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暹羅和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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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晨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何時拜他的,我隻知道鎖雲手是懼留孫的修為技能之一,你既然施展出來就肯定跟他有關係了。”



    貝昊空臉上陰晴不定,道:“想不到你就憑一招就可猜出我的來曆,我真是小看了你們巫族。”



    巫晨道:“我以前聽世人說武後是靠八侯的幫忙登上皇位的,我一直有個疑問這八侯是什麽來曆,竟有如此的神通,可以幫忙一個女人坐上皇位,你既是懼留孫的徒弟想必其他的也不是簡單的,有你們相助,武後就是不想做皇帝都難了。”



    貝昊空心裏暗付:這巫晨看他氣度不凡,心思又那麽玲瓏,遇事一點就透,以後必是佛教的大患。當下心裏殺機更盛,以眼神招呼宗百和餘義,示意他們配合自己行動。



    臉上卻在笑道:“巫少主真是個聰明人,我隻不過是露了一手,你就能猜想出這麽多事,看來我以後得多跟巫少主親近親近才好。”



    巫晨何等眼光,早已看清了他的眼神和笑臉,心中雖有計較,麵上卻是若無其事的,他看了看兩邊的宗百和餘義道:“你這兩個下人我看著不是我中國之人,我猜得對不對?”



    中國這個名稱在古代周朝開始就有了,在那個時候國的含義是城或邦 ,中國就是中央之城或者中央之邦,代表著最高的權利和地位。



    到了漢朝中國的含義有了許多的法,我個人覺得有個說法很貼切,就是中國代表京師,也就是現在說的首都,指的是天子皇帝坐鎮首都直接統治整個王國。



    在古代有這麽個現象,南北朝時期,兩個都想爭鼎天下,所以他們都自稱自己為中國,南朝叫北朝為索虜,北朝叫南朝為島夷,而在宋朝時期更是出現多個中國,當時宋、遼、金都宣稱自己為中國,以示正統。



    當然我們後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個人覺得在古代中國這個名稱在那些君王的口裏隻是個形容詞,就像現在那些廣告的代名詞一樣,因為他們都沒有用中國兩個字來取自己國家的名字。



    一直到中山先生辛亥革命成功後,建立了中華民國,簡稱中國,中國真正的含義才有了,當然全國解放後中華人民共和國更配得上中國這個簡稱的含義,閑話不說了言歸書傳。



    貝昊空奇怪道:“你怎麽說他們不是中國人?”



    巫晨指了指餘義,道:“青雲道長死而複生,必是他在抬青雲道長的時候在他體內種了蠱蟲,隻要他控製蠱蟲就能控製青雲道長的一切,還有他身上爬出的蠶蟲竟能在瞬間摧毀我的藤蔓術,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我們巫族中的巫蠱師,後來我仔細的觀察了他,發現他極似中國之外的一個邊國人氏 。”



    貝昊空緩緩道:“你且說說他是那個邊國的。”



    巫晨道:“那個邊國叫暹羅國,那裏的人雖然長得和我們差不多,但因為他們那邊四季炎熱,所以就比我們黝黑得多。”



    注:暹羅國就是現在的泰國。 



    巫晨看著餘義黝黑的麵龐,道:“在暹羅國有一種人叫降頭師,他們善於收集奇蟲毒蟲,然後集中一起祭煉,直到煉出一種降頭蟲來作罷,要是有人中了他的降頭蟲,不管這人是生是死都會受到他的控製,我說得對不對?”



    巫晨最後一句話問的是餘義,餘義在他的目光盯視下,竟嚅蠕地說不話來。



    巫晨笑道:“對了,你們二人一直都沒有說話,想是來我大周的時日不是很長,所以不會說中國話。”



    餘義看著巫晨的笑,心中起了股莫名的火,他用生硬的語氣道:“是,是有如何?”他的舌頭像是打了結,聲音僵硬不已,果然不是中國如何一個地方的語音。



    巫晨沒有理他,而是看向宗百,道:“在東海深處有一處島域,我們叫他扶桑島,此島文化匱泛,人民蠻刁,自大漢朝開始他們就隔年派人來學習文化,生活技能,直到現在也沒間斷,你剛剛所使的刀法若我沒看錯裏麵蘊含了火屬性。”



    宗百聽得臉色變了變,欲要說什麽話但終究還是閉著嘴聽巫晨說下去。



    巫晨接道:“扶桑島地方雖小,各地的勢力卻不少,他們都想統一島域於是連年征戰不休,直到有一天天外飛落一人,此人全身冒火,猶如烈日般降落,眾人懼於他的神通,皆拜服於他腳下,尊他為太陽神。”



    巫晨娓娓道來猶如經曆過這個故事一般,眾人聽得皆都呆住了。宗百更是驚詫道:“你,你怎麽知道,這些事?”他的聲音與語氣和餘義一樣生硬打結。 



    巫晨淡淡道:“扶桑島的人大多長不高,因為他們大多數人的腿天生下來就是短的。”他瞧著宗百的一雙腿,笑道:“所以我猜你就是扶桑島的人。”



