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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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想之前萬茜的電話,我猜測萬茜可能是因為飛白的關係,才會選擇不露麵,我開始猶豫起來,不知道該如何。

    但是我決定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去一趟,找一次萬茜。

    飛白看著紙條上的地址,微微皺著眉頭,我看他神色有些異樣,問他怎麽了,飛白搖搖頭沒有回答,反而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麽要給我留這個,我想了一下,決定告訴飛白。

    飛白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不管怎麽樣,我要去叫她一麵,我把想法告訴了飛白,飛白想了一會,然後說陪我一塊去!我覺的飛白跟我去也行。

    我和飛白打了一輛車到了地址上的地點,這是一個普通的小區、

    我跟飛白順著編號找到十八棟,這是一個小高層,裏麵有電梯,小區很安靜幾乎沒有路上碰到人,我和飛白按了八層的按鈕,電梯緩緩上升,停在八樓,電梯門打開,沒有任何異常,我們順著門牌號找到803,但是門是鎖的,我拉了幾下沒拉開。

    萬茜不在家,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我也沒有他家的聯係方式,順著貓眼看過去,黑乎乎的也看不清。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裏穿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就好像是鐵釘在玻璃上摩擦的聲音,我對這種聲音過敏,每一次聽到這種聲音我的都是寒毛倒立。

    飛白警覺的貼著耳朵,聲音很有規律,很像人或者某種動物故意製造出來的,而且不止如此,裏麵還有一個聲音尖銳女人的嚎叫。

    飛白站起來狠狠的一腳踹在防盜門上,我雖知道飛白力大,但是這麽厚實的防盜門被他一腳踹癟我還是很吃驚的。

    飛白接著又補了一腳,防盜門被飛白整個踹掉,露出門框,四周一片塵土。

    我和飛白衝了進去,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客廳的家具很簡易,茶幾沙發,低矮的小櫃子,廚房也很普通,家裏看起來寒酸,衛生間也很平常隻是少了一塊鏡子,臥室裏沒有人,被子疊的很整齊,另一間室是

    是書房,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大多關於醫學類的,又有些詫異,書架上怎麽會有這麽多醫書,書桌上還放著筆和本子,本子是攤開的,上麵有一行字,的字跡跟紙條上的一樣。

    我和飛白仔細的把房間搜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人,隻在臥室裏的陽台上找到一隻貓,我和飛白相視無語,我們倆的神經蹦的太緊了,僅僅一隻貓就讓我們心驚膽跳。

    臥室裏彌漫著一股藥物的味道,而且裏麵的布置完全不像一個女人的閨房,沒有梳妝台,沒有照片,地上也沒有鞋子,衣櫃裏的衣服也古怪的很,都是黑色的,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女人的房間,我開始隱約擔憂萬茜,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那個書桌上的筆記本我打開看了一下,是萬茜的日記,本來是不應該翻開的,但是好奇心讓我鬼使神差的打開了。

    裏麵的內容讓我震驚不已。

    日記記載了主人全身變白害怕陽光,包括頭發,眉毛,而且獲得了一種奇怪的能力,可以在牆上爬行,醫生也沒有任何辦法,她害怕別人看到她這樣的一麵,沒有去美國,也斷絕了和未婚夫的聯係,於是她躲了起來,買了好多書籍,希望可以找到救治自己的辦法,但是結果卻是沒有任何效果。

    她變成了可怕的怪物。

    我現在在想可能這個並不是萬茜,因為我前幾天見到萬茜的時候,她還是挺正常的。

    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飛白問我怎麽了,我把日記遞給飛白,飛白看完,歎了一口氣。

    窗外漸漸黑了下來,我在房間裏巡視了幾圈發現並沒有燈,她怕光已經怕成了這樣,原本漂亮美麗的她如今都不敢在房間內放鏡子,她怕看到自己恐怖的模樣。

    臥室裏傳來咯咯的笑聲,還有指甲摩擦牆壁的聲音,我和飛白對視一眼,慢慢的朝著臥室走進去。

    飛白忽然拉住我,神色凝重的對我說道:“待會小心,她現在可能已經不是人了!”

    我點點頭。

    家夥都在,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房間黑乎乎的,天色已經給了,光線很暗淡,那個咯咯的聲音仍在響,似乎是可怕的嘲笑、

    “你是人誰?”

