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她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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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勞斯萊斯,男人幽深的眸子飄向漸漸遠去的身影,麵是深高莫測的表情,幾分鍾後,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看來夜語瀾說的是真的,夜寒果然對那個女人很心。

    副駕駛座,司機恭敬的看著男人,“冥少爺,我們去哪裏?”

    恭敬的等待著男人的指示。

    男人唇角一勾,收回目光,看著透視鏡裏的自己,眉峰高挑,“去看看那個能把夜寒迷的神魂顛倒的小貓咪......”

    “好的。”司機很快準備緒,對於顧野的行蹤,他們早之前摸清楚了,再加夜語瀾的神助攻,鎖定目標醫院。

    半個小時後。

    夜冥的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男人從車子下來,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棕黃色的頭發被遮蓋住。

    他輕輕一拉帽簷,衝著醫院前台的小姐甩了一記飛吻,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下走電梯,直奔目標。

    隨著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夜冥的腳步剛一邁出,看見走廊站立的幾個黑衣人警惕的看著自己,袖口紅色的標記極為耀眼。和夜寒有個交鋒的夜冥當然清楚的知道這標記是獨屬於夜寒的。

    嗬,還真是寶貝,貼身保鏢都用了。

    男人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大跨步走前去。

    “冥少爺......”

    一個黑衣保鏢橫在夜冥的麵前,板著的臉有了一絲的抽搐,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夜冥。

    “怎麽?這病房裏是圈養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了嗎?看你們這麽緊張的樣子難不成是什麽怪獸,我倒是有些好了。”

    夜冥掏了掏耳朵,玩味的說道。

    “沒有,隻是冥少爺恐怕要止步於此了。”

    保鏢的語氣堅定,身子堵在夜冥的麵前,不做退讓。

    夜冥臉表情一邊,玩味卸去,麵滿是冰冷。“如果我非去不可呢?”

    他前一步逼近保鏢,手搭在保鏢的肩,目光透過玻璃窗望去。

    不讓他看,他還偏偏要看。

    保鏢頭一斜,看著肩的手,麵閃過一絲的不悅,同時一隻手搭在腰間,摸著堅硬而冰冷的東西,身子僵住。

    他不能給主子惹事,同時也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那.....”

    黑衣保鏢摸著堅硬物體的手一緊,麵表情抽搐,做好了準備。

    “冥少爺,老爺那邊傳來消息要回家一趟。”

    夜冥身後的保鏢身子一轉,站了出來,將手機遞在了夜冥的麵前,屏幕亮起的幾個字:“晚在家吃飯。”

    夜冥麵的表情一邊,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掃了一眼病房門號,轉過身子。

    “那去看看老爺子。”

    老頭的風聲倒是緊的很,自己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去見夜老呢,可那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

    聽著聲音,黑衣保鏢鬆了一口氣,看了眼對麵和自己一樣表情的黑衣人,如釋重負。

    辛虧自己機智給夜少發了消息,想來便知道是夜少那邊的幹預結果。

    夜冥剛一進家門,看到夜老和夜寒在對弈,兩人手握棋子,對於夜冥的到來全然不知。

    老夫人喜滋滋的迎了來,抓著夜冥的手滿臉激動,“你這孩子回來也不知道說聲,是在外麵日子待久了,把我給忘了嗎?”

    語氣裏帶著絲絲責怪,可更多的還是欣喜。將夜冥下下打量了一邊,“看你這才多久的時間又黑又瘦的,怎麽像是在外麵受苦了一樣。老爺,你看看孩子給瘦的。”

    夜夫人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夜冥的臉,轉過頭衝著忙著下棋的夜老不滿的說道。

    到處非把孩子都支出去,那在外麵怎麽能和家裏。

    “媽,瞧你說的,我更壯實了才對。”

    “是因為你老是幹涉,男人是應該在外麵鍛煉才對,想要做我夜家的繼承人,不吃點苦怎麽行!”

    夜老手的黑子落地,這才轉過頭來掃了一眼夜冥,一臉傲氣的說道。看著夜冥的臉滿是自豪。

    “回來了,這次你在外麵做的不錯,我都聽說了收購了幾家國內的大企業,在國內國外形成資金鏈,好幾個人都在我麵前誇你呢,不愧是我的兒子!”

