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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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武淩父子見到老鄭被殺皆是大吃一驚,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武滄一字一字憤怒道:“那幾個護送他出城的人呢?”



    顧修歎了口氣,做出一副兔死狐悲的模樣道:“可惜了,他們個個都是英雄豪傑,我讓兄弟們給他們找了塊風水寶地,現在應該都入土為安了。”



    “找死!”武滄徹底憤怒了,提劍直刺顧修。



    “當我吳某不存在嗎?”吳霍文揮刀擋住武滄的含怒一擊,暢快大笑道:“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你殺我眼線,我們屠戮你的手下。這報應不要來的太快,哈哈!”



    怕自己的兒子吃虧,武淩也提著血刀加入了戰鬥。錢誌明見大事將成,便招呼眾人一起上,準備一舉拿下淩威眾人。



    在戰鬥的另一邊,張震已經被李忠等人逼如絕境,接連的戰鬥讓他不負重堪,身上已經布滿了橫七豎八大大小小得各種傷痕。畢竟人力有窮時,一人能敵十數人卻也難敵成百上千人。不過很快,當百餘位官差一齊衝向眾人時,瞬間局勢翻轉,淩威的眾人開始出現傷亡。



    “快必須想辦法衝出去。”李忠的眼前,一個中年鏢師剛剛被砍成重傷倒在麵前,他急切得大聲喊叫。卻不知何時一把樸刀突然砍在了他的之手臂上,留下一道明顯的傷痕,疼的他齜牙咧嘴。



    此時的張震雖然身上依舊遍布傷痕,但好在他有一身橫練筋骨,對他來說這樣的傷並不算重。調息了一陣後,他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形式,突然發現了那個偷襲自己的少年,心中頓時燃起層層怒火,倫起棍子徑直往陸天衝去。



    此時的陸天已經是岌岌可危,憑著一把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染血樸刀,艱難地抵擋著。“噗”一不小心,他的背後又被人劃開一道血琳琳的口子,陸天疼的齜牙咧嘴,他咬著牙回頭向偷襲者砍去。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身後,傳來一聲如猛虎下山般的暴怒聲:“無恥小賊,領死吧。”



    陸天心頭一驚暗道不好,忙運起身法打算回身側避,然而那根黑棍攜著千鈞之勢快如雷霆,讓他來不及立刻回避,幾乎瞬間就飛到了他的眼前。



    然而,最後陸天難以置信得發現他居然還活著,那一棍居然沒打到他,是的他居然避過了過去。陸天回頭望去,隻見一把幽藍的長劍把張震整個人從背後刺了個對穿。這是一把絕世好劍,劍身長約三尺在月光下通體泛著淡淡的藍光,神劍本身淩冽的殺意居然把張震傷口的血液都給凍結了,形成一層薄薄的紅霜。



    張震此時也是一臉的迷茫得看著的胸前,突然他想起來了這把利劍的名字,這是一把武林中人談之色變的大殺器。他艱難得說出了幾個字:“冰魄神劍,神兵山莊……”接著,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接著眼前一黑,鐵塔般的身軀轟然倒地,倒在已經滿是血泊的青石路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在彌留之際的張震,他想起了自己少年剛入寺中的情形,那時候的自己是多麽希望將來能成為一代高僧去普度眾生,救苦救難。但是後來,與幾個師兄到外麵城鎮去采購寺裏的日常所需時,他們把張震帶去了酒樓,讓他和他們一起喝酒。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半推半就幾次之後自己也開始了酗酒。後來就在寺內偷偷喝酒卻一不小心被監寺弟子發現,心知不妙,便打算仗著自己身強力壯,想把他們打服,然而最後還是紙包不住火,被驅逐出少林。



    成為棄徒之後,他行事更加乖張。直到有一次酒後重傷了一個少年,然而沒想到的是,那個少年居然有官家背景。後來的他,一直在官府的追殺中度過。直到一個月前,錢誌明和吳霍文找上了他,他們讓自己幫忙做一件事情:殺一個人,隻要能成功自己不僅能擺脫追捕而且還能在官府領到一份不錯的差事,張震同意了。但是直到今天下午他們才具體詳細地告知了他要怎麽做:讓他晚上在雲醉樓挑戰並找機會殺了武淩……



    “咦,居然是一件靈器!”天字一號房的柳景眼中閃過一抹訝色,饒有興趣道。



    “不過是最低級的垃圾貨,給姑奶奶我也不要!”歐陽菁的周圍已經布滿了瓜殼,而此時的她終於是停下了忙碌的小手托腮道。



    柳景對這個大xiǎo jiě很是無語,暗道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子弟。想當年自己剛入了門派,可是修煉了一年多才有資格分配到一柄低級靈劍。那個時候別提有多開心了,好幾天都興奮得睡不著覺,有幾次做夢都給笑醒了……



