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受害者，直接的受害者。”

    “這也幫不上忙吧？”

    “某些人給我出難題，我亦能出難題反擊。我們談的結果是，如果你能接受就不開除，你不能接受則開除。”

    “這是啥意思？”我肯定不能接受，我巴不得他們開除段默，拿這事來問我不是廢話嗎？“馬院長，不如你說清楚明白點，我人笨，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

    馬院長望著我的眼睛思索著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告訴你。”

    我心裏咯噔一聲，這問題估計不容易回答，但我有選擇嗎？難不成我說我不介意他們怎麽處理段默？不可能：“馬院長，你請問。”

    “想好好學習嗎？”

    “當然，我花了很多心機才進的來。”

    “我不是說你鬧事，是別人鬧事把你扯進去。但你有責任，你能答應我不主動鬧事，即便被動都盡量能躲則躲好好學習嗎？”

    “這……”我哪敢答應，我要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楊林整我，怎麽反擊？我去啊，這是誰給馬院長的建議，其心可是夠歹毒，明顯想通過馬院長把我綁起來揍。馬院長不知道那麽多內幕，我不怪他，但這個人我想知道是誰，“院長，你這問題，我怎麽回答？我既然進來學習，肯定想安安穩穩畢業，但有些事真的無法選擇，如昨天，我沒想打架吧？我卻被人捅。”

    “那個jí pǐn少爺怎麽回事？論壇的事，我可不是瞎子。你低調，沒人會注意你。”

    “誰說的這些？”

    “我自己說。”

    絕對有人說，有人建議，不然馬院長不會這樣跟我對話，他召我去他辦公室的時候可沒有這樣說：“院長，我得說句對不起，你不老實，我也無法老實。”

    “你覺得我在套你話？”馬院長臉上產生不悅，臉瞬間拉長。

    我立刻表明心跡道：“院長誤會了，你，我百分百信任。我隻是無法信任別人，比如係主任。他針對我是為什麽？我一個學生能感受出來，你是院長你肯定也能想通。”

    馬院長一愣，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沒有告訴我到底是誰給他的對付我的建議，隻是說了一句不用我回答他的問題了。然後他告訴了我，到底應該怎麽幫忙，他給對方的難題是讓段默自己求我，如果段默能成功，那是他的修行，不能成功，他隻能接受命運。

    換言之誰都不要選擇、不要參與，這件事讓當事人雙方解決。

    很高明，不用撕破臉皮，他們誰都不多插手，至少站在他們的立場是這樣。但站在我的立場不是這樣，段默這是故意傷人案，由警方處理，該怎麽著怎麽著才對吧？最後變成當事人協商解決，我多吃虧？我可不能讓這苦肉計最終苦自己一個。

    我哭著臉道：“院長，這坑爹啊。他們威脅我，你看我一個學生能怎麽滴？你都能被建議了，我呢？況且這個問題是人身傷害的問題，是刑事案件，怎麽這一搞變成民事協商了？”

    “這……”馬院長一臉為難，“給點麵子，就這一次。”

    好吧，我很震撼，一位院長竟然求我，方迪背後到底有多強的力量？心裏不甘很明顯，但如果我不給麵子，後麵再出什麽事，馬院長就沒了理由再護我。得，再惡心都給吧，我繼續哭著臉道：“馬院長你的為人我還是無條件相信，希望你多多幫助了……”

    “說好了，段默那邊怎麽跟你說，你是不是答應，你的事。”

    “行。”

    馬院長笑臉恢複，嗬嗬笑道：“多嘴問一句，你打算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反問道：“院長，你覺得某些我不知道身份的人用這招來處理，是希望段默保住學籍還是隻是打掩護，轉移視線想讓刑事案變成民事案？如果兩者都求，未免太貪心。”

    “你是不答應了？”

    “我當然不能答應。”該死的，我要是答應，我這一紮就是白熬。這樣的大好機會，如果我不能頂住壓力幹掉方迪的左膀右臂，怎麽給方迪別的走狗震懾力？這種事將來會一直在學校發生，而我不會一次次那麽好運，有那麽多人幫我，以及自己能快速反應過來，製造出反擊。

    “明白。”馬院長看看時間，“我還要趕回學校，你好好休養，白老師會給你補課，你下周再上課！”

    馬院長一陣風似的走出來，我下床上廁所。

    等我從廁所出來，保安在病房裏，其中一個問我吃什麽早餐？我說我朋友會給我帶早餐，他們立刻出去。

    我回到床上抽了一根煙的時間，敲門聲響起，我嘴裏說的朋友到了，林子，他提著早餐進來。

    剛把早餐放下，林子就一臉抱歉道：“對不住對不住，昨晚你給我微信的時候，我在省城，真的無法趕回來。”

    我道：“說這話幹嘛，我沒啥事。”

    “話說你們練過的人是不是都能特別狠？”

    “滾蛋，昨晚不是說過麽？我沒選擇。”接過林子拆開快遞到嘴裏的包子，我咬了一口嚼著道，“剛剛院長來過，找我說了說怎麽處理。段默自己會來求我，看我意思，到底是不是開除。如果我能頂住壓力，開除，反之，那不知道。”

    林子不能理解：“他們已經gōng guān過？”

    “是。”

    “gōng guān能力真厲害，會不會楊林參與了？”

    “應該是。”我接過來豆漿喝了一口，繼續吃包子，還是含糊不清的說話，“你腦子比較好用，你幫忙想想，我是頂住壓力讓段默滾蛋，還是趁機敲詐？”

    林子也沒吃早餐，他拿了一隻包子咬著，思考了一會才道：“和淩詩詩說過沒有？”

    我搖頭：“她昨晚來過，人還特別好。”

    “有求於你？”

    “沒錯，她肯定有什麽計劃，她讓我反擊不要太厲害，到方迪為止，暫時不要讓楊林知道我已經識穿他和方迪狼狽為奸。”

    “她突然低聲下氣，肯定事情比較重要，你應該順水推舟。”

    “你意思是答應？”

    “對，但別輕易答應，要有價格。這個價格不一定是錢，可以是其它，亦可以是相互組合。看怎樣能消弱方迪吧！”林子嘿嘿奸笑，“比如讓他配合給方迪來個設計，讓他選擇他死或者方迪死，看他怎麽做。”