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緬甸五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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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傳來一陣“鐺鐺”聲音,坐在坦克車裏的糯康等人,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麽事。坦克往前顛簸幾米,也不動了。
坦克車內部,幾rén miàn麵相覷,車艙內靜到了冰點,鐺鐺配合心髒跳動的旋律,一直在幾人的腦袋裏回響。
糯康抬頭看著發出聲音的地方,驚出一身冷汗,心裏想著最壞的場景。坦克已經被無數拿槍的華夏人團團圍住。“河農,你出去瞧瞧怎麽回事?”
“厄。”被糯康點到,河農猛地一哆嗦,“老大,我,我,”
眼下不是猶豫的時候,糯康故技重施,shǒu qiāng抵住糯康的腦門。“去不去,不去把你的腦袋打爆。”
糯康的弟弟糯剛雙手環抱,冷眼相觀,自己的哥哥為了保命已經瘋了,他不想再在坦克車裏待下去。
糯康在其他三人的注視下,站起身來,打開頭頂的坦克蓋子,陽光和緬甸的清風湧進來。“河農,我跟你一起出去。”
糯剛不顧眾人的驚訝,從頭頂的缺口翻出去。“哥哥,你好自為之。”
從坦克車裏出來,諾剛看到坦克的駕駛員已經死亡,腦袋沒了。
估計剛剛鐺鐺的聲音,就是腦袋在坦克外壁滾動的聲音。
糯剛翻了出去,河農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在克欽邦,他和糯剛的關係算是比較好的。
唐周手中拿著一把菜刀,抬頭凝視從裏麵出來的兩人。“我以為,你們不會出來呢。”
河農跟糯康,唐周都見過,是在南城的時候。
糯剛自嘲的笑了,說起來,兩人並沒有直接的仇怨,對方卻次次與命相搏。糯剛打量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的華夏人。“叫其他的人出來吧。”
唐周雙手一攤,“正如你所看到的,從頭到尾就隻有我一人。”
“啊,”糯剛不敢相信的回頭看河農。“河農,你不是看到了幾百人?”
河農羞愧的低下腦袋,事到如今沒必要再撒謊。“糯剛大人,我騙了你,其實,我就看到他一人。”
啊?糯剛遲疑片刻,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天要亡我克欽邦。”
唐周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是糯康,叫糯康出來吧。”
糯剛肯定不會把自己的親哥哥,拱手讓人,“你知道我不會的,華夏人。”
唐周皺眉,淩厲的眼神再次浮現。“我隻要糯康,不想再shā rén,好心留一條活路給你,你卻不領情。”
“嗬……”糯剛抬頭望了一眼緬甸的天空“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話嗎?豈日無衣,與子同袍。世上有些事情比命還重要。”
唐周冷笑兩聲,對方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手中的槍,悄悄打開了保險。
糯剛以為他的手在背後,唐周就看不到。
唐周的山河意完全能感知到,糯康的手下河農,也已經繞到自己的後麵。
唐周迅速轉身,把手中的菜刀扔向,正在膨脹的河農。“我們華夏還有一句話,凡犯我華夏者,不管你跑到天高皇帝遠,還是懸崖之巔,必殺之。”
菜刀暗含佛手之力,唐周知道河農的蟾蜍功,會把自己的力氣返還回來。唐周不敢硬上,隻好借刀shā rén。
唐周轉身的瞬間,糯剛也動手了,shǒu qiāng口對著唐周。“砰”
三人之間,旋轉的菜刀,飛速的子彈。三人都出了手,不過目標不同。
唐周扔刀後,迅速轉身,如果是幾百顆子彈,唐周肯定會避開。
但是一顆shǒu qiāng子彈,他沒必要害怕。
“你永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唐周握拳擊出,勇往直前的拳頭變成幻影,與shǒu qiāng子彈擠在一起,子彈竟然碎成粉末。
“臥槽。”糯剛當場懵逼了。
糯剛的偷襲沒有得逞,唐周的菜刀同樣沒有起到作用。
河農膨脹的皮肉,把菜刀裏麵的佛手之力盡數化解,然後把化解的力氣反彈回去,菜刀原路飛向唐周。
唐周不敢硬接菜刀,自己使出的佛手之力非同小可。彎腰躲開,飛回來的菜刀,菜刀貼著自己身體表麵,飛往身後。
唐周身後是坦克車,極速旋轉的菜刀,竟然直接穿過坦克的鐵皮。隨後,坦克車內傳來幾聲痛叫“啊---啊--”
“不好。”糯康從坦克車頂部往下看,“怎麽了?”
