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婚禮現場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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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自由活動,我看到院內許多門開始張貼囍字,精神病人們最喜熱鬧,一群人圍著護士問這問那,聽聞明天有免費酒席可以蹭,不由都高興地拍起了手。 ( . . )
我躲在人群後,暗自竊喜,希望明天現場越亂越好。
次日一早,鬧鍾如期而響,我如往常一樣起床洗漱,晨跑,隨護士前往食堂吃早飯。
窗外正對著偌大的休息場地,此時那片區域已張燈結彩,擺滿了二十幾張圓桌,大紅大紫,喜氣洋洋。
一整天我都心情忐忑,總算挨到了傍晚時分。
食堂開始飄出誘人的菜香,院內受邀的醫生護士門,魚貫入場落座,其不乏一些病情較輕的病人。
我自然也被邀請在內,紫幻和我坐在一張桌,我倆卻故作不認識,誰也沒看誰。
四下望去,人群進進出出,和所有的酒席現場一樣,吵得沸反盈天,著實混亂。
可我知道,隻是這種程度的混亂,還不夠。
漸漸地,二十幾張圓桌都坐滿了,精神病院很少有這麽熱鬧的時候,大家興奮地談天說地,等待著今晚酒席的主角入場。
不知怎的,我腳下癢癢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拽我的鞋。
我胡亂踢了一腳,踢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立刻掀開桌布,對了一張泛著青色熒光的慘白鬼臉。
“啊!”
我半是驚恐,半是故意地發出一聲尖叫,猛地跳出幾米遠。
“有、有鬼!”我顫抖著,指著桌布下。
頓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旁邊有護士顯然不信我的話,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對保安說:“她犯病了,帶她回去。”
你特麽才犯病了,我心不由暗罵。
希望你等會別嚇死。
保安過來扶我起身,順勢要將我拽回宿舍。
我瘋狂地掙紮,“放開我!有鬼!真的有鬼!”
此時宴席的人都在看我,護士厭惡地瞪了我一眼,示意保安快把我帶走,不要擾了大家的好興致。
在那時,餐桌忽然一動。
“啪”地一聲,護士旁邊一個無人入座的空椅子,無緣無故地自己倒在了地。
喧囂的宴席,瞬間化作了一片靜默。
這回,所有人都看見了這神的一幕,無人觸碰的椅子,憑空倒地。
麵麵相覷,如墳墓般的靜默,持續了三秒。
在第四秒,卻被另一個異象吸引了。
見圓桌間的一口黑鍋,鍋蓋自己緩緩而起,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它悄然掀開。
在完全掀翻的那一刻,鍋內的景象,瞬間炸裂了所有人的恐懼。
“啊!”
現場掀起一片瘋狂的尖叫。
鍋,赫然出現了一個人頭,滿臉鮮血順著臉頰鬱鬱而落。
那是一個陌生人的臉,似乎沒人認識他。
算認識,也沒人敢仔細去看。
現場徹底亂成了一鍋粥,無論醫生,護士,保安,亦或精神病人,無不抱頭鼠竄,驚聲尖叫著,嚇得四散而逃。
倒地的桌椅,掀翻的桌布,跌碎的碗盤,落成了一地彌漫的狼藉。
我有些愧疚,心裏默念著:劉院長,對不住了,我毀了你的酒席。
混亂,我和紫幻被瘋狂的人群推搡著,險些被撞開。
還好,她及時抓住了我的手。
我們趁亂,朝人群的反方向跑去,我早調查過,今夜負責監控的保安,以及看守後門的門衛,都受邀前來赴宴,也說,今夜的精神病院,根本無人把守。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遠遠看到,木小馨跑在我和紫幻前麵,她身軀靈巧,撐著手臂朝後門一翻,跳出去了。
離開的一瞬,我看到她回身對我笑了笑,似乎在說:“謝謝你,再見。”
我猜,她早知道,今夜的混亂是我幹的。
站在後門門口,我和紫幻對視一眼,她看著我怯生生開口:“您踩住奴婢的肩,先爬去吧。”
說罷,這丫頭竟然真的蹲下身,讓我踩去。
我不由笑了笑,扶她起來,“我好歹有些身手,這種高度還不至於要踩別人的肩。”
說罷,我一個衝刺,翻身攀到了鐵門。
“您小心啊!”紫幻站在下麵,一臉驚恐地仰望著我。
“來!把手給我!”我趴在門,順勢要將紫幻拽來。
卻在那時,猛然感到黑暗有什麽東西拽住了我的腳,要把我往門下拖。
我心底一驚,不由朝腳下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我嚇了一跳,險些從門跌下去。
一個隻有半身,沒有雙腿的惡鬼,正死死抓著我的腳,惡狠狠瞪著我。
我記得他,那天我被一群鬼圍住,其有他。
“你竟然要丟下我們!”那鬼物異常憤怒,扭著猙獰的麵孔,狠狠拽著我的腳。
“不是的!”我一邊解釋,一邊牢牢抓住大門邊沿,唯恐被他拽下去。
“你先讓我離開好嗎?我家裏有急事,等我處理完了,一定回來幫你們找身體!”
“騙子!我們幫你製造了混亂,你卻不守承諾!”
“不會的,我一定會回來幫你們,請相信我!”
結果,我話音剛落,那鬼物不知怎的,忽然鬆開了我的腳,一溜煙消失在黑暗。
我正不解,結果回頭一看,發現大門下,紫幻已被幾個精神病院的保安鉗住手臂,她兀自掙紮著,小臉漲得通紅。
顯然,我們暴露了!
“不要管奴婢!您快跑!”紫幻朝我大喊。
結果她隻喊了一句,被保安一巴掌打昏了。
喂喂你不是鬼嗎?怎麽被人類一招秒殺了,我簡直無語了。
在那時,黑暗緩緩步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小姐,您先下來,有話咱們好好說。”
是劉院長來了。
他推了推眼睛,慢條斯理的笑意銜在唇邊,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虛偽。
我一躍翻身,跳下大門,站到了他麵前。
“是你將那些精神病人的器官偷走的,是你殺了他們。”
我早該想到的!
除了院長,還有誰能神不知鬼覺地殘害病人,卻不為人知。
隻是,我不懂,他盜走病人的四肢和器官,究竟要做什麽,拿去賣錢嗎?器官可以賣,可斷手斷腳怎麽賣錢?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旋即,我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已被帶回精神病院,劉院長的辦公室。
我被綁在一張椅子,身竟然穿著一件紅色嫁衣。
而旁邊,赫然立著一張黑白遺像。
我一看,那遺像的人,不是劉院長的兒子嗎?
我恍然大悟。
所謂婚禮,竟然是一場冥婚。
劉院長的兒子,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