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去他媽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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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周南坐在門口台階上,單手托腮,意態懶散。

    他仔細計較著是否哪裏還有疏漏,今晚,不容許再出任何差池。

    沒有了,應該是沒有疏漏的地方。醫院那邊是笑塵親自布置的,除非有幾十號人帶著槍硬闖進去,否則就算百來號人手持凶器一起衝進去也不可能進得了王玉的房間。

    沒有紕漏就好,周南想到這,鬆了口氣。

    周南身旁站著四個差不多年紀的男生,今天過來的時候周南告訴他們,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跟著他聽吩咐就可以了。

    “南哥。”一個麵色有些難看的男生按耐不住開口叫道。

    “嗯,怎麽了?”周南沒有回頭,望著前方的街道,懶懶回問道。

    男生猶豫了一番,轉頭看了眼會館門口,最終還是沒有再開口。

    四個男生就是當初跟著王玉去天橋底下幹架一直到最後也沒趴下的其中四個,後來笑塵在四福人家跟王玉說把他們交給小南,所以嚴格意義上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少爺的人了。

    周南目視前方,像是在等什麽,所以並沒有回過頭去看那個欲言又止的男生,平靜問道:“想進去麽?”

    沒有回應。

    “後悔麽?”周南繼續問道。

    還是沒有回應,隻不過四個男生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都浮現出隱隱可見的表情變化。

    周南拍了拍身旁的台階,“坐吧,安然。”

    被稱呼安然的男生坐下後有些莫名其妙,順著周南目光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這個位置的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很遠的路。

    當初王玉跟他們說以後跟著周南的時候他們皆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知道這個周南是少爺心腹中的心腹,跟著他就等於是跟著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少爺了,這份殊榮可不是誰都能有的。之後的這些日子,他們慢慢清楚了外麵那些風言風語真假參半的事情的真相,也了解到了很多雖然沒有絲毫風聲傳出但如果消息散播出去一定會一石激起千層浪的內情,這些,如果不是跟了周南,他們不可能知道。憂的則是他們已經跟了這麽多年的王玉,什麽都已經成了習慣,他們不確定這個傳說中的少爺是不是跟王玉一樣好相處,而且王玉身邊信得過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他們不放心。

    今晚的事,他們四個都心有愧疚。

    安然發了會兒呆,等回過神後,周南才輕聲道:“你們四個大概在想,如果你們還是跟在王玉身邊,或許今晚王玉就不會出事了,對麽?”

    安然咬著牙,表情堅毅,雖然沒有反駁,但此刻卻是無聲而勝有聲。

    周南沒有在意,繼續說道:“王玉把你們交給我的時候對我說,我可以信任你們,就像我可以信任他一樣。他告訴我,你們這四棵好苗子一直待在他身邊可惜了,讓我好好帶你們,如果以後可以直接跟著笑塵,出息一定會比跟著他大的多。所以你們要清楚的一點是,不是王玉讓你們過來幫助少爺,而是他要少爺來帶你們。這點,希望你們能清楚。”

    除了安然,其他三個男生輕輕的互相看了一樣,似乎都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麽。

    “現在貝勒就在你們身後的會館裏,你們要進去,你們要替王玉報仇,我能理解。可我問你們,你們清楚貝勒是個怎樣的人麽?了解他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大麽?你們知道有四爺這麽一號人物,可你們清楚四爺在如今的上海灘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嗎?如果隻是憑著人多和蠻幹就能成事的話,那這世道就太好混了。”

    周南目視前方,“王玉在出事之前支走了沈琳,還把自己的手機給了沈琳,你們跟了他這麽久,能猜到他的用意嗎?”

    四個人都有些愕然。

    周南淺淺的笑了,不是開心的笑,不是會心的笑,就是那麽簡單的笑了,看不出情緒,輕聲道:“第一,他不希望沈琳出事。第二,他既然沒有找你們就說明他清楚,除非早有準備,否則就算當時再多去幾個人也沒用,無非就是現在醫院裏多幾張床位,因此你們四個不用覺得後悔和愧疚。第三,他不希望自己成為把柄,手機給了沈琳,那些人就沒辦法知道笑塵他們的動向,也就沒辦法用他來要挾笑塵他們。總之,一切都說明王玉在知道要出事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一個人麵對的準備。王玉是這幾個人裏麵笑塵期待最大的一個,所以你們放心,無論王玉能不能醒過來,笑塵都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四個人皆是默然。

    周南給人的感覺跟子一很像,但是周南身上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了一股不易察覺的戾氣,“在其位,謀其職,司其權。你們的力氣自然有用得到的地方,不會讓你們,當然你們也別想著,跟了我以後就能遊手好閑的,這個家裏不養閑人。趙斌幾個在裏麵,因為他們要做的事情在裏麵。你們陪著我在這兒,因為你們需要做的事情在這兒。”

    安然有些不解,他不明白這麽坐在大門口有什麽可做的,有什麽可坐的!他看著始終心不在焉的周南,忍不住問道:“我們要在這做什麽?”

