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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一句我們談談，楚夢環往外麵走。
    我跟著她走了幾十米，來到山穀口，她停下來對我道：“我說過我需要更大的交代，首先是和我父母交代，我不殺死她，無法停止互相殘殺。已經爭鬥那麽多年，我父母不希望這種事發生，但卻一直在發生，這樣他們無法安息。”
    我道：“很空洞，我覺得你還是跟我解釋清楚為何騙我吧。”
    “我不想她影響你，不想你接觸汪晨明。”
    “為什麽？你覺得我會幫汪晨明幹掉你，還是我會受到影響我自殺？說句實話可以嗎？我不討厭你做的這件事，我討厭你背地來，被我發現了還當我傻子。”
    楚夢環瞬間像個火藥桶，大概因為我說話太陰陽怪氣，又或者做了虧心事受不了刺激，因此惱羞成怒。她聲音不大，但整個神情很恐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解釋很重要？每次你不給我選擇的時候，我說過你？比如你和方神棍的交易，到你這裏，你嘰嘰歪歪，是不是我平常對你讓步太多給你慣的？”
    我已經有幾分氣弱，不是因為她凶，而是說的有道理。方神棍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她，但我已經付出代價：“方神棍這裏你知道，我做那樣的選擇最符合雙方利益，而且有一半利益已經被你拿走。”
    “是啊，我拿走一半利益，你隻會記住這些。”她冷靜了一下，真是一秒冰山一秒沙漠，變化之快，收放自如之熟練，令人瞠目結舌，“換我這兒，我信你，現在你信我嗎？你就知道我做的選擇不符合雙方利益？你要我現在給你利益嗎？”
    “我不想和你吵。”
    楚夢環哼哼兩聲：“理虧怎麽吵？”
    “你告訴我行不行？無論原因是什麽，我聽了算數，不和你爭論，即便你坑我，我都不計較，可不可以？”
    “加一個條件，不阻止。”
    “我沒想阻止，而且我能阻止嗎？”
    “小白想讓你阻止。”
    “那是你女兒。我就奇了怪，你一個想法，她一個想法，她讓我說服你，你讓我說服她，我夾中間要不要做人？不要拿我來搞好不好？”
    “為何這樣知道嗎？”楚夢環又是哼哼兩聲冷笑，同情的目光麵對我，就仿佛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罪孽。事實上她說出來的話亦是這種感覺，毫不留情麵道，“就因為我在裏麵當時，你幫她搞了一個上位儀式，如果是過去，我不需要看她怎麽想。”
    “行，又是我錯，反正我阻止不了，你說吧！”
    “你說話算數。”
    我篤定的口吻道：“算數。”其實我很心虛，我怕她說的事很大，然後我忍不住，我會兩頭難做人。但如果我不用這招，她肯定會選擇把秘密爛肚子裏，不會對我說出來。
    “你把方神棍困死在豬場，讓我的人回頭前，她給我打過電話，要和我做交易。我答應了，但做了一半沒做，我不想你知道。”
    “你做了什麽？”
    “當時我的人距離你沒那麽遠，他們就在你後麵，可以在路上攔截方神棍的救援。如果我當時沒有一點私心，方神棍任何機會都沒有。而你龍門人，不需要失去一個手掌。”
    我發愣，這什麽事？怎麽我都不知道？我想了想當天的情形，沒人受那麽嚴重的傷啊！喊了一聲辣條，他看過來，我對他招手：“你過來。”
    辣條小跑到我跟前：“門主。”
    我飛快問：“我們抓方神棍那天，到底有沒有龍門人重傷？老實說。”
    辣條原本就很緊張，聽了我的話，臉色鐵青。
    楚夢環看看他，又看看我，哎一聲道：“原來你不知道，我走開一會，你先問清楚了我們再談。”
    我不理她，我吼辣條：“說啊？啞巴了？”
    “門主，那個……是黃林了，沒了左手手掌，就我們我廁所後麵抵抗攔截的時候，他說不要告訴你。”
    “為何不告訴我？”
    “大家都了解，你很照顧每一個龍門人。如果當時這情況讓你知道，會血流成河。最後這責任還是你要承擔，不知道會損失些什麽。當時方神棍已經是甕中之鱉，華生門人剛來，救援的撤退，你知道了你會讓華生門人追擊，一個不留吧？”
    我有那麽衝動？我靜思幾秒，可能會，但不會要命，而是以牙還牙，全部留下一隻手。
    見我不說話，辣條輕輕退開兩步：“對不起門主。”
    我張張嘴不知說什麽好，我理解黃林的想法，怪他不對，怪辣條，他當時沒辦法拒絕黃林。
    一聲歎息，我道：“他人呢？”
    “做了手術後回了北雄。”
    “都誰知道？”
    “葉小梅。”
    “下次清點人數，無論什麽事，我都需要知道，衝動不衝動是另一回事，走吧！”
    辣條答應著走開，楚夢環走回來，站跟前和我對視了兩秒才緩緩道：“看來我小人之心。”
    我道：“告訴我，楚夢瑤給你什麽？”
    “不是錢財，不是物件，而是一個我一直想知道的真相。”
    “你就不怕害死我？”
    “你身邊十多人，頂多打不過而放棄方神棍，不會丟命。我答應她，隻是答應到救援的人接走方神棍，路程那麽遠，等接到後，我的人還可以動手。後來想想不太值，她不是傻子，她知道我想什麽，卻不介意交易，肯定另有安排。”
    “分化我們。”
    “對，我幾乎被騙，她這招很惡毒。”楚夢環的目光從我身上挪開，看過去楚夢瑤所在的地方，眼神充滿殺氣，“就這些，你說我想你見她嗎？讓我坦白，我說不出口。事實上如果不是中間有現在這件事，你肯定不是現在這反應。”
    我承認是這樣，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免得生氣。我扯開話題道：“汪晨明在哪？”
    “二嫂沒告訴你？”
    “海洋集團或遨遊集團？”
    “是，做著和楚夢瑤一樣的事，他們上頭是任家，他們在幫任家搞滲透。換言之，楚夢瑤從越南回來開始，麻將館內部已經上演鬼打鬼。任家這邊有方神棍，以及四平公園婚禮你見到那個毛女士。他們館頭是一夥，另六個巨頭是一夥。白鴿老大的公司，海洋集團，遨遊集團，原來是六巨頭之一控製。”
    “你早知道？”
    “我隻是猜，先處理楚夢瑤吧，仇怨太多，她必須死。”楚夢環說完轉身走。
    我叫住她，很嚴肅的口吻道：“楚門主，這次我我數，如果有下次，對不起，無論什麽原因，無論最後坑的程度大不大，我都不接受。除非你現在殺了白楚，否則我會用盡全力讓白楚取代你，哪怕我做成這件事的下一秒就輸個精光，沒關係，因為，這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