    我喊道。

    那個咯咯的聲音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急促的響了起來,指甲摩擦牆壁的聲音更加刺耳,那聲音似乎夾雜著憤怒的情緒。

    這時我分辨出那聲音的位置,是從衣櫃裏傳出來的。

    這人什麽時候在裏麵的?難道一直都在?我在心裏胡亂思考。

    衣櫃裏的聲音更加狂躁,我都感覺到衣櫃在微微的震動。

    我和飛白慢慢的走上前,葫蘆緊握在手裏。

    她似乎在衣櫃裏能看我和飛白的動作,衣櫃的晃動劇烈起來,她似乎很害怕我們靠近。

    我感覺到她的情緒,安慰她,不要害怕,我和飛白不會傷害她的,現在的她可能已經失去了理智,我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起到效果。

    神奇的是,衣櫃內的動靜越來越小了,我看到自己話有了作用,心裏鎮定了不少,也有一點暖意,這種狀態的萬茜還能對我的聲音有反應,說明我在她的心裏還是挺重要的。

    我伸出手慢慢的放在把手上,一遍輕聲的安慰,我能感覺到萬茜的情緒在慢慢平複,狂躁的情緒在慢慢被壓製。

    就在事情有些進展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老男人的聲音,看見萬茜的房門被砸壞,衝著房間開嚷嚷,老男人的聲音似乎對萬茜有很大的刺激,萬茜在衣櫃裏開始焦躁起來,但是我能感到這種情緒之中還有深深的恐懼。

    老男人衝了進來,看見我和飛白,就大罵起來,我慌忙示意老男人不要說話,一邊緊張的盯著晃動的衣櫃。

    老男人看著我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晃動的櫃子,還有裏麵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恍然大悟,但是老男人非但沒有閉嘴,更變本加厲的指著櫃子罵起來,從老男人的言語之中,我得知他是對麵的房東,因為這個人得病的關係,他家的房子一直租不出去,所以對萬茜恨之又恨。

    老男人的話很惡毒,她對老男人的聲音有些莫大的恐懼感。

    我憤怒不已,抓起老頭的衣領,大喊讓他閉嘴,衣櫃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裏麵衝了出來,一下躲進黑暗中,老男人看到這樣的情景,身體瑟瑟發抖,一下掙開我,往門外跑去,嘴裏大叫有妖怪!

    我不知道此時她的理智還殘存多少,隻是老男人在大叫之後,她突然瘋狂一樣嚎叫起來,聲音癲狂,如同黑暗中的吸血狂魔,任憑我如何呼喚都沒有任何作用。

    這聲音驚的一我身冷汗,咯咯咯咯,黑暗中的她磨著牙齒,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她會攻擊我,不光是因為我恐懼還有其他的東西。

    飛白拉著我,充到我前麵,我盯著牆上模糊的黑影,黑影顫抖了一下。然後慢慢的移動,爬出了窗外!

    飛白拍拍我,說:“走吧!”

    我也點點頭,不知道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把我引到這裏,去見這樣以一個陌生怪物。

    我翻過窗戶,發現她在順著牆往下爬,我立刻跑出門,衝向電梯,飛白緊跟我,我們進了電梯,按下一樓,電梯緩緩下降,我整個身體都在抖動,心裏不斷念叨快點,快點。

    可是電梯仍是不緩不慢的下降,我焦急的對著電梯門打了一拳,鐵板把我手上的皮都擦破了,但是我卻毫無知覺。

    電梯被我一拳砸的發出一聲巨響,哢,電梯突然停了下來,不再下降了,我大罵一聲,草!不敢再踢!

    我焦急的按開門,但是電梯仍然沒反應,我以為是電梯被我砸壞了,腦袋大的很,已經喪失了冷靜,飛白突然猛的推我,讓我冷靜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嘴裏不斷地重複,冷靜!冷靜!手不停的按電梯上的按鈕,可是他娘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突然電梯頂部,砰的一聲,電梯抖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麽重物,砸在電梯上一樣。

    我驚恐的抬起頭,飛白也臉色也很難看。

    電梯頂部的塑料燈殼,突然雖然碎裂,電梯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又傳來咯咯的聲音,我隻覺得一雙冷弱冰霜的手掌握住我的脖子,我喘不過氣來。

    我用葫蘆砸了過去。

    .................

    那東西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電梯門應聲打開了,光亮瞬間湧入黑暗,我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她的頭發雪白,包括眉毛,潔白無暇的臉龐呈現出一種痛苦的扭曲之色。

    我愣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這個人送去醫院。

    現在隻有想別的辦法了,去醫院碰碰運氣吧。

    我和封默把她送進醫院,醫生給她做了血液檢查,結果要等兩三天才會出來。

    她暫時住在病房,我驚訝的是這次負責護理吳雪的還是那個女護士,女護士看見我又在醫院,驚訝的問我是不是身體又出什麽問題了。我對她解釋,這次不是我要住院,是吳雪,我指著躺在床上的吳雪,對女護士說道。

    女護士哦了一聲,然後問我,她是不是我女朋友?

    我搖搖頭,女護士笑了一下,這個女護士跟我真的很有緣,幾次都能碰到,我便問她叫什麽名字,女護士說她叫張萌,果然人如其名,我說我叫杜宇,女護士噗嗤笑了一下,說她早就知道了,我住院的時候登記表上都有。

    張萌問我,我朋友怎麽了,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就告訴他得了奇怪的病,很難治。

    她安慰我讓我不要太擔心,等檢查結果出來,醫生會有辦法的,是在不行,她可以請他爺爺來看,我問她爺爺的是做什麽的,她一臉驕傲的說,她爺爺是老中醫專治疑雜症,我聽了張萌話,心裏燃起一絲希望,說實話我帶她來這裏,也是準備碰碰運氣,她之前尋遍名醫也為起到效果,普通的醫生恐怕很難治療她的怪病。

    我點點頭,吳雪這些年為了這個怪病花費了心思,但是仍然沒有啟到任何效果,恐怕早已心灰意冷,作為一個女人,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恐怕沒有什麽事比這更令人難受了,我怕她想不開,便強做有信心的樣子安慰她,“一定有辦法的,放心!”