    “看門,然後順便等人。”

    “等誰?”

    周南聽到這話後竟然笑了,轉過頭來看著安然,笑道:“等一個讓你們心服口服的人。”

    安然剛要說話,就發現周南站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順著周南的目光看過去,安然發現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遠遠走來,等對方走近後,安然才認出來是那個他聽說過無數次但卻隻見過一麵的少爺。

    安然清楚記得那天在天橋底下,少爺一身塵土,滿臉淤痕,可還是笑眯眯的跟他們幾個說著話,甚至是有些靦腆,這讓他們深深的懷疑是不是哪裏搞錯了,傳聞中那個上天入地橫行霸道大鬧樂人間在181把方少送進醫院的少爺怎麽會給人一種如沐清風軟軟的鄰家大哥哥的感覺?今天的少爺,衣服幹淨而普通,臉上身上也沒有淤痕,什麽話也沒有說,就這麽一個人緩緩地走到了跟前,卻讓安然幾個人莫名的繃緊了神經,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最可笑的是,安然腦袋裏不知為何產生了一個隨時逃跑的念頭。

    笑塵走上台階,經過周南身邊的時候沒有停下腳步,隨口問道:“有結果了麽?”

    周南很自然地轉身跟了上去,安然幾個也順勢跟在了後麵。

    “快了吧,我出來的時候情況已經控製住了,我可不相信他會是什麽鐵齒銅牙,而且就算是鐵齒銅牙,以趙斌的性子,也會給他全拔了。”

    笑塵沒有再問什麽,進門後說道:“帶路。”

    “八色酒香”是上海知名的會所,據說老板是個神通廣大的家夥,開這間會所的初衷就不是衝著賺錢去的,誰知道反而讓這裏的生意出奇的好,廣聚八方客,成了很多達官貴人碰頭的首選之地。

    因為今晚當值的總經理吩咐過,今晚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必驚慌,隻需要照顧好自己的客人就行了,所以各色的服務生對於這幾個來勢洶洶瞧著也不像顧客的家夥都選擇視而不見。

    周南直接帶著笑塵到了貴賓房“秋水伊人”,本來這種房間外都是有侍應的,可現在站著的卻是趙斌的一個心腹,笑塵見過,叫畢大鵬。

    畢大鵬見到笑塵過來,趕忙打開門。

    門內的景象是安然幾個人沒有想到的,進門後,幾個人直接呆掉了。

    屋裏站著的隻有一個人,趙斌。坐著的有兩個人,子一和一個中年人。另外,還有兩個人躺在地上,一個是貝勒,一個是在181見過的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後者已經昏死過去,鏡片碎了一地。

    子一坐在屋子一角的沙發上,看到笑塵進來後指了指旁邊沙發上的中年人,笑道:“介紹下,這位就是這裏的老板,唐鬥唐老板,算是半個四爺的人。”

    看得出這個老老實實坐在子一身邊有些惶恐不安的中年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安然發現子一坐著的沙發後麵躺著三四個彪形大漢,不出意外應該是這裏的保鏢,被放躺後就再沒起來,不然唐老板也不會一臉惶恐的乖乖坐在那。

    趙斌蹲在地上,對笑塵一夥兒人的出現沒什麽太大反應,反而是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貝勒看了眼笑塵,烏腫的臉上露出難看的譏諷般的笑容。

    趙斌站起身,一腳踹在貝勒的臉上,沉聲道:“人在哪。”

    貝勒又是一陣嗤笑。

    周南嘿嘿道:“沒想到還真是個硬骨頭。”

    子一在沙發上附和道:“嗯,挺硬的,已經昏過去兩次了,硬生生又被斌給弄醒了。”

    一旁的中年人,這裏的大老板,用看魔鬼一樣的眼神看著幾個年輕人,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樣一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會如此的心狠手辣,饒是他這種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人都有些骨子裏發涼。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叫趙斌的年輕人是如何一聲不吭的把貝勒搞得昏死過去,然後再慘無人道的弄醒,直到第二次昏死過去醒來以後,才初次開口惡狠狠的問了一個問題:四爺在哪。那時他才知道了這群人的目的是什麽,可就算是嚴刑逼供也沒有把犯人搞的半死以後才開始問話的吧?

