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貝昊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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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輪清冷月光突然升起,那是軒轅紅的殘月劍。 



    尉遲長功被貝昊空製住之時,他立覺得不對,聽了貝昊空的話他隱約感覺到這一切都是這個人搞的鬼,他的劍也刺出,刺向貝昊空的腰間。 



    隻不過他身體裏的真氣在剛才的打鬥中已耗去了十之**,何況身上還帶著傷,此刻殘月劍刺出,形雖在勢卻無,猶如在烏雲中月亮一般黯淡無光。



    貝昊空神色不變,左手三指化爪,向下竟抓住殘月劍劍尖,順勢一帶一勾,軒轅紅殘傷的身體受不住他的力量,殘月劍脫手被他帶走。



    貝昊空三指輕抖下,殘月劍跳起半空,他中指彎曲,拇指搭上,一指彈出,正彈在殘月劍的劍刃中間,“叮”的一聲應響,殘月劍被彈飛,去勢如長虹,“哚”的一聲脆響,殘月劍貫入廳角橫梁下的一根木柱中。



    好個彈指神通,貝昊空這幾下拿捏得分毫不差,彈劍那下更是妙到巔峰。尉遲長功瞧著也不由心中讚了一聲,他實在想不到這貝昊空的武功竟如此精妙。



    他以前一直看不起十王八侯,認為他們是靠拍武則天的馬屁才登上大位的,但現在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這個貝昊空那麽厲害,想必其他的也差不到那裏去。



    軒轅紅眼瞧著劍被貝昊空奪去又被彈飛,在軒轅劍派中他一直是驕子,現在如此下場他隻覺得心中羞憤難忍,大喝聲中,他紅著臉不顧一切撲向貝昊空。



    貝昊空清叱一聲,手腕翻動,一股彩色流雲自手腕湧出,流雲輕舒,迎著撲來的軒轅紅一繞,軒轅紅被繞住,身形立即頓住。



    貝昊空手一招,彩色流雲把軒轅紅帶到跟前,他雙手一分一合,又有幾股彩色流雲湧出,將軒轅紅與尉遲長功纏繞一起。



    兩人盡力掙紮也不能動彈分毫,脖子上更是繞著一條流雲,仿佛隻要貝昊空手一動,流雲就要收縮纏緊,一下就可將腦袋擠掉。



    貝昊空負手看向巫晨,巫晨神色自若,臉上還是一片平靜。



    剛才貝昊空製住軒轅紅與尉遲長功的時候,巫晨離他們確實有點距離,要來相救有點來不及,何況貝昊空出手也快,餘義和宗百也在盯著他。



    但無論如何巫晨也不應該是這種表情,他就像什麽也沒有看到什麽也沒發生一樣,臉上沒任何變化,難道他一點也不關心軒轅紅與尉遲長功?



    貝昊空沉不住氣,問道:“ 巫少主,你可看見我剛剛抓捆了兩個人?”



    巫晨微笑道:“看見了,我還看見你是用鎖雲手鎖住了他們。”



    貝昊空沉著臉問道:“他們是不是你的朋友?”



    巫晨道:“我雖與他們相識不久,但也算是我的朋友吧,我還以為你也是他們的朋友,誰想到你翻臉比翻書還快,我以後可得離你遠點,免得也被你害了。”



    貝昊空臉皮再厚也被巫晨這聲挖苦弄得臉皮抽搐了下,他冷冷道:“你別嘴硬,現在你是一個人,我們是三個人再加一個傀儡,我勸你乖乖聽話為好。”



    餘義和宗百聽到立刻分散站開,三人成丁字形組成三角圍住巫晨,



    巫晨似是沒有看到他們的意圖,仍笑道:“原來你隻要我聽話,我這個人什麽都不好,唯一的好處就是很聽話,你且說說要聽什麽話?”



