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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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裏有這類的題目,a屬於b,b屬於c,那麽a一定屬於c,這是一個包含的概念,比如我是人,人是動物,所以可以推出我是動物。這種題型一般是送分題,幾乎沒有人會錯。
所以,是個人都會犯錯誤,你是個人,所以你會犯錯誤。
這句話聽著似乎有點牽強,但我的重點是,許華是個人,所以他會犯錯誤,而這個錯誤他還不承認,這不得不逼得我把我高中的知識在和他普及了一遍,記憶力有點差的我到最後普及得有些辛苦,恨不得打個電話給我的高中數學老師。
你看,我還是挺懷念高中的嘛。
許華說,他丟手機不是他的錯,他沒帶錢包出門也不是他的錯。
我聽著長長地哦了一聲。
“我知道,這是上帝對你的不公,覺得失去了愛情的你還不夠可憐,於是再讓你失去了智商。”
許華呸了我一聲。
他和他的慧慧分手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我不禁感歎,他們終於分手了,雖然終於這個詞用得有點過分,但許華又聽不見,又有何妨,哈哈哈。
上個禮拜好不容易我們三個忙裏抽閑進行了會晤,會晤內容十分簡單,大概流程就是慧慧撒嬌,許華膩在她的撒嬌裏,而我用手機和羅伊聊天。
那天晚上我回去回顧了一下許華曾形容慧慧的口氣,覺得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話真真有道理,他說慧慧好單純好不做作,和我這種妖豔賤貨一點也不一樣。
現在想想這句話讓我樹立起了自信,既然慧慧看起來是妖豔賤貨,那麽是否能說明我是好不單純好不做作的人呢,這是反證法。
然而他的單純女孩還不是找了個更有錢更帥更高更會說情話的男人,拋棄了他。
昨晚我們半夜在路邊蹲了兩個多小時,我整整聽他哭了兩個小時,哭得我腿都酸了。
許華說:“慧慧是他這輩子的摯愛。”
我問:“她劈腿了也是你這輩子的摯愛?”
許華猶豫了一下說:“她劈腿前是我這輩子的摯愛。”
我知道許華冥冥之中已經開始恨慧慧了,但是他又愛著慧慧,這句話說的優點矛盾,我換個說法。
許華他愛的是他心裏的那個女人,那個人有慧慧的影子,又或許他愛的是那段回憶,是剛好在一個需要愛情的時候,正巧填補他心中空缺的女人。
就像這般,一段戀情重新回頭,很多人會發現失去了從前的味道,這種時候一般人會文藝地說,已經沒有那時候的感覺了,而不懂事的人會對對方說,你變了。
大家都變了。
長高長胖長姿勢,都變了。
但我不一樣啊,我覺得羅伊還是從前的味道,甚至更甜了一點。
我對許華表達這個觀點的時候,正值許華快要哭完,接著他白了我一眼,嫌棄地說:“你說你安慰地好好的,秀恩愛幹嘛!”
所以此刻接到許華的電話我是惶恐的,我擔心他哪份情緒又開始泛濫,抓我去他那兒又開始哭給我看。
陪失戀的人最麻煩了,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到現實中,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明白失去的隻是一段感情而已,感情是生活的常態,而常態的形容詞在別人眼裏多半是,多大點事。
於是我說:“你不能不講道理啊,我當初和羅伊分手了可沒有找你哭,我中午要休息,下午兩點要上班。”
許華在那頭說:“去你的,哭你妹。”
我問:“那你什麽事?”
他說:“不是分手的事就是了。”
我哈哈哈了幾聲:“這不是你這兩天找我太過頻繁,頂過去兩個月的分量了嘛,什麽事啊,快說。”
他說:“二薛,我被困在馬路中央了。”
三分鍾後我大概知道了來龍去脈,所以這個家夥借了路人的電話和我嘮嗑了半小時都沒有重點。
他失戀了太渾噩,出去拿資料竟然沒帶手機沒帶錢包,一塊錢硬幣就上了公車,現在街上不知錯所。
誰說戀愛中的人是傻子,失戀的人才是傻子,你看看失戀自殺的人有多少,傻不傻,你就說傻不傻!
“來不來得了啊。”許華在那頭問我:“來不了我找別人了啊。”
我說了兩聲來來就把電話掛了。
許華這個人我多了解,他就是嘴硬,估計現在他除了他遠在20公裏外的爸媽也找不了誰,由此我忽然覺得我在別人的人生裏竟然擔任了這麽重要的角色,真是讓人有點小開心。
但小開心並沒有多久,因為我也是人,我竟然也,犯了錯誤。
這個錯誤的發現是許華跟我要兩塊錢買水喝,於是我一個摸腰,發現我的包包落在出租車上了。
當時我們倆的表情一定比羅伊還好看。
許華:“你開玩笑吧你。”
我苦笑:“我也希望是開玩笑。”
他說:“所以現在我們倆都沒錢,沒手機?是嗎?”
