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龜雖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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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翻身,往旁邊滾了兩圈,躲開了那畜生的牙,墓道的地麵也太粗糙了,上半身沒穿衣服,估計是剛才被撞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皮就蹭破了,現在在地上滾了一圈,疼得我直冒冷汗。
那畜生還不罷休,估計是知道我快不行了,慢悠悠地朝我挪過來。
我口中氣血上湧,一張口,就吐出一口老血,人越是到了死亡的邊境就越是害怕死亡!
我一咬牙,居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來了個“鯉魚打挺”,抓起柴刀站起來,畜生在某些方麵比人聰明,它知道我是垂死掙紮,根本沒有被我行為嚇到。
我爬起來了,後邊的那隻猙也爬起來了,我現在這樣,對付一隻都不可能,它們再一起上,我連掙紮都不用掙紮,直接死了算了。
我不停地甩著腦袋,想讓自己保持清醒,腳上像是栓了千斤墜,連挪一步都困難,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弱過,今天居然輸給了兩個畜生。
那兩隻畜生似乎不像再和我耗下去了,一隻猛地撲起來,爪子一把薅在我臉上,把我掀翻在地,柴刀再次脫手而出,踩在我身上的畜生對我張開嘴,鋒利的牙齒照著我脖子咬下去。
明明是咬在脖子上,我卻人中一痛,一個激靈,猛地一拳朝那畜生揮過去。
這一拳揮過去的同時,我忽然清醒過來。哪有什麽畜生?
眼前少白頭捂著腦門皺眉盯著我,大叔的腦袋也在視線之中,我趕緊翻身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衣服沒脫,不過背後似乎擦破了點皮,還有點疼,不過沒那麽明顯,我猛地想起什麽,一把拉開少白頭捂著腦門的手,腦門上沒有血窟窿,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夢?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是在墓道裏,我下意識的問,“這是怎麽回事?”
大叔一巴掌拍我腦袋上,“你小子還好意思問怎麽回事?你就這點能耐?從上麵滾下來都是昏過去,就你這樣的,還想下墓?”
我聽得有點迷糊,我不知道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夢的,這墓裏太昏暗了,讓我分不清什麽是現實,我問:“叔,你們看到猙了嗎?”
少白頭對我伸出一隻手,手裏頭有一條尾巴,那尾巴就是剛才在夢裏少白頭讓我割下來的,我指著尾巴,“這……這是誰割的?”
“當然是他了,難不成還能指望你小子?”大叔到一邊去收拾起木xiāng zǐ,“行了,醒了我們就趕緊離開這裏。”
我還有點迷糊,借著火把的光看到的東西都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切,“離開這裏?不找龜雖壽了?”
大叔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早就找到了,還是百裏小子靠譜,要是靠你找,就是把命搭進去了都找不到,趕緊走吧!”
我現在一肚子疑問,但是更想趕緊出去,爬起來跟著他們走,這裏和我剛才在夢裏看到的一樣,大叔帶著我們往前走,往前是一個下坡,這就是我剛才在夢中走過的那段路,我一把拉住大叔,“等等,你不是說要出去嗎?為什麽要往下走?”
“出口在下麵。”大叔頭也沒回的回了我一句話。
經過了剛才的一幕,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做夢,不假思索地道:“前麵被封死了!”
大叔回頭狐疑地盯著我,“你怎麽知道?”
“我……”我總不能說剛才做夢的時候來過一遍吧。
大叔不理我,示意少白頭繼續往前走,這一次我跟在他們後麵,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們會消失了。
走了一段下坡路後,墓道趨於平地了,那種寒颼颼地感覺又來了,我覺得剛才我就是走了一遍這墓道,否則不可能夢到一模一樣地東西,要不就是現在才是夢!
少白頭和大叔一言不發地往前走著,走了十來分鍾,到了本該是一堵牆的絕路處,我看到牆上多了一個倒打的盜洞,大叔放下木xiāng zǐ,從裏邊拿出兩把十字鎬。
我恍然間明白了些什麽,之前有人走到了這裏,因為沒有路,所以打了一個盜洞出去。
大叔怎麽會知道這裏是出路,難道這盜洞是我爺爺打的?
這麽一分析,我更加迷惑了,如果我沒有來過這裏,為什麽會夢到那些東西,難道我見到的是我爺爺當年所經曆的?
我還沒想出所以然來,大叔扔了一個十字鎬給我,“小子,你走前麵!”
迷惑歸迷惑,我反正是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了的,一把接住十字鎬,目測了一下盜洞的直徑,揮出一鎬,順著盜洞口攀上去。
出去的意外順利,剛才下來的雖然都是下坡路,但是坡度比較緩,雖然走了很久,卻沒有走多深,從這裏爬出去沒有耗費太長時間,這個倒打的盜洞直徑約有半米,高度約有十米左右,像個井。
到盜洞口還差最後一步時,我一激動,十字鎬揮上去居然沒有勾住!我腳下一滑,險些功虧一簣,重新滾進去,好在底下有個人托了我一下,不是大叔就是少白頭,我想都沒想,雙腳往下麵的人身上蹬了一下,借力往上爬。
總算是出來了!
一爬上來,我就趕緊趴回盜洞口,不知道剛才被我蹬了一腳的人還好嗎,我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十字鎬飛出來,擦著我的鼻尖落到外麵。
少白頭探出半個腦袋,外邊現在正月中天,月光下我感覺他的臉色不太好,幹咳了兩聲,趕緊移開目光。
他這人有一點我還是挺欣賞的,從來不發火,我都給他打了一對熊貓眼了,他也沒想過還手,還有剛才這事,要是我倆角色互換,出來我不弄死丫的算他贏!他就不同,隻是甩了甩了腦袋,到一邊去把剛才的十字鎬撿起來。
大叔緊跟在他後麵上來,見大家都好好的出來了,我往四周看了看,本以為出來的地方會是荒山野嶺。可這地方,怎麽看都像是別人家的房子,四麵環牆,房子裏怎麽會有月光?
我抬頭一看,屋頂有半麵沒瓦,感覺有點熟悉……
我靠!這不是那大爺的危房吧!
我剛想開口問,大叔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悶著嗓子,不知道衝誰喊了一句方言,我沒聽出來他說的是什麽。
他剛一說完,“啪”地一聲,屋裏亮起了電燈,明晃晃地燈光下,我的眼睛有點不適應,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的時候,麵前多了兩個人,一個是那大爺,還有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