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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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鼓勵我,老道一身的怪味,想起他之前的做法,我忍不住往旁邊挪一挪,飛白也皺起眉頭嫌棄這老道的臭味。
“這裏應該是日軍的秘密研究基地,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日軍培育出來的蟲子,可能最後發生了某種的意外,這些蟲子不斷的繁殖然後把這裏所有的東西包括人全都吞噬了。”飛白對我說道。
我驚訝的張大嘴,不敢相信我們是在一個蟲巢裏。
“吃光所有東西的蟲子開始進去睡眠,我也不清楚為什麽他們現在它們會蘇醒。”飛白繼續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它的目的是在這裏殺了我,然後替代我?”我驚恐的問道。
“或許是,前幾次它都沒有成功。”飛白眼神有些暗淡,這樣的情況不是人力可以應對的。
上方的包越來越越大,不斷蠕動似乎隨時都炸開,露出可怕的東西,我心驚膽戰的望著那個大包,忽然,大包突然裂開,一個轎車那麽大的黑乎乎東西露了出來,黑東西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嘴巴,周圍都是黑色的殼,一層一層有點像巨大的蜈蚣,嘴巴裏滿是長長那個的鋸齒。
“小心那是他的嘴巴!”飛白大叫,一把拉住我,就往別處跑,我驚慌失措的跟著跑。
那個黑色的大嘴不斷地咀嚼,濃濃的粘液不斷的往下滴,我的心裏既恐懼又感到惡心。
那黑嘴似乎沒有眼睛,但似乎感極其敏銳,飛白剛拉著我離開,那東西直接射了了出來,黑嘴張開,無數根鋸齒立起,濃鬱的血腥味,然我胃部翻滾。
對了!老道還在那裏!黑嘴一口咬到之前我們呆的位置,剛才飛白反應快,一把拉住我閃開了,但是慌亂之下我並沒有去拉老道,瘋癲的老道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一口被黑嘴吞了下去,我感覺自己的腳都是軟的,活生生的人,被黑嘴全部吞了進去,連一根頭發都不剩!
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猛地站起來,拿起地上的槍,對著黑嘴嘍了起來,可能是老道的死給我帶來的震撼吧,也或許是我心底拚死一搏的不甘,然我戰勝了恐懼。
但是這槍早已損壞,任憑我怎麽扣動扳機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對著黑嘴大罵:“我草你姥姥!”奮力的把槍往黑嘴咋去,但是這樣的攻擊對於體型巨大的黑嘴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效果,飛白從後麵拉住我,我哭了,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老道雖然跟我們認識隻有一天,但是畢竟也是一天活生生的人命,著眼淚不光是為了老道,也是為了我和飛白而流的,馬上我們也要和到老一樣,被黑嘴吞噬成碎渣肉沫!
飛白但是顯得比我鎮定的好多,他先是拉住我,縮在牆角,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讓我屏住呼吸,我轉過臉看見飛白眼睛,他的眼神隻有似乎有深不見的透徹,飛白示意我不要亂動,然後從腰間拔出一把黑色的匕首,輕輕的在自己的手掌上劃過,一道血痕豁然出現,殷紅的血液,如同泉湧,飛白猛地攥住手掌,猛地站起,然後用一個扔鐵餅的姿勢,猛地將手掌上的血液,對著黑嘴甩出去,黑嘴聞到血液的味道,瘋狂的扭曲身體,巨大的嘴巴豁然張開。
我能清晰的看見老道支離破碎的身體躺在黑嘴的口腔裏,黑嘴向著飛白興奮的衝過來,飛白拋出的血液,瞬間進圖黑嘴的口腔,與黑嘴的巨大身體相比,飛白甩出的血滴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血滴卻有神奇的力量,黑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傷害,劇烈的撕吼扭動起來,嘴巴之中流出黑色的液體,飛白舉著拳頭對著黑嘴慢慢走去,黑嘴劇烈掙紮之後似乎恐懼起來,一頭縮回了牆體,飛白回頭對我沉聲喊道:“跟著我!”
黑嘴融入牆體之後,周圍的牆體,開始不住的扭曲,似乎是某種負責的情緒波動,恐懼和貪婪。
我跟在飛白的後麵,飛白舉著拳頭,血不斷的往下滴,牆體開始不斷地往四周移動,似乎非常懼怕飛白的血液。
就這樣飛白舉著拳頭,往前走,每走一步前方的牆壁都會自動分出一個空間,直到我們走到當初進來的通風門口,我從外衣上撕下一根布條把飛白的首包紮上,飛白臉色有些蒼白,一路走來他失血有些多,體力不支。
“來,我背你!”這上方還有二十米長的梯子,飛白想要爬上去,真的很困難。
飛白搖搖頭,表示他可以的,我背著他爬不上的,我有些無奈,確實我背著飛白根本爬不上去,我又沒有他這樣的蠻力。
我隻得勸他休息一會,飛白點頭同意。通風門口的上方,已經能看到微弱的亮光,現在已經是清晨了,忽然通風口上出現一個人影,我心裏有些驚喜,對著上麵大喊,救命!
