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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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的手機微微震動幾下,男人眉頭一蹙,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人並不多,他抬眸掃了一眼,雲淡風輕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的情緒變化。

    他不顧幾個人詫異的目光,直接站起身來。“我有事情處理一下。”

    臨出門的時候,他明顯能感受到來自夜老不滿的目光。

    他顧不了那麽多了。

    夜寒出門,助手已經為他打開了車門,他坐了進去,墨色的眸光落在車外,他的聲音清清冷冷:“去醫院。”

    夜寒一個人坐在車裏,看著窗外的夜景,心裏一陣異樣,他驚訝的發現了一個事實,顧野在他心裏越來越重要了,沒有人他更在意她的安全。

    走進醫院的走廊,夜寒站在病房門口,從玻璃窗看過去,顧野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病床。

    男人冷峻的容顏滿是欣喜。

    “你醒來了?”夜寒推門進去。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野一愣,穿著病服的身子僵住,大腦一片空白,更有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將她包圍,似乎有股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可她偏偏抓不住。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見顧野沒有反應,夜寒有些著急了。生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前兩步抓住顧野的肩膀,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縮在女人還有些蒼白的臉。

    “沒,你怎麽來了?”

    顧野晃了晃神,看著麵前的男人,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

    “我來看看你的身體怎麽樣了,聽說你醒了?隻是......似乎不太歡迎我?”

    夜寒順勢坐在病床,看著麵無表情的顧野,心裏有些生氣。

    天知道第一時間得知她醒過來的時候,夜寒有多高興,心裏緊提的那根弦也放鬆了下來,甚至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隻是他沒有想到顧野對待他的態度。

    不溫不火,甚至帶點嫌棄。

    “沒有啊,能活過來還不是多虧了你。嗯......怎麽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這四個字從顧野的口傳出來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

    將顧野逼成現在這樣狀況的人是夜寒,將她救活過來的人也是夜寒。

    嗬,成也夜寒,敗也夜寒!

    “所以你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保鏢說你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難道是想要故技重施?”

    假裝忽略顧野話裏的疏離,看著麵前柔弱而又倔強的女人,夜寒強忍住內心的不滿,盡量讓語氣平緩。

    “我隻是現在不想吃東西,沒有其他的想法。更沒有輕生的念頭。”

    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顧野沒了繼續和夜寒鬥氣的念頭,一句話便說破了他內心的想法。倒是讓夜寒有幾分的慌亂。

    顧野的說辭更是坐實了他心的想法,也讓他無法反駁。

    “你這才剛醒來,身子骨還很虛弱,需要多補補身子。”說著眼神不自覺地掃了一眼女人平坦的小腹,麵閃過一絲的不自然。

    “勞煩您費心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會看著辦的。”

    顧野挪動了一下身子,和夜寒保持一定的距離,嘴說著客套的話,對夜寒的好意充耳不聞。

    “顧野!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夜寒無語暴走,顧野的疏離讓他渾身下都感到不舒服。更甚者他從裏麵聽出了顧野的指責和不滿。

    “放肆?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膽子。如果夜總來我麵前是發威的話,麻煩出門左拐不送。別忘了我現在還是病人,即便你再沒有善心,也請給病人應有的尊重。”

    語畢,顧野一拉被子順勢躺在了床,被子蒙在臉,將夜寒冰冷的視線隔離在外。

    感情他是跑到自己麵前當大爺來了,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顧野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夜寒那副盛氣淩人的姿態,更是氣的發抖。

    現在無論是自己醒著亦或者是睡著都擺脫不了這個男人的存在,果真是陰魂不散了!

    夜寒端坐在床,看著躺在床,腳蹬在自己腿的女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好心好意來看她,甚至在夜老麵前不計後果的離開,這幾日來都將她的安危放在心,可現在顧野一醒過來,全是責怪他,甚至是厭惡!

    夜寒隻覺得自己心裏堵得慌。

    “哼,有你求我的時候!”

    留下這句狠話,夜寒拂袖離去。

    夜寒在病房門口和黑衣保鏢交代了幾句,便朝著走廊盡頭的另一邊辦公室走去。

    “哐!”

    一腳踢開門,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正在辦公的程陽一臉懵逼的看著來勢洶洶的人,臉滿是疑惑。

    “夜少怎麽有時間來這裏了?不過看樣子似乎不太開心?”

    看著夜寒吃癟的表情,程陽輕笑一聲,卻在觸及夜寒殺人的目光後頓住,強忍著將笑意憋了回去。

    “連你現在也開始調侃我了!顧野的情況怎麽樣了?”夜寒不滿的瞪了一眼程陽。

    程陽乖乖閉嘴,從桌兜裏拿出一堆資料,遞到了夜寒的麵前。“這段時間的診斷記錄都在這裏呢,你自己看。”

    “你直接說!”

    夜寒並沒有接過資料,他順手拉了旁邊的座椅,低沉的嗓音裏夾雜著不滿。

    在聽聞夜寒命令的語氣之後,程陽並未在意,反倒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顯然對夜寒的態度習以為常。

    “顧野的身子並沒有多大的問題,隻是現在身子虛弱,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另外......孩子雖然保住了,但是顧野的身子虛弱,可能會有滑胎的危險......”

    說到最後,在夜寒強大的氣壓下,程陽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硬著頭皮將最後的話說完,這才敢偷看夜寒的表情。

    滑胎......

    這兩個字化作一把利劍捅在夜寒的心口,一陣又一陣的絞痛將他包圍。

    他沒有辦法想象這樣的結果。

    孩子雖然隻是他想要捆綁顧野的手段,是他想要繼承夜家的必要條件,可說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他夜寒算再冷血無情,可在麵對自己親生骨肉的時候也會有所動容。

    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將他包圍。他滿腦子都是一個肉嘟嘟的家夥,在不斷的朝著自己揮動著小拳頭,酷似自己的麵容在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