    宗百看著巫晨的笑意,心中羞憤不已,直欲提刀上前砍下巫晨的腦袋才心甘,但他又沒見到貝昊空的示意,於是隻能持刀作勢,隻要貝昊空一個眼神他就會撲上去。



    貝昊空此刻的心情卻是起伏不定,他開始以為巫晨隻是心靈意巧,遇事都能猜到,現在聽他不僅說出餘義和宗百的來曆,更對他們的國家都有了解,這那裏像是一個封印了幾千年的人。



    他甚至有些懷疑巫族根本就沒有封印,他們一直就存在這人世間,對這人間世界的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自從佛教在大周代替了道家地位後,佛道兩家就對持不下,雙方的玉佛菩薩和大羅金仙雖沒有出麵,但也各自派了實力不弱的修者來到人間爭鬥,



    在這個時刻巫族的出現很是微妙,國師法明對他說過不到逼不得已不可殺巫族的人。



    但他看了看餘義和宗百眼中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由猶豫了,他們來到軒轅劍派並不隻是為了巫晨,同時也是為了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凡是想知道的都得死。而現在巫晨就站在麵前,他隻有殺了他才能進行這個秘密,心中下定了決心,他的心情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餘義和宗百在旁邊瞧著貝昊空陰晴不定的臉,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發現他的眼神一變,竟看到了動手的訊號。



    二人心中一凜,當下不去思考一齊出手,餘義手指急速交叉,欲要結印催動傀儡軒轅青作戰。



    宗百卻更快,他隻動了一下,手腕抖動間,一道匹練般的刀光已落向巫晨。



    宗百雖快,貝昊空的卷風鞭卻最先卷向巫晨,因為他是發動攻擊的第一人,在他祭出卷風鞭的時候,餘義和宗百才收到他攻擊的訊號。



    呼嘯的卷風鞭猶如靈蛇般在半空蜿蜒飛舞出現,像是閃動著蛇信纏向巫晨,若被這靈蛇般的卷風鞭纏住豈非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匹練般的刀光冰幕般散著森森冰寒之氣,猶如死亡前來臨的寒冷,這是把快刀、好刀,正是取深海底下的千年寒鐵所製,若被這刀劈中豈不是要分成兩邊。



    呼吸隻在一瞬間,生死落在彈指間。



    本在原地看似毫無準備的巫晨也動了,他一動人影就消失了,在彈指間的十分之一時間裏,他的人影出現在餘義麵前。



    巫晨用的是縮地之術,意念轉到當然要比動手快多了,巫晨一縮地卷風鞭卷了個空,迎頭斬也斬了個空。在貝昊空和宗百暗道可惜中,餘義的心卻跳了起來。



    他手指結印剛完,正要催動傀儡,人影一花,巫晨就到了他麵前,幾乎就要麵貼麵了。大驚之下本能的到退而去,還未站定,一片小小的紅色紙片向他飛來,細看之下竟是一張符紙,正是巫晨用體內的三味真火凝聚的烈火符。



    餘義不及閃避,烈火符已貼在他的麵目上,“呼”的一聲烈火符炸開,一片火光中餘義的臉被炸開的火符燒著。



    餘義疼叫著捂臉倒在了地上,自貝昊空三人發動攻擊到餘義倒地寫起來雖長,但發生的時間卻隻在霎那間。 



    餘義倒地,貝昊空和宗百已追擊而直,貝昊空大呼道:“巫少主,你縮地之術已用了,看你現在如何避我們的攻擊。”



    因為修者施法技能就像一個武者施展武功套路般,一招出去一定要收回身形才能再施展那一招。



    這就會出現一個時間差,就比如你使出一招黑虎掏心,雙手齊出後,你一定要收回身形,才能再次發出這招,你不可能無差別的一直黑虎掏心下去。



    修者施法技能也一樣有個冷卻時間,當然他可以在一個技能冷卻時間裏施展另外一種技能。若是施法技能沒有冷卻時間,那巫晨可以無間歇的縮地下去,那誰還會和他打,追他都要追掉一條命。 



    呼喊中他左手祭卷風鞭,右手使鎖雲手套向巫晨,那邊宗百沉哼一聲,人刀合一,化作流星飛月,直刺向巫晨胸腔,竟是後發先至。



    巫晨運動懸於手腕的五行法球,huáng sè的土行光芒閃動,催動巫族意念,一個huáng sè土盾橫在胸前。 



    宗百的人刀已至,“碰”“啵”兩聲,前一聲是刀磕在土盾的聲音,後一聲是土盾被刀撞碎的聲音。



    土盾被撞碎,刀勢卻還在,刀勢一進,卟的一聲,刀尖已進入巫晨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