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意之中猜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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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畫沒有想到她這麽不經折騰,她本來隻是想和瞿墨的那三個夫人玩玩的,沒想到還將自己賠了進去。這一病,她一直臥床不起了三日才稍稍有了些起色。
瞿墨日日探訪,弄月驚歎他怎麽忽然這麽熱心,蘇墨畫病重求他肯定是喜歡上我了。直到第五日的時候,她們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瞿墨那天是下午來的,外麵吹著不大不小的風,妺苑裏的幾棵小樹左搖右擺的。瞿墨進門的時候帶進來一股寒氣,蘇墨畫不自覺地站到了離他遠一點的地方,瞿墨不由得皺皺眉,他看著桌上擺好的碗筷問:“是要用飯了嗎?”
弄月順便添了一副碗筷:“瞿將軍也要在此用飯嗎?”
“嗯,我有些事情要和墨畫姑娘談。”瞿墨接過來弄月遞上的碗筷,看了眼對麵坐著的靜默無語的女子,眼神已不似初時那般淩厲。
蘇墨畫裹著厚厚的棉服,一頭烏發全散了下來,憑添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態。她懶懶地回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笑:“瞿將軍日日來我這裏,你若今日再不說些要緊的事,我都要以為你喜歡上我了呢。”說罷她擺了擺手,示意上菜。
“蘇姑娘慣會說笑。”瞿墨輕笑,臉上硬朗的線條都舒展了開,他湊向前去問:“蘇姑娘的身體康複得如何了?”
蘇墨畫攤攤手:“還是老樣子,怎麽了?”
“明日有場宮宴,瞿某想請蘇姑娘一同前去。”
“哦?那我能幫什麽忙嗎?”蘇墨畫疑惑地揚起眉。
“蘇姑娘隻需隨我一同去便好,其他的事情瞿墨都會安排好的。”瞿墨看著她,眼神淡漠,唇角卻微微上揚,渾身都散發著誌在必得的意味。
蘇墨畫心想這怕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撕破臉皮總是不好的,於是她乖巧地點頭:“好。”
瞿墨驚訝地看著她,不由得又確定了一次:“果真?”
蘇墨畫抿唇,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是啊!墨畫畢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不是嗎。”
“好,那便一言為定,明日午時我來帶你進宮。”瞿墨濃眉一揚,似是對蘇墨畫的表現很滿意。
蘇墨畫吸了一口氣,眼神更加明亮,閃著不明意味的笑意:“好”
“將軍~~”一聲婉轉柔弱的呼喚幽幽地傳了進來,這一聲叫得是百轉千回餘音嫋嫋,蘇墨畫一口菜沒咽下去險些嗆住,她咳了兩聲,也頗為好奇地看向門口,這一看不要緊,她徹底噎著了。
這,這,這不是上次花園裏盛氣淩人的張黎嗎?
張黎身穿一身緊身淡紫色棉衣,腰是腰臀是臀的,一雙柳葉眉畫的是又細又彎,配著那豔麗的紅唇,將她的皮膚襯得愈發細致白皙。她走進來的時候帶進來的涼氣讓蘇墨畫又忍不住咳了兩聲,弄月趁她低頭的時候在她腦後的發上迅速打了一個結。
張黎走進來就看見她家將軍穿著顏色柔和的居家服神情滿足而喜悅,而對麵的蘇墨畫頭發就懶懶打了一個結,比女孩兒還要嬌媚百分。他們正在相對用飯,一片和樂。
瞿墨看了一眼蘇墨畫,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投放到張黎身上:“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張黎嬌嬌柔柔地行了個禮道:“將軍,妾身,妾身找您有事。”
“說。”瞿墨也不看她,兀自吃飯。
“明日宮中舉行宮宴,妾身的父親想讓臣妾到宮中一見,妾身想求將軍帶……”
還沒等她說完,瞿墨就打斷了她:“我已經讓墨畫陪我去了,你若是想見父親,明日回去探親便是,何必到宮裏。”
張黎一下子就有些委屈了:“將軍,您也知道,妾身,妾身的二娘,她,我若是回家去,怕是隻會給父親招來煩惱。您往年都是帶著夫人去的,妾身從未有過什麽要求,可是您!”她看了一眼蘇墨畫,壯著膽子說:“您今年寧願帶著這個來路不明的男寵,也不願帶著妾身嗎?”
瞿墨頓時就黑了臉:“誰說他是男寵了?”
張黎以為他是怪自己貶低了蘇墨畫,於是忙跪在地上,可嘴裏卻依舊說著不依不饒的話:“將軍,您也莫要怪黎兒說話難聽,可男兒身畢竟是男兒身,您就是再寵他也不能抬了他做夫人,終究是上不了台麵的。您風國堂堂將軍,怎能……”
“住口!”瞿墨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他暴怒道:“是誰教你說這些諢話的!”
張黎嚇得一顫,蘇墨畫本是不喜歡她的,可見她跪在地上瑟縮躲閃的模樣忽然又心軟了。她幽幽地歎了口氣,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邊解圍道:“瞿將軍可莫要拍壞我的桌子。”
瞿墨剛欠了她一個人情,饒是在氣頭上也不好發作,他恨恨地冷哼了一聲,提起掛在牆邊的披風拂袖而去,隻剩下張黎還兀自癱軟在地上。
蘇墨畫扒拉扒拉盤子裏的菜,慢悠悠地歎息:“唉!嚇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