    她被我的樣子逗樂了。

    我問她叫什麽名字,她說她叫吳雪。

    我問他怎麽有沒有到公安局保釋我們。

    吳雪搖搖頭說:‘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可以保釋別的人的嗎、”

    我點點頭。

    看打她心情好轉了一些,我稍微鬆了一口氣,正好張萌也走了進來,張萌手裏拿著體溫計,看見吳雪醒了,堆著滿臉的笑容對吳雪說道:“醒啦,來我給你量量體溫!”

    張萌把體溫計遞給吳雪讓她含在嘴裏,張萌忽閃著大眼睛似乎發覺氣氛有些古怪,便尷尬的笑了笑,安慰吳雪道:“姐姐,你真漂亮,你放心老天爺對待漂亮的人都是很寬容的,你肯定會沒事的。”

    張萌並不知道吳雪的病情,甜甜的笑著。

    吳雪瞧見張萌這麽討人喜愛,不懷好意對我冷笑,我尷尬的撓撓頭,解釋道:“張萌,醫院的護士,之前我住院都是她照顧的。”

    吳雪露出一絲笑容,對張萌打招呼。

    張萌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張萌接完電話對我說道:“漂亮姐姐的報告出來了,蘇醫生讓你過去一下。”

    我點點頭。讓吳雪在這這裏等一下,我去去就來,吳雪微笑著點點頭。

    這個負責給吳雪診治的醫生,瘦瘦的,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三十多歲,高高的鼻梁,一臉認真的模樣,我剛敲門進去,那個蘇醫生就低頭寫東西,聽見我敲門,及抬起頭用手扶了一下眼鏡,我先自我介紹了一下,他點點頭問我是不是吳雪的愛人?我說不是,是朋友,吳雪的家人不在身邊,所以我來了。

    蘇醫生想了一下,說:“也行,吳雪的檢查報告出來了,你來看一下吧!諾,請坐。”

    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蘇醫生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瞧了一下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數據,除了姓名吳雪之外,其他的我基本看不懂。

    我把報告遞給蘇醫生,然後說:“這個太專業了,我看不懂。”

    蘇醫生楞了一下,然後說:“哦,不好意思,是這樣,這份血液報告顯示,你的朋友所有指標都正常!”

    蘇醫生的話讓我很驚訝,他看著我急忙解釋道:“目前你朋友的情況,可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我有幾個研究血液病的同學,他們都有在國外留學的經曆,在這領域內很有名氣,回頭我向他們谘詢一下,抱歉目前可能醫院查不出什麽結果。”

    其實吳雪的情況我並沒有完全告訴蘇醫生,畢竟這些事情太過離奇,隻是希望醫院能查出一些異常情況,但是醫院查不出什麽結果,我是在是很失望。

    蘇醫生希望吳雪在住院觀察幾天,容他聯係同學,在做診斷,我答應他,畢竟現在看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回到病房,張萌問我怎麽樣,我苦笑著搖搖頭,我發現吳雪的眼神裏流過一絲失望,我歎了一口氣,握住吳雪的手告訴她我不會放棄的。

    張萌看到我的樣子,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說道:“漂亮姐姐,你別灰心,我跟我爺爺說,讓他幫你看,一定能治好的。”

    張萌一臉真誠,我很感動,這個女孩幫我不少事情,我卻無以回報。

    張萌掏出口袋裏的手機,然後按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張萌用撒嬌的語氣和電話裏的人交談,我聽不清電話裏的聲音,隻是看到張萌一副興奮的樣子。

    張萌收起手機,一臉興奮的樣子,大眼睛彎成成兩個月牙。然後拍著我的檢肩膀對我說道:“我爺爺答應了,要不今晚你就帶漂亮姐姐去,我爺爺肯定能把跑漂亮姐姐的病治好!”

    張萌一臉興奮,我想了想,西醫既然沒有辦法,那就找中醫試試,中醫博大精深,或許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呢。

    吳雪的眼睛裏也閃過一絲光芒,我對吳雪說道:“興許中醫有辦法呢?我們試試吧。”

    吳雪點點頭,臉色還是有些發白然後說:“希望吧!”

    張萌差點興奮的跳起來,真是個熱心的女孩子。

    不過吳雪的情況,我還是不希望她亂動,就問張萌,她爺爺能不能來醫院?

    張萌想都沒想,立刻說沒問題,反正他爺爺在家也是閑的發慌,待會就讓他過來。

    我感激的對張萌說謝謝,張萌還生氣,嫌我跟他生分。

    “。。。。。。。。。。”

    好吧,我隻得硬著頭皮欠下這份人情,不過有沒有效果,畢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