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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外麵上了車，葉童隨即對我道：“洪天仇你真會順勢而為，把壞事變成好事的功力見長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說的什麽，我沒聽明白。”
    “你對霍筎的大方。”
    “你滾蛋，我那是說的心裏話，肺腑之言。”
    “不知道誰一個多小時之前逮誰咬誰呢！”
    “那是一碼事嗎？你喜歡在別人氣頭的時候胡言亂語，你該。我就奇怪啊，你小小年紀，不要把事情看的那麽髒行不行？你剛剛說的疑心病可不是這種，淩詩詩是疑心病，但人家想法不髒好嗎？”
    興許是我說的有道理，葉童想了好一刻以後，選擇了閉嘴。
    到小平頭說話，他問我，要在這邊吃完飯再啟程，還是到三合鎮再吃飯？
    我看看時間，八點半，不差那一個小時，還是去到再吃吧。順帶我給秦龍打了個電話，讓他把人拉回去，按計劃安排。他還得負責打電話三合鎮的飯店，給我們搞一桌子美食。
    小事情，秦龍自然很快辦好給我們發了地址，所以不到十點鍾，我們就吃上了飯，十一點住進了酒店。姑且說酒店吧，畢竟就一個鎮的酒店，還不是經濟很好的鎮。星級，估計就準二星，幸好還算比較幹淨。關鍵是安靜，美美睡上一覺的基礎條件，還是有。
    次日早上九點鍾，我剛起來打開門，一眼就看見葉童站在外麵刷新聞，她對我道：“洪天仇你這人有強迫症你自己知道麽？”
    我道：“什麽強迫症？”
    “有沒有發現每次你起床，我都可以及時在外麵？”
    “沒有吧？”想想似乎也是這麽回事，趕緊改口道，“你想說什麽？”
    “如果你要九點鍾出來，你調的鬧鈴絕對是八點五十分對不對？”
    “拉倒吧你，你看過我手機當然知道。”
    “你有密碼，我看什麽？”
    我也是無聊，我和她爭論這個幹嘛？我道：“有早餐沒有？有好消息沒有？”
    “早餐沒有，你是門主，不等上你，怎麽敢出去吃？好消息嘛……有。”
    “能看出來，不然你心情這麽好和我開玩笑，說說吧！”
    葉童先去敲了李美麗的門，然後敲小平頭的門，等他們出來的過程中才對我道：“淩詩詩沒按照計劃黑龔家，但黑的更好效果。龔三通對你和方迪做那些醜事，還有高元霸那邊，那都給爆了出來。現在整個高校圈子都炸了鍋，警察已經被輿論帶動起來，正找他呢！”
    我聽著感覺不對：“這怎麽還叫好效果？這麽搞還怎麽幹他們家的產業？誰都知道是我和方迪動手吧？我就算事先說明我相信他都沒用。淩詩詩搞什麽呢？”
    “這不很明顯嗎，要錢。砸壞了，他們損失，我們啥都得不到。不砸，我們想辦法弄過來，賺大發。多好的手段啊，就當他做了那麽多醜事，給你賠償唄。”
    神經，想那麽美，你當龔大水和麻將館傻？就算給你留都是留個空殼子，甚至是個大麻煩。還是我自己問淩詩詩吧，不過鑒於李美麗和小平頭已經出來，還是先去吃早餐比較靠譜。
    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我們飽餐了一頓。
    出來以後，看對麵有個沐足店剛開門，我說要不要去鬆一鬆筋骨？
    看是很正規的店，他們都同意。
    於是乎，我們四個人一起走過去。但因為店裏人手不夠，最終隻有我和小平頭兩個人享受，兩個女孩坐一旁玩手機。
    我自己亦玩手機，看高校論壇，看官微。
    果然已經把龔家給黑成屎，隻是我看了亦沒有想象中高興。大概我不親自和龔三通麵對麵說清楚，我都無法真正跨過這道坎吧。關鍵是林芷若說的那些話，有許多我無法相信。比如她說龔三通接近我隻是為了通過我接近林子，那他自己想辦法去認識林子不更好嗎？
    所以這話的可信度有待商榷，肯定還有別的原因，而這個原因，隻能龔三通自己告訴我。
    猛地，拿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然後一個號碼顯示在上麵，我沒存人名，但號碼的主人我記得，是龍紅烈，龍登他爹。
    不想接，但思來想去，不接不妥：“你好烈叔。”
    龍紅烈道：“我看了新聞，你確定了是龍三通有參與殺我兒子對了吧？”
    我道：“殺你兒子的是虎幫，我們不是溝通清楚了嗎？”
    “網上那些言論都是假的嗎？”龍紅烈很氣憤，“洪天仇你不要蒙我，我之前說過，我兒子本身就是我的一切，給他報仇，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沒蒙你。”
    “那你告訴我，龔三通人在哪。”
    “我正找，你等等吧，找到他我會問清楚，然後告訴你答案。”
    “我要他的行蹤，不是答案。我兒子已經確定了是怎麽死，就是慢性中毒。他從抓進去第一天開始就已經被人下毒，人跑了沒抓到，估計已經被滅口。”
    “是看守所裏麵的人？”
    “是。”
    “這事龔三通辦不到，但龍登去找他結盟導致他被設計，確實這個責任洗不掉。我這樣說吧，我不介意你找他報仇，但他們家的情況，我該怎麽和你說呢？你現在在哪？如果你方便，我們見一麵。”
    “我就在東雄。”
    “你給地址，我去找你。”
    “你給地址，我找你。”
    “我在三合鎮。”
    “我過去。”
    我說了地址，掛斷不到一小時，方洪烈來到沐足店。
    不過我們沒在裏麵談，我們在車裏談，麻將館的情況，我直說。
    龍紅烈聽完久久不言語，顯然他不知道麻將館的存在。從表情看，他非常猶豫，不知該怎麽去理解這些事。去報仇又是不是有能力，不成功會不會整個家族都走向滅亡。似乎他都有點後悔來找我談，我自己更後悔，但我不說，他逼我，以為我在偏袒龔三通，我沒辦法。
    冷靜了兩分鍾，龍紅烈才說了一句話，他說我了解你的難處了，我等吧，如果有很好的機會，你這邊又需要我幫忙，告訴我，或許我會和你一起拚。
    或許，嗬嗬，慫。
    當然我不說破他，我告訴他實情，隻需要他不要逼我，不要添亂。他是不是參與進來，我沒多想，能參與最好，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要和麻將館掰手腕，盟友越多越有勝算，但我不能騙人進來，更不能讓膽子不夠的人進來，否則最後坑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