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血雨腥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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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掉簾子,給我狠恨的打。”劉一水的命令下達。
並列一排的四輛軍用卡車,寬大的簾子齊刷刷掉在公路上。簾子後麵,端槍的士兵如雕像般被路燈照亮。
士兵手中的九五式自動步槍,瘋狂吐露火舌。看不清的子彈,狂風暴雨般落在卡車後麵的區域。
“啊”“啊”“啊”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混混們根本無法及時作出應對。
一波槍林彈雨,小混混死了好幾排。失去人駕駛的摩托車,歪倒在地,止不住的原地轉圈。麵包車的駕駛員臨死前往左猛打方向盤,麵包車直接竄出公路,翻到在路邊。
警備處士兵的子彈,猶如扔進家禽窩裏的鞭炮。密集的小混混們被炸得雞飛狗跳。
前排的混混,東倒西歪。後麵的人速度太快,無法立刻停止下來。隻能撞上前排沒有主人駕駛的破銅爛鐵。
後麵的車撞上來的越來越多。那些沒有主人駕駛的摩托,麵包車等交通工具形成一道新的障礙牆。
撞上來的人不是因為受到撞擊而被甩出車廂。就是被士兵無情的子彈奪去生命。
死的人越多,障礙物堆積的越高。被障礙牆擋住前進的道路,後麵的混混再也過不去。
“哈哈。”王飛龍拿著望遠鏡看到,戰況完全是一麵倒。前往君悅支援的混混們,好像千條奔馳的駿馬,前排的馬被一根繩子絆倒。後麵的馬一匹撞一匹。燥亂的馬群再也造不成傷害。
警備處的軍車已經停下,士兵們有秩序的下車警戒。
“全體都有,道路兩邊散開,此路不通,禁止通行。”劉一水也下了車,指揮士兵。
“老劉,太tm的爽了。”王飛龍非常興奮,打這些小混混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迪---”“迪----”王飛龍的話音剛落。四束遠光打在眾人的臉上,士兵們無法睜開眼睛。
劉一水等人同樣睜不開眼睛。但是敏銳的作戰目光,讓他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快躲開,全體離開大路。”
士兵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聽到長官的命令,紛紛快速離開大路。
王飛龍用胳膊擋住亮光,“媽了個巴子,什麽東西?”
兩輛前四後八的半掛車,一路轟鳴,完全無視地麵上,哭天喊地shēn yín的混混們。
半掛車直接從半死不活人的身體上壓過去。人體比不上龐然大物,受傷的混混們被半掛車直接碾爆身體。真的是像鼓起的氣球那樣爆開。
氣球爆開,裏麵全是空氣。人體爆開,各種血腥的物件掛滿了半掛車的車軲轆。
半掛車像頭發瘋的水牛,如入無人之境。地上冒煙的摩托,著火的麵包車就像普通的花花草草,被它輕鬆碾過。隨後破銅爛鐵,真的變成一堆廢鐵。
經過短暫失明的王飛龍等人,瞧見大貨車的凶狠模樣。王飛龍不敢想象,半掛車衝過來的情景。等同於把警備處的士兵,扔進絞肉機裏。
王飛龍發狠道“有沒有手雷?”
城市居民區不允許使用大型殺傷性wǔ qì。但是事態緊急,劉一水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使半掛車停下來。
劉一水咬牙切齒道“有。”
“炸他狗日的。”
當今的手雷可不是抗日戰爭時候的手liu彈。五六十年代,手liu彈的威力比煙花強不到哪裏去。
現代裝備部隊的手雷,一旦炸開,方圓二十米範圍內,基本不留活物。
手雷拉掉弦,從王飛龍手中晃晃悠悠飛向,其中一輛半掛車的駕駛艙。半掛車裏的人來不及反應,已經消失在火光裏。
整輛半掛車直接被蘑菇雲吞沒。另一輛半掛車在手雷的殺傷範圍內。前一輛半掛車爆炸後的幾秒後,它也變成一朵蘑菇雲。
兩輛爆炸的半掛車旁,全是漏油的摩托車小轎車。沾了點火星的汽油,先是如引線一樣燒著,燒到油箱的時候爆炸開來。
大蘑菇雲過後,緊隨的是一朵朵小蘑菇雲。爆炸聲不絕於耳,像閃電一般的亮光,一閃更比一閃強。
“快臥倒。”爆炸過後的氣流不容小覷。王飛龍趴在地上,腦袋埋進胳膊裏,保護好身體的重要部位。即使如此,一陣陣的氣流,依然打得他頭皮發麻。
王飛龍扔出的手雷,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平時欺男霸女,拿著kǎn dāo跟人血拚的小混混。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陣仗?爆炸過後,將近百米的區域內燃起大火。