重要的一無所有要再確定一遍,他看到我點頭了之後露出了絕望的眼神,但畢竟我是被他叫出來的,他不好意思說我蠢。
不得不說,我的人生的愚蠢十次,九次都和許華在一起,都說接觸運氣不好的人會被傳染,這句話說的特別有道理。
這個下午,許華再次讓我體會了一次*絲的滋味,我們雙雙在大太陽下走著,因為怕熱還時不時躲進街邊店裏的房簷陰影下,偶爾感受到裏頭吹來的空調,覺得是上天的恩賜。
在喝路邊的免費品嚐飲料解渴時,我覺得此刻我邋遢到了極點,不是身體邋遢,而是心裏邋遢。
我想許華也有這種感受,他和我一樣,不想和對方對視,不想看到任何奇怪的表情,因為不管是什麽表情,都隻會覺得自己倍加可憐。
在經過一個紅綠燈後,許華忽然一個激動對我說:“三個三!”
我愣愣回答:“開?”
他不爭氣的口氣說:“開你妹!”
這句罵聲讓我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他,看到他在太陽底下的臉皺成了一個可怕的形狀,讓我立馬重塑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好讓我看起來不那麽擰巴。
許華的這個樣子,讓我想到我們很久以前的一次對話。
那時候我們雙雙沒有工作,窩在家裏吃泡麵,他忽然一個靈機一動,對我說:“二薛,你覺得我去日本怎麽樣?”
我說:“你還有錢旅遊?”
許華搖頭:“不是,小時候經常有人說我長得像日本明星,或許我可以去日本發展,變成明星你覺得呢?”
小時候我還長得像王祖賢呢!
我一臉嚴肅說:“我覺得挺好的,但是許華這個名字太土了,得改一個。”
他問:“改成什麽?”
我說:“蒼井滿。”
他大笑了幾聲,接著說去演那種片也是一條出路,然後又說,但是他不夠醜。
我安慰他,夠的夠的,我覺得你的氣息特別符合那裏麵的氣息。
哎,主要是下午的這段時光太讓人惆悵了,惆悵得都讓我回憶起從前的貧困日子。
許華說:“三個三啊,我好像記得那輛出租車的車牌號有三個三。”
我配合他激動地哦一聲:“然後呢?”
他歎氣。
這就叫做絕望中的一點小希望,一般來說這種小希望實質上都沒有什麽用,但能起到部分時間的亢奮作用,還是可取的。
許華表示他隻會背爸媽和我,還有慧慧的電話,而我隻會羅伊和爸媽的電話。
許華說:“你為什麽不會背我的電話!不公平!”
他犯的錯誤還有一項就是,經常沒有重點。
於是我們在*絲了很久後,找了家有公用電話的小賣部,打電話給羅伊。
打電話前我看了眼時間,原來這事前前後後隻過了半小時,難過的時間真是讓人心裏覺得冗長。
這個年代還有公用電話真是難得,這份難得讓我們倍加珍惜。
但是電話給力,羅伊不太給力,在整整5個完整的響鈴之後她才接起來,一口的疑惑開口就說:“你好,你是?”
我快要哭了。
“是我。”
接著我一分鍾把我們的狀況說了一通,羅伊那頭立刻明白,也不和我廢話就說讓我們找個標誌性的地方等著,她找人接我們。
這句話讓我們十分感動。
電話結束在她的那句“晚上麵壁思過。”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公司派人來找我們,把我們接回去,而我苦逼地工作一下午,晚上加班到九點才回家,非常準確地錯過了羅伊的十點麵壁這件事。
回家我就給她打電話,並把自己的口氣訓練得很誠懇。
羅伊聽了我類似檢討書般的一堆屁話後問:“為什麽不早點給我電話。”
我嘿嘿一笑:“是想過,但是怕向路人借,會泄露你的手機號。”
羅伊:“你倒是想得多。”
看來是不準備罵我了,於是我一個躺在沙發上,委屈的口氣說:“今天可累了,特別在街上,覺得人生好無望。”
羅伊:“那是你活該,快長一歲了,還這麽笨。”
我癟嘴,又問:“你在幹什麽啊?”
她說:“躺著。”
我說:“我也躺著哎。”
雖然不在一起躺著,但難得休息時間是一樣的。羅伊總說我沒事就樂,我忽然感受到了,這會兒我就是挺樂的,但是具體樂些什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是想了某個不純潔的畫麵。
昨天和陳靈視頻,陳靈問我什麽時候可以推倒羅伊,她說她一直站我是攻來著,我要滿足她內心的願望。
攻不攻這事不怪我,羅伊她喜歡做攻,既然這樣,那我就受了,誰讓我這麽愛她。
陳靈對這件事迷之熱衷,甚至還給我出謀劃策,即使那些計策一點也不靠譜,你說一個直女,這是何苦呢。
但是推倒羅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