我看不清上麵是什麽人,隻能猜測他可能是晨練的老人,或是公園的環衛工,那人聽到我的喊話,身體一怔,然後操著濃重的口音,對我喊,我仔細理解才懂,他的話,他說讓我不要怕,等下找人來救我!
過兒一會通風口的上方圍了好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對著我喊話,然後一個粗獷的聲音喊道,接著繩子,拉你們上來!
然後一根小孩手臂粗細的麻繩從上方拋了下來。
我把麻繩係在飛白的腰間,告訴他們拉上去,那個聲音粗狂的男人,驚訝的說還有兩個人哩!
飛白被繩子拉了上去,我則順著梯子往上爬,很快到達地麵,旁邊已經有穿著白衣服的醫生在準備,飛白被抬上了擔架,我跟他們解釋我自己沒事,但是醫生很執著非要把我也送到醫院檢查,在救護車我發現了原本在醫院碰都的小護士,她看到我和飛白被抬進救護車,表情很驚訝,我對她笑笑算是打個招呼,她小臉紅撲撲的,似乎是想起來昨天的事情。
但是還是紅著臉問我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我笑著說沒事,旁邊坐著兩個警察,一男一女,男的就是之前扔繩子的那個,約三十多歲,麵容剛毅一看就不是簡單的角色,女的很年輕,大約二十出頭,眼睛很大,皮膚很白,但是一臉凶凶的模樣。
女警察看見我跟護士聊天,麵露不悅之色,皺著眉毛對我和飛白說道:“你們倆老實點!”
男警察並未說什麽,隻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女警察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但是我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在心裏暗暗的鄙視她一番。
女警察見我和飛白很聽話,撇著嘴角眼神滿是不屑,又問道:“你們為什麽進那個防空洞嗎?”
我和飛白對視了一眼,飛白躺在擔架上哼哼,說自己頭暈,我則用手捂住頭,喊頭疼。
女警被我和飛白氣的不輕,憋紅臉,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我倆,似乎要把我們吃了!
男警察在旁邊捂著嘴偷偷的笑,女警看見男警察的模樣,氣的咬著銀牙吱吱響。
“好了,小琳不要鬧了,等他們到醫院檢查過,你再問也不遲啊!”男警察和女警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一邊說一邊用手拍拍女警的肩膀,女警也沒有反抗,隻是氣哼哼的瞪著我們倆。
到了醫院,醫生給我和飛白做了檢查,飛白失血過多,身體虛弱,要躺上幾天,我則沒什麽問題,小護士聽說我沒什麽大礙,似乎不是很高興,這讓很鬱悶,心裏琢磨她這麽討厭我?
飛白要在醫院住幾天,現在的情況,我得留下來照顧他,於是我倆就躺在了一個病房,兩位警察在門口跟醫生說了一些話,說什麽我並沒有聽清楚,但是醫生的眼神不斷的往我和飛白這邊看。
飛白恢複的很快,
就在我們兩人沉默無言的時候,病床的門被打開了,昨天的那個女警察走了進來。
女警察打開手裏的筆記本,一副記錄的模樣,對我們說道:“你們氣色不錯嘛,可以講一講昨天發生的事情嗎?”
我和飛白都沒有回答。
女警察皺起眉頭:“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蒙混過關,公園的人已經報案,他們的一個保安失蹤了,而且有人證明在他失蹤前的最後時間裏是和你們在一起!所以老實交代吧!”
我聽了女警的話心頭一驚,我知道女警口中的那個保安是老道,老道已經死在地下了,如果我把當時的情況和這位女警講,恐怕她是不會相信的。
什麽保安,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麽?我裝糊塗,女警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沒有什麽辦法。
嘴硬是吧,好那就跟我回局裏,到時候你想說,我都不讓你說!女警聽我的話,合上本子,瞪著眼睛,咬著銀牙,惡狠狠的威脅道。
“哎吆,我頭好暈啊!”飛白突然躺在床上喊著頭暈。
“哎呀,我頭好疼啊!護士!快叫護士!”我也開始裝作頭疼,捂著頭大叫。
“他們都是病人,你不要刺激他們啊!真是的!”女護士忽然跑了過來,皺著眉頭對女警說道。
女警察,憋紅臉,氣的直跺腳。
女警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女警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變化,我聽不清電話裏的聲音,隻是女警接完電話,臉色鐵青的看著我和飛白,我頓感不妙。
接著女警的話讓我驚慌失措起來。
保安的屍體找到了!女警神色嚴肅起來,看著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殺人犯。
老道不是被黑嘴給吞了嗎?怎麽會突然被發現?我腦子忽然炸了一樣。
“帶我去看看!”我對女警說道。
飛白也坐了起來,也是一臉驚訝之色。小護士聽到屍體這個詞,小臉也被嚇得煞白。
女警聽了我的話,神色陰晴不定,然後撥打一個電話,跟電話裏的人,問了一些問題,讓後說我馬上就來。
屍體在局裏,正好有些情況需要跟你了解,你們倆準備一下跟我來吧!女警說道。
我跟飛白點點頭,老道是我和飛白親眼看到被黑嘴吞下去的。
我和飛白辦理出院手續,跟女警去了公安局,小護士依依不舍的讓我注意身體,這讓我很感動,我答應她處理完事情就過來看她。
女警一臉不屑看著我們倆,嘴裏催促讓我快點,我和小護士默契的同時白了她一眼。
我和飛白剛來到公安局,就看見之前的那個男警察站在門口,女警走過去跟男警察說了幾句,然後對我和飛白揮揮手,示意我倆過去。
男警察和女警在前麵帶路,我和飛白一路跟著。
一路沒有人說話,氣氛很緊張,我們一路到了三樓,男警察走到一扇寫著“停屍房的門前,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然後開門,轉過臉用一種古怪的神色看著我和封魔然後說:“進來吧,辨認一下是不是昨天跟你們在一起的那個保安!”