    陸天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倒下的張震,又回過頭來看見救了自己的正是武淩的妻子周容,她整個人一副官差模樣的打扮,右手正握著那柄神兵,奮力與周圍的官差搏殺著。依靠神器之利,官差的樸刀紛紛被斬開數道缺口,讓他們節節後退。陸天曾經聽幾個鏢局的老鏢師說過,武淩的夫人周容並不比一些天榜上的強者弱,隻是陸天一直無緣看見,而今天算是見識了,果然巾幗不讓須眉。



    而武淩父子這邊依靠著神兵和寶甲,戰鬥時僅護住要害部位其餘皆是搏命殺招,雖以二敵數十之眾卻也暫時未落下風。但是隨著加入戰場的官差人數越來越多,二人開始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周夫人,安排的怎麽樣了?”李忠看著兄弟們一個個得倒下,心中越來越急。此時淩威的眾人除了武淩父子已經匯集到了一起,周容道:“已經可以了。”接著她看了看身邊的陸天道,“小天待會一定得抓緊了。”



    今天的陸天已經習慣了做個丈二和尚,用力地點了點腦袋。他吃下周容遞過來的一粒傷藥,撕下自己身上一塊白布,給自己的傷口包上。



    “踏踏踏……”突然整條大街之上傳來如地震又如大潮來臨般的響聲。此時正在交手的眾人紛紛疑惑得停下手來,官兵們都是一臉茫然,而淩威眾人的臉上則紛紛露出喜色。



    隻見無數匹駿馬如浪潮般奔馳而來,層層風沙彌漫了整條大街。從看見群馬到來到淩威眾人的麵前幾乎就是瞬間,鏢師們紛紛在混亂中趁機跳上了自己所熟悉的駿馬。而周容掩護了一陣後也一飛上一匹白馬並拉起正一臉震撼的陸天,向包圍圈外衝去。



    武滄見時機已到,不再多做耽擱硬抗了吳霍文一刀,順著刀勢騎上一匹駿馬隨著眾人而去。錢誌明見勢不妙,當即拚死擋在武淩麵前不讓他上馬,同時大叫:“兄弟們先放棄那些騎馬的,先把他們總鏢頭武淩給……”



    “噗”一把明晃晃的bǐ shǒu出現在錢誌明的背後,他不敢置信得回過頭去。刺他那一刀的是一個他死都不敢相信的人:“為什麽,小修為什麽要這樣?”



    顧修的眼角,不知何時流出一行清淚默默道:“錢大哥,對不起,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今閹宦當道,如若這次真能憑此召回司馬大將軍,匡扶我大周,顧修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說完他也不做過多的停留,飛上自己身邊的寶馬,拉起武淩就走。



    錢誌明的臉上流露出無盡的痛苦,不知是被刺的原因還是被兄弟背叛的痛苦,他的手指甲幾乎陷入了肉裏麵,還好他的指甲並不長,不然他的掌中必定會出現數個血孔。



    錢誌明艱難得往腰間摸去,一張並不出奇的黃符出現在他的手裏。隻見那張符紙約chéng rén手掌大小,上麵紅黑相間地畫著數個形狀奇特,歪歪扭扭的圖案,仔細一看又像是字但都完全不認識。“呲”整張符紙無火**,頓時出現一個頭顱般大小的火球,直接往顧修背後的武淩飛去。



    武淩隻覺背後一陣火熱,回身一看隻見是一團火球正向他們飛了過來,頓時大吃一驚,慌忙用血刀抵擋。



    然而火球竟然直接吞沒了血刀,而且它的飛行速度沒有被緩下一絲,最終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胸口,瞬間燒穿了金絲軟甲。頓時一股血肉焦糊的聲音響起,就在這生死之際,誰都沒有發現雲醉樓上突然飛下一道清風,穩住了武淩將要摔下去的身形,同時也減緩了他胸口的傷勢,使他的腦海中有了一絲清明。



    “搶了你們的位置,這個算是倆清了。”柳景道,接著他又一臉凝重,“一晚上出現了倆件有關修真者的東西,看來此事並不簡單。”



    “我記得,爹爹曾經說過修真界有規定,修真者是不得隨意插手凡人間鬥爭的。”歐陽菁那粉嫩的小瓷臉泛起陣陣疑惑。



    “看來必須得好好調查一下了。”柳景摸摸鼻子自言自語道,又看了看歐陽菁,“這樣先送你回宗門。”



    “我不,柳師兄你說是不是嫌棄我境界低了!”歐陽菁雙手插腰,小眼睛瞪得直直的。



    柳景摸著腦袋,像是考慮了良久才憋出了倆個字:“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