    他本來的那一點逃跑的心思早就徹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消失不見了。如果說一開始他還不清楚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的身份的話,那他現在已經足夠清楚了,雖然他不清楚具體是哪一個,但那個橫空出世的少爺一定就在這一夥兒人裏麵。

    他唐鬥能算是半個四爺的人,但還沒到那種可以為了四爺刀山火海的地步。今晚貝勒來的時候說是嚴格保密,不允許任何人知道行蹤,他沒什麽考慮就答應了,而且也照做了,就是犯了天大的事,他一個開娛樂場子的老板能受到多大牽連?何苦不答應而得罪四爺麵前的大紅人呢!

    可是誰能想到自己高薪請來的保鏢就被這麽幾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年輕人切菜一樣的解決掉了?尤其是他身邊沙發上的這個年輕人,事後竟拍拍手說道:“唐老板,今天的事兒本不關你的事,但是為免節外生枝,事情結束前還請您在這坐一坐,當然如果您想的話,我可以讓您跟您的那些保鏢們一起睡一覺。”

    他偷偷的瞥了眼身旁這個微微笑著的年輕人,覺得森森寒意襲來。

    笑塵根本不理會其他人,順手從屋子中間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走到了貝勒身前。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百賴之人冥頑不化。

    貝勒看著笑塵,發出陣陣笑聲,“怎麽,要殺人麽?來吧!我看看傳聞中的少爺膽子是不是真有那麽大。”

    笑塵沒有理睬,而是蹲下身,自顧自問道:“醫生說王玉身上有傷口十六處,四處傷到筋骨,一處近乎致命。我想知道,你當時在場麽?”

    貝勒笑的更加放肆,剛要繼續去譏諷這個好不容易盼來的正主,可不想開口後發出的卻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眾人這才發現笑塵手裏那柄刀不知何時已插在了貝勒的大腿上,鮮血緩緩湧出,最先發現這點的趙斌狠狠踩著貝勒的胸口,將其死死地踩在地上。

    笑塵不理會因痛苦而在地上拚命掙紮的貝勒,轉身走向桌子,拿起另外一把刀,緩緩說道:“醫生說,王玉那處致命傷如果再深三公分,或許就會當場斃命,你身上那柄刀,向左或者向右任意方向偏移三公分也都會割斷大動脈,所以,這處致命傷,先這樣。”

    貝勒哪裏還有心思去理解笑塵在說些什麽,他之前是如此確定這群不知死活的年輕人最多不過街頭混混的水平,鬧出人命?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可當他實實在在狠狠地挨了這一刀後,他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而且這個錯誤很可能真的會致命!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刺骨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

    笑塵手裏握著一柄嶄新的水果刀,重新蹲在貝勒身邊。此刻隻有貝勒才看得到笑塵的那雙眼睛,不是陰森,也淡不上冰冷,因為裏麵本就沒有任何感情的存在,這讓貝勒頭一次感到了恐懼,緊接著洶湧襲來的恐懼席卷了他整個內心世界,並漸漸的將其淹沒。

    笑塵平靜道:“我大概能猜到你為什麽會收留伊爾卡提,這事,我並不是很介意,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年我其實是給過他機會的,隻是他沒有珍惜而已,這才留下了一根手指?”

    看著貝勒疑惑的樣子,笑塵繼續說道:“我也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也沒有珍惜。”

    隨著話音落下,笑塵也手起刀落,繼而伴隨著又一聲慘叫,笑塵的手裏便多了一根小手指。

    在一陣慘叫聲中,笑塵繼續悠悠道:“四處傷到筋骨,我要你四根手指,這算不得欺負你吧?”

    笑塵不大的聲音本應該淹沒在貝勒的慘叫中,可不知為何,卻字字入耳,聲聲入心,聽得人毛骨悚然。

    貝勒再也抗不住了,尤其是當他看到笑塵手裏那根本屬於自己的小手指,這種視覺的衝擊迅速擊潰了他最後一絲心理防線。

    恐懼已徹底瓦解了他的自尊、自大和自以為是。

    已渾身是血的他哀求道:“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四爺在哪!停手!”

    哪怕聽到了貝勒的求饒,可是沒有得到笑塵的指示,趙斌依舊死死地將貝勒踩在地上。

    子一和周南一直淺淺的笑著,一言不發,聽到貝勒的求饒,臉上笑意更濃了。

    安然幾個,看著地上流淌開來的鮮紅,對這種詭異的畫麵,突然有種作嘔的感覺,他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就是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可很快幾個人就釋然了,因為有個人已經吐了出來,就是坐在子一旁邊的老板,唐鬥。

