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緬甸五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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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歇斯底裏的疼,河農強忍巨痛,把承受的巨力轉移到丹田的位置。被擊打處的皮膚鼓起許多的小氣泡,小氣泡猶如水珠,而丹田是一個杯子。
隨著水珠的匯聚,被子裏的水會越來越多。如果說剛才砸向河農的幾塊石頭,和唐周試探的一拳,在杯底凝結成一個豆粒大的水珠。
那麽佛手之力所形成的水能量,就像是杯子正上方,打開了水龍頭。水流源源不絕的湧向杯中。
兩人交戰,一個打人,一個被打,交手的一刹那,兩人統統靜止在原地,畫麵依舊定格在唐周手臂陷入河農身體裏。真的是靜止,似乎是在比試內功。
另外一邊,坦克車內,糯康兄弟從坦克頂上的缺口,露出眼睛,一直瞧著打鬥的兩人。
河農與華夏人靜止到現在,有一段時間了。糯康壓低嗓門,生怕被坦克外麵的兩人聽到。“老二,調整炮口,可以開炮了。”
“什麽?”糯剛驚訝,自己的人跟華夏人在一起,一炮下去,河農還有活路?“可是河農跟華夏人在一起,如果開炮,河農也會死的。”
“眼下不是猶豫的時候,你看河農那模樣,眼球凸起,肚子估計都被打穿了,活不成的。”
糯剛對於河農的蟾蜍功很了解,河農說過,他的皮膚被蛤蟆身上的毒液改造過,世上少有東西能傷到他。
雖然看到的是,河農的肚子被打穿,但是實際上並沒有,隻是深陷進去,河農絕對還活著。糯剛拒絕開炮“我不去,河農沒死,他還活著。”
“媽蛋,你不去,我去。”機會不常有,以華夏人身手的敏捷,一般情況下,不好打中華夏人。恰巧,他現在沒動,是個靜止的靶子。必然能一擊必中。
糯康調整坦克的炮口,正對著唐周和河農的角度,然後拉開炮膛,抱起一顆直徑將近一米的炮彈,把炮彈卡進炮膛裏,準備開炮。
糯康正要開炮之時,後背突然受力,被人踹了一腳。“哎呦,你幹嘛。”
“別開炮,河農沒死,他要反擊了。”
“媽的,敢踹我。”糯康心裏惱怒,為了一個下人膽敢踹我。不過,糯康依舊跟著糯剛漏出頭,查看外麵的情況。如果河農真能擊退華夏人,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河農像糯剛所說那樣,準備反擊。杯子裏的水滿了,滿的快要溢出來。
河農凸出的眼珠重新回到眼眶中,痛苦地表情重回安詳。
唐周察覺到不對勁,陷進去的胳膊壓根拔不出來。“媽丨蛋,被陰了。”
拳頭打到的皮膚,正在聚實。對方丹田巨大的能量,快要噴湧而出。
唐周護住心神,河農的一招已經躲不了,隻能硬接。
“砰”躁動的火山終於噴發,噴湧而出的能量沿著唐周的手臂,一寸寸往心脈移動。每移動一寸,手臂宛如被狂風折斷的花草,發出一陣嘎嘣響。
唐周身上穿的克欽邦軍服也隨著能量的攀升,螺旋狀粉碎,碎衣服像是秋天的落葉,唐周的手臂圍滿了落葉。
先是手臂上的袖子,然後是上半身的衣物,傷害沿著手臂攻擊心髒。唐周脆弱的山河意,與反彈的佛手之力一碰即潰。“不好,心脈要被入侵了。”
唐周沒想到,極限的半佛手之力如此霸道,上半身因為佛手之力的反彈,麵臨崩潰。
手臂雖然已經麻木,但是能夠感覺到,河農丹田裏的能量,依舊源源不斷的輸出。“事到如今,隻能動用刀意空間入侵。”
唐周不敢懈怠,一不小心,小命要受到危險,半佛手之力太猛了。
屏氣凝神,刀意空間釋放,剛釋放就碰到河農腦袋裏,空間的薄膜。
唐周能看到他的想法,“死吧,死吧,哈哈死吧。”
不能再耽擱了,把河農的意誌籠罩在自己的刀意空間內。幻化出對自己有利的場景,給河農一個假象,丹田裏的能量已經輸出完畢,可以切斷聯係。
果然,河農的蟾蜍功屬於體術,不了解關於意誌空間的事情。完全遵照自己大腦中的想法,大腦中感覺能量輸出完,河農就真的切斷聯係,把唐周彈出去。
深陷的手臂,隨著河農幹癟的皮膚發出“duang”的一聲,手臂帶動唐周的身體被彈出去。像極了脫了線的風箏,彈到森林深處,沒了人影。
唐周並不好受,即使他受的佛手之力少之又少。
首先唐周隻學會了半佛手,半佛手打進河農的身體裏,流失了一半,然後這一小半佛手之力在還給自己的過程中,被自己掐斷聯係,又少了一半。
唐周隻承受了四分之一的佛手之力,即使是四分之一的佛手之力,也攪得唐周天翻地覆。沒想到自己的山河刀意,一點也不頂用,稍一觸碰已經渙散。
還好臨危之時,自己的心髒突然發出一陣火光,把入侵心髒的傷害,全部燒掉。
不然的話,唐周真的要嗝屁了。
究竟心髒發出的火光,是什麽東西?唐周也不知曉,沒聽師傅說過啊。書上麵也沒記載過,難道自己的身體裏藏有什麽天材地寶?
