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雪都很冷她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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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昭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天了。他發現自己還在白狼的背上,雪兒還在他前麵跟著艾維娜學說話,他在夢中都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艾維娜。”蔣昭撐起了身子。
“你醒了。”艾維娜語氣有些驚喜,隨後又有些低落,“對不起,那天,如果不是我···”
“別說了,我沒有怪你。”蔣昭接著說,“我們現在在哪裏?”
“前麵跑的太偏了,我才剛剛回到瓦達平原呢。”
“那個喪屍指揮官,不會還在這邊吧?”
“你別嚇我,我這次走的不是上次那條路,它應該發現不了我們。”
“嗯,應該沒事的,你別怕。”
“誰說我怕了!我才不害怕呢,小心我一口咬了你哦。”
“咿···”雪兒兩隻小手拉開嘴角,朝白狼做了一個鬼臉。
“你說你不怕小孩子都不信吧。”
“哼。”白狼不再理會,在地上嚼了一口雪含在嘴中。
雪都東。
露娜穿著厚厚的棉襖,獨自躲在一個小廢墟處,呼吸有些急促,身邊,沒有風跟小貓。廢墟外,數個喪屍在來回巡視,仿佛聞到了什麽生人氣息。
前幾天,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喪屍進屋了,風為了保護小貓,整個被活活吃掉了,他死前把小貓交給了我,可最終我也沒能保護好小貓,小貓離開了風之後神情一直恍恍惚惚,在昨天晚上,突然從一處樓梯拐角摔了下去,摔的血肉模糊,我很難過,除了為小貓難過,也為自己難過,再也沒人可以給我唱歌了。
一頭喪屍像是聞到了什麽,試探性的走向了露娜所在的廢墟上,彎下腰,使勁聞了聞,露娜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緊閉著呼吸,雙眼瞪的極大,渾身有些微微發抖,另一隻手緊緊拿著一把shǒu qiāng,手心全是汗水。
不能開槍,一旦開槍,會把周圍的喪屍都吸引過來的。
好一會兒,喪屍終於挪開了頭,像另一邊走去。
呼、呼、呼,露娜大口的喘著氣,高高的胸脯不斷的起伏著,她的後背已經被汗水徹底打濕了,渾身還是有些微顫。
突然,一張喪屍的大臉出現在她眼前。
“啊!”露娜尖叫了一聲,開了一槍,喪屍倒在地上,周圍無數喪屍向這裏靠攏了過來。
露娜環視了一下四周,決定逃到最高的那棟樓上去,但願樓裏喪屍不多,她心中暗暗祈禱。
露娜連開了幾槍,圍在身邊的喪屍接二連三的倒下,她衝進了那棟高樓,後麵,數十個喪屍瘋狂追了過來,她爬上了二樓,她有些懵了,二樓居然站著三四隻穿著保安zhì fú的喪屍,骨肉分離的臉上全是冰渣子,她看了看後麵樓梯蜂擁而上的喪屍群,心底閃過一絲絕望。
沒時間換子彈了,露娜嬌喝了一聲,撞開了一個保安喪屍,朝三樓跑了上去,另一隻保安喪屍突然抓住了她的右手,露娜有些慌亂,狠狠朝喪屍踹了一腳,他卻並沒有鬆手,眼看著其它喪屍越靠越近,突然她靈巧的彎下身子,脫下了棉襖,再次朝樓上跑去,保安喪屍手中還死死抓著棉襖,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顯得有些不明覺厲。
呼,呼,露娜靠在三樓牆角,大口的喘著氣,迅速給shǒu qiāng換好了子彈,三樓暫時沒發現喪屍,於是露娜朝走廊另一頭跑了過去,剛上三樓的喪屍有些迷惑,左顧右盼著不知該怎麽走,鼻子聞了聞,緩緩朝走廊那頭走去,露娜還在跑著,馬尾被風一吹,飄的極高,突然,她麵前有一扇門猛然打開,露出了一個穿著白領zhì fú的女性,雙眼沒有眼珠,血像是流幹了,她猛的將露娜撲倒在地,大嘴不斷的咬合,“啊!”露娜一隻手死死頂住喪屍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起shǒu qiāng,對準她的大腦,唰的一聲,喪屍的兩隻手在掙紮中把露娜的槍打開了,shǒu qiāng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好遠撞到牆壁才停下來。
露娜綠色眸子有些絕望,她猛一發力,把喪屍推了開來,“啊!”喪屍在被推開的過程中,狠狠咬了她的肩頭一口,帶起一地血跡。
“不!”露娜終於慌了神,她見過被感染的人會是什麽樣子的,她絕對不願意自己變成那樣子!
麵前的喪屍又一次撲了上來,她狠狠再次將她踹到牆上,小跑著去撿起了那把shǒu qiāng,砰,露娜了結了她早該結束的一生。
不遠處,似乎有喪屍的腳步,像是聽到了槍聲,在往這邊趕來,露娜吃力的從另一處樓梯爬上了四樓,她看到一個房間,門是虛掩的,也許是主人走的太急,顧不上關門了。
露娜臉色有些蒼白,走了進去,如果它們找不到我在這個房間的話,不出一天時間,它們應該會散開的。可是自己都已經被感染了,它們散開了又有什麽用呢?
露娜環視了一下房間內,像是一個臥室,粉紅色調的房間,地上放著一些娃娃,窗口擺放著幾株綠植,於是覺得原來的主人肯定是個可愛的小女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露娜端起放在書桌上畫著一頭維尼熊的水杯,淺淺喝了一口,水不多了。
“呼,”露娜碧綠色的眸子盯著自己的肩頭的傷口,她感覺不到疼痛,連疼痛都沒有,也許,自己就快變成喪屍了吧,隻是可惜,沒能見到蔣昭最後一麵,他說過,要回來接我的。
露娜看見了房間的浴室,她取下外衣,露出了妙曼的曲線,然後解下了胸前的束縛,曲起一條長腿,脫下了短褲,她光著腳丫,走進浴室,不一會兒,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隔著紗窗,隱隱可見看見她擦洗身體很是小心,她可能覺得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洗澡了。
夜深了,露娜偶爾還能聽到門外喪屍來回走動的聲音,但相比下午的時候,已經少了很多了。露娜坐在窗口,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月光照在隻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的嬌美身軀,隻是柔美的鎖骨處被咬去了一大片血肉,她輕輕摸著馬尾的末端,像是在梳理頭發,露娜臉上劃過兩行清淚,輕聲喃喃道,“蔣昭,你什麽時候回來接我,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