    貝昊空用手指了指地上還在昏迷的軒轅良哲,又指了指軒轅紅與尉遲長功,道:“你隻要殺了他們,我們與你之間就算沒發生任何事,你也可以跟我們回朝廷,我可以在皇帝麵前保薦你,你想要什麽好處,我都可以幫你爭取到。”



    巫晨搖頭道:“你錯了,你剛剛是要我聽話的,現在怎麽要我shā rén了?shā rén的勾當我是不會做的。”



    貝昊空冷哼了一聲,道:“那我們隻有殺了你,然後再殺他們了。”



    巫晨歎口氣道:“我實在想不出你們是為了什麽要殺他們。”



    貝昊空冷道:“其實做個糊塗鬼也不錯,若是太明白豈不是死了也不甘心。”



    巫晨淡笑道:“想不到你說得也有點道理,世人常說難得糊塗,想來就是在說這個了。”



    貝昊空還是冷冷道:“你明白就好。”



    巫晨還是笑著,像是沒有發覺他的冷意殺機,道:“死得糊塗不如活得明白,我聽說當年封神榜之戰中,闡教出了十二金仙。”



    他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起千年前的封神之戰 ,貝昊空聽得不由怔了怔,道:“那又如何,難道他們現在還會來這裏不成?”



    巫晨笑道:“我還聽說十二金仙中有幾個已經去了西天佛教做了玉佛和菩薩,其中就有個叫懼留孫的。”



    貝昊空聽到懼留孫的名字,臉色不由變了變。



    巫晨卻是好像沒看見,他就像是一個正在講訴一個故事的人,接道:“他們能夠被人們尊為金仙,法力自然是強大無邊,而懼留孫最精通的是鎖捆之術,他的捆仙繩可以捆綁天地之間任何一個人。”



    貝昊空不耐煩道:“這些事孩童皆知,何需你來廢話。”



    巫晨不急不忙道:“這些事雖然天下人皆知,我說的卻是這個懼留孫有點心胸狹窄。”



    貝昊空又冷冷道:“他位列金仙之中,地位何等崇高,你巫族幾千年封印極南之地,就算你是大巫,在他麵前恐怕還是不夠格吧。”



    聲音一轉,貝昊空接道:“你憑何可以評論他,又可以憑那件事說他心胸狹窄?”



    巫晨笑道:“我巫族雖封隱幾千年,但天地之中,世界之間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我們都了如指掌。封神紀錄中,懼留孫的徒弟土行孫奉命下山助周,他得到的隻有師傅的一根捆仙繩,在他剛起了反叛之心,捆仙繩就被他師傅收回了,這是不是太巧了,以後與商紂的戰鬥中他隻能依靠自己的天賦技能土行術應戰,他的死亡實在是在情理之中。”



    巫晨大笑著接道:“我想不到的是堂堂一個金仙,他座下的弟子卻無一技能,這豈不是個笑話嗎?”



    貝昊空厲聲道:“叛師逆道之徒,本該就地正法但懼留孫卻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是何等的胸襟,你卻說人家心胸狹窄,我瞧你才是信口雌黃,無中生有之輩。” 



    巫晨輕笑道:“所謂晨輝報光,燕雀都知反哺何況於人,懼留孫如此刻薄不傳授一技給土行孫,想必是嫌他矮小猥瑣吧,你教土行孫如何尊師從道?”



    笑容收起,巫晨看著貝昊空正色道:“若換作是你,你又會怎樣?”



    貝昊空迎著巫晨的眼光,竟不由自主避開,一時無言以對。



    巫晨緩緩道:“土行孫死後,我還為懼留孫可惜呢,以為他夾龍山飛雲洞就會後繼無人了,想不到我在這裏還能遇見他的徒弟。”



    貝昊空臉色有些變化,問道:“誰是他的徒弟?”



    巫晨笑道:“不就是你嗎,他既然把鎖雲手傳給你,想必卷風鞭也在你身上了,鎖雲卷風,神鬼難逃,這句話我也聽說過。”



    貝昊空臉色終於大變,他想不到巫晨連這些事也知道,歎道:“想不到你巫族的消息竟如此靈通,我自以為隱蔽的事你們竟然也知道,師傅收我時還以為天下人皆不知道呢,你卻是從何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