嗯,一定是這樣,有可能是,天地閣的人參,何首烏什麽的,吃的多了,所以心髒比常人的矯健,擋住了佛手之力。
唐周飛出去的身子,依然沒落地,唐周閉上眼,單用山河意裏的河流意誌,修複傷口。心脈是沒受傷,五髒六腑可都遭了罪了。
必須盡快治愈,受傷的人就像一隻軟弱的綿羊,隻能任人宰割。
樹林子外麵,坦克旁邊五六米的位置,河農不見了蹤影,消失在地麵上。細細察看,原來河農站立的位置,出現一個一米深的大坑,河農一臉痛苦的躺在裏麵。
不曉得為什麽,剛剛反彈的時候,明明感覺丹田存放的力量,已經輸出完畢。為什麽切斷力量輸出後,唐周被彈出去,仍然有一股力量在身體裏,蔓延開來。
因為唐周被彈出去後,河農鬆懈了,以為華夏人必死無疑,所以沒有注意身體的事。丹田剩餘的佛手之力,隨著皮膚的消腫,沒了蟾蜍功的束縛,如鞭炮一般,犀利帕拉,把丹田炸得粉碎。
丹田在力量蔓延的第一時間,破碎。丹田碎了,河農整個人也就廢了,從此以後,手無縛雞之力。河農的丹田碎了之後,霸道的佛手之力並沒有潰散,反而越加的猛烈。
四肢和身軀爆出血霧。血霧中,河農翻個白眼重重倒下去。在河農倒下去的時候,似乎佛手之力已經把能破壞的全部破壞,沿著身體與地麵的接觸點,滲入地下。
河農身子下麵,這才出現一個大坑。
如果不是河農自身的身體條件強硬,時常上蛤蟆山,與蛤蟆們朝昔相伴,改造了身體結構,整個身體像蛤蟆的皮膚一樣柔軟,那麽河農已經一命嗚呼。
交戰的雙方,一個倒在原地,另一個最少飛出幾百米遠。完全看不出誰贏了?
看情況應該是河農贏了,對方都被他打飛了,而河農隻是倒在原地。
其實不然,河農受的傷比唐周重得多。
兩人把剩餘的佛手之力瓜分,每人承受一半,河農完全硬抗,而唐周早有準備,飛出去的過程又消耗了許多能量。所以說,唐周完勝,河農卻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可是糯康兄弟倆不懂功夫,他們認為肯定是河農贏了。
糯剛很興奮“哥,不用開炮了,河農贏了。”
“贏了,贏了就好。呼---”糯康鬆下一口氣,看來以前是小瞧了河農。重振克欽邦以後,一定要善待河農。
糯康還在天真的做夢,天真得以為,隻要他回到寨子裏,一切都會像以前那樣,像以前那樣逍遙快活。
糯剛興奮地跳下坦克車,跑到河農身前,河農立下了大功,要好好慰勞他。“河農,你有沒有事?”
渾身沒知覺,大腦迷迷糊糊的河農,有種罵爹的衝動。糯剛的話,比這個球不歪就進了還要廢話。廢話,你說有沒有事。
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埋怨糯剛的廢話,是飛出去的唐周。他不確定唐周有沒有死?
因為唐周飛出去的時候,還有微弱的生機,所以華夏人很可能也沒有死。不過,不死也會重傷,像自己現在一樣。
河農發出微弱的聲音“去……殺……華……夏……人。”能支吾說出五個字,已經是河農的極限,他太累了,太疼了,也傷的太重了。
糯剛站在坑外麵,河農的聲音像蚊子般,沒有聽清。“啥你說的啥?”
“……”河農有種罵街的衝動,ntm真的夠了。
糯剛發現河農的身體在哆嗦,好像快不行了的樣子。糯剛趕緊跳下坑,將耳朵伏在河農的嘴邊“河農你有什麽遺言?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沃日,你才要留下遺言。河農雖然恨極了糯剛,但是眼下不是發脾氣的時候,用盡僅剩的力氣,吞吐道“快……去……殺……華……夏……人”
糯剛臉上驚疑,條件反射般,身體筆直的挺起來“什麽?華夏人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