就單身一輩子。”我舉起手,咬牙切齒地發誓。
薑越深深看我一眼,“好。”
他走了,卻一步三回頭,應該是在確認我真的沒有跟上去。
我氣得快要爆炸。
他以為他是誰啊?萬人迷嗎?我還要這樣不擇手段的去騷擾他?
真是自戀到了極點。
大概十多分鍾後,我收到了他發來的微信消息:“我到了。”
嗬。
我在冷笑的同時,懸著的心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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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mandy踩著開飯的點進的餐廳。
餐廳裏空蕩蕩的,一個客人也沒有。
“我們居然第一!”mandy興奮地嚷嚷。
我倆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點好菜,門口傳來一陣說笑聲。
——許總和向總被一群人簇擁著,緩緩進了餐廳。
他們大概是直接從高爾夫球場過來,身上都還穿著比賽時穿的衣服。
許總首先看到了我,便不顧身後眾人,快步朝著我們這桌而來。
“姚小姐,介意我坐這裏嗎?”他指著我對麵的座位問。
其他人——除了向總以外,全都麵麵相覷,對他的行為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