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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嬉皮笑麵麵對她憤怒的攻擊：“老話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是男人。”
    “那你找個小姐去，我沒空搭理你。”
    “看，誤會我意思了吧？是不是以為，我想那個啥？”
    “你不想嗎？”
    “想。”
    “白癡。”淩詩詩拿起包，往外麵走的飛快。
    我追上去：“好吧，正經點，楚夢瑤那個事……”
    淩詩詩打斷我道：“那個事完結，楚夢環會處理好，是不太完美，但其實就她那樣的人，即便你和她談都出不了好結果。你想她告訴你的事，她不會告訴你。反而，你會因為和她說話而產生仁慈之心。換句話說，楚夢環做的是一個絕對正確的選擇。”
    她說的什麽亂七八糟？我道：“我沒聽懂。”
    “所以，平常沒學習沒看書，你就等死吧，洪門主。”
    “哎，又排擠我。”
    “不行。”
    “行，你門主夫人，我的頂頭上司，我得愛護你。”
    “口甜舌滑，走不走？”
    “走。”我摟著她走，那什麽既然沒有了，揩一下油解解寂寞總可以吧？痛苦，看得見吃不著，什麽時候我們才能無所顧忌，可以什麽都不用管顧，有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愛幹嘛就幹嘛的空間？如果明天就有，我願意，用我所有的現金和產業去換。
    出門前，淩詩詩把大門密碼告訴了我，並給我建了一套指紋植入，我以後可以隨便來。
    淩詩詩上的林子的車，師姐冰給她讓了座，她想關門，我連忙拉住對林子道：“林子，你公司那邊的交接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林子道：“如果有，是你看錯喬娜。我告訴你，喬楠那女人真是一塊寶，她……”
    我做了一個停的手勢：“我明白，可以了，你滾吧！”
    淩詩詩道：“能說點好話嗎？”
    額，對，老佛爺在車裏呢，趕緊換個態度：“我祝你們一路順風，走起。”
    親手關上門，等他們的車開走，我才上自己的車。
    辣條問我去哪？我想了想說回宿舍。
    然而我最終沒回宿舍，剛跑了幾分鍾，白楚發了一個定位讓我馬上趕過去。那地方是深山老林的一個隱秘的山穀，最盡頭靠山崖壁有兩座很老的山墳，立著映眼的大石碑。
    沒走到進去，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想明白了淩詩詩和我說那翻莫名其妙的話的意思。
    他媽的，楚夢瑤根本就沒有死於醫院的爆炸，那隻是楚夢環給我演的一場戲，實際上是她的人暗中帶走了楚夢瑤。
    現在楚夢瑤就在現場，被綁成粽子站在樹下，身前身後都是看守她的人。尤其身後最多，那位置是兩座墳的斜對麵，六七個華生門人正火熱地挖著坑。再旁邊是堅叔，他正給一塊石板鑿字。
    坑，石板，這明顯是在做墓。
    我說撤退當時怎麽不齊人，我應該發現問題，應該發現自己被騙才對，不然怎麽楚夢瑤說死就那樣死了呢，太不符合邏輯。還是淩詩詩了解楚夢環啊，隻是聽我說，不用現場看，她都能想到是楚夢環耍了我。
    很顯然，楚夢環不知白楚通知了我，看見我來，頓時一股子憤怒對白楚道：“小白你想做什麽？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白楚沒回答，她快步迎出來對我道：“這地方是我爺爺奶奶的墳地，我媽要在這地方埋了小姨。”
    看她著急的表情，我心裏失望。雖然我被楚夢環騙，但楚夢瑤該死與否，我覺得該死：“然後？”
    “我覺得不要吧？”
    “你媽會聽我的意見？”我問出這問題，想想不對，“等等，幹嘛你覺得不要？你不想你小姨死還是怎麽著？”
    “小姨沒想過我媽死，鬥最厲害時都是開條件讓我媽退休。記得三姨嗎？在她修行的地方，小姨怎麽說？她說她可以答應三姨的條件，讓我媽上去和她一起永不下山。”白楚就是善良，可惜找錯人，我都想楚夢瑤死，她不死，總會出各種壞事，很多人為此送命，她已經沒救，不達目的死不罷休，既然拉不回頭，殺，最經濟實惠。
    拒絕白楚，我說不出口，答應，我更說不出口。
    並且我現在更多是在想一個問題，楚夢環悄悄帶走楚夢瑤，僅僅是淩詩詩猜的那樣嗎？我覺得不是，因為我們已經當場談好，人她負責處理，而不是我。她沒必要這樣做，除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需要把這個目的弄清楚。
    我對白楚道：“白楚，你媽的性格你知道，你小姨的禍害程度你知道，我盡量，但可能幫不上忙，因為我希望她死。”
    “看在三姨的份上可以嗎？”白楚那哀求的模樣，楚楚可憐，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實在不忍心拒絕她，哪怕我知道更應該拒絕。除了我覺得我欠她之外，還因為原本我不會知道這件事，她通知了我，她這是用生命在通知我。看楚夢環的憤怒，那雙瞪過來的目光，赤果果的想殺人。如果白楚不是她女兒，我估計白楚已經是個死人。
    我說我試試吧，越過她往前走。
    近了楚夢環，我放慢腳步：“楚門主，該生氣的人是我。”
    楚夢環道：“我氣我女兒吃裏扒外。”
    “這不是吃裏扒外，是善良，致命弱點，但你就是無法改變。痛苦吧，我喜歡看你痛苦，你越痛苦，我越興奮。”這不是我說的話，看用詞就不是。會這樣說話的人，現場就一個，楚夢瑤，這女人死到臨頭還嘴硬。但也必須說，她沒有絲毫恐懼，眼神依然平靜如水，和我印象中的她一模一樣。她說一堆還不夠，還繼續刺激楚夢環，“楚夢環你已經時日無多，你女兒這樣的性格，華生門遲早會被吃掉。我說過，華生門在你手裏，你對不起爹媽。”
    楚夢環吼她：“你給我閉嘴。”
    “我就要死，你覺得你對我還有震懾力？要不你就封住我的嘴，但似乎不行，又多來一個善良人，他想和我說話。”楚夢瑤的目光落我身上，帶著邪惡的笑意道，“小天你信錯人，楚夢環並非你想那樣，我看著你就覺得可憐，天天被利用還天天傻樂，你對不起龍門。”
    我不生氣，我道：“傻樂的是你，死到臨頭還嘴硬。夢沒圓就死掉，你不覺得很遺憾？你更可憐。”
    “不遺憾，累了，我先下去等你們。我相信不用等多久，你們會一個個下來。然後，我會在下麵折磨死你們，我先下去，我有優勢先建立勢力。等你們下來的時候，你們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哎，瘋言瘋語，我看你不是骨折，是腦子折。”
    “對。”
    “給我堵住她的臭嘴。”楚夢環對堅叔說，堅叔趕緊放下手裏活，拿了一塊髒布就走。
    楚夢瑤沒反抗，她完全沒反抗能力，我盯著她，她亦盯著我，那眼神真的沒救，這人，已經徹徹底底的走火入魔。
    她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後悔，懺悔，更談不上。
    死的一刻，她想的事都是怎麽拉更多人一起死。
    即便做不到，她都會盡最後一口氣刺激你，讓你無法好活。
    這是惡魔，救她，我心裏已經在抵抗。
    回頭看白楚一眼，她的眼神很痛苦。其實她自己明白，隻是她無法釋懷楚夢煙的死。她覺得可以用另一種方式處理，比如把人關起來，關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