    前幾天還有人專門門拜訪自己,話裏話外都是想要和夜冥搭線。

    “那可不是,我的兒子豈能別人差。”

    夜老夫人聽的心裏美滋滋的,她連帶著聲音裏都透著一股傲氣,她目光飄向一旁夜寒的身,提高了嗓音。

    男人手的棋子落下,“爸,我輸了。”

    看著椅子的分布,夜老麵掛滿笑意,“嗯,你小子,這棋藝又進步不少。”

    此時,家裏的保姆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來,眾人便坐在餐桌前。看似和諧的氣氛卻說不出的怪異。

    -

    醫院裏。

    潔白的病床,女人安靜的躺在病床,雙眸緊閉,臉色蒼白,渾身都插滿了管子和儀器設備。

    漫無邊際的黑暗.....

    女人躺在地看著麵前漆黑的一片,她想側過頭去看看身邊的環境,可身體卻不受控製,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是徒勞的。

    她動不了,像是被人試了定身術,可明明她還是有思想的啊。

    緊接著,她看到自己的身邊全是血,將她的周身包裹。

    她能感受到那些黏糊糊的東西,可怪的是她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甚至想要靠近。

    在這攤血泊,她覺的身子異常的溫暖。

    突然,一段畫麵強行闖進她的腦海,她似乎看到那個男人站在自己的麵前,麵目猙獰的拿著一把槍,指著她的小腹......

    恐懼席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不要......

    她掙紮著想要躲開,可無論她怎麽使勁都完全沒有作用......

    眼看著槍口逼近,對著自己的身體!

    男人冷峻的容顏勾出一抹笑意,修長的手指扣在扳機。

    下一秒,顧野甚至能感受到子彈從她身體穿過的那種疼痛感......

    “不要!!!”

    一道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空響徹而起。

    床雙眸緊閉的女人瞬間睜開眼睛,明亮的眸子裏布滿了恐懼,盯著天花板,眼前依舊是恐怖的畫麵久久無法散去。

    等到看清麵前的環境之後,女人心裏的恐懼散去了些許,他不在這裏。確保了這一事實,顧野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側頭,便看到手的針管。

    她是怎麽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暫時忘卻了恐怖的夢境,腦袋裏闖入了新的疑惑。

    “顧小姐,你醒來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道欣喜的聲音傳來,隨機身穿白大褂的程陽便出現在顧野的麵前。

    他慌忙將儀器設備檢查了一遍,確定了顧野的身體機能恢複正常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哎呀,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為你要醒不過來了。”

    程陽坐在病床邊,對顧野疑惑的目光,語氣裏帶著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他自認為自己的醫術超群,可現在看著這個女人倒在自己麵前,而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救助好她的那種無力感。

    “嗬嗬,程醫生,你怎麽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顧野艱難的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可奈何身子發軟,手也沒有一點點的勁道。更甚至於剛抬起一點身子,感到腦袋眩暈。

    顧野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哎,你這身子還虛弱著呢,別亂動,我已經讓你拿過來你一些營養液,你已經昏過去五天的時間了,沒有任何的進食。來,靠在這裏。”

    程陽一隻手章著女人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將枕頭拿過來放在旁邊墊著,這才放下手來,讓顧野靠著舒服一點。

    什麽?

    五天?

    顧野眼的詫異越甚,漸漸的轉化為一點點的蒼涼,目光落在手腕的白色紗布,眼底滿是掙紮。

    她原以為這樣能擺脫那個男人,可是為什麽,她還是醒過來了。

    難道她連想死的權利都要被剝脫嗎?

    她耳邊忽然想起一道冰冷的聲音:“我會把你從閻王殿拉回來的!”

    又是那個男人惡狠狠的聲音!

    “顧小姐,顧小姐......”

    程陽修長的手指在女人的麵前晃動著,聲音裏透著焦急。

    “啊?怎麽了?”

    “你嚇傻了嗎?”

    確定顧野沒有其他問題,程陽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女人說道。

    “嗬嗬,沒事,沒想到我居然睡了這麽久。”

    更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沒死。

    顧野的臉色蒼白,她看著麵前熟悉的場景,看著麵前透著關心的程陽,心裏一暖。

    她既然活過來了,一定要為自己活一次,而這,需要擺脫了夜寒的控製。

    程陽從護士的手接過營養液換,看著顧野失神的模樣,再看看她手腕的傷口,心裏莫名的揪疼。

    他有些心疼麵前這個女人。

    可是,他又什麽都做不了。

    程陽離開前,讓顧野躺在床,看著她平靜的呼吸和甜美的睡顏。小心翼翼的給她蓋好被子,這才走出病房。

    門口的兩個保鏢看著程陽出來,急忙湊了去,眼裏滿是焦急。顯然對於裏麵的狀況有些摸不清頭腦。

    更多的是夜少給他們的指示。

    “告訴他,顧小姐醒過來了。”

    在保鏢希冀的目光下,程陽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個字來。說完,便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