糯康手指不停的顫抖,他指的地方,有兩攤再也堆不chéng rén樣的血肉。糯剛的兩個表弟,突然炸了,炸成兩攤血肉。
糯康大姑的兩個兒子,糯康的兩個老弟,炸開的血肉裏夾有鐵片。鐵片分明能組成一把菜刀的形狀,一定是菜刀穿過坦克外壁,不堪重力加身,碎成小鐵片。
菜刀來的地方,恰巧是兩位表弟所坐的位置。菜刀肯定四散碎成很多小鐵片,插進二人的皮肉之內,才導致兩人直接炸開。
實在是太可怕了,唐周不怕子彈,已經夠糯剛驚呆的了。沒想到他的力氣還如此之大,糯剛知道河農所煉的蟾蜍功,隻能防禦不能反擊。
至於菜刀被彈回來,河農根本沒用力,完全是菜刀本身的力,也就是唐周發出的力。天哪,他還是人嗎?
糯剛想起剛剛在外邊裝的逼,什麽狗屁豈日無衣,與子同袍,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我日,本來以為四打一,加上一輛坦克,對方隻有兩把菜刀,自己這方必贏無疑。
驚悚之後,糯剛的信心被打破,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棄車保帥了。“哥,你會開炮嗎?”
“會,會。”糯康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個勁的點頭。是啊,他有大炮,世上還有大炮轟不死的人?
外麵的人,依然在酣鬥。。唐周的注意力沒在坦克車裏,他可不知道自己躲過的菜刀,誤殺兩人,把糯康嚇個夠嗆。
河農這一次沒有像以前,把身體漲成氣球,飛的極高。
這一次,雖然他的身體也腫脹起來,但是是一塊一塊的腫脹,並不是整體膨脹。
外表就像一隻大蛤蟆,真的像一隻蛤蟆。河農身體表麵一塊塊脹起,仿佛石頭一樣。渾身長滿了小石塊。
唐周不敢硬上,無論是之前的形態,還是現在的形態,河農應該都會把自己的力氣,反彈回來。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唐周撿起地上的石塊,用力砸向河農,打不到你,我就砸你。石塊出手之後,唐周快速閃開,離開原來站立的位置。
他知道,石塊會很快反彈過來。
被唐周扔出的石塊,沒有像意料之中那樣反彈回來,而是重重落在河農鼓起的皮膚上,碎成粉末狀。
“嗯?沒彈回來?”跟唐周事先想到的結果不一樣。難道形態不一樣,不會反彈力氣了嗎?
為了確認自己的推測,唐周又相繼扔出幾塊石頭,扔完就閃。結果同第一塊石頭一樣,沒有一個反彈回來。
唐周停下移動的身形,正對著河農的方向。“既然不會反彈了,你還有什麽後招?”
不動如山,動如脫兔,唐周加速疾跑,快要到達河農身前的時候,縱身一躍,猶如駿馬躍懸崖之姿,一拳轟出。
唐周這一拳是虛招,別看動靜很大,其實力度很小,主要心裏依然有絲懷疑,是不是真的不會反彈了?
一拳正中紅心,河農一動不動硬擋唐周一擊,悶哼一聲。
如果細細察看,會發現拳頭與河農皮膚接觸到的地方,脹起許多小泡泡,小泡泡正在向丹田移動。
河農用的是蟾蜍功另一種姿態。第一種漲成氣球飛上天的姿態,是蟾蜍暴怒的姿態。暴怒的蟾蜍姿態,可以把身上承受的打擊,反彈給施力者。
而現在是蟾蜍功第二種姿態,皮膚表麵脹起一塊一塊的泡泡,這是蟾蜍捕食的姿態。蟾蜍捕食時,雨打不動,風吹不移,然後驟然一擊,把先前遭受的打擊,疊加在一起,重重擊出去。
這種捕食姿態,叫做存力。把承受的傷害存起來,存到極限的時候,一招擊出。
河農擺出蟾蜍功的第二種姿態,其實並不好受。他可以存大部分力,但仍然有一點沒被轉移的力氣,被身體承受。加上唐周這個高手,每一拳都有千鈞之力。
河農存下的隻是大部分力,仍有小部分力,打在自己身上。
唐周不知道蟾蜍功的捕食姿態,也不知道能夠存力。經過幾次試探,已經確定河農不會反彈了,這正是他所要的。
佛手之力,巍巍古佛端坐千年,陡然一動。一腳跨越凡間,一指移山填河。來自千年前的滄桑,以及千年枯坐之勢。全部加在拳頭上。
唐周這一次,完全使出了半佛手之力的極限,毫無保留的擊向捕食姿態的河農。
拳頭夾帶狂風,拳未到,拳風已經把河農向後吹幾米。河農被拳風吹得睜不開眼,五官仿佛都在扭曲。
“半佛手之力。”這一拳直接陷阱河農肚子裏,河農被巨力衝擊,整個身子彎成一把弓的形狀,一雙眼珠高高丨凸出。
五髒六腑仿佛移了位置,身體內部破損的地方,狂湧鮮血,順著呼吸逆流而上。“噗---------噗-------------”
河農的肥嘴瞬變噴泉,血液天女散花般,噴出不止幾米遠。河農被這一拳打的失去短暫的理智,身體出現搖晃。
用緬甸語支吾了一句“我是不是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