    唐老板自問還算是個見過些世麵的人,沒殺過人,但好歹也見過不少死人,可從未有過今天這種感覺,這種詭異的感覺一直壓迫著他的神經,終於在笑塵提起那根手指的時候,再也沒能忍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殺人,對於有些人來說算不得天大的事,草民命賤如草,拔棵草怕什麽?殺人是門手藝,唐鬥見識過不少殺人的手段,漂亮的、醜陋的、迫不得已的、早有預謀的、胸有成竹的,有些看上去還挺賞心悅目的,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的。沒有居高臨下的桀驁,沒有聲嘶力竭的叱喝,沒有小人得誌的張狂,有的隻是自以為是變成了痛苦求饒,一切都慢條斯理,仿佛一出舞台劇,有鋪墊,有高潮,自然也會有結局,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無論劇中人將故事演繹到如何的登峰造極,如何將角色詮釋的淋漓盡致,可在劇外人看來,始終都是一出戲。

    這群年輕人既是戲子,也是觀眾,而且都是瘋子!看著這群年輕人的表情,唐鬥甚至懷疑,這群人是否是在享受這一切?

    笑塵歪著腦袋看著貝勒,然後突然就笑了,是毫不掩飾的嘲笑,“你大概搞錯了,我今天來找的是你,不是四爺。我算完了你我之間的賬自然會去找四爺,至於到時候你說還是不說,其實沒什麽太大關係。你若是不說,我就將你一隻手扔在安和堂門口,當做魚餌去釣四爺,釣不到,我就再扔一隻,要是還釣不到,那我就再扔一條腿,如果還不行,那我就將你的腦袋掛在安和堂門口。我也想知道這隻縮頭老龜能不能把你的腦袋也縮進去!”

    笑塵說完之後,手起刀落,再斷三根手指。

    似已麻木的貝勒瘋狂的反抗起來,但最多能稱得上是垂死掙紮,整個人還是被趙斌死死地踩在地上,鮮血早已經染紅了他身下的那一片地毯。

    貝勒發瘋似的吼道:“你最好弄死我!不然,我一定會弄死你們所有人!你們所有的家人,所有的朋友,所有和你們有關係的人!你最好弄死我,不然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笑塵隨手把那把還在滴血的水果刀插在地毯上,鮮血順著刀鋒滲進地毯裏,站起身後笑道:“確定自己不會死,或者是知道自己一定會死所以隻求痛快點死掉的人才會說這種話。可惜,兩者你都算不上,今晚你的死活,我說了不算,看老天爺的意思吧,看他老人家是否願意讓你再苟延殘喘些日子。”

    大概是要發泄心中的怒火,貝勒仰著脖子嘶吼著,有痛苦、有絕望、有不甘,沒人會懷疑,如果他今天能活著走出這裏,他將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

    笑塵對此置若罔聞,輕聲道:“你我之間的賬,暫且告一段落,現在我要請你幫個忙,借你一隻手用一下,權當是去四爺那裏的路引了。你的左手已經不能算是一隻手了,所以借你的右手,可以吧?”

    笑塵望向周南這邊,可是目光卻是落在了安然身上,笑笑道:“你是叫劉安然吧?能麻煩出去借個快一點的刀麽,水果刀太小了,卸四肢不太方便。”

    安然大腦一片空白,機械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不必了,我可以告訴你們四爺在哪。”

    說話的是唐鬥,這是他天人交戰之後的決定。此刻他的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如果貝勒死在這裏,就算這件事跟他沒有直接的關係,四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這種事情,沒有道理可講。

    笑塵覺得很有意思,他沒有想到這個一直在瑟瑟發抖甚至還沒出息的吐了的中年人會知道這種內情,更別說還有膽子說出來。就連子一都一臉詫異的側身看了過去。

    笑塵似有不信,玩味道:“你知道?”

    唐老板點了點頭,“貝勒剛來的時候打過一個電話,是關於四爺的,我不小心聽到了。”

    笑塵哈哈笑了起來,“還真是個挺小心的不小心啊!”

    子一唉聲歎氣道:“唐老板真不實在,既然早就知道了怎麽不說一聲呢,害大家找的這麽辛苦。”

    唐老板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笑塵對周南說道:“找幾個人在這裏看著,咱們去拜訪下四爺。”

    周南點點頭。

    笑塵神色一變,冷聲道:“如果醫院那邊得到不好的消息,這邊就直接做掉。”末了又補充道,“讓我們自己的人來。”

    周南心領神會,笑了起來,笑得很邪,笑得人心裏直哆嗦。

    笑塵邊說著邊往外走,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如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的貝勒,“斌,子一,走吧!去見識見識這上海灘的大佬們到底都是些什麽德行。晚輩見前輩,怎麽著也得帶點見麵禮才合規矩,何況還是四爺這麽一大尊菩薩!帶點什麽好呢?要不就帶上那幾根手指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嘀咕道:“規矩?去他媽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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