我和飛白緊張的走進去,發現房間裏四周都是鐵櫃子,每個櫃子都有編號,應該是用來存放屍體用的,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台子上麵蒙了一層白布,我猜測這應該就是他們在公園裏發現的屍體。
過來,辨認一下吧!男警察說完,一把拉開白布。
女警當時就捂著嘴跑了出去,我看到白布底下的屍體,準確的說應該是屍塊,胃部突然翻滾起來,我已經無法辨認出這是不是一個人,更別說辨認他是誰!
我轉過臉不敢再看,雖然我沒有像女警一樣,當場嘔吐,但是也不比他好到哪裏去。
倒是飛白,愣愣的盯著屍塊,然後又走了過去。
我聽到男警察發出嘲笑的笑聲,再看飛白的行為,心底那份要麵子的情緒一下發作起來,我轉過臉用衣服遮住口鼻,這樣會感覺稍微舒服一點。
我無法描繪那堆屍塊的樣子,因為那個場麵太過血腥,飛白的眼神並不像看著一個血腥恐怖的畫麵,可能是他經曆了太多這樣的場麵吧。
飛白走了過去,用手指在屍塊黏紅的部位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把手指放在鼻子前,輕輕聞。
過了一會,飛白用紙拭去手指上的血液,讓後對男警察點點頭,說道:“是那個保安!”
男警察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驚奇的說道:“這麽神?聞一下就知道是不是?”
飛白點點頭,淡淡說道:“他身上有我的的血味!”
男警察聽了飛白的話,臉上神色變化不定。
“你的血液?什麽意思?”男警察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飛白的話換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這個人,確實是那個保安,昨天是他帶我倆進去的。”我跟警察解釋一番,飛白並不擅長這個,不管他信不信,我都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男警察聽完我的話,睜大眼睛,久久不說話,我看他的反應,心理鬆了一口氣,他的樣子,說明把我的話聽了進去,換做其他人,恐怕這時候會叫人把我送進神經病醫院吧!
我剛說完,就看見女警也走了進來,瞧了一眼蒙著白布的屍體,臉色仍然難看的很,我估摸著這個女警也是剛畢業不久,這樣的場麵見的少,女警用手捂著口鼻,皺著眉頭對
男警察開口問道:“怎麽樣?搞清楚了嗎?”
“這樣我們先回去了,待會研究研究吧!”男警察沒正麵回答,或許他對我的解釋還是半信半疑吧。
女警點點頭。
“這個案子很蹊蹺,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暫時你們還不能回去。”男警察對我和飛白說道。
我和飛白被帶到審訊室。目前我和飛白還是嫌疑犯的身份,我之前的解釋,恐怕警察局是不會接受的。
我和飛白在審訊室呆了一個多小時,男警察便推門進來,男警察關上門,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但是這個案子太過轟動,死者之前最後的時間又是和你們在一塊,你之前的解釋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暫時要呆在這裏。”
我心裏不斷的盤算,這個男警察說的有道理,除非抓到黑嘴,否則很難證明我們的清白。
此刻冷靜下來,細細思考這件事恐怕沒這麽簡單,那個老道的死可以說是整個事情的意外,他本不該參與進來,現在他的死恐怕會牽扯更多的人進來。
警察目前沒有證據,所以我和飛白最多會在這裏呆二十四個小時。
正當我思慮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了,那個男警察和女警同時進來,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們倆,回去吧!有人保釋,不過回去以後,不要走遠,有情況,我們還是會找你調查的。”
我驚訝不已,想不出來,是誰會保釋我們倆,便開口問道:“誰保釋的我們?”
“我也不清楚,局長發的話,應該是挺有麵的人物!”男警察撇撇嘴,淡淡的說道。
我和飛白來到門口,並未發現有人,門口看門的老大爺,把我們叫過去,給了一張字條給我,上麵寫了一個地址,楓林小區十八棟803
這個地址我不知道是哪裏的!、
不過我猜可能萬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