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詩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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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廢話!”容湛渾身充盈著陰戾的暴怒,他狠狠提起林承恩,半眯著狠眸,一字一句道,“立刻馬上告訴我,林承恩的去向。”
“容湛,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特殊愛好?你要有這種愛好,直接找我就是,我弟可不適合你。”林承恩嬉皮笑臉地扯著唇角,完全不將容湛的怒火放在眼中。
容湛狠狠將林承恩的身體甩到地上。
黑眸裏密布著狂風暴雨。
“承恩,看在這麽多年的兄弟情分上,隻要林承天將寧子梧交出來,我就放了你們林家,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弟情誼!”
林承恩聽到這裏,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但威脅這種東西,他從來不接受。
他緊擰著濃眉,一雙瀲灩著桃花的黑眸此時也染上了一抹戾氣:“是兄弟的,就不要說這種話,我家承天有多喜歡寧子梧那是全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這是想橫插一角?兄弟的女人,你也感興趣?”
“……”容湛怒火紛飛的俊顏驀地一凜,隨即像似才聽懂林承恩的意思,冷冷勾唇。
林承恩以為他是看上了寧子梧?
“嗬,林承恩,若你弟弟跟詩音的離開有關係,你覺得我會怎麽樣?”他眼眸深諳不定地遊弋著,黯下眼神問道。
“……”林承恩先是一愣,隨即緊張地一把拽住了容湛的手臂,“你是說詩音……不,我是說林詩音……她……消失了?”
剛剛還吊兒啷當開著玩笑的林承恩畫風突地一轉,眸底釀出隱晦的色澤。
他的緊張和害怕,任誰都看得出來。
容湛寒眸冷鶩:“這麽多年,你這是還沒放棄?”他突然逼近,狠狠地吐出話語,“詩音和你永遠也沒可能,收起你的心思。你走吧,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林承天參與進這件事情中。”
……
林承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
容湛的話在他的耳畔宛如魔音一樣繞耳。
他說,林承恩,林詩音和你永遠都沒可能。
永遠都沒可能。
從小,他們就生活在林家壩,她小時候就是他的跟屁蟲,永遠都喊著他承恩哥哥,可長大後,怎麽就和他不可能了?
對了,是因為她愛上了他的兄弟容湛。
林承恩想著容湛懷疑林承天的身上,驀地緊張起來。
他趕緊掏出手機給林承天撥了個diàn huà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diàn huà不在fú wù區!”
“……”林承恩掛斷diàn huà,整個大腦都空蕩了一下。
diàn huà不在fú wù區肯定有問題……
……
某個有問題的林承天,此時和寧子梧一起,帶著林詩音飛到了國外一處很偏僻的城市。
雖然城市偏僻,但環境怡人,很適合療養。
“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林詩音一到他們臨時租的一棟小公寓內,剛從睡夢中醒來,就用著最驚恐的語氣衝著空氣乞求著。
“詩音,我是子梧。”寧子梧悲傷得不能自已,每一次,她緊緊摟著林詩音時,林詩音都會狠狠推開她,說讓她不要碰她。
詩音現在完全就是驚弓之鳥,將所有人都當成了那個傷害了她的男人。
“走開,你們都走開,全都走開!”林詩音突然哭喊著胡亂揮舞著軟白的小手,將身邊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部砸掉,仍然不能減低她的恐懼。
她小臉蛋上是一片濃鬱的惶恐不安。
突然,不知所措的林詩音一口重重地咬住自己的胳膊,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
“啊,好疼!好疼!”她委屈地大哭起來,整個人都深深陷進大床中,哭得昏天黑地,“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一切都要怪到我的頭上?為什麽?”
“詩音。”
“我不是詩音,我是詩雨,不,我也不是詩雨,我是莫清淺,對,我是莫清淺,容湛,你不要再欺負我好不好?我願意做莫清淺,願意一輩子都做莫清淺。”
“詩音,你不是別人,你是你自己。”寧子梧加重了語氣。
林詩音就像是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又像是有選擇性的接受外麵的聲音。
她瘋狂地搖著頭,口裏呢喃著:“我不是詩音,我叫清淺,我的名字叫清淺。啊……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是詩音?”
林詩音突然發了瘋一般從床上跳起,朝著臥室唯一的一扇窗戶跑去。
在寧子梧和林承天都沒反應過來之時,直接爬到窗戶……
“詩音。”寧子梧嚇得心髒都差點停止跳動。
她的手剛一伸出,林詩音就朝窗戶下麵躍了下去。
關鍵時刻,一隻白皙的大掌緊緊扣住了林詩音的腳踝。
是林承天的手。
寧子梧停止的心跳這才恢複到正常狀態。
她狂咽了一口口水,幫林承天一起將林詩音拉了上來。
“詩音,我是承天,你的承天哥哥。你醒一醒,醒一醒!”林承天狠狠搖晃著林詩音的肩膀,試圖將她搖醒。
可林詩音隻有一句話:“讓我跳下去,讓我跳下去。”
她強烈地掙紮著要往窗戶爬去。
無奈之下,林承天隻得將林詩音敲暈。
“她的情緒不穩定,子梧,晚上你陪詩音。我去找個安全的醫院。”林承天交待道。
寧子梧狠狠點頭,幾顆晶瑩的水珠在眸底要掉不掉。
在來這裏之前,他和承天都在半空中將自己的手機關機後,扔了下去。
但願,容湛不會這麽快找來,至少也要等詩音情緒穩定一些。
……
一個月後
容家別墅收到一個包裹。
傭人看著包裹上熟悉的林詩音幾個字,欣喜若狂地衝進了容湛的書房。
最近一段時間,少爺找少夫人快找瘋了。
“少爺,少爺,少夫人寄了包裹過來。”
坐在辦公椅上,容湛澀紅著一雙眼,下巴處是久了沒刮的青色胡碴,一張英俊的容顏,勾勒著冷硬的線條。
聽到傭人的話,容湛立馬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一把拽過傭人手中的包裹……
他僅僅看著包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拆開,他害怕,害怕一切又是一場空。
不……他根本就不是在等她,從來沒有等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