火光滔天,空氣中彌漫屍體燒焦的味道。沒死透的人從大火中跑出來,身上飛竄的火苗卻甩不掉。死去的人拚不回完整的身體;受傷的人疼的死去活來;剩下活著的人,在恐懼中顫抖。
經過生與死的考驗後。活下來的人,或許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重新走向正途。人這一生,總要遇到血的教訓才能學會,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一半的人,在領悟前已經被大火吞噬。
王飛龍這邊的戰場,基本結束。
…………
另一處戰場在君悅酒樓,唐周拿著滴血的唐刀,緩緩上樓。前來堵截他的人越來越少,剛剛路過的兩層樓,一個鬼影子也沒見到。
唐周上到十五樓,沒有再走,再上一層就是頂樓。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上麵的人很多,整個走廊都站滿人。
唐周上樓前,已經把十五樓走廊的**切掉。他在金老的別墅裏見過**,那個東西一旦指著你,別人就能看到你。
**被切掉,一麵天花板之隔的樓上,失去了視野。刀疤望著三十六台冒著雪花的閉路電視,終於不再淡定。
事實上,當刀疤第一次在jiān kòng錄像上,看到唐周shā rén,就深深的意識到,此人不是普通人。
糯剛的提醒是真的。這個世界上不僅有以一擋百的人,更有能躲子彈的人。
刀疤後背驚出一身冷汗,雖然君悅酒樓所有的手下,都被他召集到頂層。但是他的心裏依舊害怕。
“糯剛先生,你一定要救我。”刀疤恐懼了,他不認為滿樓層的人能保住他的性命。
糯剛微微一笑,刀疤之前的狂妄,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糯剛的臉很黑,尤其是笑的時候相當詭異“你放心,南城的皇帝,我一定不會讓你死。你死了,下次我找誰談生意啊。哈哈”
把自己的安全交給糯剛,刀疤實在迫不得已。自己手下的實力,刀疤是清楚的,全是一群膿包。
糯剛雖然答應保自己活命的請求。但是刀疤還是不放心。刀疤又站起來,向糯剛身後的兩人鞠躬“拜托兩位。”
肥胖的河農和猴子,回了幾句緬甸話。刀疤一句沒有聽懂。現在的他,像極了一位被嚇壞的小朋友。
糯剛的眼神裏盡是玩味,堂堂南城的土皇帝。為了活命,也會像傭人一樣,低聲下氣。
“南城的皇帝,你盡管放心,就算把你帶到緬甸,我也會讓你活下去。”
處於十五樓的唐周,默默繞著空蕩的走廊,走動兩圈。唐周對著頭頂的天花板若有所思,上麵的人太多。自己突然出現,難免會失手。
畢竟,成千上萬的子彈瞬間襲來,唐周也不自信能全部躲過去。看來硬闖是不行。
該怎麽辦呢?認真思考的唐周,盯著天花板上的射燈發愣。估計是安放射燈的師傅不小心打偏一個小孔。小孔的周圍有幾絲小小的裂痕。
“有了”唐周想到一個點子。把佛手的力量加在刀意上,不知道可不可行?
有了想法,唐周的雙腿下蹲,準備借力。唐周起步的高度是三米,足夠碰到天花板。跳起的同時,唐周把唐刀對準天花板,狠恨刺上去。
刀尖從十五樓穿過厚重的天花板,竟然在十六樓冒出將近八公分的刀尖。刀尖冒出的位置正好有個小混混,小混混的一隻腳被唐刀貫穿。
“啊”小混混疼得直叫。
天花板下麵的唐周,掛在刀柄上蕩秋千。磅礴的山河刀意加在唐刀之上,天花板變得沉重。唐周能感覺到山河刀意,在天花板中的混泥土內蔓延。
重點來了。
唐周變為雙手握刀,佛手之力也加在唐刀之上。枯坐蓮花台萬年的古佛,陡然一動。來自遠古的力量不斷襲來。
十六樓的走廊地麵晃動起來。整條走廊以唐刀露出的刀尖為中心,裂痕向兩邊蔓延。走廊在此刻變成冬末的冰麵,裂了滿江。
踩在走廊上的小混混,能清楚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身邊的燈光不斷閃爍,好似電壓低的感覺。
被裂痕占據的走廊,終於承受不了眾人的壓力。整條長方形狀的走廊,不多不少的碎開,墜落。所有在走廊上的人,全部摔倒十五樓。
鋼筋瓦礫砸在人們身上,混泥土如沙塵暴般席卷整座空間。
十五十六樓,沒了天花板的阻礙,變成一層。從上往下看,躺了一地的混混,和滿地破碎的建築材料。
聽到巨大響動的刀疤,推開jiān kòng室的門。如果不是猴子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服。刀疤已經像走廊上的小混混們一樣,掉下去。
刀疤使勁的揉眼睛,上麵的灰塵已經變少。刀疤望著空蕩蕩的走廊,目瞪口呆“臥槽,這一走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